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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头。

郭启明起身,用指纹和虹膜打开办公室里的保险柜,里面只有两个档案的备份,各自记录了两位功臣的生平——

南风、鱼藏。

关于南风的档案记录其实很少,只有指腹厚的那么一小摞,他向来行事谨慎,不经常与线人联系,也总是惜字如金,留下来可以付诸纸面的东西没有多少,不像鱼藏总是BB机似的喋喋不休,胆大包天地聒噪,有事没事就在敌人大本营里跟郭启明通个电话。

鱼藏的档案资料厚度跟他话痨程度成正比,雪白A4纸足足厚重的一打,比江裴遗的手掌还厚,完全可以说是一本华丽的历史,那些所有惊心动魄的潜伏故事,都在这本档案里了。

郭启明拿档案的功夫,江裴遗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刘大天发来的微信消息,具体是什么江裴遗没看,因为他的微信置顶是“纯情男大学生”。

林匪石把他拉黑了吗?江裴遗看着那名字,不由自主地想。

他的手指头在键盘上轻轻点了一下,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思量了许久,还是没有给他发过去什么消息。

郭启明把林匪石档案放在江裴遗面前,手心在上面拍了拍,道:“看看吧,总是被拿来跟你做比较的同行。”

江裴遗垂眼翻开第一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匪石的个人信息:——

姓名:林匪石

性别:男

年龄:十七周岁

民族:汉

户籍:元凌省周花市第七街道归南区

身份信息旁边贴着一张彩色的一寸照片,是林匪石少年时期的证件照,都说证件照是“照妖镜”,这确实是一张水妖似的脸,带着一点少年气,眉眼精致地好像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好看的不像人,完全可以把什么“惊艳时光的少年”秒成渣渣。

可是……

江裴遗若有所思地往后翻了一页,用力有些重,锋利的边缘无心把他的手指拉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洇到雪白的纸上,像血红的梅。

越往后看,江裴遗心里的违和感就越明显,几乎要跳出平静的水面来。

这些照片上的年轻人跟二十七岁的林匪石都如出一辙地像,乍一看就是一个人的“成长史”、小美人变成大美人的过程,可是经过江裴遗眼睛的扫视,那些不同点被无限放大了——

林匪石24岁时留下的照片,跟现在的林匪石并不一样,眉眼弧度、五官轮廓、线条走势等等细节都有细枝末节的偏差,那不是两三年岁月能造成的改变,而是外界力量在他脸上动过了刀,江裴遗心里的狐疑油然而生,抬起眼问:“林匪石他以前整过容?”

郭启明解释道:“没有刻意整过,他那张脸还用整?但是你知道三年前那场火,当年鱼藏在火场死里逃生,整张脸都毁了,没办法不做整容手术,五官肯定变了。”

江裴遗将信将疑地听了他的话,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两张非常相似又略有微妙不同的脸,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从他心里冒了出来。

——那猜想实在太过惊悚骇人,以至于他短时间内根本没能组织出合适的语言来表达形容,他握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心跳急剧加速,开口的时候苍白的唇角不住轻颤,声音几近走调:“郭厅,当时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鱼藏’的?”

郭启明没听明白江裴遗的意思,“嗯?”了一声。

“当时林匪石的面部大面积烧伤,应该是面目全非的,根本看不出他的模样。”江裴遗喉结艰难滑动一下,问:“——你们验证过推进手术室的林匪石和推出手术室的林匪石是一个人吗?”

江裴遗说到这地步,郭启明竟然还是没听明白。

江裴遗深吸一口气:“我是说,这一切的不合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真正的‘鱼藏’已经死在那场烈火里,但是他的尸体被另一个人偷梁换柱,借英雄卧底的名义‘死而复生’了?”

这猜测有如某种魔咒,郭启明听了瞬间悚然,有如醍醐灌顶,瞳孔震颤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现在有同学猜剧情吗?

所有线索都挑明了。

林匪石可以跟鱼藏划等号吗

可以跟承影划等号吗?

前面出现的那个“周流”又是什么身份?

开始烧脑

我看看有没有人能猜到哈哈哈哈哈

☆、第九十九章

——假如鱼藏不可能跟沙洲那种犯罪组织有不正当的联系,那么唯一可能就是江裴遗所接触的这个“林匪石”根本就不是鱼藏!

郭启明有好长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胸腔内部脏器咯咯吱吱地响,江裴遗这猜测颠覆了他以往所有认知,太让人震惊悚然了,过了两三分钟,他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他换没换人,我们这些老骨头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们看不出来吗?……他们真的能看出来吗?

前几年鱼藏跟他们上级接触的时间其实不多,大多时候都在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他的性格又太鲜明了,如果有人故意模仿,恐怕也不是不能做到□□无缝……

江裴遗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的郭启明越来越没底气,心脏活像个四下漏风的气球,在胸膛里撒着气上蹿下跳。

三年前鱼藏被匆匆忙忙救出火场,当时林匪石的情况一刻都耽误不得,转院的路上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所以第一天晚上是在当地县城的医院进行抢救手术的,到底手术室里有没有“偷梁换柱”的猫腻,找到林匪石当时的手术医生、护士,问问就知道了,不必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白费口舌地争论。

郭启明被这几个接连不断的炸|弹狂轰滥炸的智商大幅度跳水,这时候心神一定,向后抹了一把头发,用冷汗给满头秀发定了个型,从手机通讯录里扒拉出一个很久没联系、快要招灰了的电话号码,当着江裴遗的面,打通了那家医院的电话。

郭启明开门见山:“喂,李院长,我是省厅郭启明,三年前曾经带着一个重度烧伤的人在你们医院做过手术,这件事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不知为何,对面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说:“记得、记得,郭厅长有什么事吗?”

郭启明道:“哦,我想问问当时那主刀医生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

对面又安静了一瞬,近乎有些死寂了,让郭启明陡然产生了不详的预感,许久院长才颤颤巍巍地说:“郭厅长,我不瞒您说,也……也瞒不住,当时……进了手术室的那些人,从主刀大夫到小护士,就在病人转院后的几天,就都……都不见了,就是……凭空消失的那种不见,哪儿都找不到他们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