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棒打鸳鸯
50.棒打鸳鸯
宜真睡得并不安稳,雾蒙蒙的世界看不清前路,在一栋花红柳绿的雕花镂空围墙下,漆黑的铁杆,猩红的花朵和墨绿摇曳的绿叶青草,哪里放着一首安眠曲。 一袭泛着光泽的藕色长裙下包裹着年轻荣桂兰的身躯。她如此明艳、端庄且唇齿含笑,跟所有女人一样,对未来的家庭生活抱有美好的愿景。她自信可以处理好人生路上任何问题和困难。 然而没想到第一桩便令她大受打击。 女儿姣好稚嫩的身躯是不健全的。这孩子是千万个几率下的瑕疵品。再怎么做产检也没检查出来。后天愈发明显。这之余她的自尊,她向人展露美好生活下无法掩盖的确凿打击。 但后来爱女之心战胜了她的自负和自尊。 这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流着她和宋百川的血。 宜真穿着白纱公主裙坐在沙堆里堆城堡,许多小朋友像幻影似的围绕她,或远或近,有的起哄叫她掀开裙子,问她下面是不是像妖怪的爪子。母亲完美的容貌下腾升起熊熊怒火,驱赶儿童,抱起宜真,说mama给你买了新玩具,要不要去看看? 后来她就不爱让宜真出门了。换了小区,联排别墅有足够的空间制造景色繁盛的后花园。那里还有个从来不会笑话她的小哥哥。 至于母亲第二桩打击便是女儿的失踪,半月之后宣告死亡的消息。她迅速的憔悴干枯,暴躁怨恨。母亲在梦里唤她,真真,是你回来了吗? 宜真冲上前去想大声回应想抱住她,但僵硬得怎么都动不了,且口不能言,却是从床上跌落下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在公寓,落地玻璃窗前坐着一尊人影。长手指下明明灭灭着点点火苗,夜色下的一缕赤焰。是陆深在抽烟。宽阔坚实的臂膀以及肌rou偾张的大腿在月光下形成剪影。 满屋子都是烟味,他把窗户打开了,白纱轻柔随风扶动。 男人声音沙哑:过来。 宜真爬过去,被他一把打横抱在怀里。她贴着温热的身躯,这才感觉重新回到人世间,不是她做梦。 梦到什么了? 陆深掐了香烟,大手落到她的腰袢上抚摸。 宜真蹭着他的下巴、脸颊,蜻蜓点水地亲吻他:明明刚才还记得,现在想不起来了。 陆深回应着蹭她的唇,一夜疯长的胡渣刺得皮rou发疼,她痴笑起来躲避。陆深捏起她的下巴,一个肯定而霸道的深吻。 宜真喘息着仰头,rou身在不断地摩擦和抚弄下温度节节攀升:深哥,你会对我好吗? 陆深分开她的双腿,随手拨弄自己的内裤,粗壮的yinjing从布料下弹出来。 宜真极其配合地坐上去,这一刻她太需要她了,穷尽的力量似乎随着yinjing充实的插入汇聚到体内。 啊...... 陆深不过插了几下,下腹毛发上已经满是泥泞湿滑:当然。 是后置而确定的回答。 宜真肆意扭动腰肢,臀部高高抬起,再快速下落,次次都将jiba吞入尽头。 以后也会吗?我的意思是,以后的以后,一直.... 陆深掐住她的腰,顺手把她抬高了,深埋到白皙滑弹的乳rou上,饥渴又狠厉地吃她的奶子。猛地重重咬上一口,落在两排齿印,混沌的声音从下传来:这种废话,以后不要再问。 次日临下班时,陆深再无避讳地直接来了物证科,宜真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文件,一看他,便有些蔫了。小赵识趣地提前去饭堂,一出门,几个同事纷纷立在百叶窗下鸡婆地看戏呢。 宜真扫了眼窗外,突然有点害臊:陆队...您找我有事? 陆深一手插在裤兜里,屋子里转了打量了两圈:局长那边收到了文件,你要调到市局去? 宜真动作稍顿:哦哦,你放心,现在局里正忙,我不会甩手不干的。 这阵子忙了呢? .....应该也不会吧。 什么叫应该? 宜真蓦地恼羞成怒,粉拳挥过去: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走! 陆深轻飘飘地握住她的手腕,再是轻轻一拽,宜真扑到怀中,外面即刻响起让人压槽发酸的起哄声。她咬牙切齿地瞪他:你干嘛啦!别人都在看笑话! 陆深挑眉:你还怕别人看笑话? 宜真甩手拎包就走,陆深在后面拿眼神恐吓一干吃瓜群众,悠闲地跟过来,后脚就钻进那辆二手大众。 宜真烦躁着咂嘴:陆队,我有事啊。 陆深双手抱胸,闭目养神:我知道。你要去找荣桂兰。我陪你去。 想起昨天难堪的局面,宜真把车开得比蜗牛还不如,试图让陆深放弃一起去老街的打算。然而这个男人太难打发。不动如钟,听不懂人话。 老街浪漫的情调在夜色下徐徐展开,宜真上楼梯前还是把人拦住:我怕干妈看到你受刺激,要不您还是在下面等我? 陆深有自己的打算,却是率先一步上去。 荣桂兰比宜真想象得要平静得多,她不过是凉薄地扫二人一眼,开门后一屁股往沙发上坐,谁也不招待。厨房里的高压锅噗嗤噗嗤地喷着鸡汤的香气。家里打扫得十分干净,堪称卫生典范。 宜真搓搓手心,多少有点紧张,放下昨天妈丢下的购物袋,挨过去撒娇:干妈,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荣桂兰崩着面皮斜眼扫过去,一看女孩儿紧张兮兮地可怜讨好卖乖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实在是无法抗拒一声干妈。 我就知道你会来,鸡汤熬好了,一起吃吧。 宜真这头欢天喜地地洗碗盛汤,自作主张地摆了三幅碗筷,荣桂兰也没说什么,大家安分守己地饮汤,气氛差多了,她道:你既然认我做干妈,就要跟他断掉关系。 宜真脑海轰然炸开:我、我跟他?什么关系? 荣桂兰哼笑:我是老了还是蠢了?你们没有一腿? 陆深拿勺的动作渐渐停止:荣阿姨....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讲话!要不是看宜真在这,立马叫你滚出去!" 宜真听着直打哆嗦,这二位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两相对立正如两颗原子弹互相碰撞,一个不小心她也得上天入地上地府的花名册。 荣桂兰扭过脸来:我不管你以前跟他怎么样,反正你只要认我干妈,你们就不许在一起。 宜真顾不得陆深愈来愈阴的脸色,点头如捣蒜:我跟陆队本来就没啥关系,他是我的老领导,仅此而已。 荣桂兰朝陆深露出讥诮又胜利的表情,双手抱胸:行。我刚跟老朋友约好,她那边有个当律师的侄子,各方面条件都拔尖,明天你去相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