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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陈恪西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只说:“你先走,我等会自己回去。”

陈默应了一声,离开前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陈恪西起身,双手插袋,看向窗外。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仿佛像在俯瞰众生。天色阴暗,车水马龙在地面蜿蜒成晶亮河流,行人如蜉蝣般朝地铁站口碌碌挤去,邻近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射出薄白似冰的冷光。在这个会议室里,他八岁就坐陈路远身边听他开会,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感到忌惮胆寒。

并非是事与愿违,令他觉得挫败。反而是一切都太顺了,顺利到他心中的警报器已经高声鸣笛。谭安迪今天居然轻言放弃,都没有按他所设想的那样作出反攻。会让他这么好过?他当然不信。谭安迪对他和他母亲的滔天恨意他怎么会不明白。可谭安迪会有怎么样的后招?他却生平初次毫无头绪。

会和她有关吗?她是这局里唯一被他刻意漏算的那枚棋子。

……可能也只有她了。

怀疑、费解、未知……他再也坐不下去,也不愿再想下去,抓起外套就疾步离开。

凛冬之夜,嚣张的寒风卷挟着细雨,朝着宅邸呼啸而来。紧闭的玻璃窗都被拍打得不停震动,发出闷闷声响。

床头灯昏黄,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林谧从书中抬头,看见熟悉的人影向她走来,坐在她的床边。

“生日快乐。Miko,恭喜,你十六岁了。”陈恪西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拥入怀中。

林谧这才发现他还穿着衬衣,明明说着让她高兴的话,却声音沉闷,神色晦暗,身上散发着室外寒湿的气息。真不像他。

她觉得古怪,就推开了他,困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陈恪西却将她一把抱坐在腿上,把头伏在她的纤弱肩膀上,沉默不语。他不知怎么解释心中这种莫名低落的情绪,但这样抱着她好像就能缓解一些。

林谧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反常,只好安慰似的轻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顿时他像被点燃似的,从她肩膀上抬起头来,扶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嘴唇,厮磨几下,舌尖就往里探去,横冲直撞地卷席侵占。林谧对他今天的样子有些害怕,但也不作多想,想要抚慰他,于是试探似的用舌尖触到他的舌缘,生涩地来回徘徊。

陈恪西被舔舐得心神一荡,揽住她的双臂立时往里收了收,顺着她的嘴唇往下,亲到下巴,脖颈、锁骨,吮吸咬噬,留下深浅不一的牙印和红痕。听到她竟渐渐低哼出声,他头皮酥到脚尖,伸手就将她的睡裙拢到腰间,从光洁的小腿一路摩挲向上,抚到腿根,犹疑片刻,就抚到臀瓣,隔着她的内裤揉捏起来。

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等了,谁知道未来还有怎么样的变数等着他。

看着黑沉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带着前所未有的深情狂热,林谧感到热得快要烧起来,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Kurci,不要再摸了……”

陈恪西却不理会,又一次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唇,堵住她的话。他的手也不顾她的阻拦,直接伸进睡裙里,抚上她成型的胸乳,不分轻重地揉捏起来。

他从来都没有摸过她这里!

林谧惊喘一声,用尽全力想死死掰开他的手,却听他低声问:“还痛吗?”她懵懂得摇了摇头,却又反应过来,马上点了点头。陈恪西手一顿,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膨胀的欲望处按去,慢慢收拢她的五指,声音暗哑,“Miko,我想要你。”见她无所适从地没有说话,又重复了一遍,“Miko,我想要你。”

灯光下他刘海微乱,轮廓深刻,鼻梁高挺,薄唇泛着水光,眼睛熠熠生辉,还是那么好看,令她心动不已。终于她难挡诱惑,竟慢慢放松了抵抗的双手,闭上双眼往他唇上轻轻一吻。

昏黄灯光下,午夜书房里,那个穿白色睡裙念十四行诗的少女……多日缠绕的梦境终于要与现实合二为一,他心潮澎湃,解开她胸前的睡衣纽扣,看着全身赤裸的美丽少女,不由低声脱口而出:“ShallIparetheetoasummer'sday?Thouartmorelovelyandmoretemperate……”

我怎么能把你比作夏天?你远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闯入了两人的耳朵。

紧跟着一声厉喝,“陈恪西,出来!”

是安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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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余晖(2)

安迪耐心等待。终是到了摊牌一刻,也不急在这一时。

没过多久,就见陈恪西打开门,惫懒地说:“妈咪,这么晚了,你打扰我们休息了。”

“林谧呢?”安迪冷眼看他还穿着衬衣西裤,却摆出一副自然闲适的样子,抬脚就想往房里走。

陈恪西单手按住门框,拦住去路,“她刚睡着。有事吗?”

“三更半夜呆在女孩房间还能这么理所应当的只有你了。”安迪冷笑,“家里有人在传林谧的枕头上偶尔会出现男人的短发。真被我猜中了,果然是你。”

陈恪西不以为意,“好心陪她睡觉而已。又不算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林谧去年八月底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又在做什么。”安迪嘲讽道,“你现在那么大本事,想跟谁交往上床,我当然管不着。但林谧我还是可以管一管。她跟谁都可以在一起。就你不行。”

陈恪西嗤笑一声,“哦?为什么?妈咪知道我个性,越不让我做的事,我越是想做成。”

“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你的meimei,”安迪看他身形一僵,白日里会议上的狼狈之感一扫而空,不免恶毒地说,“你说她怎么能跟你在一起?”

猜了那么久她是谁,答案竟会是这个?!

陈恪西握紧双拳,强自镇定,侧头看了房内一眼,神情森然:“妈咪可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只有过一个meimei,可她运气不佳,刚满一岁就遇上绑架。几年前绑匪才被抓,说早就把她扔到公海里喂鱼了。”

“又不信我。Kurci,你总是不信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濒临失控,安迪快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