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克女
66.克女
从宋百川口里得知,原来辛珑原是本地xx建设集团的正式员工,后来辞职出来,自己经营美容会所。接触的人群也是非富即贵,经常会在各个圈层中穿插引线地介绍生意,是媒介又是掮客。在宋百川公司里,她也是类似的作用,担个专家顾问的名头,在外面更好做事。 关于辛珑的详细资料稍后还要去对证,陆深给打着寒战的宋百川倒了一杯热水,问:照您说的,她很少去贵公司,你们除了业务往来也很少联系,那您怎么觉得她是出事了? 宋百川苦恼道:上个月她介绍来一位客人,我负责给这人搭建账户,运营几只贵金属的股票和期货。当然....私底下是要给辛珑回扣。这个账户运营得还不错,上个礼拜她拿着授权书过来,说客户要提前套现结账。手续都齐全,我就给她结了。可是前两天,那客户跟我说他没收到款项。 然后他一直联系辛珑,却始终联系不上,电话关机状态,会所那边也说她最近都没去过。如果再找不到她的人,客户那边要告他欺诈侵吞款项。 凌晨三点钟,宜真送父亲从大队出来,宋百川在门口迟疑地搓着手心,对她点道:这事儿....拜托你先别跟桂兰讲,行吗? 宜真理解地点点头,妈本来就反对那个女人的存在,如今辛珑又把父亲拖下水,在妈那边很难交代。 但是几天后这事就瞒不住了。 刑侦大队接到报案,湿地公园附近的塔楼里发现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尸,听完报案人的形容,宜真心头咯噔一跳,冥冥中有不好的预感。 大队立刻出警。湿地公园有开关门的时间,夏天是早六晚八,冬天是早八晚六。他们到达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孤零零的塔楼矗立在水边显得苍白而诡异。 报案人是湿地公园的看门人,五十来岁的男人,着装简朴堪称破旧,黑黢黢地藏蓝色外套拿着手电筒在塔楼外等着。塔楼顶上亮着微弱的灯光,他佝偻着身子朝上指了指:人就在楼顶上。 小赵和宜真分别戴好了手套拎着工具箱和相机,陆深在前头进去,塔楼门口有一扇生锈的铁门,铁锁还挂在门上,还没进去,一股潮湿的恶臭扑鼻而来。 看门人道:这里很少人进,一般都是关着门的,不过有些小孩会爬进去尿尿拉屎,可能还有些老鼠的尸体之类。 公园因为人手不够,塔楼早已废弃,市政那边原本准备年后再把这里翻修一下再朝公众开放,没想出了这茬事。 塔内空间狭小,一眼就能望到头,墙壁斑驳印着黄褐色的湿痕,楼梯上随处可见有腐烂的果皮和丢弃的包装纸。 楼层并不高,顶楼也就三楼,一个僵尸的女人敞开大腿歪道在墙根上。 宜真不忍地捂住鼻子,没错,死者就是辛珑。明显被侵犯过的体态。 现场的各项细节拍摄下来,肖冰清随后赶来,探查一遍后配合着将尸体撞进袋子带回局里解刨。 次日一大清早,大队集合在会议室里开会。 肖冰清一夜未睡眼底青白,语调平铺直叙,指着辛珑几张照片细节道:死者颈椎,在第5、6颈椎椎体脱落,颈髓挫伤,部分断离。这不是手掐能够达到的。这种损伤很特殊,属于挥鞭样损伤。 挥鞭姓损伤,是指由于身体剧烈加速运动,而头部的运动与之不同步,致颈椎过度伸屈而造成的,常见于车辆急刹车或者被后方车辆猛烈撞击。还有一种更特殊,也属于此范围内,电视里的打斗片里,常常在人后背后掰着人的脖子,也一样会这样。 陆深起身,接过话头:也就是说,塔楼如果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辛珑是遭遇强jian后背扭断脖子。但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并未有辛珑挣扎的痕迹。 排除这个可能的话,塔楼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肖冰清在旁点点头,非常默契地接上:死者体内有男性jingye,化验结果还没出来。 辛珑既然是遭遇jian杀,跟她相关的男人特别是有性关系的男人都要进入怀疑名单。而报案人宋百川,虽暂时无法证实其与辛珑之死有确切关系,但仍旧要请回警局进行关系排查。 谁想怎么都联系不到他。 还是湿地公园那个看门人打来电话报警,说看到塔楼那里有鬼火飘动。 大钊带人过去,却是宋百川在里头焚烧祭拜死者的黄表纸。 这回没有嫌疑也有嫌疑了! 宋百川感到既冤枉又自责,神经紧张兮兮地,几乎要流下泪来。宜真在窗口看了一眼,十分不忍心看到曾经伟岸的父亲变成这幅模样,叫了别的同事代她做记录。而宋百川在询问室内对陆深道:怪我,都怪我。 陆深扶额,宋百川已经自责了半个小时,碎碎念着就是不讲一句正经话。 您的意思是,是您杀害的辛珑? 他知道不是,但他只能这样刺激他。 宋百川骇然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深,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人。可是....粱大师早说我不能聚财,不然会克身边的人。以前是宜真,现在是辛珑.... 听到男人讲宜真,陆深胸口被闷闷地狠刺一下,猛拍一下桌子制止宋百川的胡言乱语:经过尸检,辛珑死亡时间是1月12号,请问当天你在哪里?! 周六早上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