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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 天外来信。 苏云洲消失了。 不是失踪, 而是消失了。 “苏云洲?那是谁?”这是夏双双在听到林珂提起苏云洲后的反应,这个反应就和当初林珂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同学中还有一个叫苏云洲的人差不了多少。 林珂没料到夏双双会是这种反应,微微一怔, 紧接着她便发现不止夏双双, 建筑一班的所有人都忘记了苏云洲的存在。 “……” 林珂上“建设杯”的官网查询她的报名表,发现自己的组员一栏没有了苏云洲的名字, 再一看报名要求, 组队这一条要求变了,变成了可单人参加。 “……” 林珂确认了,苏云洲消失了, 非常彻底地, 不留痕迹地消失了。 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她做的一个梦, 一个把她欺骗过去了的梦。 但——只是“好像”。 她知道苏云洲真实存在过。 她的课本里还夹杂着苏云洲给她剪的纸兔子, 它就是苏云洲来过她的世界的证明。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云洲怎么会消失呢? 林珂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本不应该去纠缠一个来了又走了的过客, 就好像苏云洲突兀地出现在她的世界时,她并没有去深究他出现的原因, 而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一样, 她本该如此的, 这才是她的性格。 在苏云洲消失时,她的确试图这样做。 然而, 苏云洲总是不受控制地跑到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刷着存在感,扰得她心绪不宁。 ——珂珂。 ——珂珂。 ——珂珂。 有时晃神, 她仿佛能听见对方喊她名字的声音。 没有了苏云洲,生活还得继续。 “珂珂,回来帮我带个面包嘛~”天气渐冷, 起床逐渐变得困难,夏双双就是一个起床困难户。 但今天早上她没课,起不来也可以理解。 只是她以前是非常注重三餐饮食的,现在却变得有点得过且过非常随便了。 这段时间她都没什么精神,原因是—— “方杰最近在忙什么呢?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上课了吧?”夏双双偶然提起过这事,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下说的。 ——她似乎还陷入了某种感情中却不自知。 这是林珂猜测的。 林珂看一眼床上的小鼓包,沉默两秒,低声回了一句“嗯”。 她收拾东西走出寝室,下了楼,走出女寝大厅,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 她静站了一会儿,怔愣一下,这才抬步离开。 ——往常她经常会在女寝楼外“偶遇”某人,可这一次她却没有见到人。 虽然没有见到人,她却习惯地等着对方了。 “……” 林珂去第二教学楼上课,结束后准备去超市给夏双双买面包,可还没走到超市门口就接到了夏双双的电话。 “珂珂,你不用给我带面包了,我现在不在寝室,在医院。”夏双双在电话里这样说,语气还算轻快。 林珂默了默,问她:“医院?” 夏双双解释:“你去上课后我下床上洗手间,结果脚滑从床上摔下来了,脚折了。” 林珂嘴角一抽。 A大宿舍的床和电脑桌是连一块儿的,床在上面,电脑桌在下面,下床需要下爬梯,林珂一直认为一个成年人不可能下个爬梯都会摔跤,夏双双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的心情难以言喻,问她:“……你在哪个医院?” 接完电话,林珂不去超市了,改出校门搭车去医院了。 夏双双的这一摔摔得不轻,需要动一场小手术,再住院观察一周,此时她已经住进病房里等待动手术了。 311,这是夏双双在电话里说的病房号,林珂一路寻去,去了病房所在的楼层,却注意到这一楼并没有骨折患者,她怀疑是夏双双说错了病房号,或者自己一时走神听岔了,正要打电话再问问,忽然有人从身旁的病房走出。 林珂余光一扫,与那人对视上,两人都有些惊讶。 是庄寒。 “……” “……” 林珂打量着庄寒,想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庄寒解读出她的目光,张口欲解释,但从病房出传出的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止疼针……咳咳!给我止疼针,疼死我了……” 病房里,一边咳嗽一边抱着被子打滚的男人神色恍惚地叫嚷着。 林珂往里面看了一眼,听得庄寒道:“那是我叔叔。” 他又说,“我没生病,是我何叔生病了。” 说着走向了护士站。 陪伴他多年的叔叔何志突然被查出绝症晚期,现在每天都很煎熬。几个小时前叔叔打过止疼针,这会儿药效过去,又开始喊疼了。 他按了呼叫铃想让护士来看看,但估计护士很忙没能及时来,所以他打算去护士站叫人。 林珂听了这话有些感慨,不由多看了病房里的男子两眼,后者疼得厉害,心里还憋着怨怒,所以一边喊疼一边前后不搭地骂着人。 林珂听了一会儿,严重怀疑这位病人的精神也不太健康。 庄寒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护士。护士大步进了病房,弯腰问了病者几个问题,何志一个没答,枯瘦的手抓住年轻护士的手腕,嘴里一通胡言乱语,没什么逻辑,个别词汇不堪入耳。 庄寒皱了皱眉,冰块脸上出现一抹不自在。 护士倒是没跟生病的人计较,查看了病人的情况,安抚了对方几句,拒绝了对方要止疼针的要求后走了。 林珂已经在这里站了一阵了,没打算继续待下去,准备跟庄寒说一声后离开。 她已经看出来了,她的确走错方向了,夏双双不可能住在这一层。 她喊了庄寒的名字,刚要提要走,病床上的何志却突然扭头发现了她。 他看着她,眯着眼好像在辨认她是谁。 他似乎要笑,却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而导致脸庞扭曲:“你……噗,你还是来了……” 林珂偏了偏头,与这个男人对视。 “装着清高,但其实骨子里就离不开男人……咳咳!”何志怪异又扭曲地一笑,“你是,她是,所有女人都是……咳咳!” “何叔!” 庄寒呵斥了一声,但没有用,病床上的男人突然神情激愤,什么也听不见,咳得撕心裂肺的同时不忘叫嚷:“明明是你勾引的我,你情我愿的事情,事后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