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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眼皮,“好濡域,你受苦了。”

钟泊雅冷哼一声,“滚!”

不知是箫望实在是自信还是实在是自大,他在自己的船上竟也没有派人监视着钟泊雅,是料定了他跑不掉吗?

钟泊雅吃完饭后缓了会儿才有了点劲。

薛延已经将那具尸体处理了,屋内的血腥味开窗透透风也散的差不多了。钟泊雅捏着白玉瓷杯喝着茶,门外渐渐有了动静。

正是晌午的点,有人已经起了,还有人在歇着。钟泊雅的屋外也来了侍女,侍女敲了门,钟泊雅应了声。侍女问是否要传膳,钟泊雅想了想,道:“你家主子可起了?若是起了,我倒是想和你家主子一道用了。”

侍女诺诺的回,这就去问。

“箫望?有点耳熟的名字。”

钟泊雅觑了他一眼,“镇南王手中的聚宝盆,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还心比天高的东西。”

薛延拧着眉头想了想,道:“不,我记得有一回我们军中粮食不够,朝廷的粮草也未送到,我和师爷找了塞外的米店老板买米,当时因为量多,米店不够,老板让我去找商行的总管,那位总管便叫箫望。”

闻言,钟泊雅眉头紧缩。

钟泊雅与薛延又说了会儿话,门外的侍女便请钟泊雅去用膳了。

薛延自觉跟了上去。

因怕人瞧出来,他还贴了张人皮面具,好在他和昨晚那人身形差不多,除非和那男人相熟的人,旁人也记不得他是谁。

谁让这楼里人多呢。

钟泊雅进了屋子,箫望正歪坐在软塌上,抱着个秀气的小倌调笑,小倌怯弱弱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哟,薛公子早啊!昨儿个夜里可尽兴否?”

钟泊雅皮笑rou不笑道:“不愧是罗轩斋调教出来的人,我很是满意。”

薛延自知钟泊雅心里头估计将他骂了个千八百回了,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

待到餐食都摆上桌,侍奉的人都退了下去,钟泊雅看了看箫望身边站着的两名男子。显然是为了保护箫望的人。

“箫老板,我今日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你们王爷可有什么底牌没有?”

箫望逗弄那美人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望着钟泊雅,“薛公子上来就问我底牌,就好比问我库房里还剩多少银子一样,不和礼仪。”

钟泊雅将那枚白玉扣在桌上,“不和礼仪?那我换一个问题,箫老板的生意什么时候去了塞外了?”

薛延蹙眉,这么个直白的问法?

“什么塞外?”箫望也是一愣,“我从未去过塞外。”

钟泊雅了然,“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我同你谈什么?”

箫望一脸寒气,怀里的小倌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动弹。“你说谁是无名小卒?你可知我是何等身份!”

钟泊雅捻了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我同僚曾说,他在塞外也遇见过一位名叫箫望的老板,只不过干的是卖粮的生意。既然箫老板从未去过塞外,那自然不是你。可那人也说自己是位你们那位王爷办事儿,还是独一份儿的差事。啧啧,看来这差事独一份不错,人却不是了。”

箫望冷眼盯着钟泊雅,心里明镜似的。

他的意思是,除了他以外还有无数个箫望给镇南王赚钱,他死了还有下一个箫望抵上来。

第36章

箫望一直是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从他搞出一个低配版的“黑铁云骑”来看,他就自命不凡了。乍然间有人跟他说,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那他自然是不愿相信的,顿时羞辱感炸起,一把掀翻了桌子,凶狠的瞪着钟泊雅。

“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如此之多,薛公子多意了吧!”

钟泊雅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抿着唇轻笑。

“此船可是要去雍城?听说雍城有天下独一份的赌坊销金窟,这么大的赌坊想必也是王爷的吧?不如箫老板我们一道去看看这赌坊的老板姓甚名甚?”

箫望冷笑一声,“好!我就随你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薛公子多意了!”

罗轩斋的船已经行了一夜,从襄城到雍城只需走四天的水路,罗轩斋的船本来也不是商船,行的速度也慢,钟泊雅和薛延两人在船上待到第五日,终于脚踩上了陆地。

钟泊雅在船上晃了很久,下了船脚底还打飘,好在薛延下盘很稳,扶住了钟泊雅。

钟泊雅心里暗暗泄气,明明自己的轻功也算不错,为什么自己晕的慌,薛延却没事。

箫望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薛延第一次瞧着他人模狗样的样子,还多赏了他两眼,除了那副气血不足的样子,倒像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箫望淡淡的扫了眼他们两人,被一群仆从簇拥着进了前面备好的马车。

薛延搀着钟泊雅往前走,上了马车。这里不是箫望的地盘,备着的马车自然不是什么好马车,钟泊雅上了车,刚行了没多久,抚着胸口想吐。

在船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些粥垫着胃,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十分的难受。

薛延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希望能让他舒服点。

“还难受的慌吗?要不要躺下?”

钟泊雅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了他的腿上,心里还是犯着恶心。

“你该不会是坏了吧?这才几天,就开始有反应了吗?”薛延调笑道,揪着他的头发把玩着。

钟泊雅冷哼一声,歪了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点。

薛延扶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钟泊雅现在肯定很不舒服,不然听了这番话早就跳起来锤死他了。

“再忍忍吧,等会儿就到了,我们下了车就找个地方躺躺。”

钟泊雅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到了薛延的手肘处,静静的躺着。

薛延的手很烫人,就算是隔着衣料,他也能感受到那炽人的热度。这样的温度让他有点畏缩,却又让他依恋。薛延能给他别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

那固若金汤的皇宫也不过是个困住人的牢笼罢了。历代的皇帝觉得,那层层的大门,环环的高楼,以为那能阻止一切的危险,却把自己困在了一方天地里。举世的繁华都往这方天地里堆放,可那又有什么用?

什么都抵不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钟泊雅睡得迷迷糊糊间,马车停了下来。

销金窟这个地方是雍城乃至于大陈最大的赌坊,钟泊雅继位之后明令禁止大陈境内有赌坊的存在,而雍城是镇南王的地境,他身为外姓王,当年因为镇压南方有功,先帝给了他封地自治权,如今的南方大半个都是镇南王的天下。

钟泊雅很想办掉他的一切非法盈利来源,但是又没有由头。

之前的法令颁布下来,他给镇南王下过几道通牒,但都被无视了,他也是被气的不行,但那时候手上权利还没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