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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胡氓做了改编,所以署名“旧闻人”。

气氛一派亲近热络,顾鸣插不上什么话,但也听得十分尽兴。不觉就快到12点,助理们都已先回去休息。散场时候,胡氓说他和季平舟吃撑了要去遛几圈消食,让顾鸣和商岳先走。

顾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和商岳一同先回酒店。十来分钟的路程,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直至到了楼层要各回房间,商岳却莫名郑重的说了句,“顾鸣,再见。”

那种神情、语气竟有些像在与人诀别,顾鸣以为自己又被角色蛊惑致使头脑发昏,只笑嘻嘻回话,“师兄喝大了吧,怎么说得跟以后就不见了一样?”

商岳看着他沉默片刻,然后道,“忙嘛,见面不容易。”

“没事儿,我一定抽空去给师兄捧场!”

“那你提前告诉我,我拿票给你。”

“我买票!师兄的戏,怎么能白看!”

“既然是师兄的戏,就不用你买票。也......欢迎你带家属。”

“......”顾鸣恋爱的事只有安娜、齐以闲和欧阳知道,没可能传到别人耳朵里。这话其实很像随口的玩笑,但顾鸣却不想否认。他点了点头,“谢谢师兄,我回头告诉他。”

“那就这样吧。”

商岳笑了笑,上前来拥抱。他保持了该有的距离,也实时的松手后退。他转身离开,只背对着朝他挥了挥手,一眼都没往回看。

顾鸣隐约从这背影里察觉出些怅然和愁绪,却未能有更多的见解。

他没有留恋,转身去往自己的方向。

他不知道在自己转身后,有人又停下脚步。

但他只是在原地听完他关门的声响,然后在心里重复说道,“顾鸣,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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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的第二个星期,杀青。

顾鸣同安娜确认了工作安排,当即飞往意大利,去见他久别的爱人。

第24章

飞机降落在马尔彭萨机场时,差不多是上午11点。

天气很好,实时温度4℃,有风,还有阳光。

顾鸣除了手机护照钱包什么都没带,轻装简行得就像下楼打了个转。他头发已长得有些过长,却实在没有时间心情去找发型师打理。下飞机前他向空乘要了个发圈把头发扎起来,下飞机后走了一段、看见玻璃中的倒影,就又把头发放了下来。

他有点儿紧张。

最后阶段的戏拍得很不轻松,连着这两个多礼拜顾鸣每天都睡不到4小时。他的样子看上去的确不算好,差点还动了要先去上个妆的念头。他和沈言又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工作时还觉得自己习惯了这种两地分隔,此刻却发现那不过是种假象。是一种在现实面前的自我开脱、也是为克制思念的自欺欺人。

他想他,想跟他接吻、拥抱、zuoai。他知道他也想他,也一定想跟他接吻、拥抱、zuoai。但他觉得,他还是没有他这么想他。他不自觉勾起嘴角,心生起一种不可理喻的“赢家优越”。

好不容易走到候机楼,顾鸣几乎是第一眼就从接机的人群里看到沈言。黑色的高领毛衣、深灰的长大衣,戴了副书生气浓重的黑框眼镜,一手插在衣袋里、一手扬起朝他挥动示意。他还是那副从容又冷静的样子,半点也未有显露与爱人久别重逢的激动。

顾鸣腹诽了句“又在装酷”,却按捺不住欢喜急切。他想狂奔过去,但因腿伤限制就只能够尽力加快脚步。沈言指了指旁边人少的出口,顾鸣一边点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走去。大约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沈言将他拖进怀里,后撤到边角的位置。

他们奋力拥抱着,相互沉默了一分多钟的时间。

“想死我了!”顾鸣咬牙切齿说道,把脸埋在沈言颈侧狠狠吸气。他身上的味道清爽而沉静,让人觉得安心又分外迷恋。

沈言亲了亲顾鸣的头发,将手臂收拢一些,低声问,“是不是不能跑?”

顾鸣闷声回话,“跑不了,但能走。”

“那就慢慢走。我开车来的,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回家。”

沈言的家在距离米兰一百六十多公里外的特伦托,一般情况都是搭火车过来。但他要争取到所有、哪怕只多一分钟的、和顾鸣独处的时间。

“还要买花。”顾鸣惦记着礼物。

“是,我带你去买花。”沈言听得心软得发颤,拍了拍顾鸣的背当作拥抱结束的信号,却各自都拖延了好几秒才舍得松手。

短短四目相接,默契的并肩离开,看上去像是兄弟或老友,却暗藏着旁人难以揣度的情意。

他们走出候机楼,刚上车就热切的吻在一起,原意是借此暂缓相思之苦,不想却挑起骨子里的疯狂情意。

顾鸣摸进沈言大腿,用口型说道,“做吧!”

沈言呼吸一重,明知该否决这荒唐的提议,却半点不舍反对。

“去后排。”

他庆幸自己把车停在最偏的位置,也或许、他本来就抱有相同的企图。

两人迅速转到后座,关了车灯,藏身进黑暗里。

顾鸣跨坐到沈言身上,弓着腰与他接吻。大多时候他都是先点火的那个,此时则更得显急色。与其说是被情欲烧昏头脑,倒不如讲是在确认所有权。

沈言仰头纵容顾鸣这副强横欺压的姿态,一手伸进他衣服里拿捏撩拨,从脊背到腰间、从大腿到臀瓣,一手便解开他的皮带扯下裤子,裹住他腿间那根已是难耐的物事。沈言的手法煽情且露骨,半点不见往常的柔情耐性。顾鸣发出细碎欢愉的呜咽,不甘示弱的将捧在沈言脸庞的双手往下,如法炮制去回馈取悦。

环境难以让人放心,却激起身体和神经更大的敏感。顾鸣身下被伺弄得爽快发痛,不断上升的体温和迅速稀薄的空气让他只能放开对沈言唇舌的霸占纠缠,浑身战栗着咿呜急喘。几近到临界时,沈言却松开了手,摸出只保险套塞进他手里。顾鸣来不及想他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东西,只忿忿不平的拿牙撕开包装,再抖着两手帮他穿戴。

视线模糊,情潮煎熬,顾鸣试了好几次才成功。随即调整姿势主动去吞吃容纳,他艰难而执拗的沉下腰身,经历过可谓漫长的适应才勉强吞进大半。

“你太大了......”

顾鸣哑声抱怨,音调却甜腻惹火。昏暗空间里,他看不见沈言神情的变化,毫不自知是已把人最后一丝理智踩断。

恰在此时有车灯亮起闪过,顾鸣不由慌神,便被沈言趁机按住完全顶进。

“唔!”

顾鸣几乎有种被刺穿的错觉,却本能的捂住嘴唯恐被人听见。亮灯的车辆缓缓驶过,尽管是隔着一段距离,却刺激着顾鸣无意识收缩绞紧,沈言贴在他耳畔低沉喟叹,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