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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的情人”已经放凉,在杯沿处凝了一层米油。应仰也不在意,端起来喝了个干净。

    他们过于开心热闹,但这些都不是他的。他的热闹开心和他隔了一层楼,来得突然走得也快。

    应仰也想知道他自己到底怎么样。可能缺爱的人,就是渴望爱又习惯孤独。他尝到甜头,又怕下面是猝不及防的苦头。

    应仰转过身去,不再看热闹的场面。有人调了房间模式,墙上大屏幕中歌词滚动。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  茫茫人海好像荒野”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的歌是陈奕迅的

    ☆、童话

    那晚卫诚喝得不少, 后来晕乎乎被人塞上车送回家, 睡了一觉发现手里还抱着个购物袋, 打开一看是件女式长外套。

    后来问程羡, 这是哪来的。程羡和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一件衣服, 谁知道谁塞给你的,你都问了五遍了, 你烦不烦?”

    程羡正把别人给的节目单转发到狐朋狗友大群里,点开大图看看, “卫惟今年真是为学校做贡献。”

    今天是等候已久的五四庆典,再过几天就考试,校长也不讲究,直接默认是最后的狂欢。

    南北两校合办, 在完全能容纳学校所有人的露天会场。校领导和受邀而来的校董已入座,大部分学生也都已坐好。

    台上有人在弹古筝, 古筝独奏, 作为开场白。

    有个人随便开个玩笑,“我怎么听着那么熟, 这不就是天气预报?”

    卫诚抬脚踹他椅子, 笑骂道,“滚蛋,牛嚼牡丹, 这是渔舟唱晚。”

    曲子渐入佳境,穿礼服的主持人宣布庆典开始。

    台上主持人下去,弹古筝的人还在。卫惟低着头拨了几下, 接着下一首无缝衔接。

    “卧槽,这个好听,这个是什么?”

    “刚才没听人说,战台风。”

    应仰是看了节目单才过来的,正抬腿过来坐下,听见卫诚前面的人回头问,“卫二,你妹到底会多少东西?”

    卫诚骄傲地笑一声,“你要问她有什么不会的我还能给你说出来,她会的,我数不出来。”

    那人冲他点点头,“明白明白,你家都是清流,你是清流中的泥石流。”

    卫诚又是一脚差点把他椅子踹得翻个身。

    程羡反射弧又慢慢弹回来问卫诚,“你没问问卫惟那天的事?”

    “我问了,”卫诚挪挪椅子,“卫惟也不清醒,我还问了顾苓,顾苓说卫惟喝醉了上了趟二楼,下来之后听人唱歌直接睡着了。”

    “指望她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应仰没忍住问他,“她喝醉了?”

    “嗯,”卫诚看他一眼,“喝醉就喝醉,喝醉你又不管。”

    应仰了解到被亲真相,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卫惟弹完抱着古筝下台,应仰对别人的表演没兴趣,又站起来走了出去。

    顶着大太阳的庆典,再好的节目也让人提不起兴趣。领导来走个过场又纷纷走了,剩下学生一个个拉帮结派吃喝聊天撒了欢。

    卫惟正和黎曼坐在一起看顾苓在台上弹着吉他唱,周围的熟人坐了一圈。

    刚到高/潮处,万皋跑过来大喘气,“林艺和人打起来了。”

    “卫惟,林艺请求支援,要你出战。”

    卫惟扔给他一瓶水,暗示道,“我们班班长你认识吗?”

    万皋喝着水冲她摆手,“别,林艺让我来找你,我把别人给她叫去,她回来能在脸上给我抓两道。”

    卫惟过去的时候林艺已经收工,是输是赢不知道,反正她身边有个周豫鸣,那她肯定吃不了亏。

    走几步闻见拐角小胡同里一股烟味,卫惟有预感一样走过去,果然看见熟悉的人。

    应仰本来倚着墙在垂头抽烟,没想到来个人又是她,像犯了错被老师逮住的小学生,一瞬间站得笔直,手里的烟下意识往后藏。

    两个人好像已经反目成仇,彼此对立,谁也不先说一句话,只有应仰手里燃着的烟,袅袅冒着存在感。

    卫惟转脸咳了一声,“呛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自问自答,“哦,也是,呛死我你就自由了。”

    应仰早把半截烟按墙上碾灭。

    卫惟看见他那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就生气。

    从前冷漠的应仰是没有人情味,后来她手把手告诉他什么是人间烟火。现在的应仰是没有精神,浑身上下带着种一蹶不振的自暴自弃,卫惟很糟心。

    “你会说话吗?”卫惟问他,“说一句听听。”

    应仰的脸部轮廓精致,线条画得清晰,他回她,“说什么?”

    “哦,”卫惟拉长了音调,“原来还没哑巴,也不是不认识我。”

    和那晚一样的话,一句话说了两遍,她那天还真是喝醉了。

    眼看人又闭上嘴,卫惟的不高兴已经写在脸上,应仰缓声应她的要求,“说什么?”

    卫惟抱臂看他,“说说你不认识我的原因。”

    “或者再说一遍愚人节那天和我说过的话。”

    那一天是愚人节,都想方设法骗人上钩,下课时卫惟走在应仰身后不停叫他。

    “应仰,你鞋带开啦!”

    “应仰,你肩膀上有东西!”

    “应仰,你钱包掉啦!”

    应仰硬是不回头,卫惟骗人骗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前面的人什么时候放慢了步子停下来,她一头撞他背上,要躲开被人拉住。

    阳光给少年俊美的脸染上更耀眼的光,白色衬衫都变成淡金色。

    应仰笑着把她圈在身边,“确实掉了东西,没掉钱包,掉了你。”

    卫惟不服输,认真地告诉他,“你钱包真掉了,你回头看一眼。”

    应仰揽着她走,就是不回头,笑道,“钱包掉了就掉了,把你捡回来就行,不亏。”

    “你看一眼,回头看一眼!”

    应仰拗不过她,把她推到身后,然后自己转身回头,看了个地老天荒。

    晚上卫惟躲在被子里和他打电话,闷声闷气又小心翼翼。

    应仰问她,“是不是藏在被子里?憋不憋?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卫惟掀开被子喘气又赶紧缩回去,“不憋,是太热了,我的被子厚。”

    应仰也不拆穿她,低声笑道,“你明天早上能不能起来?这周过了四天你迟到了三次,知不知道我放你进来的时候周豫鸣想吃了我?”

    “你是这周的执勤班长,我怕什么。”卫惟不甘被嘲笑,“你一个重新做人的逃学大户嘚瑟什么,还好意思说我。”

    卫惟小声嘟囔了一声,应仰没听清,凶巴巴问她,“骂我呢?”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