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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6

    时间应仰陪她回普林斯顿收拾留下的东西。没有别的事她大概是不会再去普城长住。

    回去的时候遇见了邻居太太,她好像还记得应仰是那个在雪地里等人的小伙子。邻居太太恍然问她,“Wei, is this your boyfriend”

    卫惟挽着应仰的胳膊昭告天下,“This is my husband.”

    然后又在街上遇见了乱逛的许昌源。正好陈普白和应仰认识,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应该是许昌源在那时候把照片给的应仰。

    本来照片里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应仰让人把自己P到了她身边。

    这样挺好的,卫惟又把照片夹紧了图册里。

    有她有他,皆大欢喜。

    ——

    婚礼定在12月21日,是卫惟的生日。

    其实时间有些紧,沈曼华等人也劝应仰可以往后延期,但应仰不同意。他非要在卫惟生日这天娶她。

    不到四个月,应仰造出了童话城堡。

    婚礼盛大浪漫,每个细节都到位。

    卫惟的婚纱是量身定制,公主出场,裙摆缀满碎钻,头上王冠夺目,星月都没有盛装的卫惟耀眼。

    应仰在这之前没见过她穿这件婚纱,他站在城堡门口等她,看着公主被岳父领过来。

    卫惟看着他笑,应仰不争气地红了眼。

    转眼间卫惟已经和他走在一起,应仰突然想擦擦眼泪。

    满座来宾在看他们,有眼尖的人一个劲儿对着应仰的红眼眶大拍特拍。邀请到场的都是亲朋好友,一反常态的应爷被蒋弘等人笑得不轻。

    “应仰,”卫惟也悄悄拽他的衣服,“我知道我好看,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

    应仰握住她的手嘴硬,“老子没哭。”

    通往宣誓台的路有点长,应仰的话被井殷听个正着,井殷借机起哄,“应仰说他没哭!”

    他一起哄全场的年轻人都闹起来。

    “应爷来给您个特写。”

    “应仰擦擦眼。”

    “嫂子给应哥擦擦。”

    前排的长辈听见后面的起哄声往后看,后面有不怕死的小辈开始挡路。

    花瓣满天飞,还有人已经拿起了香槟。应仰黑了脸也架不住他们太亢奋,卫惟的拖地裙摆根本走不快,眼看情况危急,应仰直接把卫惟公主抱了起来。

    应爷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他刚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已经有保镖上来给他清路。

    一下全乱套,撒花的拖裙摆的小花童被晾在当场,费岑廉和卫鼎铭对视一眼,一人牵了一个小姑娘跑开。只有年纪大点的卫西赟,领着他身边傻了眼的小姑娘去追姑姑姑父。

    前面的长辈和证婚人还等着,一个个都往后看,等着等着,等来了直接把公主抱着卫惟上台的应仰。

    后面的花童不知道去了哪,跟在应仰身后的是四个表情严肃的保镖。

    不像是来结婚的,倒像是来抢婚的。卫惟是被抢的新娘,应仰是把人抢到手的恶霸。

    台下几个长辈的表情都很精彩,看着这场啼笑皆非的插曲。

    不过没人在意,因为公主总对那个王子或是那个恶霸百般纵容。

    证婚礼成,他们在父母亲友的祝福中十指相扣。

    卫惟终于从她做了多年的梦里走出来,她当年说过的话也灵验:梦醒了,我就在你身边。

    卫惟也知道了那天说的“不行”是到底是“怎么不行”,就是应仰的土豪式不行——不能节俭。

    接新娘的婚车派了几十辆,蒋弘井殷等人开着超跑豪车带着其他人或开路或尾随。杜拉斯和应仰的几个会所全天免单。甚至在酒店开了流水宴。

    要不是卫惟明令禁止,应仰还想在广场的LED上放结婚照。

    有几个身份敏感的人没出席,比如苏寅,只能私底下吃别人给他打包来的喜宴。

    对此苏寅和苏家舅公表示,太猖狂了,太无法无天了,简直是不可理喻!生怕检委的人不来查他们!

    晚上该洞房花烛的新婚夫妻却在旋转餐厅吃烛光晚餐。

    餐厅里是夜晚氛围,烛光美好浪漫,弧形天花板上亮着星星,一闪一闪在放光明。

    温室花园里的玛格丽特更添生机,接近午夜十二点,应仰带卫惟看了烟花展。

    他们在无人的露台上拥吻,从来如此,密不可分。

    钟声十二下,公主的生日过去,迎来新生的明天。

    他不和她说生日快乐,他只向她伸出手来,他要和她往明天走。走到花开烂漫处,走到地老天荒,走到世界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狗尽力了!

    感谢,希望你们会喜欢,谢谢大家。

    第112章 番外

    应老走了。在临近元旦之时。

    早上七点佣人来开窗通风的时候发现的, 本就枯如树干的老人已经僵硬。面对死气沉沉的床和冰冷可怕的医疗仪器,再想想他们的失职后果,佣人吓得瘫倒在地。

    通知过去, 各家各人的表现都大不相同。

    第一个被通知的当然是应仰。那时他在和卫惟吃早饭,只是神色平静接了个电话,并无怒斥和厉询, 放下电话继续吃饭。

    父子表现无差。应右为听人来说只是也是神色淡淡,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只是没喝完新沏的那杯茶。

    应莱听见消息时有一瞬间大脑空白,她该发火, 该摔了手前的水杯,但是她没有,安静地坐进了沙发里。

    应灿有一瞬间惊诧,只惊诧于老死这一死亡原因。

    应左为是唯一一个为他流泪的人,哭了几声,再无下文。

    应家黑白通吃, 应老也曾叱咤风云, 却晚景凄凉,落得个无人真心哭孝的下场。

    灵堂前来人不断,吊唁的人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或为了自家亲眷朋友而来。应家亲眷不多, 多数人还是因为卫惟这层关系。

    卫惟根本没见过这位爷爷,哪怕是婚后应仰也不曾带她见一面。她也着实对这位应老没什么好感,毕竟应仰后背上的疤太容易让人记仇。

    如今非要有点感觉,那就感叹老人家生命流逝, 除此之外,实在是半分其他情感都没有。不仅是她,身边的婆婆沈曼华女士,伯母张芬苒女士,应莱和应灿,都没有半分伤心情绪。

    甚至说,眼圈都没红一下。

    港城宋家也来了人,大小姐宋琳和绕过人来和卫惟见面。

    “去吧,”沈曼华拍拍卫惟的手,“没什么好在意的,就当是平常日子,去和你表姐说说话。”

    卫惟结婚时宋琳和在韩国谈项目,未能到席。她们一众姐妹虽然离得远,但感情却很好,宋琳和今天还是带着自家亲妈的吩咐来给卫惟嘱托。

    宋大小姐在卫惟面前丝毫没有女强人的样子,倒像是个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