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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妹。 在前朝,女子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进衙门见官,最近这些年情况好得多,但即便是皇亲国戚家的女眷,到了这种地方也很少有她这么镇定自若,不是歇斯底里,就是暴怒地喊打喊杀。 刘承羽出身世家大族,如今女子也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他并不是没见过正儿八经的贵胄千金,在他见的那些千金小姐里,眼前这众所周知的,炮仗一样的骄纵花瓶,气度上竟半点不输人。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刘承羽略微一思量,沉声道。 “。…杨玉英。” “有苦主状告你于今日巳时,在驿馆毒杀赵氏女,你对此可有话说?” 刘承羽话音未落,旁边站着的赵秀才夫妻就恨恨地瞪过去,一脸义愤填膺,看那模样,要不是身体老弱,他们简直要扑过来吃人。 杨玉英对当初的细节早就记不清楚,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她沉吟片刻:“既然确定是毒杀,不是随便拿了个花瓶砸对方脑袋上,那就一定是有备而来,肯定不属于激情杀人,大人认可这话吗?” 刘承羽一愣,反应了下,才点头:“确实如此。” “我来北地没几日,人生地不熟,当时虽在驿馆,可屋内只有我与受害者两人,到真没证人能证我清白,但是我既没有杀赵锦之动机,便真要杀她,也有无数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自己亲自下毒,还是在她来我住的驿馆时动手,未免太愚蠢了些。” “胡说,你这都是歪理,怎会没动机?我女儿从来与人为善,要说仇人,也只有你!你也说了,你一外地来客,就算你家势大,在云海你想杀人,除了亲自动手还能找谁!” 赵秀才神色间还残余差点失去爱女的恐惧,双手微微颤抖。 杨玉英转头看了眼这头发花白的老秀才,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承认,我很讨厌沈若彬和赵锦,沈若彬是我的丈夫,可他在任上一声不吭就又娶了你女儿为妻,听说还是在上官下属见证下,八抬大轿把人接进门,堂皇地在众人面前誓约终生。” “整整三年,我替他沈家cao持家务,照顾他娘和小妹,关心他的族人,教养他的幼弟,不用他cao半点心,他却在任上和另外一个女人恩爱到天下人皆知。把我变成了一个笑话。” 赵秀才脸色微变,显然也不是完全不羞愧,但爱女之心还是占了绝对的上风:“所以你就要杀我女儿?你想抢回你的丈夫!” 杨玉英一蹙眉,露出点无奈:“这位大爷,你别把现实当话本行么?沈若彬难道是什么宝贝,我还会为了他杀人夺宝?成亲三年来,我就没见过那位沈大人的面,在我的生活里有他没他一个样,真心的。” 赵老秀才愕然,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这般不守妇道!” 杨玉英冷下脸,一翻眼皮,给了他一清新脱俗的白眼:“会不会说话,明明是沈若彬不守夫道吧。” 连刘承羽都愣住,想了想,也没阻止这位沈夫人在公堂上大放厥词与‘苦主’争辩。 此时公堂门外围观的百姓也是交头接耳,尤其是那些当家奶奶们,心里不禁有点同情这位沈夫人,想想,要是他们的丈夫留他们在家照顾老人,自己在外头另娶了妻子过逍遥日子,那还了得?别说另娶,就是再纳个小妾,北地也很是有些悍妇要上手撕碎自家炕头上那老混蛋。 赵秀才瞠目,张开嘴刚想说什么,杨玉英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我之所以快马加鞭,带着沈若彬他娘和妹子赶来登州,一路风餐露宿,诸多辛苦,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立即与姓沈的和离,解决掉他给我带来的这些麻烦,否则…” 杨玉英长叹了口气。 “什么,你要和离?” 赵秀才磕磕绊绊地道,满脸惊疑。 “这不是明摆着,都说他不守夫道了,那么个人渣,我不赶紧同他和离,难道留着过年?” 杨玉英也有些疲惫,“所以,我不关心沈若彬再娶赵氏还是李氏,我也没有动机去杀你女儿。” 不要说赵秀才,便是刘承羽也咋舌,摇了摇头:“此案疑点是有,例如下毒方式尚未找到,但…” 这时,杨玉英忽然猛地站起身,回头远望,神色间流露出一点懊恼:“怎么这么快!” 说话间,眼前的界面一亮,拉出人物卡,点击——使用。 (玩家,您已经同时成为藏剑山庄庄主欧阳雪,请时刻保持庄主的形象,控制同调度。时限:30分钟冷却时间:24小时) 公堂外忽然起了一层白霜。 “啊!” 门口一群老百姓忍不住惊呼,只见眨眼间公堂上一片雪白,咔嚓一声,衙役一提杀威棍竟没提起,整个棍子和地面冻成一团。 所有官差冷得一哆嗦,张口就吐出白雾,忍不住转头四顾,心下恐惧。 世间仿佛天地变换,一瞬从夏入冬。 杨玉英却连发丝都没被风雪沾染半点,只手上镣铐不知何时松开,她努力往手上戴了戴,发现锁扣已坏,只好满面无奈地甩地上叹了口气。 “走。” 门外传来清澈如玉石相击的声响。 刘承羽一边戒备,一边忍不住摸了下耳朵,他以前就有个毛病,特别喜欢动人的声音,就说眼下,这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却觉得耳朵发痒。 第三章 神奇 狂风忽起,雪花卷着冰渣随风咆哮,眨眼间整个公堂就成了雪白的世界。 门外一干百姓惊慌失措:“山神发怒了!” 大顺朝的百姓,并不像邻国斡国那般崇信神灵,可眼下的情形,宛如天地之威,除了神,谁能做到? 刘承羽一向敬鬼神而远之,此时也忍不住压下自己恋声的小毛病,在心里暗暗念叨了几声‘阿弥陀佛’。 眼看着风裹挟冰雪兜头罩脸地扑到刘承羽面前,众人大惊:“保护大人!” 衙役们刚一动,就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冰雪笼罩下,无数人惊呼,要不是刘承羽向来还算有些能为,御下甚严,此刻必是要兵荒马乱。 杨玉英连忙两步走过去将刘承羽往身后一挡:“师哥,制怒,千万别生气。” 冰雪在她脚尖一触即止,她身后的刘承羽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作为一个正统的读书人,他从没有体会过濒临死亡的感觉,可这一刻,他却真觉得一只脚踏进了地府。 所有人本能地一动都不敢动。 杨玉英也全神戒备,微微张开手臂把刘知府护在身后,整个府衙大堂静得落针可闻。 半晌,杨玉英蹙眉:“师哥?”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一叹息声余韵未消。 杨玉英怔了怔,猛然回头看向一脸凝重疑惑的刘知府,“赵氏中毒非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