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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破乱的纱遮羞,连日暴晒,肌肤愈加的红而可怖,似腐烂迹象。“婆婆,求您救我。”罗刹婆冷哼,“我应是想到的,你现下这般丑陋,倒不得不回来求我。甭论何处何地的鬼,都知道个放晴之日不出家门。我取的你口吐火焰之能,又不是取你心智,阿阴怎的蠢笨至此,教我好生可惜。”“婆婆,救我,您救我,我定会报答。”阿阴眼珠染上蓝色,实则是心中已经发怒,却还是摇尾乞怜。那团蓝,让罗刹婆短暂愣住,烟斗递给了仆人,揽了揽身上放荡暴露的外衣。道:“这次,把眼珠给我。”阿阴咬紧下唇,内心纠结,小和尚好不容易心中有她,若是失了眼睛……罗刹婆啧了声,“我只对你那蓝焰感兴趣,大不了眼珠子给你留下,但附带着应该是不能视物了。”“感念婆婆,我……满心愿意。”她知道,罗刹婆取人宝贵之处,定要得主人一句应允,才能保证取下之后也是生动鲜活。她也不敢再犹豫,生怕婆婆反悔,毕竟现下不是她决策话事。罗刹郎得眼神示意,开了笼子把她扯出来,阿阴无暇顾及自己裸露,扯着罗刹婆衣摆问:“婆婆,可否先为我……”因心急于取眼,罗刹婆嘴里喃喃念了几句,再一拂袖,阿阴浑身的红立马全消,她含泪发笑。那一刹那心想的是:终于有脸面回去见他了。进屋,被罗刹婆抓住脖颈,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又要好疼好疼了啊……原来提前预知的疼痛,会让人变得如此懦弱。枯瘦的手在她眼前浮动,可开始取眼后,她却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罗刹婆自然也发觉,停了施法。一室无语,阿阴不敢发声。许久,婆婆怒声命令,“把这贱鬼给我带到后堂。”后堂,是鬼镜安放之处。阿阴被扔在光亮的地上,罗刹婆扯着她长发拽到鬼镜前,空空的镜子开始逐渐出现画面。却不是蓝色火焰,而是无数个碎片情景,不一定有没有阿阴,却都有一个般若寺的竺寒小师父。她贪婪地望着鬼镜,脸上挂满笑意,眼神痴痴。鬼镜可照出每一只鬼的最珍之处,靠的是客观评判,并非主观心意。她五百年所化的阴摩罗鬼,以口吐蓝色火焰为最稀有罕见。虽然现下还有那么一小丝窜到眼珠里,也比不了她与小和尚的幽幽情动珍贵。到底是何时,满腔情事,已经写满了他的名字。直到罗刹婆嘶哑着嗓子开口:“妙啊,妙啊。我收集了那么多宝贵之物,竟不成想还能遇到鬼的至纯真心。你别怕,我不要你的心,眼也不要,只你把这段记忆给我就好。不知道取出来是何等的形状,鬼怪记忆我倒也取过,黑漆漆的一团,下作恶心。你这定然不同,定然不同……”还要吩咐罗刹郎,“去大唐把这小和尚也给我抓来。凡人之躯,我剖开看看,有何奇异……”“不准。”刚要走出去的罗刹郎,同罗刹婆一起,为阿阴命令发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不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阴重复:“我说,不准。”写多了,罗刹国下章还有点就能写完。我写剧情上瘾了,吃rou啥的……其实也快了,只能透露这么多了!盛唐篇·竺寒(拾陆)<观澄(是辞)|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盛唐篇·竺寒(拾陆)药叉和障月赶到之时,阿阴已经同罗刹婆缠打起来。是凶恶灰鹤同白发美人交错撕扯,画面呈现着诡异凄美的死感。无声解决了两个罗刹郎,正想帮阿阴,却见她仿佛化为厉鬼,下手狠辣,眼中带煞。一时间立着的绿皮鬼和“人”都愣在原地,却见罗刹婆养的奴蜂拥而至,后堂鬼叫声不断,有暗黑色的血液到处飞溅,像是大唐文人sao客的墨水四溢。住在旁邻的男女前来看热闹,忌于罗刹婆平日里的邪恶妖术,倒也不插手,只做旁观。还有胆子大的进了房子里,在那一堆瓶瓶罐罐之中寻找自己遗失的部分,显然也是曾经同罗刹婆做过交易的。罗刹婆分神于她的至宝,凄厉地吼叫,头发愈加凌乱飞舞,身上被阿阴啄的到处都是伤口。她宛若丧家之犬,障月递过鬼镜匕首,灰鹤把手柄咬在口中,刺了过去。那匕首经过太多怨气至极之尸体的血rou,更遑论皆是女尸,俨然成为了半个阴间法器。一时间哀嚎声愈烈,红衣白发的罗刹婆逐渐消散,伴随着后堂一众依附于她的鬼奴也在消失。灰鹤仰头甩开匕首,嵌在了头顶房梁。有罗刹女罗刹郎挤进狭窄小屋,想借机拿回自己的东西,阿阴巨吼了一声,满室暂时变为宁静。她鹤身周围仍旧带着煞气,双眸不见眼白,全然的黑中泛蓝。说道:“谁看到装有蓝色火焰的琉璃宝瓶?”有罗刹女颤抖着举起,药叉跳到桌子上伸手拿走,回到阿阴身边。阿阴继续说道:“其他的归你们罢。”一黑气萦绕的灰鹤、一绿皮精小的走兽、一冷面俊朗的男子,走出了罗刹婆鬼屋,临出去之时,阿阴带走了嵌在房梁上的匕首。还要回头封个灰烟结界,再烧一把火。障月是见惯了的。药叉有些严肃,觉得她此举狠辣,但看阿阴浑身仍旧黑气不散,再加上她现下不是人身,一时间难以揣测她心思,便没多说。身后鬼叫声不断,他们一路出了罗刹国,面前皆是黄沙,即将面对无垠沙漠,便准备停下歇脚。今日是至阴,极好。阿阴化回人形,灰衫仍旧破落,露着半截腿肚和纤细手臂。长发因为被罗刹婆撕扯,着实凌乱窘迫。可眉目那股狠煞之意与风情柔媚交错,一张人脸写满了沧桑荒芜的沉重过往。她本身已然绝美,因这些经历而再添韵味。便是见惯了妖冶美人的障月,也有些惊艳。她做了个叉手礼,躬了腰背,道:“多谢。”障月回礼,却是右手先摸了额头,再摸胸前心脏,最后抵在左肩头,微微颔首。“小事而已。”药叉冷哼,“阿阴不谢我?”阿阴坐在黄沙之中,再从本就不长的衣襟撕下一条布料,徒手理头发。“我谢你作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