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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最后的生机。这位仅仅坐了不足半年皇位的神秘的陛下就这般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早已拟好的遗诏,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新的帝王再次上位,交由最具争议的丞相容砚辅佐。这一切来的太快,来的过于猝不及防,即使有着遗诏不至于像之前一样陷入混乱,也足以让宫里已然骤然减少的人手手忙脚乱。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发现,在安置着萧兮瑜的还未来得及下葬棺木之前。面容精致的丞相静静站立。本应空无一人的房屋之中却是骤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宿主,这已确认为萧兮瑜本人。”“……节哀。”那系统的声音到最后有些小心翼翼,他猜不出自家宿主那如往常无二只是少了几分笑容的面下是怎样的情绪。就是那反常的平静才更为令他害怕。容砚的眼神有些空,却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眼眶并没有半点的湿润,但是脸色却是苍白了几分。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只是人们前来进行下葬的准备之时,瞧见了站在棺木一旁的丞相突然夺门而出,随后便是长久的不见踪迹。开春之际,南方边陲之城。一片望不见边际的树林之中仿佛在下着花雨,绚烂的各色花瓣洋洋而下,带来一股清淡悠久的清香。墨衣的男子推着轮椅来到了林子的正中央,虽说面上平淡,眼中却是隐着一丝担忧。在他手心之中的一团乌黑突然翻腾而起:“明明都可以直立行走了,何必再用轮椅。”“因为……我是萧兮瑜。”坐在轮椅上的那人正是前些日子本应该下葬的四殿下萧兮瑜。或许应该说,原本的这个世界的四皇子萧兮瑜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通过某种方式以一种看上去是“萧兮瑜”,实际上不过是精神体的方式存在着的他自己。只是这一切,他并不准备告诉容砚。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突然便不再说话了。萧兮瑜是真的逝去了,预知能力的代价可不止双腿那么简单,自然还有生命。那棺木之中自然也是真实的萧兮瑜。也正是因为这样,经历了一次死亡又被强制的从在这个世界之中的身体中剥离出来,他才花费了比想象之中更久的时间来恢复,以至于差一点便错过了这场开春之约。好在他赶上了。“他真的会来吗。”那原本安静下来的黑影突然又翻腾了一下,带着几分不以为然。“那个人啊,回来的。”萧兮瑜倒是显得极为自信,甚至面上已经浮现了笑容。他已经看见了,他要等的人。容砚愣愣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到这里。只是已经开春,他便不免想起了那一个约定,那一个个约定。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走到了这里。盛世的花雨之中仿佛有一个人影,骤然吸引住了容砚全部的视线,让他不由得将全部的注意从花海移开,仔细去看那如画之景中的那个人影。下一刻,他便瞧见了那副在梦中见过多回的画面,那个他所熟悉的人影坐在轮椅上,眉目如画,神色平静,面上没有苍白之色,也听不见咳嗽的声音。他缓缓地对他说:“我来赴约。”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了终于找到了点手感。给自己定个小目标我要日更到零订阅为止!握拳!☆、第82章【末世】亲爱的小白鼠001尘土飞扬,灰蒙蒙的天空为原本明媚的阳光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纱影。原本应该喧嚣热闹的城市之中却是只剩下了一片残缺破败的景象。街道的正中央,一个衣服上都沾染了些许尘土的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她的嘴唇被咬得有些发白,眼眶更是红得彻底,但苍白的面上,那双依旧明亮的眸子里却是闪现着一种坚强的光芒。女人突然笑了,本看上去疲倦不堪的她仿佛骤然精神了许多,眼中带上了些许解脱的意味。也正是在这时,她怀里小小的女孩动了。女孩的动作极为突然,也极为的与其年龄不相符合。她脱离了女人的桎梏,从她怀中蹿出,随后便是猛然地长开了血盆大口,咬住了女人的头,几乎没有用多久便将其拽下。咔嚓——咔嚓——女孩咀嚼着口中“美味”的食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个人类女性的头颅顷刻间便被她吞咽下肚。似乎发现了什么,女孩骤然转过头来,露出一张青白色的脸,还有那沾满鲜血的血盆大口。“哇好恶心!”“恶心你也别推我啊。”女人皱了皱眉往一旁走了一些,远离了最开始说话的男人。“好好,我不推你。”男人撇了撇嘴,随即又看了看眼前听到声音又摇摇晃晃从女人怀中爬了出来的女孩,“那这只怎么办,她mama可是求着不要杀她女儿。”“……”女人顿了顿,随即咬了咬牙,“她女儿已经去了,剩下的不过是只丧尸而已。”纵使嘴上这么说,她却没有拔出随身带着的刀,而是看着那个丧尸女孩一步步地向她走了过来。砰——突然之间,摇摇晃晃走来的丧尸女孩骤然向后倒下,头顶炸开的血花竟已不是鲜红的颜色,而是一片青黄之色,带着一股浓郁的恶臭。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方才出声的男人和女人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戴着金边眼镜,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人手中捏着他刚拿到不久的枪,开了这一枪。这是特质的枪,里面所装的并不是火药而是特质的能够消灭丧尸的药物。不是治愈而是消灭。在众人前方倒下的丧尸女孩很快便显示出了这份药性。她那已全然转成青白色的皮肤仿佛遇到了沸水,突然冒出大量的白色蒸汽,那白雾将她裹挟进其中又顺着女孩的衣角将已经倒下离世的女人也包裹进那一层白雾。白气蒸腾而起,却在完全消散的那一刻也全然带走了地上的尸体,只剩下了一滩灰烬。“这药真可怕……”之前出声的那个大大咧咧的男人突然话语有些艰涩。“它对人无效。”开枪的男人正擦着手中的特制枪,闻言解释了一句。“哦,这样啊。”这句解释似乎也成功的让周围两人放了心,原本有些凝结的气氛骤然缓和了许多。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并没有在意两人情绪的转变,细细擦拭完毕将枪收回到怀里:“实验数据有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基地了。”“诶,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