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问
慰问
陶太太才刚走,跪在地上的支撑半天的叶户和艾叶便撑不住的瘫倒在地上。艾叶眼泪汪汪对月明道:天菩萨,我以为今晚死定了。 叶户倒没哭,但撑着地板的两只胳膊微微发抖。 见两个婢女怕成这样,月明捂嘴笑道:瞧你们这点出息,有什么好怕的?她脑子被门夹了来寻我晦气,老爷的脑子可清楚着呢,能纵着她胡来。 叶户在心底苦笑小姐想得太天真了,她们为奴为婢的,命如草芥。如果今晚太太发狠当着小姐的面打死她和阿姐,小姐又能怎么样呢? 月明伸了个懒腰抱怨道:太太要来闹也不挑个时辰,深更半夜的我还得冲洗拆头,困都困死了。 叶户和艾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服侍她歇息,拉上帐子后叶户让她阿姐回房睡,她抱了被子睡在月明床前的脚踏上。 月明让她别作,那么硬怎么睡人?她把被子铺在脚踏上垫一半盖一半的裹着就躺上面。 月光从窗棱子照了进来,月明就着月亮那点微光看着脚踏上那鼓囊囊的一团,忽然轻声问:你们刚才是不是真的怕我管你们了? 屋内静悄悄的,就在她以为叶户睡着没听见的时候,叶户突然开口:我们做奴仆的从来都身不由已,今晚就算您真的把我们还给府里,那也是我们命该如此。 月明脑袋垫在双掌上叹了口气:你们跟我的时间不长,不信我我不怪你们。但你们要记住,只要你们一天是我的人,我就不会让别人象捏饭团一样随便把你门搓圆揉瘪。我知道你们怕太太,但我不明白,明明罕云开才真正是个不好相与的,太太在他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你们怎么不像怕太太一样怕他? 叶户在心里想,这不有你呢么? 二少爷还是讲道理的,但太太......... 月明秒懂,打了个呵欠道:睡了,明天一早还得去慰问被吃豆腐的二少爷呢!说完觉得好笑又捂着嘴噗嗤、噗嗤笑开了。 云开早上吃过早饭后让俸小赛收拾行李,他一副精神不好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发呆。 俸小赛嫌被他无神的两眼直勾勾盯得发毛,建议道:收拾起来怪乱的,要不然您去看看月明小姐。 云开跷着腿杵着下巴无精打采道:我才不去,那个没良心的,肯定知道我昨晚收到惊吓。应该她来看我,我才不去。 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月明的声音:我这不是来了么? 云开抬眼一看,月明站在门口笑的眼睛眯眯的。见她来了云开一动不动的坐着,白了她一眼后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她。 呦呵,还闹上脾气了!月明挑眉,让俸小赛出去。 俸小赛看了一眼云开,见少爷一言不发估计是默许了,行了礼就退出房间。 等他一走,月明往云开腿上一坐,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问:哥哥,怎么了?被昨晚的狐狸精勾住魂了。 云开一反往日的黏糊劲,轻轻一扫把她从腿上扫下去。月明也不生气,又一屁股坐上去挑眉问道:你冲谁呢? 云开现在心里很生气,比昨晚被四小姐摸了还生气。他想尽手段接着昨晚的事狠削了利盛勐一顿就是为了她。他要当她的英雄,让她引以为傲,让她痴心仰慕。结果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嬉皮笑脸,让他的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 撵不下去他也不撵了,恶狠狠的钳住她的下巴咬着牙问:你在乎我吗?面容凶恶,暗哑的嗓音却透着隐隐的不确定。 月明被他捏成小鸡嘴。往日他敢这样她是要挠花他的脸的。但她知道此刻哄住这个男人,她和爸爸在允相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在他耳边羞涩的轻声道:艾比,顾哈蒙(我爱你)。 云开懵住了,他有些不确定的抓着月明的肩,不准她再把脸藏住,紧紧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月明不会弹舌音,说允相话总是说得硬邦邦的。他是真不确定月明刚刚是跟他说顾哈蒙,还是她来的时候看到什么奇景了,说的是狗哈猫了。 月明脸上布满红晕,咬着唇横了他一眼。在他的期盼下又轻声说了一遍:艾比,顾哈蒙。 云开心中狂喜,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唇对唇的轻声诱哄道:再说一遍。 哎呀!月明双手捂住脸,羞怯的轻嚷着:这个讲多了好rou麻。 云开扯开她蒙面的双手,将她箍在怀中,吻着她细嫩的面颊喃喃道:觉得rou麻!那你还跑来跟我讲? 月明一脸无辜:没办法,你爱听啊! 云开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雪白脸庞上的红菱小嘴梦呓一般道:对的,我爱听,你以后要经常说。 眼看他的唇又要印上来,月明伸出小手挡住,嘟着嘴道:我知道你昨晚受委屈了,今天一大早就来给你说好听的安慰你,可你都不问问我昨晚有没有受委屈。 云开自红粉迷雾中清醒,看着月明一脸你要给我伸张正义的表情,放开圈她细腰的胳膊,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你受委屈?!怕是陶太太受的委屈更大吧?昨晚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今早还在佛龛前跪着没起身呢! 月明在与三太太的交锋中学会了她至关重要的一招,就是自说自话,以不变应万变。你跟我讲道理,我就跟你讲感情,你跟我讲感情,我就跟你讲道理。 云开现在这个架势明显要跟她讲道理,她委屈巴巴的依偎在他胸口跟他打感情牌:昨晚陶太太带着大少奶奶凶神恶煞的冲到我院子,说你跟四小姐那个了!我当然不信,她这么污蔑你我当然要骂她! 云开玩味的挑眉:你真不信?她可是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你就这么相信我,没其他的想法? 当然有,你也有今天!但这个千万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