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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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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居然教人觉得,心脏像是活生生地给撞了下。

第七章

人的每一种表情都会给予他人不同的印象,但气质基本不变,可翰凛却有些例外。

倘若他温和一笑,见者皆醉于他稳逸风采,春风如沐;可若是他薄唇一抿,眸泛冷芒,也没人能慑于他噬人的

森寒气势。

他的每样神态都太过极端,难以平衡的落差,却成了他独特不群的惊人魅力。

纵然明知翰凛是个活生生的危险,可他那深沉难测的神秘,向来就是人意欲窥探,绝对搔人痒出动弱点。

在她看来,他压根就是天生的陷阱,这一落尘入凡,怕是要踩碎了无数佳人芳心,沦陷了有情人。

一思及此,柳绫不禁有望向了那不发一语,安静地坐在一边的晚灯。

说到这晚灯,她是有些印象的,记得几年前翰凛将他无故要了出非艳楼还让姐妹们讨论了好些时候,只不过事

后翰凛再来,并未提起过那孩子只字词组,她当然也不会不识趣地主动询问。

事隔这些年,她都要忘了。

「看得这么仔细,瞧出了什么端倪没有。」咽下一口滋味雅醇的极品佳酿,他调侃似的微微笑了笑。

柳绫也不以为意,直接便道:「妾身是想,非艳楼似乎错过了个宝。」

说着,她还像是颇有深意地向翰凛睇了一瞬。「凛爷好眼光,让您给掘了去。」还闷不吭声地藏了这么久。

翰凛淡淡地换了个说法。「许是该说我好运气。」他是狂傲,但还不至于颠三倒四,当初,他并不是基于这般

才带走晚灯。

他勾起笑,轻巧地一个探手,撩来晚灯一绺细亮度发丝,任其自指间滑落,半空中散下几线悠扬,倒也赏心悦

目。「无意间给拾得了个罕见极品。」

说着,他侧首看向晚灯,险些轻笑出声。话题尽在晚灯身上转,可他有不能在此时借故避开,明明窘迫难安却

要强自镇静的模样,真的让人忍不住萌生逗弄的念头。

将晚灯反射性投来的惊愕目光逮个正着,翰凛笑得邪气。晚灯顿时不免一震,像是忽然想起现场还有柳绫,他

的视线朝她一望,见她莞尔而兴味地一笑,晚灯颇觉尴尬地低下头去。

他的反应让柳绫觉得很新鲜,媚眸里柔光流转,随即,像是悟透了什么,她噙着浅笑,优雅地挪了挪身躯,轻

缓地半倚在翰凛身侧。

「这么内向的性子果真是少有……凛爷是特意来奴家面前炫耀的?」

柔荑自然地搁上翰凛挺实的肩头,不再自称妾身,此刻倚着翰凛英伟身形的柳绫,比之方才,举手投足,浅笑

轻语间,皆增了抹魅人艳色。成熟而带着蛊诱的风韵几乎令人不敢逼视。

眼前,当真是一幅画。任谁看来,都不禁心慑于两人契合无缝的出众绝伦。

有一种感觉,晚灯说不上来是什么。

似乎是涩然……甚或该称作凄然,不尖锐,但却扎扎实实的渗入心头,晕染开来,一抹黯然蒙上他的眼睛,很

淡。

净朗的眉宇间也悄然染上一点深忧,即使他的神情是那么平淡,但仍份外地叫人揪心。那薄淡的愁思,竟,沉

扯动着心底最深处的怜怀,不论男女。

然,他却毫无自觉,仅只恍若失神般地,望着他们两人。

见状,她不免有些可惜。「才刚玩出兴头呢……」

真是低估了晚灯,看起来木纳羞涩,还像个大孩子似的,可没想到只消这么一个神情,她柳绫本事还没使足就

兵败如山倒,哎,竟不忍再欺负他了。

「──他只有我能逗。」他笑着说,而后轻缓起身。

然,其下包含的占有是那么彻底绝对。柳绫轻轻一震。

翰凛喜欢的东西向来不会让人随意觊觎算计,可……她却能感觉到,这一回不同以往。

他气定神闲地踱近晚灯,而见翰凛站起走来,晚灯也没敢再呆坐着,连忙跟着起身,原本意欲恭敬地朝后退一

步,却让翰凛轻巧地一把揪住手腕而顿了动作。

噙着微笑,黑眸看来似乎有罕见的畅悦。「这儿,」说着,他将他拉来自个儿身边,「才是你该站的地方。」

一瞬间,柳绫的神情似乎狠狠地憾摇了下。只是翰凛没那闲情注意,晚灯则是顾不了这份心思。

──那个让倾心于他的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温暖怀抱……然,翰凛却允了另一个男人站入?

顷刻间脑海里掠过翰凛一来便不同往昔的反常行止……顿时,令她有股浓厚沉重的失落。那个睥睨一切的男人

所出现的变化,不是为了她。

轻叹口气,柳绫缓柔地道:「贱妾已是昨日黄花,往昔恩宠不再也是自然……可,爷您这般磊落第带上新欢前

来,贱妾还是禁不住感叹伤心哪。」

她没有矫情地故做委屈,可词调神态仍是一副不胜唏嘘,若是其它男人见了,怕不早一个箭步就上前好生怜惜

一番。

然她一双秀眸看着晚灯那对温静的黑亮瞳仁不掩担忧地睇来,倒也不禁柔柔第泛看了微笑,一时间,灵动怡人

,大别方才言语间漫出的揪人凉意。

只不过,晚灯还没看到柳绫因他绽放的花容笑靥,就觉翰凛抬手挡去,这一横,不但遮了他的视线,一个轻微

施力,还不他锁在自己胸前。

「你知晓我的脾气……」

翰凛淡淡地对她道,却又微微俯首,颊侧轻贴上了晚灯的发鬓,说话是轻吐的热息让他脸庞一灼,锁在怀中的

身影一顿,翰凛因而似是满意地浅浅笑开。

可看来悦然的神情却和平漠的抑扬顿挫成了诡谲的画面,猛然间,竟让见者有些胆寒。

「本以为你会比其它人来得聪明,怎地到了最后,仍要挑战我生来便欠奉的耐性?」

他自认涵养差,撩拨作弄可禁不起,更没兴趣来什么君子风度这一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