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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的药让她感觉自己都被浇成了焦黑干枯的树根。

    家里没人再敢对她严苛,她想干什么都随她。药不停但都没用,她等的救命药一直没出现。后来自己熬过来了,感觉像变了个人。

    卫惟站起来眺望前方,前院的人越来越多,宴会已经开始。她没兴趣,甚至已经隐隐觉得烦。

    抓了车钥匙出门,想开车出去转几圈。

    ——

    目的地都是香山宴会,满路香车宝马,都自觉保持安全距离。路并不宽敞,车行得很慢。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的人揉了揉眉心。

    这位爷最近的心思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先是凌晨三点自己赶航班回国,招呼都不打一声把随他出差的人独自留在洛杉矶。又连轴转几天处理了手头所有事,飞来飞去停都不停,下飞机完事又接着上飞机回国。

    他把自己转成个陀螺,身边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昨天人又在凌晨从机场回来,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没想到不过睡了几个小时,他又非要来参加什么慈善宴会。

    虽说办宴的苏家风头两无,还有人传下任市长是苏家三少。只是应家这几年在他手里越做越大,却总不是一路,和苏家八竿子打不着。

    司机年纪大点,看他这样折腾自己于心不忍,开口道:“前面还远点,您歇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应仰没应,他一直在看窗外,看来来往往的车辆,他在不抱任何希望地找人。

    前方路况变好,车流突然通畅,车子加速正要转弯驶入大主道。

    与此同时,苏家开了侧门,一辆银灰色跑车转到大主道上与其他车辆反向而行。

    “七小姐,七小姐,宝儿!”管家在后面追出来喊了几声没人听见,一时都不敢耽搁给她打电话。她的车快没油了,昨天太忙一时疏忽没给她加油。

    卫惟没戴墨镜,车窗半开着,让人轻易看见她明艳美丽的半张脸。

    车子已经驶到最前方,应仰突然下令,“停车。”

    司机下意识踩刹车,紧急制动让车子虽惯性往前一带,后面的车猝不及防,纷纷刹车停下。不少司机都下车看情况,后车座窗户都打开,一个个衣着光鲜的人都疑惑不解。

    卫惟很快也发现自己油箱没油的事实,前面是个上坡不敢太冒险,她老老实实靠边停了车。

    正好电话响了,是管家苏叔,他从小长在苏家也是长辈,想想后果气不打一处来训她,“今天都在你出去干什么!油箱没油不知道看看!出门那个上坡怎么上!赶紧停车,我让人去给你拖车。”

    卫惟听他教训,“已经停车了苏叔,谁知道会没油,我还以为谁偷了我的油箱。”

    “谁能偷你油箱!赶紧下车,我在你后面。”

    “苏寅啊,”卫惟笑了一声开门下车,“你在我后面?”

    应仰下车往后走了几步,自己家的司机和后面的人一样不解,前方道路宽阔,他们却生生停在这里再不往前。

    这条路是双行线,另一方向的车不多,路边刚刚停下一辆银灰色超跑。

    车上下来个窈窕女郎,正背对着这边打电话。

    卫惟打着电话转身回头看,让人看清了她的正脸。

    前方宽阔大道,后方水泄不通。应仰定定站在不远处,直直看着那个人。

    她穿牛仔裤和黑衬衫,看起来又瘦了一些,长发散着拢到耳后露出白到发光的脸,乌眉大眼,精致五官,左眼角下一点泪痣。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丝毫不理会身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有多久了,他再没离她这么近过。距离上次看见她时间不长,只是隔得太远,是他自己遥遥单望。

    那边喇叭声太响,卫惟冲那边看过去。最前方的车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在看她。

    刚才她随手拿了张颜双的CD在车里放,现在歌还没唱完。是首粤语歌,女声很有感觉。

    “曾经拥有的春季  曾经走过的谷底  人生是场兴替  忽高也忽低”

    卫惟举着手机没听清苏叔又说了什么。突然觉得眼里酸涩,刚才这里有风,风大迷了她的眼睛。

    司机在叫应仰,应仰听不到。整个世界都一片虚无,只有这里的他和那里的她。

    他只知道,她看过来了,她看见他了。

    应仰生命中为期八年的黑夜迎来了曙光。

    作者有话要说:  注:老老苏就是爷爷辈的(不知道怎么表达,父辈是老苏,老老苏就是爷辈)

    我第一次写都市文,写的不好请见谅。

    毕竟是都市篇,算是从头开始,这一章可能有些晦涩,下一章两个人的戏份就多了。怎么着,也得给他们一个相见的场景。

    这一章有些东西交代的不清楚,像是谜团,以后都会说明白的。

    谢谢大家,感谢,都市篇开始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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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快乐

    昏暗车库里, 卫惟一个人坐在车上。

    车里的歌被她随手换了, 现在已经循环播放了好几遍。

    歌词写的深感动人, 唱歌的人带着感情。卫惟靠着车椅, 觉得颜双是听歌诅咒了她自己。

    也许是女声唱的太动人, 卫惟只觉得心里有股感觉堵着,不上不下, 无法被动释放也不能主动消失。

    “满街脚步  突然静了  满天柏树  突然没有动摇”

    她好像不在这里,又独自一人回到了普林斯顿。一个人上学, 一个人购物,一个人回家。她自己一个人走在每天都要往返的路上,一个人看见来来往往的熟人,一个人过着几乎重复的无聊日子。

    那些日子不值记录, 生活没有乐趣。

    她有时一个人在路上看别人,她就想, 她为什么会是一个人, 如果他在该有多好。

    布伦达是她的同学,她是一名记者, 热情奔放的金发女孩, 跟着他们这些留学生学中文,总喜欢问一些心血来潮想知道的事情。

    那是在一次嗨趴上,布伦达喝得醉醺醺, 她问她,你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

    卫惟没回答她,她自问自答, 她猜想,你们这些挥金如土的人天天都快乐。

    记忆不太清晰,卫惟忘了和她说了什么,反正就是几句笑话。思绪被拉回来,卫惟重新想这个问题。

    她最快乐的时光........

    是在那所学校里,她上课时假装回头看表,最后一排坐着那个少年,永远满眼笑意不掩饰地在看她。

    是他走在她身边帮她挡太阳,是他下雨打雷总会来到她身边,是他非要把两个人的作业放在一起,是他和她说,你高兴点,我不惹老师生气。

    是他一个人老老实实站在舞蹈室外透过玻璃看她跳舞,是她坐在看台看他打球,或者是她在天桥上看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