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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3

    ……”

    后半截话让她吞下去了,她还是挣扎出两只手来,往床头摸索想拿到软巾。

    辛翳:“没事儿。”她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

    南河却还着急:“别按着我,我拿软巾。”

    辛翳半撑起身子,却不想放她走,只低头在她胸口衣领上蹭了蹭:“别看。吓人。”

    南河手拿到了软巾,动作却僵住了。

    辛翳低头看了一下她衣领上的斑斑血迹,想着还真的可能是刚刚情绪太激动了,本来这毛病都好了。结果刚刚砸到鼻子就有点流鼻血,这会儿更是……

    他却看到南河浑身僵硬,她从耳朵到脸颊上微微泛起红来,神情却有点咬牙切齿。

    辛翳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还新奇的看了好几眼,心道:她怎么了?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抹血迹的地方,大概脑子慢了三十拍,才反应过来。

    荀南河穿着裙子。

    荀南河是女子。

    他刚刚趴在她胸口擦了擦鼻血。

    他……

    他……!

    啊啊啊啊!

    辛翳也一下子僵住了。

    南河倒是没说什么,狠狠咬着嘴唇,拿着软巾,一只手摁着他后颈,一只手拿着软巾在他脸上用力的擦了几下,说话跟要咬碎那几个字儿似的:“大君脸上都是血!”

    辛翳脸皮都快被她搓红了,但也真是不敢动了。

    她擦了几下没擦干净,脸上神色也恢复了几分正常,嘴唇却还是咬着,道:“大君去用水洗洗脸吧。”

    辛翳想装死:“不去。”

    南河让他噎的一窒。真想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也真是怕把他打傻了,忍了半天,才道:“……这样不好看。大君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谁给打了似的。”

    辛翳:岂止被打了,你都在我心上插了不知道多少刀了!

    辛翳一偏头:“那就别看。”他又松开手,趴回原位。

    南河:……死狗子。

    辛翳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半晌突兀的来了一句:“过些日子便可以加冠成人了。”

    南河一哆嗦。卧槽?!

    他什么意思!他暗示什么——

    成年了就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所以要拿她来练手!

    不对啊不对啊,生理结构不一样啊,你找重皎练手去好不好啊!

    卧槽含辛茹苦班主任代班八年,一朝竟被班长推倒?

    不对、哪有这种带头耍皮闹腾的班长。

    尊师重道这四个大字她能不能做成牌匾给他挂在朝堂上啊!就算是传道受业解惑也不能真的连这都解惑了啊!还有她那个不堪回首的梦!难道要变成真的了?!

    她脑子都跟开了最高档的电风扇是的嗷嗷乱转,却听见辛翳开口道:“加冠礼在章华台。到时候你要随行。”

    南河:……哦。

    瞎激动了。

    第57章 竹竿

    不对。现在放心还早了点。

    干嘛带她去啊,打算各种成人礼当天一起办了是么?

    南河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脑子就像是海绵掉进了染缸, 洗多少遍, 还是能挤出来带色的水。怎么以前都是天天想着学业想着国家大事, 现在一歪就歪到这种事儿上去!

    而且就因为那个混账梦, 她居然不觉得控制不住的那些瞎想有多辣眼睛,反而都……很有画面感……

    别啊,这年头别说不合法夫妻,就是不合法夫夫也能随便乱搞,辛翳就去随便抓一个啊,别来找她啊!看着这张脸被摁着头学了八年习,要是还能对着她那啥啥起来, 你这孩子也算天赋异禀了啊!

    辛翳:“加冠礼很重要。孤加了冠, 就更能昂头挺胸的负担这个楚国了。”

    满脑子成年糟粕的南河听见他这么正气凛然的话, 一时都没及时给自己脑内打码。

    南河呆了半天,才道:“哦。可是……我白天总是醒不来……”脑子一时宕机,妾不妾的都忘了。

    辛翳:“那就把你打包装车。”

    南河:……这一听她更像个成年礼的祭品了。

    辛翳看她不回话,语气都有些变了:“怎么?你不想去?!”某个人都给他起了字, 约定好替他加冠, 这会儿不想去了?!

    南河:“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辛翳微微撑起身子:“想什么?”

    想我他妈是不是很快就要日狗了。

    南河装傻也是一绝:“呃……章华台在哪儿?”

    辛翳瞪眼:你还挺能装傻!章华台你都去了多少回了,上次还说夏天以后都想在那儿待着,恨不得都当成自个儿第二个家了,你现在问我章华台在哪儿!

    要不是刚刚刀痕那事儿他是在太感动了,他真恨不得把她扔莲池里涮一涮,看她说不定就知道章华台在哪儿了。

    辛翳气得都满口扯淡:“……章华台在海外岛上。去要坐船三百天。”

    南河瞪大眼睛, 明知他在扯淡,还只能装傻:“……哦。那……好远啊。”

    辛翳跟她大眼瞪小眼。

    辛翳: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贫。

    南河还是撑起来一点身子:“大君真的去洗洗脸吧,血都没擦干净,一会儿不好洗了。”

    辛翳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坐在床榻边沿,用衣袖遮住脸。在她身边,他就是懒得要死,他就是不想乱动。

    他起身,南河竟然觉得有点冷,她呆了一下,微微打了个哆嗦,才迟钝的爬起来。南河坐在床沿,低头看向辛翳。他掩面坐在那儿,明明是刚刚压在她身上,却似乎像是有点委屈似的不肯让人看见哭脸。

    南河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给他用软巾沾点水擦脸。

    她才刚刚站起来,辛翳却一把捉住了她手腕,抬起头来:“别走!”

    他似乎觉得自己说话语气太软弱,又道:“没让你走。”

    南河垂下眼:“我去弄湿帕巾来,给大君擦擦脸。”

    辛翳这才放开手。

    她刚走几步,就听见他起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头,一直跟到了铜水盆前。她手探进水盆里,水很凉,将沾了点血的软巾放进去应该也能洗干净,南河两只手拎着白色的软巾在水盆里轻轻洗了两下。

    辛翳看着,几乎要被她的手指拨动的水波蛊惑。她还是拥有这样一双细长的手。

    南河正洗着,感觉宽袖要滑下来掉进水盆里,忽然辛翳伸出手拽住了她宽袖的边沿,他拎着宽袖的一角,笨拙的抬手拽着,她露出一截手臂来。

    南河有些想笑,忍不住嘴唇勾了勾。

    辛翳隐约瞧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总之很傻的站到她身后去,伸出手去也拎住她另一只宽袖的边角,然后就站着。

    他只能看见她后颈了。

    但她肩膀上下动了动,他觉得她在笑,自己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