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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H)

    

守身(H)



    寂静,手表的指针还在转动,滴答滴。

    她的心脏贴在他的后背,咚咚咚。

    浅浅的呼吸透过衬衫传到皮肤上,陈燕真喉咙一紧,只觉身下燥热。

    阿织,我不想勉强你,你也不要勉强自己,他不转身,环在他腰间的手收紧几分。

    以前他以为这世上没有庄织在乎的人和事,第一次见面就可以跟他上床,经此一事,他才知道,她是面上装得好,内心却住着一个患得患失,会害怕会忧虑的小姑娘。

    就像现在,她抱着他不让走,不过是担心他会丢下她,嫌弃她,不要她了。

    柔弱小手从他衣衫下摆伸进来,指尖挑逗,像是点燃的导火索,火星子顺着燃起来。

    是你的话,我从来没有勉强过。

    陈燕真的衬衫被她脱去,吻上后背,她轻轻讲。

    言下之意,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转开离开的刹那间,庄织竟觉得,相比于一个月前的噩梦,她更不愿见到他的背影。

    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

    抓在手里的西装外套被丢弃在地上,陈燕真回身,单手箍住庄织,步步倒退紧逼,撞上墙壁,他按住她手臂,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托着庄织脸颊,下颌骨在掌心刻画分明。

    吻上去,纠缠,激烈,导火索到了尽头,应声而裂。

    庄织这辈子只吻过两个人,始于万国饭店那一晚,一是梁敬,忽略不计,二是陈燕真。

    青涩的吻技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一想到他亲过那么多女人,忽然间庄织心里不是滋味,狠狠咬了他嘴唇,血腥味立即化开,陈燕真轻笑,越发吻的用力。

    方才一件件穿好的衣服,再次一件件剥落。

    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抵在墙上,另一只已经做了先锋官,曲径通幽。

    庄织身体明显变得紧绷,指甲几乎嵌进陈燕真手背,已渗出了血迹。

    是的,她在害怕,同时她在努力克制。

    陈燕真离开她的唇,掠到耳边,阿织,放松,吻一吻耳垂,如清晨雨露,摇摇欲坠。

    顺着脖颈亲下来,感受她的侧动脉在跳动,血液在流淌沸腾。

    他一用力将庄织抱起悬空,两条腿圈在他腰上,埋首在她胸前,含弄着两粒如珠似玉。

    三根手指已完全掌握她身体的奥秘,粘连着千丝万缕,抹在她腿间,后背,风一吹,冰冰凉。

    庄织仰着头承受他的抚慰,乳尖温热满足,可他猛然抽离身下,嬉戏的花园变作无人问津的港口,只剩水流不断,空荡荡,好寂寞。

    哥哥,陈燕真,她迷离间喊他,颠三倒四。

    陈燕真知她已经情动不自拔,却故意吊她胃口,怎么?这两天越发没体统,无长幼,这么喜欢叫我的名字?

    他挥去书桌上的杂物,插花玻璃瓶也被砸在地上,碎了,一朵白花掉出来,一滩水晕开,吊灯的光折射在残片上,五彩斑斓。

    女孩的瓷白身体在古朴木桌上格外晃眼,密密麻麻的红痕像一朵朵花,妖娆盛开。

    陈燕真抬起她一条腿,那小小的xue口一张一缩,透明粘稠的液体顺着通道流出,如同撒了一层银粉,熠熠生光,他的手掌覆上去,那处立刻起了猛烈反应,似乎有种将他吸进去的迫不及待。

    摩挲,描绘,她的美好形状在脑海中呈现。

    湿润,欲望,她的喘息声已经毫无章法。

    庄织就快要哭出来了,她不自觉想并拢双腿,却被陈燕真强硬按着不准动,可他又迟迟没有下一步,只是表情玩味的看着她,偶然给一个吻。

    森林中老练的猎手,往往在等猎物主动上钩。

    庄织脸色潮红,身体在他的挑逗之下左右歪扭,好好一张木头桌全沾了水,她勉强抬起身,抓着陈燕真的手臂拖他下来,趁机翻个身,将他压在桌面上。

    衬衫皱巴巴,早就不像话,三两下脱去,又去解他皮带,胯间巨物瞬间没了束缚,直挺挺立在两人之间。

    哥哥,瞧瞧你,明明已经忍不住了,还偏偏要逞强?

    陈燕真不反驳,枕着手臂由她玩闹。

    庄织用手抚摸着那擎天柱一般,更加刺激得使它膨胀,她生了小心思,别有心意看他一眼,竟低头吻了上去。

    从顶端到根部,初时不过浅尝辄止,慢慢的,居然无师自通,原来男女之事本没有任何难参透的奥义,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整根没入她口中,顶住喉咙,难受又新奇,不断地吮吸舔弄。

    可到底稚嫩,又是头回做这种事情,没一会嘴巴便酸胀起来。

    陈燕真却不许她停下,箍着她的头,把控着力度,不至于伤了她,却也顶到了她的极限。

    阿织,乖,慢慢来,他引导着庄织一吞一吐,情欲急速攀升,闭眸享受着专属于她口中的缠绵。

    太长太粗,她的嘴巴完全被占据,不留一丝空隙,若不是陈燕真扣着她的后脑勺,这巨物立马便能从嘴里掉出来,庄织不自禁掉了眼泪。

    喉咙被冲撞,舌头上沾满了男人的味道。

    早知道滋味如此不好受,她便不自讨苦吃了,只是陈燕真看起来很受用,经验老到,也不知道多少女人用嘴伺候过他。

    想着眼泪更加忍不住。

    原本只有情液从庄织身下滴在他腿上,突然眼泪像是断了线砸下来,陈燕真感到不对劲,松了手,坐起来。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我弄疼你了?

    庄织不停地咳嗽起来,不理他,自顾自从桌子上下来上了床,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你走吧,我累了,语气里不免有一丝绝情,像翻脸不认人的嫖客。

    陈燕真皱皱眉,女孩子就是难哄,性情不定,以前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谁叫她是庄织?他的meimei自小养的刁,半分半毫委屈受不得。

    他替她倒一杯水放在床头,把她从被子里拔出来,喂她喝了一口,盯着她眼睛。

    跟着我委屈?他没在女人身上用过心思,却不代表一窍不通。

    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从口袋里摸一支烟点上,以前没想过遇上你,逢场作戏做不得真,他关了灯,站在窗边,烟雾随着飘出去。

    黑暗里一点火光,忽闪忽闪。

    他说:早知道二小姐是个醋缸子,哥哥我肯定守身如玉,轻轻笑,调侃着她。

    许久没人应,窸窸窣窣翻个身背对着他,嘟囔一句:鬼才是醋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