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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丢到了这等无依无靠的可怕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我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由于实在是太生气了,面目是控制不住的狰狞,为了不让萨雷心目中优雅知性且从容的我的美好形象崩塌,我只好用双手捂住了脸,在心里把帕什给臭骂痛骂了一顿。 反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我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了下来,终于让我的面容不像是老巫婆一样的龇牙咧嘴。 我试图从萨雷的嘴里打探到一些好消息。 问问卢西恩好了。 身为分手了还能给我送钱、千里营救我、据说依然深深地爱着我的前男友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问萨雷:“希拉公爵的府上近日可有消息?” 他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皱眉深思片刻后,冲我摇了摇头。 我不太相信。 瞪大了眼睛,我拒绝接受现实地追问:“有关公爵之子的消息真的一丁点都没有吗?” “没有。” 他答得斩钉截铁。 “……” 我失望了。 说好的什么为了我要勇敢起来反抗家族,回到帝都之后便要马上和侯爵家的小姐解除婚约,结果到了现在? 呵,杳无音讯。 男人他妈的就没有一个靠得住。 全是骗子! 鬼话连篇的撒谎精! 这些狗男人我大概是一辈子都指望不上了,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我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脑袋,对萨雷道:“把联合打压的事情再仔细给我说说。” …… 萨雷早有准备。 大概是来之前被伊莲恩抓着补了几个通宵的课、背了一大堆资料,他对我有问必答,连数字也能说得清清楚楚,让我马上了解了当前公司的现状。 “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正细细地咀嚼着萨雷带给我的情报,注意力不是太在他的身上,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向他打听了,便摆了摆手,朝他示意:“你先回去吧,之后我会看着办。” 他愣了愣,像是在为我的话而意外。 听他的话声陡然断了,我放空的视线不由凝聚在了萨雷的身上。 他迟疑着,面色有点怪异,像是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好。 纠结了会儿,他到底还是把心口的话问了出来。 “您……不想知道孩子们的近况吗?” 萨雷的话也让我愣了下。 不得不说,这是自我回到帝都以后,第一次想起我的五个孩子。 倘若不是萨雷的提醒,我也不是太确信我会不会主动想起他们。 我忽地意识到,为了拥有我完美的、不会像第一个家一样破灭的第二个家,我对自己是如何反复地、深度地自我催眠、洗脑,而也是因此,才缔造了我与孩子们之间深刻的纽带和羁绊。 可如今,我的不实世界已经幻灭了,这也让我不禁有了质疑。 ——我对他们的感情是不是虚假的? ——又或者说,我真的,对他们存在着某种感情吗? 正如帕什之前所言,对于那一群不成熟的、总时不时会添乱的小生物,我总是喜欢不起来,而别说是喜欢了,或许讨厌一词才更加精准。 电光火石之间,一大堆的想法和疑惑突然涌入了我的脑海,占据了我的思绪。 但我不可能向萨雷表白我的心迹,毕竟在他的眼中,当前的我是一个待孩子们好得不得了的善良继母。 因此,哪怕是一点点的不对劲我都没有表露出来,思绪流转不过几息,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我立刻展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脸上尽是母性的光辉,对他说:“我相信曼雅和乔洛斯,他们已经长大了,也从不会让我失望。” 萨雷应该接受了我的说辞。 转身离去之前,他也笑了,他看着我的目光,恍然我依然是昔日那个爱透了自己的孩子、把他们放在心尖上宠爱的继母。 “……” 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心虚。 送走了传达灾厄的使者之后,我陷入了沉思。 坦白说,纵然我猜到了由于我没有死在弗里城,在乌卡兰返回帝都之后,很有可能对我下手,可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之狠。 但也不是不可理解。 毕竟在他眼中,大概已是认定我成为了皇长子党的一员,和帕什是同一战线了。 身为还算有钱一方富贾,他不可能放任我为皇长子党提供资金,成为他们强而有力的后援——但,他真的想多了。 一来,我还未投身任何党派,并正在琢磨着怎么当一棵墙头草。二来,进了我露薇尔口袋里的钱是那么容易被搞走的吗?! 无论如何,秉持宁愿错杀不肯放过的精神,他朝我开刀了。 如果不是我被帕什丢到了由四皇子殿下掌管的仁爱之地——这个不是他可轻易搞事的领域,想来如今已经被他限制了人身自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而此计不成,他便直接对我的财产动手了。 我觉得乌卡兰着实太看轻我了。 我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女流不假,他的手用一用力就能把我掐死,可,这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负、随他宰割。 居然敢搞我? 究竟是谁给乌卡兰的自信? 比起变态的程度、武力值什么的,我确实不如他。 可有一点,我绝对要比他要强——人脉。 不仅仅是我多年经营的真人脉,也更包括由威逼利诱而组成的假人脉。 能用以威逼利诱的消息全都是从月光旅馆的餐厅里、香施纪的体验馆里得来的——毕竟这些令人放松的地方,可是最适合说长说短了。 他们大概不知道,也许只是一句无心之谈,落到了有心人的耳中,便成为了情报的碎片。到了此刻,逼着他们和我坐到了同一艘战船上。 即使是只能呆在仁爱之地,哪里也去不了,我也会用实际行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他都别想抢走。遑论抢走了,连动,他也不要指望能动上一下。 当思绪落定,我马上回到了房间里,开始写信。 [亲爱的艾布斯,您是否还记得年前出售给植美美容的那一批原料?近日不慎得到了贵工厂以次充好的证据,不知您是否有销毁的意向?] [博爱的哈尔子爵,近悉您有了新的爱人。噢,听说是未成年的少女?也不知您家中的那位可有耳闻。啊,比起妻子,一定是被审判庭得知了之后要更加糟糕呢。] [有难,速救。] [好兄弟,是时候偿还帮你毕业的恩情了。] [乌卡兰那个神经病又来搞我了,你就说你帮不帮我搞回去吧。你可以选择不帮,反正你要是不帮,我就让他一起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