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除夕（下）
第49章 除夕（下）
来人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染着一头黄毛，七分酒气之外，就剩下三分流里流气。 抱着闺女的张平安微微皱了下眉：猛子，进错屋了？ 这人他是认识的，是跟着大柱吃饭的一个混子，听话，懂事，手也够狠。这两年跟着大柱混得很不错。 猛子听见张平安的话，笑着从兜里掏出包软中华，给张平安递了一支。 张哥，我没喝多，认识屋。只是没想到大过年的能碰见熟人。 猛子说完就别过头，带着一脸笑给赵雅打招呼：小雅，有些天没见了。想哥了没？ 赵雅看着猛子，脸色微变，点了点头说道：小猛哥你好。 猛子吹了个口哨，笑道：很好！遇见小雅就更好了。你啥时候换店了？我上次去找你都没找到。吆！这小妹子谁啊？这么水灵！也是出来做的？让哥看看！ 猛子这么说着，就朝赵雯走去。伸出手就扒住了赵雯的肩膀，有些粗糙的手直接摸到了她的脸上。 赵雯虽然淘气，但哪经历过这个，吓的有些傻，动都不敢动。 赵雅很着急的走过去，拉住猛子的衣袖，说道：猛子哥，这是我妹子，还在上高中 哈！？亲妹子，姐妹花啊！小雅你说个数，哥今儿过年高兴，跟你们姊妹俩耍耍！张哥，咱这儿还有有空房吧？ 张平安皱着眉，将怀里的女儿递给王婷，低声说道：媳妇儿，你先把孩子抱过去。 王婷接过闺女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猛子喝多了，人家要是不愿意，你能劝了劝下，总是来咱们这儿吃饭的 我知道。 张平安叹了口气，直接走过来，一把拉住猛子已经摸到赵雯脖子上的手。 猛子，喝多了？ 张哥，喝多大点？刚才手风顺，揭了两骰盅，赢了两万多！张哥，我也不给你找事儿，这妞儿叫小雅，跟我处过小半年呢。我们可是老相好。不信你问她。 张平安皱着眉，看了赵雅一眼，轻叹了口气：猛子，过年呢。 张哥，我知道是过年，也就是在你这儿我才给你逼叨半天。嘿，你是不知道，这妞就是个，小雅，我说实话，你别气。这妞是出了名的活好，柱子哥，毛子他们都试过 赵雅脸色变得煞白。 张平安低下头，点了根烟：所以？ 张哥，你迷糊啥？我就想上她们啊，姐妹花啊！小雅你说个数，哥今儿高兴！5000够不够？咱们一回叫上毛子他们跟你们姐妹俩再疯一回？都算我的！ 赵雅咬着唇，眼圈有些红，只是用力摇头：小猛哥，我就是跟妹子出来吃个年夜饭。我现在，我现在不做了。 哈！？嫁人了？没给哥说一声，给你封个大红包。对了，你男人呢？是咱们这儿的？那可真要恭喜他娶了个好老婆，什么姿势都会！怎么玩都行！ 张平安手指微微有些抖，狠抽了一口烟，笑道：猛子，人家真不愿意就算了，大过年的，让人吃个安生饭。 猛子撇嘴一笑，又给张平安递了支烟：张哥，你听过婊子还有从良的？你是不知道这妞有多会玩，多放得开。兄弟我弄过那么多女人，就她玩着是真的带劲！ 听着这些话，气的发抖的赵雯再忍不住，端起面前的水杯往身侧的男人脸上泼去。 张平安皱着眉，踏前一步，挡在了猛子身前，茶水泼了他一身。 赵雯瞪大了眼，樱唇哆嗦了几下,手指指着张平安，呻吟颤抖：你你这狗 猛子哈的一笑：小姑娘够辣啊，不知道有没有你姐那么sao。 这么说着，猛子手直接往赵雯脖子里伸，张平安摇摇头，直接拽住了猛子的手。 小姑娘家，猛子，别过分了。 哎？我说张哥？你今儿哪根筋不对了？咱们哥们这么些年，你不知道我啥人？大过年的，我给你面子，张哥，你也给我点面子？ 张平安点点头：我是做生意的，人家是来吃饭的。猛子你在我这儿这么做，是给我面子？ 猛子气笑了，用力甩开张平安握着他的手，指头指着张平安说道：张哥，给柱子哥面子，我才叫你一声张哥，你还真当你是哥了？就他妈这么大点个生意，哥们儿不照顾你，你真做的下去？还是就不想做下去了？ 张平安也笑了，伸手握住猛子指出来的手指。 我也是给柱子面子。大过年的，我不想弄太难看。 你他妈吓我？你信不信劳资 啪的一声，酒瓶碎裂在头上的声音，打断了猛子的聒噪。 猛子愣怔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头，然后就摸了一手红。 我不信。大过年的，见红有喜，猛子你今晚上手风肯定很顺。张平安摇了摇头，随手扔掉只剩个酒嘴儿的空酒瓶。 我有分寸，空酒瓶，不碍事。 我草你妈！ 猛子大喊一声，做势就往张平安身上窜，张平安后退一步，一脚踹到猛子身上，随手抡起一张椅子，照着猛子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咔嚓一声，椅子腿都被他砸断了一根，猛子啊的一声大叫，红着眼往张平安身上扑，张平安也不躲闪，拎着椅子就照猛子的头上砸，三两下就把猛子砸到在地。 猛子抱着头大叫：张平安，我草尼玛，你疯了！你作死！ 张平安只是微微皱着眉，脸色都没变。只是轮着手里的椅子，一下又一下砸在猛子身上。落点每次都不相同，也没有往人身体脆弱的部位和关节上砸。结实的木料砸在人身体上的闷声一声接一声，让人感觉到实实在在的疼痛，却连毛病都不会留下。 这是有过常年打架经验的人，才懂得的打人方式。 张平安只是很用力，用力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猛子抱着头，终于被砸得不敢乱骂，身体都蜷缩着，哭爹喊娘起来。 张平安依然沉默着，皱着眉头，微微喘着气，手却未停。 赵雅和赵雯都吓傻了。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张平安这个看着温润如玉，又古板到妞都不会泡英俊男人，动起手来会这么狠！ 这边动静太大，终是吵到了人。 片刻后，王婷还有正在赌钱坐庄的大柱都走了过来。 平安你快停手！ 结实的椅子腿都又张平安砸断了一个，听到王婷的话，他才摇了下头，将少了两条腿的椅子，摔在鼻涕眼泪一脸的猛子身上。 怎么了兄弟？动这么大火？一个三十几岁，身形魁梧的光头也皱着眉，走过来给张平安递了支烟。 张平安喘了口气，凑着光头的火点上烟：柱子，你这两年带这些小年轻，不会听人说话？ 大柱把着张平安的肩膀，笑道：现在的小年轻不都这样。不过多大事儿？跟兄弟说啊，至于闹成这样？大过年的。 张平安笑了笑：柱子，你也知道是过年？咱们多少年交情了？你问我为啥，你不问问你小兄弟？ 大柱哈的一笑，拍了拍张平安的肩膀：算我说错。 大柱回过头，看着靠着墙被打的一头包的猛子，叹了口气：我他妈没给你们谁说过？这儿是我亲兄弟的生意，猛子，你也跟我几年了，你他妈的就不长心是不是？ 猛子瞪着张平安，又看了看大柱，两眼通红。 猛子，你要还跟我混饭吃，你就去拿两瓶酒，给你张哥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 猛子咬了咬牙，对着王婷说道：嫂子，你给我拿两瓶闷倒驴。今儿这事儿怨我，我给张哥赔个不是。 王婷脸色变的煞白：柱子！你这是要喝死他？ 嫂子，你不去我自己去拿，钱一分不会少。 猛子冷哼着走了出去，他们常来，和张平安关系也都不错，平时还真不用怎么招呼，酒在哪儿放自然知道。 王婷咬了咬牙，直接去拉猛子。 猛子倔得像头驴，王婷拉的狠了，他竟是直接甩了套在外面的大衣。 猛子！你听嫂子说 听着外面的动静，张平安微微变了下脸色，看了看大柱。 大柱，你真当我兄弟？ 平安，我欠你多大情，我心里有数。没你就没我！只是现在这小年轻，比咱们那回儿都狂。今儿这事儿不管为啥，是你打了猛子。你下手也狠了，他没面子，肯定还会和你闹。平安你现在是就想安生过日子。你还陪他闹？这酒喝了，我也能说他，面上理上都能揭过去。年轻人，管不住啊。 张平安侧着脸点了根烟，然后点了点头。 赵雅和赵雯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红着眼圈看着张平安。 片刻后，猛子就提着两瓶63度的闷倒驴走了进来。 王婷拉不住猛子，差点被他甩了个跟头。跟着走过来后，王婷紧抿着嘴，看了看猛子，又看向自家男人。 平安，你真不能喝了。会喝死人的 女人的话有几分祈求，张平安回过脸看了看王婷，对着她点了点头：婷婷你去看着孩子，男人的事儿，你别插嘴。 王婷咬了咬唇，对着猛子说道：猛子，你叫了我几年嫂子，今儿你哥有什么对错，你心里不痛快，嫂子陪你喝酒！ 猛子捂着已经不流血却满头包的头，哈的一笑：嫂子，今儿可是吃饺子的日子。大家伙都喜欢吃饺子，好吃不过饺子嘛，好玩嘛也不过嘿，要是嫂子你真愿意 大柱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猛子的背上：这他妈是你嫂子！猛子你还混不混！？ 猛子自觉失言，笑着摇了摇头，将两瓶酒直接打开，窜鼻子的酒味冲满了房间。 张哥，今儿这事儿，兄弟起的头，各有对错。你是哥，我敬你，都在酒里，揭过就算。猛子说完，两手各拿起一瓶酒，递给张平安一瓶。 张平安早就喝过小两斤酒，吐了一阵也只吐出了三四分，此时闻到酒味儿胃里就开始翻腾。 但他还是接过了一满瓶酒，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姐他怎么能我 赵雯咬着唇想要说话，赵雅用力的攥了攥她的手心。 别添乱了。 赵雅倒是真心想替张平安喝，就算一斤白酒直接喝下去，她会吐，但不会有多大事。张平安要是再喝她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只是他妻子在这儿，她今晚已经给他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她真得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王婷更是快哭了，走上前去两手抱住张平安手里的酒瓶。 平安，真会喝死你的！ 张平安瞪了王婷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去给我打几个生鸡蛋，多对点醋。婷婷，听话。刚开始做生意那回儿，你忘了？ 王婷抿着嘴，眼里含着泪，无奈的点了点头。 她一直都听他的话。 张平安喘了口气，拿着酒瓶和猛子的酒瓶碰了一碰：猛子，喝了就算了。 张哥，你真能喝完不吐，这事儿我再提，我就是个驴日的！ 张平安点了点头，拿起酒瓶就开始吹。 他只缓了一口气，两分钟不到，直接将一瓶酒喝得一滴不剩。 这是六十三度的白酒。 张哥，你牛逼！不愧是跟柱子哥拜过把子的兄弟。我服气！ 大柱哈哈大笑，踢了猛子一脚：你他妈的快喝。就你这样的，当年我跟平安六子他们，弄不死你几个？ 张平安只是摇头笑。他除了脸色白的吓人，倒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猛子端着酒瓶喝了几气儿，剩下二三两实在喝不下去，又好面子，强忍着往脖子里倒，倒了两口就再憋不住，哗的一声吐了一地。 满地污秽和着窜鼻子的酒味儿，散发着极为恶心的气味。 张平安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走了出去。 大柱拉着猛子，看了眼脸色发白的赵雅和赵雯，笑道：小雅，还记得我不？ 赵雅紧抿着嘴。 大柱摇了摇头：算了，婊子无情。大过年的，出来浪什么。 走出门外，大柱让猛子过去把头随便包一下，接着看场，才看着张平安叹了口气：兄弟，该吐吐去，不要命了！ 张平安笑着摇头：死不了，再多的也喝过两回。 早晚喝死你！这么个破生意，至于？哎，人各有志。今儿这事儿到底为啥？ 不为啥。我做生意，客人来吃饭。嗯，柱子你也认识那女人。人不想做就算了，大过年的，猛子有点上头。好话不听，想砸我场子。就这。 那真他妈是找事儿！不过平安，这俩妞，你是不是也碰过？ 张平安笑着拿出烟，给了柱子一支。 没有。 也是，你就不好这口。弟妹对你又那么好。你想玩跟哥说，女人嘛，外面怎么玩都行。你说你要回来踏实过日子的，我觉得也是好事儿。你这小生意，哥也为你cao过不少心 我知道。你忙你的去，这两天不赶紧发财，黄春上吃什么。 哈哈！那我过去了，不去玩两把？ 我就不碰那些。 妈的，假正经！过来劳资给你发喜钱。 滚！ 两人笑骂几句，大柱摆摆手继续去杀猪。 张平安这才靠着墙壁，抬着头喘息。 赵雅和赵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喜欢的男人，却不敢上前。 王婷端了碗生鸡蛋过来，张平安接过，喝了两口，然后摆摆手，朝着卫生间跑去了。 再不吐，真会出事。王婷抿了抿嘴，跟了过去。 赵雅和赵雯对视了两眼，然后往桌子上留了几百块钱，拉着赵雯就走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张平安。 打了个车，姊妹俩坐在车上，都有些恍惚。 到了家，关了门，赵雯才抱住赵雅，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雅也红着眼圈，拍了拍赵雯的背：雯雯，到家了，没事了。 赵雯哭了一阵，反手抱住堂姐，小声说道：姐，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再想，他要真是我姐夫就好了。 赵雅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强笑道：更喜欢你姐夫了？ 嗯！少女用力点头：男人就该这样啊！有担当！不惹事，不怕事！还这么帅！哎哎，姐，我那回儿虽然很害怕，但是真的好有安全感。我就想要这样的男人啊他，算是我男人吧？ 赵雅抿了抿嘴，亲了堂妹一下：当然是了。我也好喜欢啊。不过，还是给他惹麻烦了。 赵雯眨了眨眼：姐，那个黄毛说的是真的？ 赵雅沉默片刻，并未否认：前两年的事。在一起凑合过了几个月。反正我们都不是好人。 那，姐，那他肯定很生气吧。要不然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吓死人了。我真怕他打死人。 赵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不过，算了。 嗯？姐，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的。只是觉得，咱们男人，可能也没赵雅说了一半，就摇摇头不再说，她阅人千万，有自己一套分辨人的技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另一面的张平安，与她的固有印象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他。 有些危险，却让她更喜欢了。她本来就对这张平安喜欢的有些无能为力，如今更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赵雯也很聪明，眨了眨眼睛说道： 没那么好嘛？那个光头看着就凶神恶煞的，怎么跟他是兄弟啊？他平时那么那么温柔怎么打架那么厉害？根本就看不出来。姐，他真要是打你，我可打不过他。就是咱俩也肯定打不过他，头疼。 赵雅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老公要是肯好好打我一顿就好了。 赵雯看着赵雅有些难过的表情，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堂姐，红着脸小声说道：姐，要不我替我老公打你？咱们，zuoai吧？ 赵雅摸了摸赵雯的头发，看着堂妹红润的脸颊，轻轻的点了点头。 zuoai的话，心里可能就会好受一些？ 姊妹俩去洗了澡，上了床，然后身体就纠缠在了一起。 亲吻，抚摸，赵雅却始终都撩不起太多的情欲。 赵雯抱着赵雅的rufang亲了半晌，两双细腿也缠着赵雅摩擦了一阵，赵雅的反应并不大，甚至还有些敷衍。少女就有些懊恼的停了下来。 姐，你根本就不投入！又在想你男人了？ 赵雅笑着亲了亲堂妹，也没有否认。 雯雯，你不想啊？ 想啊！再想有屁用！他能过来跟咱们zuoai啊？连个信息都不能发。赵雯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嘴。 赵雅抱着堂妹白皙赤裸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 张平安吐了血。 不过他强忍着没让王婷看到。 妻子被叫去结账的时候，他才又吐了一次。 不算多，只是胃里很难受，像是什么东西在胃里烧。 好再事儿圆了过去。 男人喘了半天气，给自己倒了茶，抽了两支烟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十一点多了，生意已经基本忙完。院子里人却是越来越多，都是来赌钱的。 张平安喝的太伤，也没去招呼什么。 等到十二点，放了鞭炮，他就会关门，往年都是如此。 王婷又过来看了他两次，就被他赶回去陪闺女睡觉去了。院子里人多，她一个女人也招呼不来。 张平安给师傅和伙计都封了红包，然后给他们放了假。过年了嘛，让人家做到三十都已经很过分了，若不是沾亲带故，人家也不会做到大年三十。 还是如往年一样休息几天，初八开门。 坐在小厨房围着暖和的煤炉，抽着烟的张平安想了一想还是拿出了手机，给那个熟悉的抱着尾巴的小白猫头像发了消息： 雅儿，你和雯雯到家了吗？ 等了一阵，才有信息回过来。 哥？我们到家了。你忙完了？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到家就好。今儿怪我，忘记给你说大柱这茬儿了。 怎么能怪你呢雯雯要和你说话，哥，咱们拉个群聊吧，就咱们三个。 行啊。 片刻后，张平安就被拉进了一个三人群。 啊啊，老公！你没事吧？我跟雅儿姐都担心死了，以后不许这样喝了，吓死人了！ 小丫头一开口就是念叨，张平安有些想笑。 嗯，真这么喝，谁受得了。真会喝死人。 哼哼，你也知道啊！老公，我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你说怎么办？ 张平安苦笑。 雯雯别闹。哥，嫂子呢？ 哄孩子睡了，院子里人多。 噢，哥你不难受吗？要不也早点睡。 我得招呼院子，几十号人，他们能赌一夜，总得有人看着。就当熬年了。 啊？老公，那我们陪你啊！雅儿姐，咱们也不睡了，反正睡不着，你也没心情和我zuoai。 赵雅发了个脸红的表情。 张平安笑了笑。 困了就睡吧。熬夜又不是啥好事儿，我是习惯了。 不睡不睡！老公，我真的好想你啊。emoji（哭泣)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和雅儿姐啊，我过罢十五就要开学了。 小丫头就知道闹人！哥，你刚吐酒了吧？真没事？ 真没事，过两天看，能过去我就会过去。 真的？不许骗人！那那，过来了还喝雅儿姐给你泡的酒，咱们zuoai做到昏天暗地！老公，你想怎样都可以的噢。emoji（害羞） 哈哈哈，雯雯兴致很高啊。可喝酒就不能开车了。 死男人，你就不会不回家啊！ 哥，不喝酒也可以的,我给你买几颗小药丸。 我真这么老了？不吃药就收拾不了你们姊妹俩了？ 嘻,那你来试试看啊？有本事现在就来！ 张平安笑着摇了摇头。 小丫头就是皮痒了。 你家俩闺女才是小丫头呢。雯雯就是痒了，想你想的！雯雯的xiaoxue想老公的大jiba了，好想好想 张平安看着手机哭笑不得，点了根烟，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疯？ 死丫头你害不害羞！哥，你没弄点东西吃？吐过酒也多少吃点东西，不那么伤胃。 我害羞个屁啊！这是我男人！女人想男人，天经地义好不好！？雅儿姐，你不想？你都不和我认真zuoai！emoji（生气） 张平安想到她们姊妹俩如花儿一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也微微有些冲动。 你们俩，回去就做了？ 嗯，谁让你不来啊！不过我姐不疼我，太敷衍了，湿都不怎么湿，亏我还亲她半天。 死丫头，真想让我收拾你？ 谁怕啊！来啊来啊，姐，咱俩zuoai，拍小视频给老公看，眼气死他！ 赵雅兴致真的不高，她如今更关心张平安，就又忍不住问： 哥？你真的没事啊？ 没事，喝了多少年了，我锅里熬着牛rou汤，盛了一碗，正喝着。 张平安真端着碗在喝汤，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喝这一次胃出血，要好些天缓。 嗯，那就多喝点儿。哥，那个 怎么了？ 今天，你是不是很生气？ 张平安沉默了一回儿。 嗯。很生气。 哥，对不起我以前不懂事，以后真的不会了。 咱们那回儿都不认识。只是，呵，是男人都会气的。 哼哼，大jiba老公果然还是更喜欢雅儿姐，你都不会为我吃醋！ 老公，我有些高兴呢。就是更难过，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张平安叹了口气。 哎，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快过年了！ 挂在厨房里的钟表，指针滴答滴答缓缓转动。 张平安抬眼看了看，马上十二点。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就要到了。 片刻后，离城郊不远的古城区，那个有着六十年代风格的钟楼，发出了浑厚而古朴的钟声，远远传来，整个世界在钟声里变得一片寂静。 十二声响过。 整个世界一下子就又鲜活了起来。 远远近近接连不断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升腾到夜空的绚丽烟花，将这个夜渲染的热闹非凡。 哥，新年好！老公，新年好啊！恭喜发财！ 这两句都是语音，张平安也发了条语音信息。 小雅，雯雯，新年好。那个，我得去放鞭炮。 男人想了想给两人都转了520的红包。拿了早买好鞭炮，走到了院外。 爆竹声声辞旧岁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着，张平安安静的抽着烟。 手机亮了下。 张平安看着信息。 谢谢哥，嗯，我爱你。新的一年也会好好爱你。 赵雅还了一个521的红包，张平安笑着收了。 谢谢老公，Mua~爱你吆！我没钱就不给你了，嘻嘻，可以rou偿噢。 张平安笑了笑，看着天空璀璨而又寂寞的烟花，抽了口烟。 新的一年，一切都似乎和以往一样，一切似乎又都不一样了。 PS：这展开好像有点牵强,不过随意了~原本是打算写修罗场的，嘿嘿，不过也没完全准备好。这两天唐山打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心血来潮就写了这章。 九个男人打三个女人，肯定是畜生，王八蛋。不过一店人男人不少，都冷眼相待，也着实让人觉得现在好像这样才正常。 男人嘛，个人觉得，最好就是还有血性，有担当，扛得起事儿。 只是文明越进步，就越会阉割掉男人的血性和野蛮。现在很流行中性风，我一直喜欢不起来。（女生的话可以接受，男人就太娘了。） 很喜欢那句大难来临时，你会牵着我的手吗？ 所谓的安全感现在都是讲物质了。 没办法，时代的进步。 就这吧，好啰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