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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金色香蒜碎和花生碎。 我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刚给自己的那罐可乐里放了三粒枸杞,发现焉岛老师又盯上了我的可乐。 他无声地看着我,目光灼灼,充满渴望。 神奇的是我竟然看懂了他的眼神——我想喝你的,看上去吼吼喝! 突发奇想,我移动了一下可乐罐。 于是焉岛老师的眼神也随着我的动作移动,跟粘在了可乐罐上一样。 我:移—— 焉岛老师:盯—— 我:再移———— 焉岛老师:再盯———— 我把两人的可乐对换一下,这次焉岛老师不再盯了。 看我吃什么,所以也想跟着吃什么? 不是,焉岛老师你多大了?你是三十还是三岁啊?! 吃的喝的都有了,焉岛老师明明看着很饿的样子,却不着急填饱肚子,而是拿手机对着饭桌拍了好几张照片上传ins,还专门选光选角度摆好碗筷,忙得不亦乐乎。 闪光灯发出接连不绝的“咔嚓”声。 我清了清嗓子,神色木然道:“老师……只是碗清汤面而已。” 人家都在ins上秀豪宅秀包包秀高档餐厅菜单,你秀碗清汤面算怎么回事? 可焉岛老师完全不觉得清汤面掉价,拍完照上传ins,还特意显摆地加上一行字—— 【学生特意做给我的夜宵,有两个荷包蛋哦,溏心哒!】 ……不是特意,只是顺便。 他按下发送,笑得眉眼弯弯,脑袋顶上仿佛冒出好多五颜六色的小花花。 我:“……” 好像有点可爱? 显摆完了,焉岛老师终于拿起筷子。 我默默吸溜着面条,偷偷观察他。 这人吃饭的动作也很文雅。 他半低着头,乖顺地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轻盈的羽翼,半掩住略带忧郁的眼眸,弧形的阴影落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 他用筷子拈着面条,很认真也很珍惜的样子,动作幅度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最初我以为清汤面不合对方口味,结果吃到一半,他竟然露出了那种快要哭泣的神情。 老师,您这就有点夸张了吧! 这面到底有多难吃,竟然难吃到哭? 我又吸溜一口……嗯,不难吃啊? 就连太宰治那个挑嘴的家伙,当年都夸我做的饭香来着,我寻思着自己的手艺貌似没退步吧。 我决定给自己挽尊一下。 “呃……难道您在面里吃到了mama的味道?”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听到我的话,焉岛老师夹面条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荔枝小姐您别误会,这是我几年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 我露出同情的神色:“最好的一顿是清汤面,您这几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焉岛老师笑了笑,轻声说:“纵使尝尽百味,也不及深夜有人愿为你煮一碗热气腾腾还有荷包蛋的汤面吧。” 我忽然发觉,焉岛老师或许是个很孤独的人。 “那您多吃点,不够的话我再给您煮。” 话毕,我继续边吸溜面条边观察对方。 我突然发现,焉岛老师就连吃饭都没摘下他的白手套。 “老师的手怎么了?” “之前烫伤后留下大面积的伤疤,戴上手套是为了不吓到学生。” 焉岛老师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即又歪了歪头,有些为难地问我:“如果荔枝小姐认为这样不礼貌,我就把手套摘掉。” “我和杨桃都不会被吓到,不过您觉得这样更方便的话,请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就好。” 我顿了顿,继续问:“您教哪一科?” “国语和公民。”(公民:伦理 政治 经济) 根据任务目标西格玛的身份,我需要报考的专业是电子情报工学,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辅修经管,这两门专业都属于理科。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选考科目——国语是必考科;历史、地理和公民三选一,我选择公民,毕竟高考后还需要通过公务员考试;物化生和地理四选二,我选择地理;英德法中韩五选一,我选择了英语。 焉岛老师教国语和公民,英语的话我不需要补习,数学现在还是国木田师弟在教,就剩下地理和生物没着落。 大概猜出我正在想什么,焉岛老师一本正经地说:“其他科目我也能教。” 我眨了眨眼睛。 这就有点贪心了吧,别的老师都只能收一科的补课钱,这人两科不够,还想包圆? “老师很缺钱吗?” “钱不钱的不重要。”焉岛老师放下筷子,正色道:“我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证明实力……不是误人子弟吗? 万一落榜,我都能想象到新闻媒体会写出啥样的通稿挖苦我。 比如——“东大还行”装逼过头,高穗家主最终落榜,人终究还是要谦虚。 再比如——震惊!荔枝pay创始人竟连大学都考不上。 被社会群嘲我倒是不太在意,我在意的是,落榜的话我就得用异能重考一次,用异能我就得掉头发。 我最近几个月都没用异能,好不容易才维持了“收支平衡” 出于对秃头的恐惧,我忽然对焉岛老师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 不过想了想,我觉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毕竟那种聪明到人神共愤的天才我见多了。 江户川乱步从小就拥有一眼看破真相的能力,学校的教学进度都跟不上他的脑子;森鸥外十几岁考上东大医学系,二十岁出头成为一等副军医;太宰治前一天看完,第二天就能倒背如流,还能用到实践中;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国木田独步,也是不到十八岁大学毕业,进入中学成为有编制的老师。 例子还有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而这个我并不了解的焉岛众二,说不定也是天才呢。 对于焉岛老师的提议,我不置可否,决定再观察观察。 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我把碗塞进洗碗机里,就去睡觉了。 可能前几天肝得太狠,我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刚好是周末,杨桃没去上学,我抱着课本和习题集偷偷溜进书房的时候,焉岛老师已经在给杨桃讲国文了。 书房里新放了一面黑板,我扫了眼板书,那上面的汉字牵丝劲挺,提按分明,清瘦修长中亦透着几分纤细灵动。 是一手好字。 焉岛老师微微对我颔首,继续讲课。五分钟后,他给杨桃布置了新作业,又翻开我的习题集。 “我需要了解一下荔枝小姐的课业水平,才能知道以后该从哪方面讲起。” 前面的小题还好,看到后面答得一塌糊涂的理解和作文时,焉岛老师的指尖开始不自觉地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