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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个人进来,无忧认是正是昨夜跟在小族长身后,喊打喊杀最凶的那个。“这就是老朽的长孙季成,孽孙做下背信忘义的事,又打伤郡主府中的人,老朽不敢私袒,交给公子处置。”老人一脸痛色。季成听爷爷说不管他了,顿时急了,抬对一看,对上开心亮如星烁的眼,怔了一下,再看他身边坐着一个天仙一样的少女,这少女坐在最上座,已经可以猜到她就是常乐郡主。顿时升起希望,向无忧问道:“请问郡主,您身边这位公子,是……”无忧瞅了眼开心,只得道:“我的第三夫君。”季成稀疏的眉一挑,面露了笑,甩开抓着他手臂的族人,挺直腰板,道:“这就奇怪了,这位白公子既然是郡主的夫君,为何昨天半夜竟带着个姑娘四处走动?而且二人眉来眼去,搂搂抱抱,好不亲昵。”开心斜靠着茶几,一手托腮,伸长着一双腿,笑笑然地转着茶盅盖玩,好象对方说的人不是他。无忧被一口茶呛到。不凡揪了他们二人一眼,无忧瞪了过去,不凡又将脸转开,也象没事一般。无忧扯着衣袖抹了嘴角茶汁,向姑娘问道:“那片干苇地,可还合用?”姑娘怔了一下,偷偷睨了开心一眼,脸红过耳,“你是昨天晚上和白公子一起到我们村里来的那个姑娘?”“得,背信忘义,打杀皇家中人,现在再多一条,诽谤。”开心把茶盅盖往茶盅上一搁,发出一声脆响。季成脸色煞白,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老人领了他来,本想着上门请罪,能罚得轻些,结果被他这么一搅,希望全泡汤了。气得脸色铁表,举了拐杖就打,“混帐,我现在就打死你这个混账。”‘叮’地一声,一个茶杯盖击在老人拐杖上,落下的拐杖顿时偏了,没落在季成头上。老人向开心望去,果然见他茶盅上少了个杯盖。“老人家,你也别在这儿打了。”开心起身伸了个懒腰,又对不凡道:“这事你也别管了,交给衙门,让衙门去办,该怎么办,怎么办,省得说咱们仗势压人。”“也好,就这么办。”哈尼族是早年投靠北齐的,如果办得重了,弄不好让对方起异心,办得轻了,以后谁都有样学样,这常乐府也就失了威信,倒不如把这球踢给衙门。哈尼族的人要走关系也好,送礼也罢,都是衙门的事,但衙门绝不敢让‘常乐府’丢脸。就算收他们好处,给他们一条生路,也得要把他们给弄痛,以后不敢轻易再犯。老人也松了口气,送衙门,虽然打得凶,但命是保住了,“那被伤了人的那位公子……”“他不在府上,如果你们要请罪,过几天再来。”开心拽了无忧,“走不走?”无忧被姨娘那一试探,也不敢再胡乱出头,再生出事非。再加上也想去打探凤止那边的事,办得如何,顺着他起身。老人忙从家人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打开来,双手捧上,“这里有两支三千年的人参,是老朽向郡主赔罪的,望郡主收下。”无忧本来不想收他的东西,但想到宁墨那双手冷得刺骨,身体又虚弱得厉害,也就不拒绝,顺手接过,挟在腋下。丢下不凡自个处理后头的事,一溜烟地跟了开心出去。289加更谢谢大家一只鸽子飞来,停在开心手臂上,开心在鸽子脚上的小竹筒里取出信笺看过。回头,见无忧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信笺摊给她看,“是了了叫我去一趟。”“去吧。”无忧目送他离开,唇边不自禁露出微笑。姨娘今天所以会来这一趟,必是发现她昨夜不在府中,如果不是开心,她真的无法解释自己的去处。开心这个人,看似浪荡不羁,没点正经,心思却是少有的细腻,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你解去围困。抱着参盒,去了‘墨隐’,站在竹篱外,听见院里传出丝丝琴声,不由听得痴了。直到平儿背着个小药篓回来,才回过神,将人参给他,吩咐他每天熬上一些给宁墨喝。平儿跟着宁墨已有多年,认得是上好的老人参。他虽然不愿和无忧多有牵扯,但这些年,反复的酷刑将他家公子的身体完全拖垮,极需调补。虽然府中也有人参,但哪里比得上这样上好的千年人参,犹豫了一下,仍是接下。院里琴声停下,宁墨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郡主的心意,宁墨领了,东西拿回去吧。”平儿为难地捧着人参,不舍得递还给无忧。无忧将他的参盒一推,递了个眼色给他,示意他离开。道:“是别人把了了的人打伤了,送来赔罪的,我不过是顺手牵羊。不要白不要,搁着是浪费,倒不如吃进肚子来得实在。”平儿也不舍得错过给自家公子调补的好机会,道:“公子,郡主不肯收,这东西是惜公子的,也不好丢掉。现在惜公子不在府中,等他回来,小的给惜公子送去。”宁墨不好再说什么。无忧眼里闪赞赏,这小厮真是个人精,拿着惜了了说事,先保下人参,到时去惜了了那儿走一趟。东西是她送到宁墨这儿来的,惜了了断然不会再要,郡主的情,宁墨可以不承,但惜了了的情,他却不能不顾,这东西自然还得拿回来。手背在身后,平儿看得见的地方,竖了个拇指,平儿羞涩地低了头。既然被宁墨发现,无忧也不再回避,走进院子,在石桌对面坐下,撑着头看他。他脸仍然不好,惨白惨白地,也消瘦得厉害,顺手就去抓他的手腕把脉。她料到他要避,另一只手飞快的抓来,仍把他的手腕抓住,就着左手给他把脉,沾沾自喜地笑道:“我能左右开攻。”宁墨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绷不住脸,眼里冰霜随之化去不少,“哪有学医的人,把给病人看病,学得跟打架一般。”“不这样,还抓不到你呢。”无忧皱了鼻子,“实用就好。”宁墨性情再冷,对她也硬不下心,叹了一口,“你不该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