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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轻一代,既然他有钱又自认能玩得起,那么袁辛辛就陪他玩玩,反正有金主对她是没么么损失的。

    最初的两三年,袁辛辛以为顾以北只是玩玩的,新鲜劲过了就会提分手,她耐心地等着一笔巨额分手费,可顾以北一直没说过分手,他有钱,又舍得花钱,对袁辛辛十分好。袁辛辛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玩笑着问过顾以北“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金主爱上金丝雀,这剧情太狗血了”,顾以北没正面回答,他脸上隐着笑“你说呢?”

    他是思古未来的接班人,他会有门当户对的妻子,她不做第三者,他们早晚会分手……

    十五年来,吴韵迪提分手的次数将近十次,顾以北霸道惯了,他不放手,吴韵迪就分不开。

    往回想,竟然纠缠了这么多年。

    上一次,吴韵迪坚决说分手,是因为她听说了顾子昂的联姻对象就是谭初昕,是谭明昌的私生女。

    谭初昕,是吴韵迪一生的魔咒。

    顾以北能预感到,他和吴韵迪的考验,马上要正式来了。

    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顾子昂自认为留宿过谭初昕家,就相当于是她的男人了,死乞白赖地索要新锁的钥匙。

    谭初昕一气之下,又把他拉黑了。

    这次不只是微信、qq,还有电话号码。

    顾子昂无法通过联系到谭初昕,只能在她办公的楼下,守株待兔。

    有时候天晴还行,遇到个刮风下雨的,顾子昂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比如今天,天气预报说过有台风,气温骤降,并且调侃式地提醒广大市民:体重没点吨位的,建议不要户外活动。

    顾子昂一看要狂风暴雨,他激动不已,穿了件薄外套就出门迎接台风去了。

    毫不意外的,被淋得里里外外地透。

    楚云的业务员回来说,“楼下遇到个傻子,在淋雨呢,问他话也不走。”

    谭初昕有不好的预感,打开窗户往下看,刚掀开一条缝,便被风雨给逼回来了,赶紧关了窗户,“他又不傻,肯定不是顾子昂。”

    可谭初昕哪里想得到,顾子昂那么头铁,敢于挑战台风,要的就是谭初昕心疼的苦rou计效果。

    所以下班时候,谭初昕和尤晓晓,两个人手挽着手站在门口,等着冯嘉运开车送回家时候,就看到了原本停放非机动车辆的位置,一个浑身湿透的人,眼神哀怨地看着谭初昕。

    尤晓晓小声说,“楚楚姐,他就是业务员说的那个人吧。”

    “嗯。”谭初昕问尤晓晓,“还有雨伞吗?”

    “没有了,我去借一把。”尤晓晓去物业处接伞。

    冯嘉运的车过来了,尤晓晓上了车,谭初昕对他们挥手。

    冯嘉运沉稳帅气地开车,从顾子昂跟前,划了个弧度,开过去了。

    谭初昕撑着一把伞,手里拿着一把,风雨兼程地走到顾子昂面前,没好气地说,“撑着吧。”

    “……”顾子昂不接。

    谭初昕继续往前送,“下这么大雨,你在这里等么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层办公。”

    “去了你又不见我,你的员工连杯水都不给我喝。”顾子昂哼了一声,“我还不如在这里等着,有效果。”

    “咳咳,你等我干嘛?”谭初昕问他。

    顾子昂原本准备了二三十句话,现在他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见谭初昕还没个心疼的表情,反而是觉得他添麻烦,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的嫌弃模样。

    “没事儿。”顾子昂转身就走了。

    谭初昕翻了个白眼,他要用苦rou计,别人就要上当吗?

    “你别耍脾气行不行,又不是我让你来等的。”谭初昕说,“互相理解行不行。”

    “不行。”顾子昂找到自己的车,往里一坐,发动车子走了。

    一般人遇到这个场景该怎么做呢,是不是要追着车跑几步,再搭配上急切的语气,哀求地商量,“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把家备用钥匙给你。”

    谭初昕之所以能快速离婚,就是她不是一般思维的女士。

    顾子昂启动车子很慢,他给谭初昕反应的时间,可车子再慢,仍旧会开出广场,从倒车镜里往外看,谭初昕已经拐进大厦旁边的美食街,在一家章鱼小丸子门面前,排队。

    顾子昂咬咬牙,真的走了。

    顾子昂因为淋雨,又因为他在暴雨那天开了辆底盘很低的车,经过低洼处就淹了水,听说是走路回家的。听说顾子昂发烧烧得厉害,肺部感染,医院急救室都去了。

    这些听说,是从潘一行那里听到的。

    潘一行絮絮叨叨地说,“顾子昂脑子有病,车子被水泡了,他就不能打车吗?非要走回家,真遇到大风,就把他吹飞了。还好他离树远一点,你看没看新闻,十几年的大树,被连根拔起了。”

    “他现在好点了吗?”谭初昕还是有点后怕不已的,怕顾子昂变成厉鬼。

    潘一行说,“瘦了快十斤,现在被他妈关在家里,强制补身体的。”

    “那挺好的啊。”谭初昕说,“他那么瘦,就不该出来溜达。”

    “你真是……”潘一行不想管了,“你俩绝配。”

    听潘一行说得挺严重的,要不要去看看顾子昂呢?

    这个问题让谭初昕纠结了大半天。

    她咨询了同样身为男士的冯嘉运,“你觉得我该去看看他吗?”

    “从人情世故来说,你该去看看他,你不是说他爸妈对你还不错吗?”冯嘉运说,“你差点让他们失去儿子,该上门抚慰一下老人。”

    谭初昕嘴硬,“又不是我让他在楼下等的。”

    “嗯,也对。”冯嘉运快速地修改答案,“那就不去看他吧。”

    “……”谭初昕的症结仍旧没被解决。

    “你在担心么么?”冯嘉运问谭初昕。

    谭初昕说,“担心他会误解,以为苦rou计这招真的对我有用;担心他父母以为我们复婚有望,会加倍对我好。不想承受这样的负担。”

    “那他苦rou计对你有用吗?”冯嘉运又问。

    “有用。”谭初昕说,“可是我要装作是没用的,不想给他这个甜头,开这个先河。”

    可顾子昂不止是会用苦rou计,还会用死缠烂打这一计。

    他自己带了菜,蹲在谭初昕家门口,等着她回来。

    谭初昕晚上和冯嘉运请人吃饭了,回到家已经十点过半,冷不丁地看到蹲在门口,手指在地上画圈圈的顾子昂,吓了一跳。

    眼睛在他脸上和身上巡视了几圈,的确如潘一行说的,瘦了不少,黑色外套,显得面白、身瘦。

    “刚好怎么还跑出来。”谭初昕责怪地说他。

    顾子昂说,“想吃火锅。”

    “你干嘛不在你家吃?”谭初昕看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