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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柳之翊吃醋

    

第十一章柳之翊吃醋



    他怀里的美人儿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一张芙蓉脸生得绝色不说,那身子前凸后翘柔若无骨,声儿婉转柔媚勾得男人魂都酥了。

    难怪姬珩连见客都放不下她。

    柳枝惜哭得抽抽搭搭,姬珩忙着哄他的小娇娇,一时竟没有发觉姬毓宁的存在。

    姬毓宁上门一趟,虽然没有跟姬珩谈出什么实质性进展,但却意外知道了他有个极上心的美人儿,也不算一无所获。

    姬珩好不容易哄好了娇娇,趁着天色晴好,带她在庄外各处转了转,却被没眼力见儿的人半路截了人。

    柳之翊在她院子里枯等大半日,直到金乌西沉,暮色漫天,柳枝惜连个人影儿都不见。

    他就知道他的好meimei早把他的话抛脑后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个野男人跑了,还得他去带回来。

    姬珩猜到柳之翊早晚会来,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柳之翊目光沉沉地看着偎依在野男人怀里的柳枝惜,眸色幽深,面上容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她眼儿盛着一汪水似的勾人,唇染丹朱,被男人滋润得容光焕发,娇娇怯怯的被男人环在臂弯里,受不了他的低气压,鹌鹑似的扭头埋进了野男人怀中。

    柳之翊不怒反笑,呵,被外头的野男人哄得昏了头了,连他这个哥哥都不想见了。

    啊

    小鹌鹑被他从野男人怀里拎出来塞进了身后的马车里。

    虽然知道柳之翊定然生气,但柳枝惜生怕姬珩跟自家哥哥起什么冲突,还是忍不住掀开帘子。

    姬珩看着柳枝惜探头探脑地躲在帘后,目光一对视她就像受惊的小兽一样缩回去,他迎着柳之翊不善的目光率先开口,惜惜昨夜在我这别庄睡得很香。

    与其说是打破沉默,不如说是挑衅。

    浸yin官场的柳少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处理起来驾轻就熟。

    他压抑着一腔妒火,声色淡漠,舍妹有劳世子照顾了,下官改日再登门致谢。

    言罢微微施礼,转手把柳枝惜按了回去,吩咐车夫驾车。

    姬珩目送那辆挂着相府标识的马车渐行渐远,眸中沉邃幽远,似乎在看远处的青山碧水,又似乎什么奇景妙观都入不了眼。

    他心知自己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须得万分谨慎,却又控制不住一次次地想要亲近他的惜惜。

    在这多事之秋,她在相府比留在自己身边安全。

    车上的错金瑞兽炉里燃着幽幽瑞脑檀木,柳之翊闭目养神,沉凝端坐,压根儿就没有理会缩在角落里惴惴不安的柳枝惜。

    柳枝惜几次欲言又止,一看到那张阖目浅憩的清隽容颜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还是不要惹哥哥生气了。

    虽然他已经生气了。

    *

    吁

    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一看面前的人,立即下车向柳之翊报备。

    原来是太子路过。

    还正正挡在他们前面。

    柳之翊睁开了眼睛,细长的睫翼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昏暗的光线教人看不出他眼底沉浮。

    须臾,他起身掀帘下了车,恰到好处地把车内的柳枝惜藏得严严实实。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车马熙熙攘攘的御街上,秀逸公子长身玉立,容仪温隽。惹得不少路过的女子羞红了脸,又恋恋不舍地掩面回头。

    人前的柳少尹永远都是一副温雅秀致、波澜不惊的样子。

    太子身边的荣安公主也痴凝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柳之翊,把刚才想说的话都忘了。

    倒是太子睨了一眼柳之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车帘,仿佛要把那绣着锦云纹的帘子烧出个洞来一窥究竟,柳大人昨夜还在城外?

    回殿下,昨日有桩案子牵涉到城外之人,臣奉京兆尹陆大人之命亲审,阅完已过宵禁,就近在京外住了一宿。

    柳之翊虽然只是个京兆少尹,却因柳忠的关系一举一动朝野瞩目,敢出城自然是做了一番表面功夫的。

    太子见他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应对自如,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引他入套,又念及皇后的嘱托,顺势转移了话题,自上次宫宴后许久未见柳小姐,荣安还时常念叨,柳大人回府后不妨转告柳小姐荣安邀她入宫小叙。

    荣安公主冷不丁听到皇兄点到自己,也没仔细听太子说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点头附和,我确实是想念多时了

    柳之翊自然清楚这兄妹俩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沈家,更确切的说是宫里的沈皇后,急着为太子作势。

    多谢公主挂念,臣回府自会转告她。

    太子咂摸了一下,觉得自个儿母后提的迎柳家小姐为太子妃之事也确实可行,柳忠为相多年,门生故吏众多,拉拢了柳忠,就等于拉拢了朝中近半的文臣。

    况且那柳氏女玉貌花容,含羞带怯的,将他东宫的一众美人都衬成了凡泥,不知在床上婉转承欢时会是何等的美妙滋味。

    柳枝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太子惦记上了,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好阴晴不定的柳少尹。

    不知道太子那个蠢的说了些什么,柳之翊上了马车之后面色暗沉如水,比之前还要糟糕。

    她娇娇软软的身子贴了上去,试图用似水柔情融化男人的暗沉冰冷。

    但她温香软玉的身子融不了他的冷,反倒是男人身上烫得能把她融化。

    柳枝惜拽着他的衣袖轻晃,这是她小时候经常做的事,每次闯了祸就拽着柳之翊不放,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而他总是会温和地安慰她,然后把她干的坏事揽到自己身上。

    即便柳忠和夫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柳之翊是在代她背锅,屡次劝他要让她自己承认错误,他也依旧护着她,下次再犯照旧顶锅。

    柳之翊对她小心翼翼的撒娇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总是心软得一塌糊涂,代她受过也从无怨言。

    柳枝惜拽了一会儿袖子,见他还没有反应,索性放开了被揉得微皱的袖子,扑进他怀里。

    柳之翊身形一颤,抬手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