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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他没当面问过顾总,背地里也没敢查,怕被顾总知道狠狠惩罚,现在来看,大概是怕分开后连朋友都做不得,两家毕竟关系很好,真闹到那份上,双方脸上都不太好看。 说到姜揽和顾总,他又想到自己和黎司植。 也算是情意长远的,是什么让他一念之间冒着犯罪的风险将黎司植关起来。 大概是看见对方比他更受欢迎,一把好嗓子只要肯用心唱,就能博得满堂彩。 还是他在作词作曲这方面的天赋,是自己遥望不及的高度,让他站在原地便能展望到几年后两人间的差距。 他怕被将来红遍大江南北的黎司植抛弃,也怕红了之后的黎司植在提及他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认识,没别的关系。 …… 归根结底,真正促使他那么做的源头都能归纳为七宗罪之一的嫉妒。 人的言行举止如果时不时受嫉妒驱使,无法掌控自我,那离他真正使坏也就不远了,更甚者已经开始游走在危险边缘。 在陶濛进行内心自我解剖的时候,陶太太慢吞吞进来了,看见他对着镜子比划衣服就知道人晚上要出去。 今晚好不容易打电话将儿子叫回来,还没待到两小时,又要走了。 陶太太满心埋怨:“你这天天混圈子,什么时候能混出真正的大名堂来?古往今来,唱歌的都难登大雅之堂,你想做歌手,我和你爸勉强同意,这几年你也拿到奖项,按理说理想实现,目标达成,是不是该考虑回公司了?” 陶濛烦不胜烦,眉头直皱:“我不是答应你们会拿个国际大奖吗?求你们在我拿奖证明自己之前,不要再拿回公司继承家业这套来烦我了行不行?” “怎么能叫烦你?我和你爸辛苦大半辈子忙来的家业不给你继承,还能拱手让给别人?濛濛,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知道懂事。之前你说你喜欢男人,说是天生的,我和你爸也询问过相关机构,这事儿改变不了,那你看看要不要结婚留个孩子?喜欢男人的事我们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孩子一定要有。”陶太太语重心长道。 陶濛猛地扭头盯着他妈,目光阴恻恻的:“你让我祸害人姑娘?那可能对不住,我对女人硬不起来,想要孙子的话,不妨趁你和我爸还健康,抓紧要个二胎,那样可能还有机会。别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讲道理,这偌大家业我就留给他了,只要他让我在圈子里继续玩。” 陶太太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你这个兔崽子,妈这也是为你好!” “别总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说些膈应人的话,我到底想要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妈,你问问你身边的小姐妹,如果他们的儿子像我一样在娱乐圈有名,拿遍国内诸多音乐大奖,是不是他们的骄傲!”陶濛说完这话,拎着身衣服进了更衣间,将他妈暴怒的话音关在门外。 晚间在酒席间,陶濛果然看见衣冠楚楚的姜揽,对方举杯冲他打招呼。 陶濛眼神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个笑容,好在姜揽忙着和身边的编剧讨论剧情,没控拉着他说三道四。 倒是在他身边和导演乱侃的顾总眼角瞥见这一幕,趁导演和另外投资商说话功夫,俯身过来,语带疑惑:“你什么时候和姜揽关系那么好了?” 陶濛立刻反驳:“没有,点头之交。” 顾总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自顾自说:“他最近好像迷上了唱歌,从哪弄把破吉他,白天弹,夜里弹,弹得我想丢鞋砸他玻璃,吵得我睡不好。” “顾总和姜先生住的很近啊?”陶濛僵着脸说。 顾总不以为然点点头:“他家和我家同小区同一幢,更巧合的还是上下邻居。” 陶濛心里咯噔一声,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灵感一闪而过,很快又被顾总难得来的孩子气抱怨冲走了。 “也有可能他最近想要找的身边人是玩音乐的,想要投其所好。”顾总分析完了,又扭头看陶濛俊秀的脸,“他私下里没sao扰过你吧?” 陶濛想,如果找他问前男友消息算sao扰的话,那有过。 “没有,顾总在担心什么?” “我能担心什么?”顾总说,“我就是怕他想要欺负你,这就有点过分了,你在我床上没太久,他就盯上了,虎口夺食。” 陶濛听的遍体生寒,忍着暴怒情绪,冷冰冰道:“姜先生…大概和我撞型号的。” 这话一出,顾总愣了愣,目光从他不太好看的脸色转到对面谈笑风生皆从容的姜揽脸上,足足有三十秒,顾总发出惊叹。 “原来是这样。” 陶濛心情不好,也就没追问到底是怎样。 因为顾总说的姜揽最近在倒腾吉他的事扰乱他心神,这个点太微妙,让他忍不住将姜揽往黎司植身上想。 会不会…姜揽感兴趣的是黎司植,不。 不可能的。 黎司植消失匿迹好几年了,就算感兴趣,也不…… 陶濛快要被逼疯了,这一天下来的事汇聚在一起,像是好几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黑洞,想要吞噬掉他。 他在其中想要自救,想来想去,唯有自救办法就是去找黎司植。 逼迫他快点写出一首满意的歌,进军德尔美。 只要能入德尔美,拿到理想中的最高奖项,那么他在国内外的知名度都将有个全新提升。 到时候不管是他爸妈,还是顾总,亦或者在旁边试探的姜揽,都该重新掂量下。 是的。 新歌,如今只有新歌能救他。 陶濛想到这,手里酒杯不自觉往嘴里送,得快点去见黎司植。 这晚喝多的陶濛没跟顾总回去,由着顾总说要送醉得不轻的姜揽回家,他醉醺醺地点开手机打出租,一路从喧嚣不止的市中心到郊外静谧的寒山别墅,花了比平时高三倍的价钱。 陶濛无怨无悔,他就是要借着酒劲来找黎司植。 因为那天的落荒而逃,清醒时候的陶濛已经不能再装作没事人过来催促,他觉得丢脸。 许久不见的羞耻心终于在黎司植接二连三的追问下回归。 陶濛深感不耻,这也是他近来心浮气躁总反思的缘故。 出租车司机见他醉得太厉害,进好几次询问要不要帮忙,都被他摆手否认。 终于站到寒山别墅门口,门外的太阳板路灯照射的脚下路亮堂堂的,四周偶尔响起几道夜莺啼叫声。 深夜里钻入人的耳朵,顺着感觉往脑袋跑,将陶濛惊得后背都是汗。 他盯着那扇大门好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上前验证指纹开门。 咔哒。 一路摸进卧室,开门发现里面空空荡荡,黎司植不在。 这瞬间陶濛似乎酒醒了,也被吓坏了。 人不在,去了哪? 他仓皇失措的转身向往楼下跑,跑到一半摸出手机想要报警,都按出号码等待播出,他又停下了。 以什么名义报警,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我关在屋里好几年的人突然消失了吗? 那警方在找黎司植前得先将他抓起来,以他现在在圈内的影响力,这个脸当真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