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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冯佐还真不动了,杨宏伟也不说话了,房间里很安静,尤然看着杨宏伟说:南山在哪里?

    她问的很突然,杨宏伟一时间还愣住了,尤然又问了一次,南山在哪里?

    杨宏伟才回神说:你的男人打架很厉害,你应该没见过。

    尤然的确是没见过南山打架,她只见过打架之后的他,所以呢?你会带我去看吗?

    当然不会,鬼知道你们有没有算计我。

    哦,那就不看了,省得他分心。她语气挺不在意的。

    你挺聪明的,可惜却跟了南山。

    她跟谁在一起是是她自己说了算,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嗯,所以你抓我是为了什么?威胁南山还是将我作为战利品据为己有。

    杨宏伟拉了一个椅子坐在尤然对面说:你的建议不错,战利品是每个胜利者应得的奖励。

    尤然哼笑一声说:你算什么东西,战利品你也配?

    外面有人进来在杨宏伟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杨宏伟就准备离开了,刚出门又折了回来,对里面的那个人说:看好我的战利品。

    是。

    杨宏伟出去后,那个人关好了门,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尤然站了起来,那个人看见后立马警觉站到了尤然跟前将尤然又摁在了椅子上,说:老实点。

    尤然又坐下了,扫了一眼受伤的冯佐,对那个人说:不要草木皆兵,你觉得是我能打过你还他能打的过你?

    那个人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冯佐,觉得尤然说的有道理,他准备转身的时候被尤然叫住了,等等。

    他不自觉的去看尤然的眼睛,有几秒钟他连眼睛都不眨,尤然在他面前用几乎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那个人点了点头,被救走了。然后他的眼睛就慢慢的闭上了,等他醒来就只会记得尤然和冯佐被人救走了。

    尤然推开那个人,他直接倒在了地上,撞到了旁边的椅子,尤然迅速闪开以免他倒下的时候砸到自己。

    冯佐从墙角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说:尤小姐他这是怎么了?

    尤然很平静的说:不知道。

    那他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有悲悯和仁慈,别管他了,我们得赶紧出去,我可不想当累赘,尤然已经打开了门,冯佐跟在尤然后面,两人出去后,尤然把门又轻轻的关上。

    他们两人顺着旁边的小树林走,冯佐似乎伤的也不太重,尤小姐等会儿你先开车回去。

    尤然一本正经的瞎说:我不会开车。

    冯佐声音不大的反驳道:可是你明明买了车。

    钱太多了,买着玩的。

    哦

    冯佐也不说话了,他又不是他们家大少,尤小姐也不会听他的话,所以他只能跟着尤然,两人就一直顺着小树林走。

    尤然边走还转头小声对冯佐说:你想办法去联系人,要不然我们今天就回不去了。

    冯佐一口回绝,不行,大少让我保护尤小姐。

    这种时候死脑筋可不好。

    那尤小姐你一定不要乱跑,我马上就来。

    快去。

    尤然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她不能直接去找南山,太危险了,说不定她也许真的会成为南山的累赘,她不想当谁的累赘,更不想当南山的累赘。

    冯佐很快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捂住胸口说:那个尤小姐我们的人已经和楚少

    其实冯佐想说人都和楚少在一起,可是尤然听了一半就把他的话截住了,尤然以为南山和他们是在一起的,杨宏伟人在哪?

    啊?没找到他。

    他们一直顺着小树林的小径走,尤然和冯佐同时听见了不远处的打斗声,似乎有枪声,他们停下脚步,两人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找去。

    楚赢去追其他人了,南山不知道杨宏伟跑哪里去了,德恩趁南山出神的空隙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人同时后退,南山动了动刚刚被打的肩膀,那一拳属实下了狠手,德恩活动了手腕,重新去攻击南山。

    南山抓着德恩的胳膊将他摔在地上,摁在水坑里,泥水溅到了两人的脸上。

    杨宏伟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德恩被南山摁在地上,他过去后看着南山说:你的女人很可口。

    南山放开了德恩一拳砸到了杨宏伟的脸上,杨宏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站起来吐了口血水说:她是今天晚上的战利品,不过应该不会再属于你了。

    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只能属于她自己。南山讨厌他把尤然当做商品一样去讨论,尤然应该是自由的。

    他还在挑衅南山,轻蔑一笑说:哼,她简直太令人着迷。

    能不能不要说废话。

    杨宏伟拿出枪打死了德恩,说了句:真是个废物。

    南山听见身后有声音,就看见楚赢带着人赶来了。

    杨宏伟慌了,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掏出了枪对着南山的背影,手指扣在扳机上。

    尤然在不远处就能看见杨宏伟的枪指着南山的后背,她朝着南山的方向大喊:南山,躲开。

    她像一阵风一样跑过去撞倒了杨宏伟,子弹朝着南山过去打偏了,但还是擦过南山的肩膀打进了远处的树干里。

    尤然飞奔过去,头发被风吹起,抱住南山,捧住他的脸踮脚去吻他,南山撇开头说:我的脸脏了,回去亲,听话。说完还摸摸她的头。

    不脏的,很帅,尤然像死里逃生一样,依旧要去吻他,吻了之后才伸手擦了他额角的血迹。

    怎么不在原地等着。

    想你了。

    南山把尤然放下,去了杨宏伟身边,尤然也跟了过去,冯佐抓着杨宏伟。

    尤然蹲下捡起了刚刚那把枪,握着枪口砸到了杨宏伟的头上,冯佐今天晚上被尤然吓得够呛,南山把尤然手上的枪拿了过来,擦了她手上的血,然后说:。

    就是他让你着急,让我不开心的。

    嗯,挺记仇的啊!

    又把手弄脏了

    是啊,我小气又自私。

    我就喜欢小气鬼。

    楚赢留下来下处理一下,省的明天早上吓到过路的人,回到车上后他看了一眼尤然,刚刚多亏了她喊了一声,要不然那枚子弹就打进你的后背了。

    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南山动了动肩膀,子弹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那个雇佣兵怎么死的?

    杨宏伟杀的。

    啧啧啧,还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楚赢过去说:那市局可能又得来找你问话了,这次你自己去应付,我可不替你去。

    又没杀人你怕什么?

    我他妈的没事儿整天往公安局跑什么,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在路上的时候尤然已经睡着了,南山把尤然抱回来放在床上盖好被,然后去浴室脱了衣服,黑色的衬衣染了血,肩膀上被子弹擦过去的地方不严重,他就直接去洗澡,然后躺在尤然旁边没有一丝睡意。

    他怕明天早上起来后尤然就不见了,今天晚上尤然看见的只不过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这并不是最危险的,他不知道尤然怕不怕,尤然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原野在处理,第二天一早南山趁尤然还没醒就去了市局,原野最烦每次问南山话了,但是他又不得不走走流程,吊儿郎当的问:尤然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

    废话,我女朋友不和我在一起难道和你在一起。

    你能不能配合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

    问快点,我还要回去睡觉。

    切,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在这费口舌。

    我管你喜不喜欢。

    南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就准备要走,原野又把他叫住说:有时间让尤然过来一趟。

    没时间。

    昨天那把枪上除了杨宏伟和你的指纹,还有尤然的指纹,只是让她过来说一下缘由。

    我说也一样。

    呦,这就护上了?问个话又不是吃人。

    我就在场,枪是她不小心碰到,所以指纹也是不小心弄到的。

    原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除了这些,枪上还有杨宏伟的血迹,正好他的额头有伤,所以尤然用枪砸了杨宏伟。

    南山轻笑一声,问这么仔细干什么?是我握着尤然手砸的不行吗?

    原野就搞不懂南山了,就是简单的问几句话,南山倒是把尤然护的紧,连人都不给见,为什么要砸他。

    南山很平静的说:因为杀了他要坐牢。

    原野还真被噎住了,南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好像也挺守法的,他杀的人都是市局在抓的,因为那些人不好抓,可是南山的身份可以轻易的接触到那些人。

    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坏人,评判的标准又是什么?他杀过人,手上沾了血,如果这些就是理由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坏人。

    南山回去的时候尤然已经醒了,他给尤然倒了一杯温水,尤然喝完把杯子放下,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遛弯儿去了。

    尤然低头笑了笑,她才不信南山大早上跑出去遛弯儿到了十一点才回来,怎么不带我去?

    南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尤然你有没有发现你很粘人。

    没有发现,也不想发现。

    不讲理?

    尤然从床上起来去洗脸,出来的时候南山把衬衣脱了,她正好看见了他肩膀上的伤,是昨天晚上子弹擦过的地方。昨天晚上她以为子弹打偏了,没有碰到南山的,可是他还是受伤了,身上还有淤青,他像不知道疼一样。

    也可能是疼的多了,有些麻木就忘了是什么感觉了。

    南山转头看见尤然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尤然过去摁着他坐在床上,别动。

    要不要我举起手。

    不要。

    昨天你不是还说要,今天怎么又不要了,南山就喜欢逗她,尤然生气的样子他都觉得好看,她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我问你答。

    不正经。尤然嗔怪一句就去了书房拿纱布,把东西放在床上,边弄边说:疼了就说,我轻点。

    南山偏头看着尤然认真的样子,笑着说:现在就疼了。

    尤然手上的动作又轻了,像是在给南山挠痒,那我轻点。

    亲一下就不疼了。南山伸着另一只手去扶尤然的头。

    尤然手抖了一下,又立马稳住说:我又不是止疼药,你别乱动了,我马上就给你弄好了。

    南山非得调戏她,但他说的又都是事实,你不知道转移注意力吗?就像每次zuoai高潮的时候你就要和我接吻来转移灭顶的快感。

    尤然把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脸都不红的反驳道:我没有。

    南山看着尤然转身去书房的背影,自己躺在床上笑,又看了看肩膀上尤然给自己包扎的伤口。

    尤然虽然不专业,可是她很细心,她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她给南山包扎的伤口也是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