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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助对宋杞没起到半点儿引导的作用,他只知道跟宋杞谈恋爱了。自己成绩那么高,却不嘱咐宋杞要好好学习。这种一方进步、一方堕落的恋爱谈着有什么用。” 奚柳不太希望他这么讲姚星河,所以就在宋杞身上找了找原因:“听人说他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太多啊……应该是宋杞自己没有把心思放在考试上吧。我看她最近上自习也不是很认真,经常掏出手机来看。” 赵星越没再接话。 但晚上回到宿舍却越想越气,刷了会儿高数题库后,又裹上羽绒服走下宿舍楼。 因为跟宋杞在电话里吵过架,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没缓和,所以他没法直接去说宋杞,就掏出手机给姚星河打了过去。 慵懒又散漫的动静在电话里响起,还带着熟睡中被吵醒的懵怔:“赵星越?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个动静,赵星越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家伙,这边宋杞因为和他谈恋爱,都没有考出正常水平,他倒好,竟然还睡得着觉。 “如果跟宋杞在一起就是拖垮她,让她门门课考不上90分的话,那你这个恋爱谈得可真够垃圾的。”赵星越点评道。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沉默。 过了会儿,被子翻动的窸窣声、脚踩床铺梯/子下床的吱呀声、套衣服的沙沙声一一传来。 “这是要下楼?”赵星越有点疑惑,但转瞬就明了了,嗤道,“不想让舍友听到,所以要出去说?” “嗯,”抓钥匙声和推门声也响起,男生的嗓音变得清晰沉稳,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所以语调有点慢,“今天是9号,考了英语、马克思和……大化3门课了对吧?都没过90,离90差得多吗?学分最高的高数是在14号考,应该能带一带绩点。” 听到姚星河完整地把他们已考过的学科复述出来已经很惊讶了,谁料他连14号考高数也记得。 知道他对宋杞还是关心的,赵星越就不像一开始那么咄咄逼人了,但态度也绝对算不上好:“英语大化89,马克思86。” “那确实有点儿不够高,”男生无奈地笑了几声,“英语和马克思还行,我记得大化很简单啊,一多半的同学都能考到95。” “是啊,”赵星越吐槽道,“宋杞现在上自习天天拿着一张日历表,在21号那个日子上圈了又圈。虽然21号就放假了,但也不至于现在就开始想着放假的事儿吧。” “把21号圈了又圈啊……”姚星河悠悠缓缓地重复着,又笑了笑夸他道,“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你这班长当得确实很称职、很棒,对其他同学也要多多关心。我开车了,先不说了。” 然后挂了电话。 赵星越看着黑掉的屏幕懵了半晌。 这就……挂了? 还有,这种表扬小孩子的语气是什么鬼啊cao! * 临近晚上11点,从洗漱间公用插座上吹完头发回来的宋杞,看到手机上多了七八个姚星河的未接来电。 她放下电吹风,怔了片刻回过去:“哥哥?”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站在户外,风呼啸的声音带着咔嚓咔嚓的断裂声,让她想到今夜回来时看到的宿舍楼前风吹枝折的场景。 结果姚星河还真的说:“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出来跟哥哥说句话?” 宋杞震惊:“你怎么来了?” 姚星河笑:“外面有点冷,穿厚点儿。” 怕他在外面冻着,宋杞赶紧套上羽绒服,踩着棉拖鞋冲下楼去。 凛冽的北风里,她看到姚星河靠在树下的单杠上。他穿着一件灰白色冲锋衣,衣服上的帽子罩在头顶,帽檐处的遮雨条几乎挡住了他的眼睛。 在这样的视野里,他竟然还看到了宋杞,冲她招了招手,露出皓白的牙齿。 “过来。” 她听话地跑到他跟前,虽然埋怨着,但声音里的欣喜却是一点儿也没藏住:“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跟我讲。” 他抬手把她背后的帽子拢到她脑袋上,还拉了拉抽绳,让帽子更服帖。 “还有11分钟就关宿舍门了,哥哥长话短说,”他弯腰微微蹲下,好看着她的眼睛说,“听说我家小孩儿三门课都在90以下?” 这句话惹得宋杞骤然抬眸,睫毛在风中抖得厉害:“谁跟你说的?” 他声音特别小,还有点哑,虽然是含笑的,但也充满了担忧:“还天天在21号的日期上画圈,心思是不是没放在考试上啊。” 像自己珍藏已久的秘密被无情戳穿一样,宋杞听到他把自己的事全部说出来,还说的对了,就…… 突然觉得特别难堪,特别委屈。 这些事,她明明没跟他说过,也一点儿都不想让他知道啊。 “哎?怎么哭了,”姚星河慌了一下,隔着帽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赶紧补充,“哥哥不是来批评你的,是来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1 14:22:24~2020-10-12 14:1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长鸣啾啾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纳兰朗月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赚钱娶你 这么多年的读书生涯里, 宋杞一直不是特别看重成绩的人。就连当年去西洺参加数学联赛这种关系到保送的考试,她也没有强求自己一定要全部做对, 实在不会的她看了两遍后也就放过去了。 高中的时候参加奥赛培训的时候也是,只在一开始的时候着急过,因为试卷上多半的题都不会做。但后来她就找到了一个平衡——只要试卷上能做出来的题达到70%-90%,她就不会焦虑。 这次她其实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这个既定的目标,虽然也听到了舍友们的惋惜,但她自己却没觉得发挥失常。 只是,这个结果好像不是姚星河期望的。 他表达了跟舍友们差不多的遗憾,可她对他的看法却不像对舍友那般平静。 “哥哥刚才说话太严厉了?”他反思着自己,掏出常备的纸巾来替她把眼泪抹去, 语气更柔软了些, “没关系啊, 考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 后面的考试咱们认真准备。尤其是高数,有5个学分, 这门课容易拉开差距,而且我家小孩儿在这方面又很擅长。” 但她还是觉得难过, 想确认他刮着大风的夜晚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是为了什么:“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所以你才来找我。” 眼睑下, 姚星河捏纸巾的手指清晰一顿。 下一秒, 用好笑的语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