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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姜娘子怎么没有给你们修路建学堂?” 季族长非常疑惑。 女子不能贴补娘家,前提是所属夫家,姜娘子这情况,两边都是家,谁也说不出来啥。 闻言,姜族长抬头望天。 “堂妹早给了银子,整整一百两,让我自己折腾,”顿一下,姜族长郁闷地开口,“我拿到银子,刚准备大干一场,就被我爹知道了,拿着胳膊粗的棍子,追着我打了三圈。”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被自己老子追着打,别提多丢人! 噗哈哈! 季族长忍不住笑了。 “老爷子还真是老当益壮,”他歪歪肩膀,靠在旁边的树干上,“这银子为啥不能用?烫手?” 闻言,姜族长红着脸解释,“老头说姜家就是男人死绝,也不能靠姑奶奶的体己养活,那般金贵的人,是放在手里疼得,不是拿来吸血的。” 闻言,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黄石更是被这戳心窝子的话,扎的脸色通红。 他就是那个吸血的人! “老弟,”季族长直直身子,认真地问,“这番话这么有水平,姜家以前是不是什么大家贵族,遇到天灾人难才躲到平安县地界的?” 第432章 真敢想 普通人家怎么可能说出把姑娘放在手心里疼这种话,更不会用金贵两个字。 啧啧,没把姑娘生下来就掐死已经算有良心,把姑娘看的这么重的,十里八村,怕是也只有姜家这一个奇葩。 “对啊,”黄石也好奇了起来,“不会被季老哥说中了吧。” “没听说过,”姜族长摇摇头,“不过姜家一些规矩,确实跟别的地方不大相同。” “那你回头问问,”季族长并没有死心,“说不定姜家真有什么大来头。” “胡扯什么呢,”季族长被这话逗笑了,“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来头,我爹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他又不是什么不稳重的毛头小伙子,是一族之长,什么机密不能知道? 闻言,黄石打趣道,“那可说不准,保不齐因为事关重大,只有临死才能口口相传呢。” “哈哈,你们可真敢想,”姜族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不跟你们扯了,我再去安排安排,别到时候官府来人,出了差错,被人抓住把柄。” 姜族长走后,两人默默相视一笑,“老弟,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不太可能吧,”黄石朝着前方扔一块小石头,漫不经心地说,“若是姜家真有来历,怎么会没落成现在这样。” “也是,”季族长捋捋胡子,悠然道,“果然是老夫想多了。” 官府赶过来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午时。 看着眼前躺的横七竖八、甚至有些已经没了气息的人,顿时呼一口气。 “姜娘子,”牛巡检看到姜暖后,立刻打招呼,“有段日子没见了吧。” “牛巡检,”姜暖迎上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说的,份内之事,谈何麻烦,”说着,牛巡检瞟了眼地上躺的人,眉头皱起来,“这么多人,恐怕要运好几趟。” 他把县衙的囚车全都带了过来,也不过四辆。 “那什么,”姜暖尴尬地摸摸鼻子,“这只是一部分,黄家口还有一些。” “什么?”牛巡检认真起来,“你们对付了这么多劫匪?” 怎么听怎么玄乎! 官府都没有把握的事,被一群农家人干成了,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运气比较好,我们人比他们多,”姜暖解释,“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算是走了偏锋,倘若他们做了完全的准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无论如何,这都是你们本事,”牛巡检一脸感慨,“寻常人这种情况,早就吓的不知道做什么,怎么会想着反过来打上去。” 换成他,也是不敢的。 县衙那点捕快,还不够给人下菜的。 “牛巡检言重,这次真的是运气。” 姜暖总觉得清风观的人不可能这么少,后来找到庄子,看到库银、兵器被带走,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只是,她很疑惑,既然有人,为何没有增援。 仅仅半个时辰,清风观就被彻底放弃,必然有人主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及,对今天的事知道多少,还会不会回来? 万一回来报复,那三个村子,可就惹上一个大麻烦。 “不管运气不运气,都是大功一件,”牛巡检很开心,“我也能跟着沾点光。” “不瞒姜娘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头对这种事查的特别严,还下了死命令,每个县衙都要交上一个。” “我们最近都在忙活这事,腿都快跑断了也没个头绪,没成想在姜娘子这,得到意外之喜。” “难怪,我说赖子那孩子,最近怎么总是见不到人影。” “太忙了,忙的脚不沾地,”牛巡检抬头看了看,人已经装好车,“不说了,我先把这批人送回去,要跑好几趟,不能耽误。” “嗯,我也该回家了!” 官府来人后,她也放心了,不想再跟着掺和。 这一夜忙前忙后的,人不累心累,别人只看到结果,其实每走一步,她都在想自己错了怎么办,害了人命怎么办? 尤其是当初贸然提出反攻清风观的时候,表面看不出什么,其实她的手心全是汗。 幸好,老天爷眷顾! 一行人回到黄家口时,受到全村老少的欢迎,村门口用干艾草摆了长长的火盆。 “快,”姜大嫂对着姜暖招手,“跨火盆进村,去去身上的晦气。” 虽然结果皆大欢喜,但这种事,以后还是别再遇到比较好。 “好,”姜暖笑着跨过火盆,然后问,“大山怎么样了,醒了没?” “醒了,”黄大嫂脸色很难看,“被我抽了两个大嘴巴子。” “这是为什么?” 姜暖很惊讶自家大嫂的举动。 自家大嫂看起来非常明事理,其实非常疼孩子,嘴巴说的再厉害,都舍得动孩子一个指甲盖。 除非,真的太生气。 “莫不是罚他招惹祸端?” 毕竟,你家侄子这次,真的有些过了。 若不是他太过冲动,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偏偏,他自己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 “不是,这种事,爹和你大哥动手比较合适,”黄大嫂语气有些无奈,“若是因为这个,我不会这么生气。” 年轻人,谁都有冲动的时候,这个她能理解。 但像自家儿子这么窝囊,再打两巴掌都难以消解心中的怒火。 “怎么回事?”姜暖试探道,“莫非大山又做了什么事?” “他,”黄大嫂有些难以启齿,捂着胸口,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