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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睫娇俏一抬,“这里有点冷,你们就让我在这里干坐着?晏大人呢?” “大人正在审问嫌犯,还请殿下耐心等一会。”孟烁瘦削的脸上噙着笑,说完便退到墙边守着,不再理会她。 这个嫌犯明显说的就是阿木了,李映柔睨向光线昏暗的门口,心生担忧。 谁人不知诏狱凶狠,她怕阿木撑不住。 李映柔不知道,阿木就在她隔壁的刑房,一套好生着实打着问伺候。 诏狱室卑入地,墙厚数仞,关上门拷打行刑,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阿木手脚上镣,被绑在柱子上,沾盐水的皮鞭将他抽的皮开rou绽,荼白道袍沾满血迹,触目惊心。 晏棠坐在距他一丈远的交椅上,光影之下,飞鱼服上的刺绣熠熠生辉。 那头又是几鞭子抽下去,他气定神闲道:“杨二郎,说不说?” “大人明察……我只是沉香阁里的一个寻常娼妓,无门无路,根本不认识薛平,也不认识颜世苑。”阿木面色惨白,“大人这是想屈打成招吗?长公主不会饶了你的……” “是吗?”晏棠眉梢一扬,眼里尽是轻蔑,“区区一个娼妓,不过是给殿下唱了几支曲儿,就敢拿殿下的名号压人了?” 他扬手示意,千户姚沥马上就拿着滚红的烙铁上来,恶狠狠的按在阿木腿上。 惨叫声拔地而起,阿木痛到面目狰狞,晏棠看在眼里,格外顺气。 回想到重生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娼仗着有点功劳,屡次挑拨他跟柔柔的关系。不仅如此,还敢对柔柔下药 那天,晏棠来到长公主府,正巧看到阿木鬼鬼祟祟的往李映柔杯盏里撒药粉,被他抓了个人证俱获。 他拎着阿木去找李映柔,谁知她竟然出言袒护:“晏棠,阿木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手下的人让你赶的赶,杀的杀,留一个都不肯吗?你又不是我夫君,独占欲那么强干什么?” 这话扎了晏棠的心,“柔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诬陷他?” “锦衣卫不就是最爱干这事吗?我又没亲眼看到阿木下药,也不是不可能。” 见两人起了争执,阿木直往李映柔后面躲,一副惧怕的样子。晏棠越看越火大,“行,你惯着他是吧?既然你不信我,那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临走时他狠狠瞪了眼阿木,似警告又似割人的刀子。 在这之后,晏棠断绝了对李映柔的扶持,只让手下盯紧长公主府的动向,尤其是阿木。好在阿木没再敢造次,直到半个月后李映柔找上门,并且将阿木送出长公主府居住,两人的关系才算缓和。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分离最久的一次,想想都觉得闹心。 类似事例大大小小,如蚂蚁一般侵蚀着两人的关系,每当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阿木总得跳出来蹦跶,像只讨厌的跳蚤。 这人就是个当婊-子立牌坊的无赖,重活一回,晏棠绝对要把这个苗头按死,不给阿木任何亲近柔柔的机会。 “杨二郎,你还不说吗?” 对方依旧沉默,晏棠耐心耗尽,站起来一掸曳撒,“既然不会说话,留了舌头何用?” 锦衣卫各个都是上道的,姚沥一听这话,从墙上拎了黑铁夹子,眼神示意后,两边守着的缇骑一个按肩,一个捏下颌,强行将阿木的嘴打开。 锦衣卫的私刑阿木算是领教过了,含糊不清的大喊:“你们不能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我要见长公主,长公主!他们要拔我舌头!救救阿木!” 晏棠冷眸扫向姚沥,“等什么呢?” 上官发令,姚沥二话不说,手中的钳子探进阿木口中,挣扎也无济于事,几下子就把阿木的舌头搅烂。污血流溢,呛的阿木连连咳嗽,人顿时奄奄一息。 晏棠拿着早已写好的供词走到阿木身边,拎住他的手,姚沥很识趣的托着红泥呈上。 阿木被强拽着,指按红泥画押,证据落成。 供词被交给姚沥,晏棠拂去琵琶袖上的褶子,沉声道:“把这里处理好,杨二郎的供词跟先前伏法的布商放在一起递交。” 姚沥躬身,“是,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办的滴水不漏。” 待晏棠离开后,他才站直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费心思去办一个小小的男娼,真不知道大人是中了什么邪。 李映柔等的无聊又心焦,只能拎着琵琶袖玩。恍惚间门口暗影中踱进一个人,面如冠玉,沉稳内敛,若是扔进京师女儿堆里,怕是要被吃干抹净了。 说实话,李映柔也被晏棠的俊脸和好身材迷惑过,对他动过心,鬼使神差的跟他睡了。可后来随着深交,她渐渐知晓了这人的狠辣阴鸷,yingying把她的小心思吓没了。 在她出神时,晏棠已经走到她身边,恭敬揖礼:“让殿下久等了,杨二郎嘴硬,费了点时间。” “哦。”李映柔抬头,懵懂道:“阿木那边怎么样了?” “杨二郎已经认罪伏法,向薛平行贿五百两,让其替他赎身,并在京师谋官职,供词已经呈上去了。” 晏棠说的不疾不徐,让人难辨真假。李映柔微微蹙眉,柔声问:“他人呢?” “按规矩拘押在诏狱了。”晏棠深沉的眼眸有锋芒汇聚,注视着她,“不过杨二郎受了点罪,怕是活不过今晚。” 活不过今晚? 李映柔双手扶膝,下意识的捏紧了黛色马面裙,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沉寂蔓延,墙壁上的灯盏将两人身影拉的很长。晏棠揣摩着她的神色,淡淡问:“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李映柔眸中含笑,不打算与他做无用的争执,屈打成招又如何,进了锦衣卫的套儿有苦只能往下咽。眼下只能丢卒保帅,她话锋一转道:“晏大人把我抓紧诏狱,想问我什么?快问吧。” 晏棠道了个是,“不知殿下让杨二郎去找颜世苑干什么?臣大胆猜一下,是不是殿下想结交拉拢左都御史?” “晏大人不能乱说话,结党营私可是大罪,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担当得起?只不过是我家婢子看中了颜大人,我只是想问问颜大人有无添置小妾的想法。”李映柔一双杏眼水盈盈的圆睁着,温良无害,如同一朵娇柔的花儿。 “殿下如果不说实话,臣可是要上刑了。”晏棠往前迫近一步,声音淡漠:“当然,如果殿下不方便说实话,又不想上刑,臣可以帮你。” 他话里有话,李映柔惘然道:“不知晏大人说的帮,是怎么帮?” “殿下应该知道吧?”晏棠微阖眼眸,抬起手,食指覆在她柔滑白嫩的脸上,一路向下游走,停在她的襟口处。 脖颈处一点粗砾的触感仿佛烫人,李映柔迅疾后撤,蓦然抬头,凝向眼前的男人。 晏棠是出了名的不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