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
正文 08
下午四点多,我抱着笔电窝在沙发里写文档,失业游民的宅家生活相当无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准确来说是频繁地想念一下前男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手机屏幕下一秒就给我弹出个性化推送,正是本人前男友的实况直播。 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萧逸的商业表演赛,上周在床上他还热情邀请我去看。比赛结束后为品牌方站台,萧逸换了一身黑色西装,架着墨镜上台签名,只露出冷白的半张脸,下巴线条凌厉分明,浑身散发出一股子高冷矜贵的逼格调调。 他很年轻,但每每正装加身衣冠楚楚的模样,又分外成熟有魅力,我看着直咽口水。 这男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以前我很喜欢给他买衣服。逛街的时候我们最爱玩抢着结账的游戏,但通常我抢不过萧逸,他太快了。 说起衣服,脑海中立马浮现萧逸上周撕坏的那条睡裙尸体,说好的赔我呢? 直播很快结束,我估摸他现在准备回家,于是摸出手机名正言顺给他打电话讨裙子。其实是想挨cao了,一个星期前才好不容易吃回一次,现在更是想他想得不行。 萧逸,吃过一口便能让人上瘾发疯的男人,实在可怕。 果不其然刚拨过去就接通,我理直气壮向他讨债:萧老板,你欠我的裙子呢? 早买了,在家等你呢。 他早就买好了,却一直不肯送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等谁啊,不过我没问出口,留白的艺术,话说太满就没意思了。 没诚意我咬着唇声音拉得老长,其实内心早就乐得偷笑。 想我啊?穿点不一样的来找我。萧逸的轻笑隔着电流声清晰地传过来,知道你拉不下面子,借口我都给你找好了,贴心吧。 你看,这样的前男友谁能忘得了啊。我吃回头草,是合情合理,不吃那才叫天理难容。 拉开衣柜找衣服的时候,突然怀念起我前司的着装规范。 简单概括就是毫无规范,互联网民工集中地,不兴玩儿那一套。除了睡衣、人字拖不行外,只要不yin秽色情,不反人类,不引起正常同事强烈反感,随便穿。JK制服Lolita,哥特朋克暗黑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纹身穿孔鼻环唇钉都行。 像我第一次见萧逸穿的那条露肩长裙,就属于很健康的审美,带来的是视觉上的愉悦,何况我外面还披了西装。至于为什么萧逸会联想到色情的东西,我觉得他脑子应该被净化一下。 萧逸说我勾引他。切,我要是勾引他,绝对不是那个打扮,比如现在 外面裹一件黑色风衣,里面仅一套白色蕾丝质地的情趣内衣,真空出门。挎着巴黎世家的黑色机车包,容量足够大,却只装了兔耳朵、兔尾巴、口球、丝缎发带等几件小玩意儿。 还有一支阿玛尼红管405,我的御用色。 我是去驯服萧逸的。 下楼打车,熟练地勾选上目的地。我一直没考驾照,常用的打车软件地址栏里标注了两个家,一个自己的,一个萧逸的。 等车来的时候我还沉湎于对前司的怀念中。能不怀念吗?本无业游民不是自愿离开的。 算了这件事不能多想,想想都能气得咳血。 最初不考驾照是觉得在这座城市里地铁公交都太方便了,省时省力。后来有了赛车手男朋友,更没必要自己开车。萧逸很喜欢我坐他的车,或者换句话来说,很喜欢和我在车上做。 第一次看萧逸比赛,他开车来接我。打开副驾的储物箱,第一眼就看到了避孕套,不止一盒。萧逸顺着我手瞥了一眼,毫不害羞,说他已经为我在自己的每一辆车里,都备好了纸巾和避孕套。 萧逸的前女友都对他的车很有想法,他以为我也如此。 下一次要不试试在车里? 说这话的时候,刚好到达比赛场地,停车熄火时间还有很多空余,我们窝在座椅上接吻。 那时我们正值新恋,又正当春天,见面必定腻到一起。所以说新鲜感真好,眼神交汇的瞬间就好像冬日里冰冷的手指触到了火般的急不可耐。 有时候来不及上床,就在车上,或者被按在墙边。萧逸年轻体力好,听我叫两声哥哥就能梆硬。根本没有节制,又会玩儿很多花样,高潮的时候真觉得要在他身上死掉了。 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在我这里,牡丹都甘愿为他丧命。 其实那天我有点感冒戴了口罩,萧逸也不怕被传染,摘了我的口罩凑下来就吻,手指搭在我的腰上,漫不经心地摸。裙子腰部两侧是真正的挖空设计,非常方便他进去肆意妄为。 不过他没有机会妄为,因为接下来就要上赛场。 良久萧逸才放开我的唇,手指轻轻擦着我的嘴角打趣:你是我的兴奋剂。 行了行了,这又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或许曾经每个能进VIP区看他比赛的女友都拿到了这张入场券吧。 本人向来知情识趣,所以不问,只是笑着反驳:那你的兴奋剂未免太多种多样了吧。 萧逸领我去车队的休息室,他的队友已经在里面早早候着了 都是小男生,蒲宁红色头发,沈青寒声音最大,至于成规嘛,萧逸让我离他远点儿。简单介绍互通姓名,成年人的交际直截了当。 随后他去换衣服进行赛前准备,我站在休息室的陈列墙前,欣赏萧逸与队友共同夺下的奖杯、奖章、赛车模型等纪念品。当然少不了的是相框,最中心的位置,摆着一张看上去年代挺久远的照片。 我凑近端详,照片中的萧逸比现在青涩许多,倚靠在一辆红白相间的赛车上,脸上洋溢着稚嫩又骄傲的笑容,和如今的这几个队友勾肩搭背,共同举着奖杯。 这应该是萧逸在F1赛场上的荣耀起点。 隔着玻璃,我伸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年轻萧逸扬起的嘴角,指腹贴着轻轻蹭了蹭。蒲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小嫂子好眼光,这是萧哥第一次捧杯。 他喊我小嫂子,这个称呼倒是第一次听到,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在玩扑克,小嫂子要不要一起?他热情地邀请我。 于是我也去沙发那边坐下,折起腿,开始教他们玩梭哈。我们不赌博,筹码是休息室玻璃罐子里的柠檬糖,每个人面前都分到了等份的一把糖,黄澄澄亮晶晶。 四个成年人围坐在一起,各自护着面前那堆柠檬糖,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 这里只有蒲宁是纯粹的新手,一窍不通,于是他坐我的下家,我教他。 梭哈就是简单的跟与不跟游戏,玩得是运气与心理博弈,享受的是刺激与未知的神秘。52张牌本来应该5个人一起,现在4个人勉强也凑合,反正不上赌桌就没那些规矩。 沈青寒洗牌,成规切牌打散。起手是各家一张底牌,这张牌朝下扣着,最终决胜负时才可以翻开。 我们四个开始轮流摸牌,第二张起牌面最大者率先下注,下注筹码随意。下家如果想跟,需要跟注与上家相同的筹码,或者成倍加注。如果不想跟,可以中途放弃,但先前跟过的筹码等于白送,这是及时止损的道理。 比如现在,我一张黑桃J,沈青寒一张方块9,成规一张红桃7,蒲宁一张黑桃A。 蒲宁率先下注,他推了2颗柠檬糖出来,大家都跟,我跟的时候直接加注到8颗柠檬糖。 下一轮,我红桃10,沈青寒草花6,成规草花5,蒲宁黑桃3。 看到蒲宁第二张牌还是黑桃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梭哈真的讲赌运,往往新手玩第一把牌时,总会莫名其妙交上好运。当年我上大学第一把,最终凑下来的牌差一张连起来就是个同花顺,可惜我胆子小出局出早了。 几轮下来,沈青寒和成规纷纷放弃,他们牌rou眼可见的烂,无论底牌是什么都无力回天。只剩下我和蒲宁对弈,虽然我记性不算太好又很长时间不玩,但现在也大概能猜出来他手里有什么了。 如果没猜错,起码是个同花。我不动声色瞅了瞅自己手下,加上底牌一张方块7,最多凑个顺子。牌面自然不如他,但妙就秒在,蒲宁是个新手,新手心态不稳。 于是我嘴角攒起一个笑,眉眼弯弯地望着他,将面前全部柠檬糖都推了出去 All in. 这气势这豪迈,好像真的身处拉斯维加斯大赌场,胜券在握地推翻一堆10万美金的筹码。蒲宁有点怔住了,恰好萧逸这时候换好赛车服走过来。 哟,你呀你。他站在我身后,抽出我手里的底牌看了一眼,轻轻挑眉笑了:欺负新手啊?不讲赌德。 我飞快抬头瞟他一眼,随即笑吟吟继续诱惑红头发弟弟:你不跟吗? 蒲宁放弃了。最后亮牌时刻,他果然是同花,还是黑桃同花。 萧哥你作弊!你帮小嫂子诈我。 蒲宁后悔地叫起来,他只能眼睁睁看我笑着抱走高高一摞柠檬糖,自己面前只剩下孤零零几颗。看他实在可怜,我好心又给他分了一把,顺便也给另外两位弟弟分了一把。 萧逸对他摇头:这叫兵不厌诈。 说着轻轻按住我的肩,将我掰到沙发靠背上。于是我抬眼看他,萧逸换了一身红色的赛车服,整个人青春洋溢活力四射,这么鲜亮的颜色在人群中定能一眼辨认出来,如同萧逸本人一样璀璨夺目。 他站在我身后,我只能仰面望着。一张俊脸倒映在我眼里,那一刻我的眼里心里都只盛得下萧逸,我的男朋友,倒着看也是如此帅气。 你还会玩梭哈啊?他的手指搭上我的口罩边缘,来回蹭。 多才多艺。 那请问这位多才多艺的小仙女,能不能赐我一个幸运女神之吻呢? 话音刚落,萧逸就揭下我面上的口罩,俯下身倒着与我接吻。 哇哦休息室里顿时充斥着男孩子兴奋不已的尖叫声。 沈青寒的嗓门最大:天呐,萧哥你什么时候信这个啦? 成规:爱情使人迷信。 幸运女神之吻时间有点长,当萧逸终于松开我时,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对其他人点了点头:带她去VIP席,我先走了。 我朝他挥手,拖着重重的鼻音:哥哥,加油。 啊啊啊啊啊啊!刚刚才从输光阴影中走出来的蒲宁又受到了十万点暴击,你们太坏了!呜呜!单身狗没有人权! 是狗权。成规还在旁边补刀。 小嫂子,你想去PIT区吗?可以更近距离看到萧哥噢。沈青寒凑过来妄图蛊惑我。 我笑:还是VIP好了,你们休想诓我打工。 在VIP观众席能享受到更好的视野与观赛体验,我是享乐主义至上的人。更重要的是,我并不想和萧逸的队友有过深的接触。 女孩子时常觉得打入男朋友的交际圈兄弟圈才能维系长久的感情,甚至分手后还有可能靠着兄弟复合。我不行,我有社恐,心理上非常排斥与陌生人深交。 不过必要的时候,我又很擅长社会交际,八面玲珑如鱼得水。听上去有点矛盾,其实擅长并不等于喜欢,过度交际会使我的精神陷入极度疲劳的状态,一般我能避就避。 更何况此时,我还没把握与萧逸长久。 竞技类比赛我以前不关心,来之前特意做了一点不成熟的F1赛事功课。事实上完全没有必要,一旦站在这现场,置身于鼎沸激昂的人山人海中,瞬间便能融入。 第一辆赛车咆哮着入场,沉闷呼啸声窜入耳廓,随之而来的是紧急刹车的刺耳巨响,轮胎与地表摩擦而出的炽烈火花在空中溅起迸发。 于是眼神在刹那被点亮,之后的一切顺其自然。 初夏户外的微风吹拂过我的鼻尖,带来的是轮胎摩擦的橡胶味,还有一点微妙的机油味,干燥刺鼻。如果是平日我早已捂住口鼻,但不知道今天是因为感冒,还是被现场氛围感染,我竟觉得这点味道有着说不出的生动与炽烈。 观赛过程中的某个瞬间,突然就想起高中时第一次看五月天的演唱会。令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阿信在鸟巢里说下面要唱的这首,你们可以打电话给喜欢的人听。 而是前调响起的时候,统一场控,全场荧光棒一齐挥舞,令我有种置身人间的真实感。我一向渴望逃离人间,唯有那次,我愿归属这片土地。 其实逃离的想法非常幼稚。逃离了人间能去哪里?或许可以短暂地成为一粒尘埃去午夜飞行,去山去海,去看空气去看飞鸟。终有一天还是要落地,然后继续这茫然的望不到头的一生。 第32圈跑完,萧逸的第一名毫无悬念。此刻我的心,亦如当年看演唱会时,鲜活而炙热地跳动着。我沉溺于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不再仅仅是一个孤独的旁观者,而是实实在在参与其中。 这场赛事,令我激动不已。眼泪突然就簌簌落下来,并非难过而是感动,感动于自己真正活着,尚且拥有五感六识,喜怒哀乐。 萧逸离得太远了,他必然是看不见我的眼泪,甚至都看不见我的人。可是我的目光能一直追随在他身上,已经足够。 在我感动到停不下来的眼泪中,萧逸竟然开始脱衣服,难道搞竞技的男人都爱这一套吗。 连体赛车服本来就够难解了,里面还有一层诺梅克斯防护服。可萧逸就是能把这么不合理的事情做到极致的帅,我甚至怀疑他要是能够穿T恤上场,可能比赛结束直接就是撕了。 他一把扯下汗淋漓的白色防护服,丢给身旁的工作人员,裸着上半身,腹肌紧致,下腹青筋毕露。转身就能看见脊柱处,那行熟悉的却从未认真过的黑色纹身。源源不断的汗水自萧逸颈后流下,顺着流畅的背肌线条缓缓淌入腰际。 尖叫声太过热烈,于是萧逸遥遥望向这个方向,骄傲地微昂下巴,手指竖起放在唇边:嘘。 附赠一个微笑与挑眉,这下耳边的尖叫一浪高过一浪,场内前排闪光灯咔嚓作响,谋杀摄影师无数菲林。我被这幅场景惊得目瞪口呆,连眼泪都忘了流。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萧逸还在洗澡。我问蒲宁:他一直这样? 唔也不是。蒲宁犹豫了一会儿才补充道,看萧哥心情,有时候直接下场走人,有时候会像今天,让媒体好好拍照。 今天,脱的是有史以来最帅的一次。沈青寒笑着插话,小嫂子,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唔,幸好有口罩掩饰脸红。他们几个嘻嘻哈哈一阵儿就走了,临走时还很贴心地关好了休息室的门。 萧逸冲澡很快,出来的时候没穿上衣,径直过来抱我,下身隔着裤子暗示性地顶弄,一看就很兴奋。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身上的纹身 The path to glory is always rugged. 很简单的一句话,含义一目了然,确实很适合萧逸。水珠不断滚落的裸体配合着这处脊柱纹身,简直sao的要死,幸好我见过他更sao的样子,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原来你这么喜欢脱光了给别人看呐?我揶揄道。 吃醋啊?他熟练地把我拉到腿上,人不是在你这儿吗? 别人看得到吃不到,你呢?你随便吃,想怎么吃都行。 该死,萧逸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更帅了,又坏又帅。我泪眼朦胧地望他,再次被逗笑。 怎么哭过?萧逸手指抚上来,蹭我的眼角。 看比赛很感动。我实话实说,萧逸,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活了。 他咧嘴笑出声:有这么感动吗?你是第一个看我比赛能看哭了的。我赢了你都哭成这个样子,那我输了怎么办? 呸呸。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不会输的。 萧逸捏住我的手掌,轻轻揉搓,笑:我好喜欢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瞪他。萧逸还逗我:丢不丢人啊?原来你这么会哭啊,平时倒真看不出来。 说完自己又赶紧改口:也不对,在床上能看出来。 你才丢人!我摘了口罩气鼓鼓地亲了他额头一下,下一次我想去PIT区,想更多了解你和你的队友,想更多进入你的生活。 好。他揉着我的发顶答应了,眼珠一转又问我,你男人今天帅吗? 我就知道他这个衣服不是白脱的,好像幼儿园争着向老师要小红花表扬的小朋友,太幼稚了。本成年人才不会回答这么傻的问题。 萧逸得不到想听的话,固执地又问了一遍:帅不帅?嗯? 下身非常有胁迫性地在我腿心顶了两下,我跨坐在他大腿上,这个姿势本身就十分暧昧。 帅。 我拖着鼻音,哼出这个字,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看在帅的面子上,能不能帮你男人吹干头发? 好。 头发还是湿淋淋的,只用毛巾草草吸了两下子水。我接过吹风机,调好档位,开始给他吹头发。黑色柔软的头发依赖地附着在我的指缝间,凉飕飕的,好像小动物的皮毛,乖顺无比。 萧逸发质真的很好,黑亮浓密,吹着吹着他用双手轻轻环住我的腰,头抵在我胸前来回蹭,像只听话的撒着娇的大狗狗。 除了吹风机轻微的嗡嗡声,一切都很安静,我在这一室静谧中,突然开始思考爱这个字眼。 爱来自哪里?对我来说,爱来自性,不然怎么叫zuoai呢?自然是越做越爱。 以前有首歌叫,我很喜欢听,但我绝不会践行。如果难的话,我应该会早早收拾好包袱滚蛋当逃兵。据多段感情经历而言,爱是历险,困难重重,打不过就跑,保存实力才能活命,这和行军打仗一个道理。 当然,这只是我最初根深蒂固的观念,后来和萧逸在一起久了才明白自己错得彻底。分手后我听到这首歌,第一次哭到崩溃。 我没有办法爱,萧逸,我不会爱 此刻的萧逸其实很想把我按在休息室里干一发。他跃跃欲试:门反锁着,他们两个小时之内都不会进来,我们可以尽情的。 你这样大家会知道的。 那又怎样?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有你这样的女朋友。他像个小孩子耍赖。 我笑:可我会害羞。 害羞?萧逸诧异道,在我面前你还会害羞么?怎么了,是因为我说的话,还是害怕被别人知道? 休息室其实算是半公开区域,凡是公开区域,就有被发现的风险。 我轻轻摇头:不想在这里,可以去车里。 天色渐晚,专用停车场不会有人再来,我们在车后座厮磨。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萧逸有一点点肢体接触,总是特别饥渴特别难耐,比发情还要可怕,望向他的眼神都是湿哒哒的,下面自然只会更湿。 或许这就是热恋的美妙之处,两个人头脑昏昏,怎么探索彼此都觉得不够。 我用手刚给他撸完一次。射了满手的精,又浓又稠,现在换他讨好我。 萧逸的手指贴在内裤外侧摸索,指尖抵着阴蒂一下下地刮,隔着极轻薄的蕾丝布料,刮一下我就抱着他的脖子轻轻抖一下,实在是太敏感了。 萧逸我小声撒娇,这种事太频繁,会坏掉的。 我不会,你会吗?他反问。 会。 哪里会坏掉? 下面。 这个答案实在是羞于出口,萧逸听完兴致更高了,轻笑:那我们今天不用下面。 宝贝,今天我伺候你。他提起我的小屁股,顺手帮忙褪下已经湿了一小块的内裤,这辆车,只有你坐过。我第一次,帮别人口。 都感冒了你还不放过我。 萧逸俯身,跪在我腿间,微微仰面狡黠一笑:帮你治鼻塞呀。 他说自己第一次口,确实是实话。我能感受到他唇舌间的动作技巧都不是很熟练,但胜在足够灵活,就和他的手指一样。 哥哥我难耐地扭腰,小小声唤他。 萧逸手指掰开两瓣湿软的yinchun,舌尖抵上来亲了一口最为娇嫩的阴蒂,随即一点点舔下去,抵着xue口戳刺。本来就已经微微湿润的甬道又慢慢渗出蜜液,xue口软rou难耐地颤动着,在邀请他的进入。 右手伸上来按住渐渐凸起的阴蒂,快速用力地揉,这件事他对我干过好多次,非常熟悉怎么把我弄得更湿更热。 轻轻捏住揉两下,还要用指腹刮一下,萧逸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腹带着薄茧重重刮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呜我轻呼一口气,是两轻一重的节奏,然后又是揉捏,哥哥 真的受不了,只能呜呜地喊他,阴蒂的神经太敏感,玩了两下我就又出了一波水,脆弱的愉悦神经仿佛在半空中漂浮。 偏偏萧逸此刻直接将舌头探进xue内,才刚进去,xuerou便不知羞耻地绞住他的舌尖吸得更深,他来回舔弄着,粗粝的舌面不断侵犯我的私处,发出啵唧啵唧的水声,听上去令人头皮发麻。 我单手捂住眼睛不敢往下看,彷佛掩耳盗铃。另一只手深入他的发间,似乎想要制止,却是柔弱无力。黑色柔软的短发在我指缝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带着些许尚未吹干的湿意,挠得手心发痒,心里更痒。 萧逸在吸,又在吮,还在舔。我的视线被虚晃挡住,听觉反而愈发灵敏。只听见他的唇舌在腿心流连往返,带起的水声连连作响。 是谁的水,心里自然一清二楚。太刺激,太犯规了。萧逸在口这件事上,属于无师自通,于是我只能开始喊着哥哥求饶,一声又一声。 哥哥 xuerou疯狂收缩,我剧烈喘息着夹他。 此刻在我腿心趴伏着的男人是萧逸,还是刚刚拿下比赛冠军的萧逸,整个人身上都承载着万丈光芒。光是想想,我就激动得难以自制,一瞬间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 荣耀向我俯首。 好厉害哥哥,好厉害啊我在后座上不断扭腰,鼻音里渐渐沾上哭腔。 萧逸这才抽空抬头,下巴处有一点湿痕:怎么,以前卖力cao你的时候,你说不出这两个字,现在被舔两下就不行了? 我含着半包眼泪直摇头,下身传来的快感一下下鞭笞着脆弱的神经。 这是心理上的征服,萧逸不懂。 正如他不懂,为什么前女友都对自己的车很有想法。我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回路,因为他是职业赛车手,最年轻的五连冠,或许大家觉得在爱车上征服他,最有成就感。 准确来说,大家都想被萧逸按在自己夺冠的那辆赛车上做,但那辆车平日根本碰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萧逸的其他车上挨cao,也是一种满足与快慰。 虽然征服萧逸这种男人能带来无比刺激的愉悦,但说实话我并不太喜欢在车内做,床技根本施展不开,缩手缩脚的,还要避免太激烈撞到车顶。 正因为我对他车表现出的兴致不大,所以萧逸在车里欺负起我就格外有兴致。 他坏死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十分赞同这个观点,萧逸在前女友身上练出来的手活儿,花样繁多,此刻把我伺候得格外舒服,从身到心都充斥着强烈的满足快感。 呜呜,我被搞得水液横流,依旧不忘在心里默默感谢各位前辈。 彷佛与我心意相通般,萧逸突然出声:只给你口过。 他喘着气,说这句话的样子格外性感,我盯着他的眼睛,一下子就xiele身。 舒服吗?萧逸挑眉问,邀请我鉴定他的口活儿首秀。 我软在座椅上说不出话,鼻子还塞着,只能张口呼吸,贪婪地攫取空气。高潮余韵中我的手轻轻揪着他的头发,不敢使力。 萧逸伸手掰开我悉悉发抖的xue,指尖探进去沾了一点儿温热水液,含进嘴里。他一边深情地看我,目光粘腻灼热,一边尝我的体液,柔软的舌尖舔过手指,口腔紧紧包裹着吞咽,喉结滚动了一下。 原来仔细尝起来,你是这个味道。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兴奋剂,懂吗? 他又在说兴奋剂,明显意有所指。 我偏头不搭茬儿,半天才慢悠悠开口:我有个朋友,想要你的签名 萧逸笑:要多少? 不用多,一张就好了,她是你的粉丝。 那我乖乖签名,你会不会奖励我? 奖励什么?我望他。 萧逸将下巴搁在我的大腿上,眼角泪痣分外蛊惑,一双狭长多情的眼睛无辜地盯着我:想听你 叫老公。 他刻意延缓了语速,欣赏我脸上突然蹿起的绯红。我们才在一起第三周,萧逸就哄我叫他老公。 叫不叫嘛,嗯?他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尾音有点像是撒娇。 老公。 哎,真乖。先签一个名在你身上,你自己看好不好? 他笑得有点坏,再度掰开我的腿心,手指漫不经心在我全身上下逡巡。轻轻擦过小奶头,微麻的电流感自那一处窜起,随着他快速游走的指尖流向侧肋,然后是肚脐、小腹,被触碰过的地方酥麻无比,最后停留在腿根处轻轻抚摸。 这里好不好? 根本不等我的回答,萧逸指尖沾着我淌出来的水,竟然真的开始写名字。 左边是萧,娇嫩的皮肤微微战栗,这个字有点复杂,写了一半水液就干掉了。不过没关系,水还有很多,萧逸将手指再度插进我的xue内,这次他故意曲起指节,狠狠抠了敏感点一下。 啊!我猝不及防叫出声,弯着腰抖了一下。 带着薄茧的指腹贴着那处凸起的小软rou用力揉了两下,抽出来,带出一波水液。 萧字写完了,还有另一个,逸。 他将我的腿掰得更开,在另一侧腿根重复上述步骤。幸好,他没有把自己的英文名字也签上来。 我以为这就完了,谁知萧逸突然又含住我的阴蒂,狠狠吸了一口。我弓着上半身,小腹抖得像筛糠,缩着腰拼命往后退,萧逸含得更紧了。 这叫盖章。我萧逸本人的盖章,如假包换。 停车场里静悄悄,一丝人影都没有,萧逸大着胆子直接把我抱进了驾驶座。车座后移,调整好车内后视镜的角度,他慢条斯理地继续玩。 被口到高潮的身体太过敏感,完全没有办法抗拒。我背靠着坐在萧逸大腿上,原本只是推上腰间的裙子被彻底扯了下来。 内裤没来得及完全褪下,挂在左腿膝弯处,将坠欲坠。那是一条白色蕾丝的小内裤,与其配套的内衣早就被萧逸解开,用来束缚我不停推他的手。 双手被高高举起,反扣在头顶,轻轻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靠着萧逸借力。 能感觉到炙热鼓胀的性器在后腰颇具威胁性地顶着,可萧逸并不急着拉开裤链,说好今天不用下面,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被自己的内衣绑住,不是一般的羞耻。更羞耻的是这个姿势,导致我贴在萧逸身上,被迫打开,后视镜的角度调整得太好了,清楚完整地照出我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 准确来说,除了膝弯的那条内裤,我全身上下被萧逸扒的精光。胸前一对小巧圆润的乳被拢在他手里大力地揉,小奶头夹在他的食指与中指间不断颤抖,被玩弄得红肿挺立。白嫩乳rou间皆是他留下的红痕。 太色情了,萧逸骨子里真他妈是个有品位的色情狂。 更要命的是,我正被这个色情狂按着揉xue。他不肯我闭眼,于是只能盯着后视镜,看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我腿心不停抽插,深深浅浅,模拟性交。 嫩红肿胀的阴蒂被他的拇指按着狠揉,揉得我腿根儿打颤。右腿无力地贴着他的大腿滑落, 脚尖勉强踩在他的鞋面上支撑着。左腿却被完全折叠起来,萧逸一只手勾着我腿弯处的内裤往外扯,顺带着将我整个身体更为彻底地打开。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戳刺的动作娴熟,来来回回带出一大波水液,手指张开的瞬间,牵连出一段段透明的银丝。一手的水光潋滟,衬得本就媚红的花xue分外yin靡。 萧逸在我xue内的手指原本是两根,如今扩张着又加了一根进去,内壁软rou立刻附上去纠缠吸吮,好像通人性一般难舍难分。 水液再度一波一波地往外涌,简直多到不行,弄湿了萧逸的手还不算,顺着我的臀缝儿继续往下淌,淌到了他的腿间,顺着裤料慢慢渗下去,很快黑色的裤子就被氤氲出一大片深色暧昧的痕迹。 我被他玩得着实有些难耐,不住咬唇,脑子里想着要是更粗更热的东西插进来就好了。 兴许是看到我颇有怨言的神色,萧逸轻笑一声,手指曲起,一下子就摸到了浅处的敏感点。抵上那块小软rou,浅浅戳刺着试探,根本不够,我主动挺腰往他指尖上凑。 萧逸就是这时候趁机大力地按住敏感点开始刮,他早有准备,我被刺激得不断后缩,又被他下腹顶着狠狠往前送。敏感到极致的小软rou主动撞到他的指尖上,强电流般的快感一阵阵发散开,酥麻无比。 舒服到花心都在瑟缩,腰颤抖得越发离谱,随着萧逸指间动作一下下大幅度地摇摆。xuerou紧咬着不放松,越来越不舍,主动勾着他的手指往里吸。 好想被更粗更大的东西贯穿啊,只觉得萧逸胯下的性器又热又胀,跃跃欲试想要从束缚中弹跳出来。 我脑子发热,想象着这玩意儿弹出来,啪嗒一声猛地抽在我的脸上,怕是能当场抽出一道浅薄红痕,还会有腺液jingye从马眼里渗出来,甩到我的脸上、我的眼角眉梢。 想想下身就更湿了,与此同时,萧逸的手指继续往内拓展,重重抵着另一处更深的点开始碾压,指尖力度极大,又快又狠地鞭挞下去,一道又一道的酥麻快感涌出来,迅速自花心深处流向四肢百骸,流向我的大脑。 荏细的腰酸软到不行,身体被玩弄的快感与想象中被yinjing抽打的羞耻感汇聚在一起,双管齐下,几乎瞬间我就达到了高潮。大脑一片炫光空白,眼前亮的仿佛什么都看不见,耳中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喘息。 汹涌的水液自花心喷涌而出,来得太急,直接喷了萧逸一手,喷湿他的袖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股水来得更快,喷得更急更猛,我亲眼看着自己的水全部喷溅到方向盘上。 潮吹了? 萧逸放松力度,轻轻问我。手指依旧留在体内,抵着凸起的小软rou开始温柔地按摩。被他的手指就玩到潮吹,也太没出息了。 高潮余韵渐渐袭来,花xue含着他的手指不肯放松,一下一下就着他按摩的频率软软往里吸。 始料未及的第三股水来得温和,缓慢地顺着我们交合的姿势流出来,满满地全淌进了萧逸的手心。 宝贝,好会喷。 我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听到这句话有些羞恼,伸腿想踹他,却不小心踹到喇叭,一声鸣笛突然响起,吓得我花xue紧缩,搅得他手指反而进得更深更紧。 唔下面缠着他的手指,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因为没有力气,声音小小软软的,听上去更像是邀请。 要么?萧逸把手指抽出来,含进嘴里细细舔弄。 我透过后视镜看他,抱着我衣衫完好,衬衫仅仅解开了两个扣子。除了腿间鼓鼓囊囊支起的帐篷,整个人都气定神闲好整以暇。反观自己,简直yin荡到不忍直视的地步。我不好意思地偏头,带着一点哭腔软软开口:进来啊。 因为太过激动,全身都出了一层薄汗,原本因为感冒堵塞的鼻子都不塞了。萧逸这才解皮带,拉下裤链,推着性器从后面缓缓地进。 忍了好久他声音微微发抖,喟叹着开始抽送。 于是一声衔着一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娇软呻吟自我的口腔中再度溢出,完全控制不住,眨眼就溢满了整个车厢。 不知道这辆车的隔音效果怎么样,否则整个停车场都知道这里在干什么。身体随着萧逸的动作不断起伏,强烈的被玩弄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我瑟缩在他怀里乖乖挨cao。 幸好萧逸这次没折腾我太久,射在套子里一次之后,大发慈悲将我抱到副驾上安置好。裙子皱巴巴地套回身上,眼角绯红,眼泪又出来了。 眼睛红成这个样子,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萧逸伸手轻轻蹭我的嘴角。 我随手抓了他驾驶座前的墨镜罩在自己脸上,遮住因为羞耻而漾起的粉色,还有眼角未干的水痕。 你不就是在欺负我嘛?有气无力地反驳,听着撒娇的意味更浓了,整个人被cao得一点儿脾气都不剩。 哟,没鼻音了啊?萧逸一边点火一边揶揄,我就说能把你治好吧。 他的墨镜有点大,我仗着半张脸都藏在墨镜后面,拼命朝他的方向翻白眼。 萧逸,原来你还有治感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