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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法器,一脚就差点踩上壁虎牌变形宝镜。陆惟真吓了一跳,她哪里敢踩,生生把脚往一旁扭去,结果席子上光滑无比,一脚没踩住,整个人就往后摔下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头就要砸到地板上,然而有神仙在,这种事当然不会发生。她只觉得腰上一紧,背也被人极轻巧的托住,轻轻一带,就坐进了一个怀抱里。陆惟真心跳一空,回过神来,人已被他放置在大腿上,他的手扣着她的肩和腰,全程稳得晃都没晃一下。 陆惟真松了口气,忙要起身,说:“谢谢……” 没能动。很清晰地感觉到他手里加了一寸劲,于是她就被按住在他的腿上。 陆惟真全身发紧,而他低头盯着她。 “路都走不稳了?”他低低懒懒地问。 陆惟真听到了自己潮汐般袭来的心跳声,说道:“我是不小心的……” 他低头亲下来。 这是一个比昨天的初吻,更有力,更深入,也更持久的一个吻。他明显学得更会了,昨日的游移、试探,还有无处安放的蛮力,全都不再有。他很耐心,呼吸也很重。更主要的是他现在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完全掌控着她。 陆惟真被亲得整个脑子都涨涨的,人也软得除了他的怀抱,无处可依。 窗外夜色愈深,月光透过纸窗照进来。灰褐色的木地板上,他们一席依偎。满地法器暗暗发光,捉妖师独坐其中,抱着他的姑娘。她的脸早已被他覆盖皆不可见,寂静的月光下,只有他的后背微微弓着,肩胛骨鼓起,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牢牢按在地板上。 萍水相逢,偏偏回顾。你要引火,我便盲从。 陆惟真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双手轻抵在他胸口,只有双足无意识地微微转动,时而一颤。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受够了单方面的承受,她突然张开双手,抱紧他的背,上半身也努力地仰起,很用力地亲了回去,亲他的嘴,他的脸,他的鼻梁和他的喉结,竟终于有几分不管不顾,任性妄为的味道。 满屋的光线似乎更加柔和,与屋外的昏天暗地就要融为一体。陈弦松被她一口咬在喉结上,身体轻轻一颤,倏地睁眼,却只看到女孩紧闭的轻颤的睫毛,和睫毛上隐隐的水光。陈弦松心中猛地一震,竟生出从未有过的强烈幸福滋味。 这是陆惟真第一次主动吻他,于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 第38章 试用结束(1) 三天后。 陆惟真单肩扛个28寸的箱子,另一只手还拎着个沉重的编织袋加一把立式风扇,不疾不徐走下楼。楼门口,一辆小货车停着,那是高森向工友借来的。许嘉来正把陆惟真之前添的一张四方桌,从肩头卸下,单手丢进卡车里。她俩身材纤细,容颜娇艳,身负重物却毫不吃力,有路过的男子,起初看脸和腿,后来瞪大眼。 许嘉来向来我行我素,陆惟真今天则没心情去管旁人的目光。 “搬得差不多了吧?我还用上去吗?”许嘉来问。 陆惟真答:“不用了,高森说他一趟搬完,钥匙刚才已经交给房东了。” “那我去抽支烟。”许嘉来摸出烟盒,走了。 正值中午,太阳很大,陆惟真坐进车上副驾,开着门吹风。 小区里静悄悄,陆惟真靠着不动,望着前方树木的枝叶。它们青翠欲滴,在阳光下闪着光泽,朦胧刺眼,似曾相识。 她忽然想起来,那是陈弦松家院子里,树叶与阳光的模样。 莫名的,她就烦躁起来,那烦躁就像一片汪洋大海,一不经意就会将她死死压在海底。她闭上眼,脑海里想起的,是三天前的那个夜晚。 明明那只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还在“试用期”阶段。可那个晚上,被陈弦松抱在腿上亲后,她整个人都疯了一把,反过去抱他吻他咬他。整个过程脑子里一片浆糊,莫名有种发泄的快感,也不知发泄的是被陈弦松突如其来攻城略地的彷徨失措,还是发泄心中对自己隐隐的厌弃。 那天晚上,两人没做别的,他也完全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毕竟才第二天!但仅仅是亲吻,陆惟真也觉得过了头。 到后来,两人似乎都有些失去理智,陆惟真觉得也许是动物本能作祟吧!两人翻来覆去亲啊亲,一会儿看着彼此,一会傻笑,她笑他也笑,她咬他也咬。后来,两个人又抱了好久,谁都没松手。 再后来,他第一次送她回家。到家门口时,她突然就不愿意进去,不愿意结束这个沼泽般的夜晚。他则站在她身后,不吭声。等她掏了钥匙打开门,他突然从背后一把搂住她的腰。 陆惟真手里的钥匙就掉地上,双手勾上他的脖子。 最后,她被他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跟只小狗似的,被他亲了亲,又摸了摸头,他才转身离开。离开时他没回头,也没看她一眼。 “等收了那妖怪,我再来找你。”他这么在她耳边说。 那是她最最喜欢的男人嗓音,听着就叫人心中叹息。 …… 坐在搬家卡车上的陆惟真慢慢睁开眼,是啊,等他收了那妖怪。 一切就会回到正轨上。 许嘉来抽完烟回来,就见陆惟真寒着脸坐在车上,连她靠近,都没有察觉。陆惟真望着前方,眼神分明是空的,眼眶有点红,嘴角却带着复杂的笑意。 许嘉来心里咯噔一声,拉开车门上去。陆惟真神色一敛,看她一眼,一脸淡然低头看手机。 许嘉来的心更沉了,她知道陆惟真的性子,越是表现得毫不在意,心里越糟糕。许嘉来脱口而出:“你确定你可以?要不换我?” 陆惟真说:“别扯了,只有我能做到。” 许嘉来不吭声了。这是事实,换了谁都没把握。 过了一会儿,许嘉来叹了口气。陆惟真硬邦邦地说:“你叹什么气,我都没叹气。” 许嘉来心里突然有点可怜她,说:“陆老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陆惟真却说:“我知道,没多大的事。” 没一会儿,高森一肩扛一个大箱子,慢悠悠地下来的,活像一座大铁塔。两个女孩脸色早已恢复平静,张罗着把所有行李都装好。高森开车,搬着三人所有行李,往这个城市里新的巢xue驶去。 他们原本住在河西,而今搬往城东南,虽还在同一城市,相距甚远,而且河西新建,处处新绿,地广人稀。城东南却是交通枢纽,人口混杂,随时可以拎着行李上高铁、汽运,了无踪迹。 而且房租也便宜很多。 三人这回租了个三居室,一人一间。陆惟真失业,现阶段只能节衣缩食,不能独享一套房。 等进了新家,高森问:“陆老板,你明天真的要跟我去公司面试送外卖?” 陆惟真一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