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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上头给我开了多少工资吗?” 林肃眨眨眼。 林清婉就轻声笑道:“而且除了工资,我还能跟人挣外快呢。淸俊还有一年才毕业,毕业之后要找工作,之后才会谈婚论嫁,所以我少说有两年的时间。一百万而已,孙女挣得到。” 林肃自认优秀了,他的工资,加上出书的版权费,偶尔给人掌眼赚的红利,在这京城算是衣食无忧,且有些优越感了。 可他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两年就存下一百万了。 他从不是会为存钱而委屈自己的人,清婉是他一手带大的,她也不是。 每年吃喝住行,包括支持兴趣花的钱可不少,要存下五十万谈何容易? 可此时孙女就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 林肃问,“你们要怎么赚外快,去降妖除魔?” 林清婉还真不知道,只是从方问那里听了一耳朵。 他没钱了,而两年后就是修真界的交流大会,到时候不仅会有拍卖会,大家也会带些东西来做交换。 除了物物交换外,钱才是硬通货,所以他很缺钱。 今晚吃饭的时候他正鼓动钟道长几个跟他出去接私活,其实他更想叫上易寒。 因为他算是半个俗世中人,有家世,有人脉,非富即贵的,接的单子只会更好。 可他也知道易寒不像他们特聘部那么悠闲,所以在那里惋惜了老半天,最后还鼓动林清婉跟他们一起去长见识,以后缺钱花了就去接私活。 但具体是什么活儿她还真不知道。 林清婉轻咳一声,轻声忽悠道:“孙女现在修为浅,也就跟在旁边长长见识,但听他们的意思,不会那么难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说去个两三趟我就会了。” 这孩子是他养大的,林肃还能不了解她? 一见她轻咳就知道她心虚,他哼了一声没说话,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林清婉只能哄他,“爷爷,我惜命得很,真有危险,我是不会去的。一百万而已,还不值得我冒险。” 林肃失笑,“你这孩子倒像是富可敌国似的,这一百万可不少,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钱。忘了你小时候还在地里跑过,跟着人啃草根?” 林清婉:“爷爷,那是甘草,我啃它不是因为吃不饱,而是因为大家都吃,我把它当零食呢。” 林家虽然也困难过,但她出生的时候已经渡过了那个关头,当时爷爷奶奶虽然没参加工作,国家却有不少补贴下来,是饿不到她的。 甚至,她的日子是村里面最好的,啃草根什么的,是因为大家都去山里挖草根来吃,她也就随大流去了。 “不过您没说错,前不久我还富可敌国呢。”林清婉调皮的眨眼道:“不敢说是全国首富,但绝对是江南首富。” 林肃惊讶的看着孙女。 她一直不提在异世的事,他自然也不会询问,生怕触及她的伤心事,毕竟,她在这里或许只过了一瞬,在那边却是过了十年。 十年,认识的人,拥有的物,经历的情,骤然失去,哪里是那么好忘却的。 此时见她提起,林肃便也忍不住问,“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爷爷,我都富可敌国了,还能受什么苦?” 林肃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他叹息一声,挥手道:“算了,随你们去吧,我老了,这些钱啊财啊的,你们自己掰扯去吧。” 林清婉见他想开,便高兴的扶了他进屋,“正是呢,这些事交给我们,您只管安度晚年,每天高高兴兴地,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林肃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揍你爹。” 林清婉应得爽快,“明天我打电话让他过来。” 她还真打电话把林闻博叫过来了。 林肃看着这唯一的儿子,一股失望从心底升起,他们父子间的嫌隙已有二十多年,关系早不复从前,别说打,连骂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所以盯着站在面前的儿子半响,林肃也没开口说一句话,最后挥了挥手道:“我去棋社了。” 林闻博:“” 林肃背着手出门去了,将空间留给了父女两个。 林清婉从厨房里端出茶盘来,给林闻博倒了一杯茶后笑道:“您要不要尝一尝?是爷爷的学生送来的碧螺春,味道还不错。” 林家都是爱茶之人,林闻博沉默的坐在沙发上,问,“你不是说你爷爷要见我吗?” 怎么见了人却一句话不说? 林清婉也没指望爷爷真揍他,淡笑道:“有些话爷爷不太想说,也不好说,还不如我们父女谈一谈呢。” 林闻博抿了抿嘴,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来找林肃的事林清婉知道了。 林清婉捧了茶,垂眸抿了一口后道:“您应该知道,爷爷和奶奶都不是会存钱的人,所以他们的积蓄并不多。之前装修这房子,爷爷住院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您要是借一二十万,便是我们生活缩减些也会挤出来的,可一百万,这已经超过爷爷的承受能力了。” 这话由林清婉来与他谈,林闻博觉得很难堪,他抿紧了嘴道:“当初你爷爷换了这房子,是直接把房子记在你名下的,你知道现在梅香园的房价涨到什么地步了吗?” 林闻博盯着林清婉的眼睛道:“今天这片的二手房价已经涨到十三万八千七百多了,只这房子,你就有了两千多万,而你弟弟什么都没有。” 林闻博企图让她羞愧,所以带着三分火气道:“我们不要求你爷爷一碗水端平,但起码不要太偏心,你有的,淸俊不要全部有,但起码也要给他留一部分。你有了两千多万,而我们只是跟你爷爷借一百万而已。” 林清婉却面色淡然,放下茶杯,微微坐直了身子道:“您的意思是,爷爷在抚养大你后,替你抚养大女儿,临了临了还得给你儿子买个房子,这才算一碗水端平?” 林清婉目光锐利的盯着他道:“我是您的女儿,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从情理上都应该由您来抚养,但从我两岁开始,您没有给过我一分抚养费。我的学费,生活费,生病所需的医疗费,一切费用都是爷爷奶奶出的,如果您要求爷爷对我和淸俊一碗水端平,您是不是也应该对我和淸俊一碗水端平?” 林闻博没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事,脸色微僵。 林清婉心中冷笑,爷爷顾及他的面子,且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因此有些事哪怕心中怨忿也不愿提。 但林清婉却不愿意他给爷爷盖那样的帽子,她冷着脸道:“当初奶奶病重时叫来了律师和宗族那边的长辈,您还记得吗?” 林闻博身子僵住,他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他一直不愿回乡祭祖的原因之一。 “当时爷爷和奶奶就说过,将来他们的财产都是留给我的,你和乔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