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没找到自己呢?若是安儿今晚碰上的是歹人呢?夫人是不是还要掩护他们,弄出什么安儿顽劣被拐的说辞来?他的女儿就那么没了?…… 气死他了! 都在骗他!合着伙骗他!这些人都站在夫人那儿,连他这个主子都不放眼里了么! 这账,只怕还有不少,得要一笔一笔算! 正好,他带的人也都到了。 “来人,给我围了这庄子。一个人,一只鸟,一只老鼠都不许离开!” “是!” 虞博鸿大步大步往后园子里去。 后园子正是乱糟糟的一片。 谁也没想到,男主子突然就到了。 后园子里所有人原本便都跟无头苍蝇差不多。 在他们看来,二小姐像是被人劫走了。他们又担心姨娘和小姐房里或许有线索。说不定可以将小姐给找回来。所以他们到此刻也没敢乱动乱翻那一片狼藉的两间房,只是将两个被打晕的婆子给抬到了一边。 虞博鸿自然是第一时间冲进了葛氏房里,直奔里屋。 外边闹成了这般,亮成了如此,可葛氏还是那么静静躺在那儿。虽早有预料,可亲眼所见时,虞博鸿还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真遭了不测吗? 他疾步上前,坐去脚踏。 正如荣安所言,他轻声叫了好几声“婉娘”,又将人推了好几下,可人就是一动不动。 他怒吼叫着军医。他不明白,军医怎么就那么慢呢? 他看着葛氏,却觉此刻的她不像昏迷,更像是睡着,在沉沉的梦里还下意识将头往他这儿靠了靠。他再次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惊恐。 他不想失去葛氏。 荣安进门时,看见的就是爹搂着娘,红着眼的场景。 她大舒了一口气,莫名跟着红了眼。 就该这样啊! 她一点都不后悔今晚的所有行动。 爹娘分明情深义重,就该好好在一起。她记得前世娘去世后爹的痛不欲生。或许正是爹的痛才更加倍刺激了后来廖夫人和荣华对自己的报复。 失去才知后悔,这是多可怕的事。 所以,她还是让爹提前看到了一种或将发生的可怕结局。爹只要有心有情,至少也能保住娘。多少能成为她们母女的依靠。那么夫人再想将自己摆弄于股掌,休想! …… 第17章 乱了的庄子 军医是和荣安一道赶到的。 命人将整个内室灯火点到亮如白昼后,虞博鸿将葛氏交给了军医。 而此时此刻,他心头另一件一直悬着的事也放下了。 葛氏的衣着很完整,床榻也很整洁,总算他担心的那种事没有发生。 所以那黑衣人……究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正好这个时候,军医示意婆子掏出葛氏的手腕,衬上薄巾要给其把脉,虞博鸿却是一下便盯住了葛氏手腕上那只晶莹剔透的和田玉镯子。 他双目一眯。 不对! 他赶紧环视周围,并四处翻了翻。 他发现只有葛氏妆台上,妆奁箱里之物被取了个一干二净。而葛氏藏在衣柜里和外边樟木箱子里的首饰却一点都没被盗。 还有一个钱箱,也还好好在那儿。 铜锁完整,并无任何撬开或被撬过的痕迹。 打开一瞧,里边几张银票也没被动。 他快步去了荣安的房间。 荣安正在整理。 “少了什么?” “只这个。”荣安拿着同样空空如也的妆奁箱子,“爹,我这枕头边的金锁片也在。太奇怪了。” 没错! 奇怪——正是此刻虞博鸿心头的想法。 原本,他还对“那出没的黑衣人是个贼”——这个可能存有一丝侥幸。 可事实是,不!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笨的贼,只拿取了两个没锁的妆奁箱里不值钱的饰物,却放着连葛氏手腕,那只价值五百多两的玉镯子都不要?那是他送的。是他成婚前,用多年的积蓄买给她的。 不识货? 怎么可能? 而且总不会连钱箱都不识吧? 所以那并不是贼! 不是真正的贼! 哪个贼会只取些不值钱的东西走?还狗胆包天被发现了不跑,反而追着主人家去了另一间屋子继续偷? 唯一可以说通的,便是黑衣人在故意用行窃的方式掩饰他的身份,掩饰他的作为和意图。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何这么个偏僻庄子还能进贼。 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虞博鸿再次深吸一口,强压,强压,强压下已经抑不住的怒火。 另外,葛氏突然的昏迷自然也不是偶然。 而可能对葛氏不利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府医,还有一个便是那黑衣人。 若是黑衣人,那他只是想简单的教训葛氏,折磨葛氏呢?还是想要对葛氏真正不利? 若下手的是府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黑衣人可能便是来给府医的下手抹平痕迹的。只有这般,所有人才不会怀疑府医,不会怀疑夫人和荣华,所有的罪责都可以推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不露行踪,根本不可能查出个所以然。这事便将不了了之…… 虞博鸿觉得他真相了。 府医动了手,黑衣人故意显露痕迹打伤了人装作行窃,那么婉娘的病若有些什么,便成了黑衣人的手段。府医他们全都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简直可怕。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葛氏屋中。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夫人是蛇蝎心肠的,可他偏就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荣安悄悄撇嘴。就是为了将他爹彻底带上歪路,她才把那包首饰给埋了。人证物证俱全,首饰不翼而飞,谁能想到压根就没有所谓的黑衣人?谁能想到自己这个苦主会谋划这么一大圈呢?反正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自己! 虞博鸿叫来了手下。 “查,整个庄子给我查!查黑衣人可能的行踪和痕迹。” 那庄头已经换了衣裳过来,从将军暴怒的模样和举止,他大概便猜到将军疑上了夫人,这会儿小心翼翼表示:庄上不会有黑衣人。会不会是二小姐看错了? 然而还没两息,庄头便被打脸了。 先是园子里有一个婆子已经醒了。 其所言与荣安所诉基本一样。 就说听见了动静,哪知还不等看清,便被一闷棍打晕,什么都不知。 那闷棍劲道不小,应该是男子所为。 而虞博鸿命了四处查探的人也来回禀,不但姨娘和小姐两间房的窗台上有大号脚印,窗户有被撞开的痕迹,后院外墙也找到了一样的脚印。同时那边的大树上有绳顺墙垂地,应该是有人通过这绳进出了后园。 此外,他们还在高墙那头的墙角找到了一块应该是被树枝挂住撕裂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