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meimei雅什丽
我的meimei雅什丽
雅什丽是我的meimei,我们是双胞胎,她晚了我几秒出生,因此她是meimei,我是哥哥。 她最喜欢穿橙色的印花裙子,因为是我的双胞胎,所以当我不想面对家教的时候,雅什丽会代替我。 家教本来就有点老花眼,认不清我们兄妹的区别,还会夸她:你为什么开窍那么快了啊? 可惜事情很快就暴露了,爸爸很生气,叫雅什丽把头发留长。 于是雅什丽的头发越来越长,被mama编成了两股麻花辫,就像棕色的麦穗一样,在阳光下就像金子。 周末采购的时候,她最喜欢吃草莓蛋糕,但因为有蛀牙,爸爸mama不给买,每到这个时候雅什丽总会跺脚大哭,赖在甜点柜台前不走,直到爸爸mama妥协。雅什丽才会破涕为笑,像胜利者一样看着柜台收银员将她心爱的蛋糕包起来。 她最喜欢吃草莓和奶油,却讨厌干干的蛋糕胚,每次都把它剩下来给我吃。 摘自。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几天。 阿什利在这几天内一直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工作,写讲义写稿子,为即将到来的学会做准备。 驻校作家拿到的合约总是不稳定的,工作没几年就要找下家去,虽说家这个头衔在很多人看来和社畜有天壤之别,他们似乎日常泡在咖啡店里,随便动动脑子写点东西就有几十万进账 以前阿什利也怀揣着类似的文学梦想,认为自己天赋异禀,只要作品写出来就是震惊文坛的程度。 然而现在的他看着手机里与编辑的通话记录,只想灌自己一瓶酒睡上个几天几夜。 编辑对构思大体上很认可记者与妓女的故事只是指出了内容上的空洞,比如堕落的女Omega遇到伟光正的男性Alpha并得到拯救这种剧情太俗套了,没有读者爱看早能预知到结局的故事。 但自己获得的素材就到这里为止了。 阿什利脑袋开始疼他又回到了那天,那条深巷,面对那个Omega,那个房间弥漫着性欲的气味 再找回人家吗,不可能了,他不可能回到那条街上去,那里的一切都令阿什利反胃。 想着想着,手里在写的讲义也继续不下去了,阿什利索性将电脑关了,草草收拾了下桌子,躺倒到一旁的床上。 桌上的名片盒因为他的动作而被弄倒了,印着阿什利名字的名片掉出来,滑落到地上。 阿什利做了个漆黑的梦。 梦里,他一直来回挺动着腰,似乎被什么吸着一样,按着对方的头,让那人跪趴着。 兴起之时,阿什利抬起巴掌打在那屁股上,对方泪汪汪地往回看,那双黑眼睛里浸满了泪花 阿什利扯着那人的头发,与他亲吻,嘴唇与嘴唇纠缠,唾沫被捣碎,发出细微的水声 一切戛然而止,阿什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舌头还伸在外面,下面就像做梦一般站立着。 眼睛,那双黑眼睛。 阿什利侧了个身,从一旁摸出手机,随便进了个色情网站,一手搜索自己爱的那几个词,同时另一手拉开拉链,往里头探去。 视频里的裸女被肆意摆弄,装满假体的胸部如两个气球一样生硬地挤来挤去,完全不见天然的rou感,她那打满玻尿酸的脸浮肿而僵硬,仿佛一个劣质的橡胶性爱娃娃 阿什利喜欢天然的美女,对于假脸假身材的一向不屑一顾,当然,他认为干什么都是她们自己的自由 也是当然,宣泄欲望的时候除外。 于是欲望被释放了出来,溅到床单上,阿什利抽了几张纸巾将它们马马虎虎擦掉。 高潮的时候人的脑子总是不由自己,会飞快闪过许多平日道貌岸然时不会有的下流想法,原始的兽性总是在这个时候露出真面目,它与死亡一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而在攀到巅峰后,总会急速坠落,掉入回潮的理智里,让羞耻与自责冲刷自己 就和阿什利现在一样。 那双黑眼睛,如两颗星星,在他的脑袋中突突地闪,闪出突突的痛。 阿什利坐起身,使劲摇摇头。 靠,绝对是压力太大了。 阿什利刚想起身,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作家先生,我想你应该是忘了什么东西。 阿什利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见到比依。 照对方的说法,自己那天掉了张名片在房间里,因此比依才得以知道阿什利的联系方式。 廉价快餐店里,比依明显很得意,在阿什利面前晃着名片,一副抓到你把柄的样子。 没想到我还算见过你,比依笑嘻嘻地,在阿什利看来,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似乎自己上次对他说的那句你没救了并没造成多大伤害。 那本写小镇青年的书是你写的吧?我在旧书摊翻到过,你的照片就在扉页上 你究竟想怎么样? 阿什利抱着手,眼前的可乐汉堡一点没动,脸色倒是和汉堡里的牛rou饼一样黑。 诶,别那么大恶意嘛,那天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搪塞我才找借口什么取材的,没想到真是这样。 比依将名片放到油腻腻的桌子上,两根手指摁着它的边缘,将它滑到阿什利面前。 但只有那一次远远不够吧?我猜你一定是被编辑说了 看着阿什利脸色从牛rou饼一样的黑变成了酸黄瓜一样的青,比依心里一阵得意。 我可以告诉你更多。 比依贱兮兮地笑着,朝Alpha抛了个媚眼。 阿什利搞不懂为什么如此清澈的眼睛上会长一个不正经的人。 不过老兄,你本名居然真叫阿什利,这难道不是个女名吗? 阿什利将那张名片收进手心里,使劲揉皱。 见对方没有拒绝,比依开始用套近乎般的语气和他说话:总之我没看过有男的A会起这个名字的,特别它呃,和你的样子还蛮不搭的。 我本来有个meimei叫这个名字,阿什利将揉成一团的名片纸放到餐盘旁边,我早她出生了几秒,但她没支撑几分钟就夭折了。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到。 这样吗? 比依脸上的表情只是普通的遗憾而已,可他的眼睛出卖了一切,就如同为阿什利诉说的事情而悲伤一样,代替了对方所有的叹息与祈祷。 很遗憾听到这个。 没事的,阿什利耸耸肩,这对她来说或许是好事,不用受那么多苦了,浑身病痛苟延残喘几年也不比夭折好到哪去 在阿什利十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个meimei这个事实。还是有一次,他在柜子里乱翻的时候,看到压箱底的女童装时才发现的。 他问爸爸,而对方很快压低了声音,对阿什利说,不要和你mama说这个。 mama因为心理疾病一直在接受治疗,关于各种原因,她只说是生完孩子的焦虑导致,只是具体怎么样,一直没对阿什利开过口毕竟父母有很多事情是不会和孩子说的。 阿什利也是因此,开始进行想象,想象有meimei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并开始最初的写作的。 他初中的作文得过奖,并被刊载在杂志上,被作家老师们盛赞。 这是阿什利文学梦的最开始,也是他一度认为自己天赋异禀的原因。 可是如果让现在的阿什利发言的话,他大概率会说:的诞生,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巧合。 也许吧。 刚刚那些吊儿郎当的神情此刻被比依收了回去,一切聒噪落了地,消散在空气中。 突如其来的安静令阿什利感到有些不习惯,毕竟坐在自己对面的Omega刚还一脸挑衅地就像想把自己再激怒一次那样 那我也和你说说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