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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他脖子

    

掐他脖子



    程橙偷偷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房间布置整体成红色,檀木木窗上贴着红色囍字窗花,桌子上摆着一盏香,香烟缭绕,红烛高烧。前面摆着两张木质椅子,上面放了两个等身人偶,人偶的脸没有五官,身着红衣。

    偏偏这样喜庆的场景下,桌子中间却摆着一幅黑白遗照,用木相框裱着。黑白照片里能辨认出是一个男子的脸部轮廓,只是那张脸上的照片残缺不全,无法辨认出模样。

    头顶的红色灯光闪烁不明,音乐明明是喜庆的婚乐,却夹着哀鸣在里面。

    这是冥婚?

    程橙算是看懂了,那她的任务该不会是要

    她将沈知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他正穿着传统的古代男方婚服。她该不会是要代替女主人公和故事里已故的男主角冥婚吧。

    沈知言从桌上拿下一顶凤冠放置在她头上,红色的灯光突然熄灭,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桌子上那盏红烛,在遗照前静静烧着。

    感觉这里阴风阵阵的,程橙打了个哆嗦。

    按着剧本设定,沈知言是没有台词的。他的任务就是抓个人进来完成拜堂,该有的提示广播都会交待的。他顺手抓的人现在就杵在他面前,沈知言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将她领到了木桌前。前面的地上还放着两个红色的跪垫,上面分别绣着两只鸳鸯。

    一拜天地

    沈知言转身背对桌子,程橙瞧了一眼装模作样也跟着做,两人膝盖跪到跪垫上叩拜。

    二拜高堂

    沈知言和程橙又转过身对着椅子上的两个人偶跪下叩拜。

    夫妻对拜

    程橙和沈知言面对面站着,她仔细去打量他的表情,只见沈知言垂眸看着地上,没有直视她的眼神,她越瞧越觉着这npc的眉眼怎么有些眼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沈知言闻言抬眸,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她哪儿来的这么多话,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和他完成任务拿到线索然后离开就行了。

    这眼神她真的见过。程橙在记忆里不断搜寻,这看谁都不顺眼的小眼神是在哪见过的呢

    沈知言收回了眼神,跪到跪垫上,程橙却迟迟没有动作,沈知言不耐烦地抬起头,见她正盯着自己蹙眉疑惑,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往下拽,程橙敌不过他的力气,双腿扑通跪到了跪垫上。

    这人怎么这样儿。

    霸道又蛮横。

    两个人都完成了三次跪拜,跪垫上设有感应装置,按道理来说外面那条岔路会关上错误的通道,留下正确的路让她的队友继续通过。而这间房的出口也会打开。

    只是这次,沈知言没有看到出口打开。这是他第七次过这段剧情,前六次冥婚结束的时候门都会正常打开,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设备出现了故障。

    他拿出对讲机跟场控简单讲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场控收到之后打电话派人来进行技术维修。

    程橙的姿势由跪转坐,从刚刚他和场控的对话里,她知道了设备出现问题,意思就是她还要在这间房里待到维修完成。而现在灯光还是灭着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这盏烛台。

    沈知言关了对讲机,程橙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沈知言,是你吗?

    认出他了她还能这么心平气和跟他说话呢。还记得她之前怎么说来着?她不是不想再见到他了?怎么他现在在她面前她都没跳脚,什么时候脾气变这么温顺了。沈知言低头借着烛光去看她的眉眼。

    就算他不回答,她也知道是他。刚刚他一开口,配合上他熟悉的眼神和行事方式,她就认出来了。虽然之前是跟沈知言闹了别扭,但她气消的快,睡一觉就好了。况且沈知言后来也没对她再做过分的事情。她现在也没那么气他了。

    程橙正坐在跪垫上平静地看着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脚:这蜡烛还能烧多久。

    烛台烧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每轮游戏新开始前都会进行更换。根据刚才他们过剧情的时间来算,还能燃个十分钟左右。

    不知道她关心这个做什么,沈知言将烛台拿下来,弯下腰放到她面前,回答她:十分钟。

    烛光离得近,周围的场景亮堂起来。程橙又能看清沈知言脸上的妆,狰狞可怖,她又想了想沈知言平日里那张孤傲的脸,她忍不住弯起唇角小声说:想不到你还会来做这种兼职。

    听她语气里还有调笑的意味。他做什么还轮不到她来管,沈知言轻嗤一声,站直了身。

    气氛一度陷入沉默,程橙抱着双腿看着蜡烛融化的液体流到一半凝固起来,烛芯不断被火烧得更短,几乎快燃尽了。

    呀。程橙看着那蜡烛寿命到了尽头,连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也消失了。她的视野逐渐变得昏暗起来。

    程橙有夜盲症,现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那蜡烛燃尽了,烛台再留在她面前也没有意义了,沈知言弯下身子去捡起烛台,一双手突然摸到自己脸上。

    程橙看不见四周的物体,只能伸出手指去摸。哪想到沈知言突然就弯下腰来。她的手指蹭到了沈知言的脸部轮廓,五根手指就这么在他脸上摸索着。

    小姑娘的手指又细又软,还不安分。

    沈知言被她这样突如其来的摸脸,手上动作一滞,力道送了些,烛台也没能拿起来。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看不见,他墨色眸去打量她的神情。只见她眼里神情呆滞,眼珠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她好像真的看不清了。

    他脸上糊着油彩,程橙只觉得指腹下的触感有些斑驳粗糙,但却暖乎乎的,还软绵,一时之间竟然摸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她的手又往下了些,手上感觉更烫了,还能摸到一个yingying的凸起的东西。她四指并拢,虎口张开去感受这东西的形状。

    沈知言不动声色看着她的五指掐住自己的脖子,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指腹按压在他的皮肤上。

    怎么着,想在这里把他掐死,来报仇?

    程橙皱着眉思考,这手感摸着倒像是人的脖子?

    她该不会正掐着沈知言的脖子吧,那yingying的凸起的地方是他的喉结,程橙突然觉得手摸着地方更烫了,她心下一惊,松开了手迅速站起身。

    我夜盲,不是故意的。她紧张解释着,说话语气都急促起来。

    哦,进来先咬他一口,现在又掐他脖子,这些都不是故意的。见她认错态度良好,说话又软。沈知言也不打算跟她计较,站起身。

    程橙虽然看不清沈知言在哪,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们应该是离得很近。她想拉开两人距离,脚步往附近一挪,没想到却踩翻了脚边的烛台,她两只手抓住沈知言的衣服稳住身体,低头去看那些她根本看不见的东西:我踢到了什么?

    她忘了烛台的存在,努力想去辨认,却始终无法看清。

    沈知言看着她十根葱指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她正低头四处看,她穿着清凉的吊带,脖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出来也浑然不觉。

    沈知言又想起了那天在淋浴室里她露着一边奶子衣衫不整的模样,想起了她被顾昭压在体cao垫上一丝不挂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这十根葱指搁着衣服都烫的厉害。

    她就是这么勾引人的,明明看上去那么自然的一举一动,举止投足间却媚的不行,时时刻刻都在撩拨人。他分不清她是真的无意还是在蓄意勾引。

    他突然觉得她迷糊的样子倒是有些勾人又可爱的。

    周围的空气都灼热起来,沈知言喉结上下滑动。

    欲望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埋进了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他却浑然不觉。他压抑住内心异样的情绪。

    够了。沈知言皱着眉,声音沙哑,语气不善。

    他伸手将她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拉开了他们的距离。沈知言伸手去捡起地上被她踩翻的烛台,突然后悔刚才善心大发将烛台放到她面前,才引来后面这么多乱他心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