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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指上。只剩下贾晨松狐疑地看着他们二人间的互动:“小白,你手怎么了?”白子峥道:“没什么。”被这么一闹也没心情继续刚才的话题。反正包子已经送到,借口也没有了,夜里又进行不了走访调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补眠。贾晨松无意中当了回大号的电灯泡,内心本就十分莫名,原本想说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又被池朗一本正经地给堵了回来:“休息什么?整个局里都等着咱这儿的结果呢。”于是只能挽起袖子继续干活儿。白子峥快步离开鉴定中心,经外面的冷风一吹,身上的躁动才慢慢平息下来,然而指尖的伤口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异样。深夜是个所有情绪都会被严重发酵的时刻,也许是之前的话题里涉及到了和“性”有关的内容,池朗的举动便顺理成章地带上了几许色|情的意味。除了认定池朗很会趁人之危以外,白子峥同样在意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剥夺了主动权,本身就是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就更难应付池朗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法。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池朗发来的短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好甜”。明明是赤|裸裸的调情,糅在他一低头的温柔里,竟难得让白子峥在面对他的口无遮拦时选择了平心静气。呵,好甜……吗?吸血鬼才会这么说吧。白子峥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忍不住在心里想,池朗啊池朗,你可真行。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还是把人给绕进来了。池朗不知道白子峥已经在背后给了他这么高的评价,忙碌了一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晨几乎所有的人都睡了个东倒西歪。鉴定中心也不负众望地传来了好消息,现场的血迹和两名受害人的比对一致,遗留在房间内的凶器上也检测出了属于唐泽礼的指纹,这边的结果刚一出来,放在局长办公桌上的通缉令也即刻发了出去,但白子峥清楚他们的任务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六年前连环虐童案的真凶依旧没有落网。下午两点,办公室内,傅云声的脸上并没有破获大案后的喜悦,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有些心事重重,想来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池朗是最后进来的,带了台电脑,从众人身后绕过来,坐到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白子峥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儿,不算难闻,就是不知道抽了多少,总觉得挥之不去。池朗坐下后也没废话,把电脑连接上投影设备,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自己的看法,论据是把他们昨夜讨论时提出的疑点又整理了一遍,作案手法的差别也用现场图片做了个比较直观的比对,看得也更清楚一些。其实昨晚查到唐泽礼曾在零九年因车祸入院的时候他们就都想到了,唐泽礼没去过省城,不可能犯下六年前的案子。池朗也承认自己的到来从一开始就把他们给带偏了,但好在努力没有白费,最终锁定了杀害路逸程和郭心怡的真凶,已经是件很值得欣慰的事情了。这是场面话,白子峥并不想听,屏幕上是两起案件中被害人手部勒痕的特写,池朗用红笔描了一下,从细节部分可以看出一些走势上的不同,前者的手腕内侧比后者多了处绳结的压痕,而后者又比前者多了些纵向的擦伤。池朗以手支颐,神情有些疲倦,思路却还算得上清晰:“捆绑双手的方式有很多种,简单的基本大同小异,复杂的就各有千秋了。唐泽礼是模仿作案,他和省城案的凶手都采用了绳子从手腕之间穿过的方式,特别吗?不特别,很常见的加固方法,考虑到要把受害人吊起来的因素,这种绑法可以说是很方便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纵向的擦伤,死者曾被凶手吊起来过,这是最明显的证据,两个孩子的身上都有。而省城案的五名死者呢?他们的手腕上无一例外,都没有这种痕迹,可以说唐泽礼和省城案的凶手在处理被害人的方式上完全不同。模仿作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复制前一起案件中的细节,这点我和老师讨论过了,唐泽礼在想法上和省城案的凶手有很大的差别,之前的调查过分放大了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六年前我们并没有找到凶手捆绑死者的绳结,就算根据痕迹进行过复原也没有对外公开,但他却知道凶手使用了什么方式来捆绑受害人,是巧合吗?我觉得不是。唐泽礼不可能和六年前的案子完全无关,他熟悉凶手的作案手法,比一般人知道更多的细节,至少是知情人之一,就我个人的观点来看,他很有可能认识省城案的真凶,关系或许还非常不错。没抓到唐泽礼之前我们可以试着从他的人际关系入手,他个性比较孤僻,这样的朋友应该不多。傅队,唐泽礼的具体情况呢?”白子峥上午跑了趟第二附属医院,一是为了核实唐泽礼当初车祸住院的情况,二是顺便看看那对把温馨都给气笑了的“孝顺夫妻”。二附院是津南骨科最好的医院,王永军和张母坠楼后被就近送到了这里,现在张双喜的jiejie姐夫正在为医药费的问题跟警方还有医院轮番扯皮,可惜谁都不准备搭理他们两个。白子峥过来正好给温馨找了个借口,眼不见心不烦,最后和他一起回局里开会来了。唐泽礼的人际关系则是由徐海洋方霖和顾晓辉三人负责。方霖一向比较擅长总结式的发言,这次照例是由他进行陈述:“唐泽礼在零六年考取了律师执业证书,从零八年起开始在本市一家名为‘天道’的律师事务所工作,所属的类别是刑事律师,日常工作以提供法律咨询为主,和同事的关系也非常一般。大约七个月前他主动离开了天道律师事务所,之后就和事务所的人失去了联系。根据他以前同事的说法,唐泽礼在日常生活中虽然有些不合群,但他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他很有耐心,为人谨慎,这些都符合案发初期我们对凶手的判断,并且唐泽礼作为一名刑事律师,对警方办案的常规流程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另外,在他离开事务所的前一个月,他的行为似乎有些反常,有人曾看见他用扫帚殴打事务所楼下的流浪猫。他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除工作外一般都是独来独往。所以在我看来,如果他真的认识省城案的凶手,并且关系还非常不错,那他这个朋友一定不是近期才认识的。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方面,唐泽礼的邻居反映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在晚上出门,是不是去见什么人了?两个人通过网络交流的可能性也不能忽视,有些人在现实中沉默寡言,在网络世界里却很活跃,网上也有一些极端爱好者的群组,他们会不会通过聊天工具来保持彼此之间的联系,这些我们都需要考虑。”方霖既然提到了网络,池朗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台从唐泽礼书桌上消失的电脑,正思索着唐泽礼带走电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