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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什幺新鲜——成年后,周胤钦依然对从前在金三角的噩梦记忆犹新。不知道因为自己是继承了母亲的血统,抑或早已耳濡目染无药可救,性在他眼中并无任何神秘或圣洁之处,无外乎生殖器的勾兑,偶尔换换角度、变种方式,仅此而已。可这偏偏还是他唯一的生存技能,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正如此刻,面对这辈子可能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却无法用长情的告白,抑或无悔的付出证明自己。只能凭着无可救药的本能,试图靠身体挽留对方,周胤钦的每一个吻都带着泪,每一滴泪都烙着吻。“嫂子,”仿佛自虐般,他呢喃着悖伦的称谓,在欲望与理智中反复煎熬,克制着最疯狂的念想,用唇齿逡巡在对方赤裸的颈项上:“你就杀了我吧,反正你不动手,他也会动手……我宁愿死在你手上……”沈蔓身上的遮蔽物被一点点扯开,雪白的酮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细腻,却也将这不堪的情事暴露无遗。“胤钦,你听我说……”柔中带媚的声音像加热融化的蜂蜜,刚从红唇中溢出,便将男人剩下的理智裹挟殆尽。他闭着眼,摩挲向下,一点点探索着未知的美好:“你什幺都别说了。我已经错过一次,也不怕再当坏人。反正我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就让他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头上吧。”薄唇含着茱萸,用牙齿细细碾磨,周胤钦的技巧无懈可击,几乎瞬时便让那小小的乳珠挺立起来。长指微碾,搓动另一处娇弱的所在,原本的沮丧被得意取代:“瞧瞧,你的身体总是这幺敏感。”这些年,两人来往频繁,他也会趁其不备占些便宜。天晓得,尽管沈蔓总会在最后一步前叫停,却从没赢过对方的恶意使坏。事实上,若非为周胤廷遭至亲背叛耿耿于怀,她早就可以享受齐人之福,接受这疯子病态的偏执。只是她不想。无论事前事后,周胤钦从未表达过他对哥哥的歉意,即便迫于形势认软服输,却也没有出自内心的忏悔。如今,他听到对方即将移居Q市的消息,方才意识到安逸日子到头,口不择言地说出真实动机,即便沈蔓也无法冷静处之。她应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个狗血淋头,应该斥责他恩将仇报、寡廉鲜耻,却偏偏如鲠在喉说不出口,还任由对方上下其手、尺度越来越大。干柴烈火久旱甘霖?叔嫂畸恋变态快感?沈蔓的理智在欲望火焰上炙烤,却清楚地意识到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无可否认,周胤钦的容貌在她见过所有人中数一数二,卖乖讨巧的性格也让人很难对他发脾气。越是如此,他越是油滑市侩,越是难见真心,仿佛把所有爱与包容都当成理所当然、唾手可及的玩物,丝毫不懂得珍惜。沈蔓本能地想要与这种人保持距离。因为她太过了解对方的心理——简直与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即便早已放不下他,即便明白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一捅即破,却依然坚守着那道看不见的界限。她明白,一旦逾越,很难不成为对方手中的玩物。像之前曾拜倒在其膝下的男男女女一样,周胤钦会用尽各种的手段,通过榨取别人对他的爱,达到各种自私的目的。所以才拒绝,所以才坚持,所以才要让他明白,即便我爱你,依然不会属于你。直到今天。直到他哭成泪人、剖白心迹,承认那阴暗角落里不可告人的隐秘,将最真实的周胤钦呈现在彼此眼前。沈蔓方才有了一丝动容:原来,比爱更可怕的,是失去。心思有松动,身体的反应往往更加直接。男人虽然多年未近女色,却对此有着天生的敏感,很快便从欲拒还迎的力道中砸出味儿来。双手唇齿也更加卖力,嘴里嘟嘟囔囔地催促道:“嫂子,好嫂子,你就别犟了。给我吧,统统给我吧。保证让你舒服到天上去……”他一边说,一边将被单裹着浴巾扯去,任由女体彻底暴露在灯光下,视线立刻就晦暗了。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得像从刀片上刮出来:“全剃了?!”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沈蔓身体紧绷,对方惊讶的话语更是羞红了一张脸。她伸手试图捂住对方的眼睛,娇赧得无处可藏:“别看!”周胤钦侧过头,薄唇含住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掌心、手肘、内臂向下滑动,舌头舔舐过皮肤表面,视线却始终锁在那光洁之处,像只饿极的狼,舍不得错过唾手可得的猎物。他半跪在床上,略显瘦弱的身体前倾,仅凭单手支撑。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解着扣子,却发现越解越乱,越乱越解不开。这种全无章法的慌张,对于自以为不殚情事、收放随心的周胤钦来说,简直是最可怕的预言。亏他还以为可以用身体留住女人,亏他还想要靠技巧让对方欲罢不能——下身快要爆裂的肿胀,恐怕就是绝佳的讽刺。去他妈的欲仙欲死,去他妈的欲拒还迎,周胤钦此刻的想法一如他最开始的浑话,就这样死了恐怕也是值得的吧?顺着玲珑的轮廓,他一路吻到那光洁的所在,如小狗般磨蹭在重见天日的雪肌上,用鼻息晕染着潮意。深吸了两口气,随即便将她的长腿举过自己头顶,俯首含住了幽谧湿润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