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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如八爪鱼一般,挥动着手气势汹汹地威胁他,实际上却连屁都放不出一个。 作为能伸能屈的坏女人,我没有就此妥协。 意识到来硬的不行,我只好开始软软地放大招了。 眼泪说来就来,晶莹的泪水转瞬便涌上了眼眶,显得更是楚楚可怜。俨然帕什他就是蛮横无理的大鳄鱼,而我,则是被大鳄鱼咬住了一条腿、正嘤嘤嘤痛哭的小鹿。 我问他:“松开我,不行吗?”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你就是用这模样去骗那些蠢货的?” “哪里是骗呢?”我委屈巴巴地嗔了他一眼,“明明是在撒娇。” 没有男人不吃这一套。 帕什也不例外。 这么一套小娇娇表情包甩过去后,他果真放开了我。 正当我满心欢喜地准备扬声让车夫停车的时候,帕什忽地朝我比了个停的手势,兼皱着眉,一副难以忍耐的模样。 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去世。 “以后别这样了,我快吐了。” “……” 我沉默了一下。 两下。 三下。 盯着帕什那张讨人厌的脸,我在脑海里想的是:不知道伊莲恩知不知道掐死帝国的骑士大人会被判多少年的刑罚呢? 我想。 我十九年来不断锻炼的忍耐力,一定都是为了这个时刻。 装作自己完全不想掐死那个不仅讨厌还不解风情的死男人,我沉下了脸,提起音量道:“停车。” 马车的车速只略略减慢了。 直到帕什以一副‘后劲太大没缓过来’的犯恶心模样抛出一句‘停吧’之后,马车才真正停了下来。 还没有停稳,我的整颗心已经飞了出去。 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要奔向我温柔体贴的前男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雀跃的表情又惹恼了帕什,就当我察觉到马车外的某个人即将拉开车门的时候,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 这突如其来的举措把吓得一哆嗦,像是在跟死神竞速,我放开了嗓子朝外边的人喊道:“请、稍等一下——!” 我很确信,这一刻,我的脸色一定苍白得跟鬼一样。 还不待我回头怒骂他,便只觉他从侧面吻上了我的脖子——而不仅仅是吻,他还轻轻咬了咬我。 他的齿尖抵在了我柔嫩的肌肤上,每动一下都让我的心跟着狠狠地跳了一下,犹如有一条毒蛇缠住了我的身体,露出了它的毒牙,想要致我于死地。 恍惚之时,我听见他说:“也不知道卢西恩看到露薇尔脖子上的小草莓有什么感想,还会不会跟你结婚。” 小草莓还没出现。 但这不过都是帕什一念之间的事情。 强压下了心神的颤栗,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看到你因为别的男人那么开心,所以我不开心了而已。” 帕什也跟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听上去比此刻的我还要苦恼、忧愁,“我真的不敢想,要是你真的跟卢西恩结婚了我会怎么样。说不好……你新婚之夜的时候,我甚至敢把卢西恩绑起来,让他亲眼看着我们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震惊了。 尽管我清楚帕什的本质也是一个疯子、神经病,可不曾想到,他居然和乌卡兰不相上下。 在我错愕得不能言语的时候,他轻轻笑了笑,像透了一个十足十的坏男人,他问我:“露薇尔,你很想阻止我,对吧?” 我依然被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睁大了眼睛注视他,点了点头。 他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明明在所有人眼中看起来是正直的脸庞,却让我觉得分外无耻。 “那么——为了阻止我,你决定……?” 我非常清楚他想要什么。 换在往常,我肯定不会就此妥协,不说让他吃上一个大亏了,起码也让他不能在我这里讨得了好。 可眼下,我没有跟他拉扯的功夫了。 只要一门之隔外的人愿意,他随时可以打开马车的车门。而我和帕什——这般亲密无间、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有鬼的一幕,便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我也可以演上一出‘惊!帝国骑士强取豪夺伯爵遗孀’,但这种事情,一旦亲眼见过了,无论再如何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也好,也很难彻底洗清了。 于是,我一边小心警惕着,一边探过了脑袋、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很快,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虽然只是一下,但不得不说……因为被调动起来的紧张兮兮的情绪,实在是有点刺激。 我认为已是相当刺激的一幕仍不能满足那个贪心到令人发指的男人。 他不吱声,只静静地从后面抱住我,偏着脑袋,眼神恍然在说‘就这样吗?这样的话我可不能满足’。 我眯了眯眼,压低了声线警告:“你还想怎样?!” “想让马车和卢西恩感受一下我们的激烈。” “……” “?” “!!!” 我,露薇尔,在此断定,我身旁名为帕什·拉格瓦桑的男人已经疯了。 彻彻底底地疯了。 他要疯他自己疯去。 恕我不奉陪。 先是震惊到了极点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我直接一个滚字按在了他的脸上。 他比我还委屈。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答应我的。”他满脸忧郁,像是被感情骗子伤透了心,“明明说好了,只要我帮你杀死那个男人,你就愿意考虑一下嫁给我。” “那是骗你的不知道吗?”我甩过去了一双白眼,“你想得真美。不就帮我杀了一个小混混,就想把我哄回家?”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当听到我的话后,帕什竟是没有继续耍无赖,而是陡然一怔,看起来相当的猝不及防。 “一个……小混混?” 他困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我也很困惑。 我压根不知道他在困惑些什么。 这让我因犹疑而结巴起来,“小混混……怎、怎么了吗?” 他没有出声。 不仅没有出声,甚至把自由还给了我,他死死地盯着我、反复打量我,仿佛是想将我的里里外外全部看个透,他的眉心收得死死的,简直能夹死苍蝇,脸上出现的晦涩神色是我不能明白理解的复杂。 我立刻反思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无论怎么想,我皆找不到任何问题。 ——许多年前,出于我的央求,帕什确实替我杀死了一个小混混。 这是我反复搜寻记忆后得到的答案。 我非常确信,所以帕什的困惑让我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