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旧怨新仇
4.旧怨新仇
墓地山:位于香港黄大仙区,很拥挤的坟场 玫瑰念珠:天主教中,吟诵玫瑰经时用于祈祷的物品 骨女:卖yin女 何勇:漫画中大头仔杨添的朋友,跟了乌鸦后为所欲为,至尊赛时被鬼仔添打废,最后被雷耀扬利用,由Power扭转颈部杀死 翌日医生确认向坤没有问题,办完手续就出了院,小吃店只好等过阵子休整后再重新开业了。 找了个空闲,阿羽独自来到黄大仙的墓地山,在一处位于角落的墓碑前,将碑牌清理干净。 瓷照上的郑安淇清纯可人,颜如朝露,永远定格在了17岁。她生前是名天主教徒,阿羽准备了一串玫瑰念珠与鲜花置放在墓上。 她点燃了那副暴打鬼头森的拳带,当作寄予另一个世界的信物。 91年,令人心碎的惨剧,宣告两名少女的人生天翻地覆,郑安淇殒命,阿羽则因她走上不归路,难以回头。 五个年载间,信仰于阿羽不复存在,无数次祭奠,只形成了执拗的信念,复仇代价不论高低,她始终要以天理之名慰藉逝者,也为了救赎自己。 墓地山寂静无言,阿羽默然无声,至夕阳斜映才离去。 接下来是老天给的假期,她总算能和向坤好好享受难得而短暂的天伦。 最后一日,父女俩去街市买了许多菜,打算下厨吃上一顿,两人忙活了许久。 经历了砸店事件,阿羽为了不让向坤担心,谎称在元朗那边重新找了个工作,向坤仅仅叮嘱她注意安全,不要弄伤身体,对于详细具体的细节不作过问。 三天后,阿羽如约来到黑虎。 八角笼周围零零散散地堆积了各种拳击训练器材护具等杂物,沙袋处有三两个拳手正在交谈,多半是乌鸦豢养的人。 他们时不时向她投来目光,诧异而不善。 阿羽把包放下,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恰巧四眼仔这时看到了她,走了过来。 被出手打过后,他对阿羽有些忌惮,但还记恨在心,很不满意地问:怎么来得这么晚? 怕我逃走?阿羽反问。 四眼捡起一摞衣物扔给她:呐,给你的衣服。 她瞥了两眼,是几件崭新的女性格斗衣,颜色花花绿绿,应是专门为她准备,还真离谱,威胁当拳手不算,连穿衣的自由都要剥夺。 我不想穿。 叫你穿就穿,别在黑虎搞事。四眼大拇指往二楼方向戳:还有大哥叫你上去找他,快点! 不想理会这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她来到盥洗室换衣服,阿羽嫌弃得要命,从中挑出算是看得过去的一套胡乱穿上,内心已经骂骂咧咧,剩下的那些不是太暴露就是太夸张。 长裤还好,上衣短得遮不住腹部,露出肚脐和一截腰,她拼命往下抻也无济于事。 再次走出来时,在场的几个男人忍不住对她行注目礼,连四眼都偷瞄了好几下。 经年累月的锻炼,她浑身没有一丝赘rou,双肩平整锁骨凸起,手臂和修长的双腿镌刻着若隐若现的紧实肌块,马甲线裹挟精致的腹肌让腰肢看上去苗条有力,胸臀丰满成为焦点,一整个人如同漫画里的角色形象,时下港片荧幕上火爆的女打星也不过如此。 阿羽本人并不喜欢被过多关注,匆匆上了楼。二楼的构造很简单,经过一间大休息室和露台,尽头处便是乌鸦的房间。 她不打算敲门,没好气地一把推开,接着差点失声惊叫。 一对男女衣衫不整,正交缠在长桌上 女子整件吊带连衣裙褪到腰部,两条胳膊环勾乌鸦的脖子抚摸着他的脑袋,底裤已滑至小腿,口里yin靡呻吟不止。 啊啊嗯乌鸦哥快点啊~嗯嗯 sao女人乱叫什么,几分钟就这么湿。 人家受不了了~ 马上来cao你,腿分开! 乌鸦赤裸上身,长裤拉链敞开,头在女子颈间游离,几乎将她揿倒。大手揉捏豪乳,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到大腿向上抬起,准备挺进下身粗壮坚硬的至阳之物。 冷不丁目睹这么香艳的画面,听到荒yin的对话,阿羽顿时不知所措,面红耳赤地呆立在原地。 两个还在火热中的人听到动静停了下来,朝门口望去。 乌鸦见是阿羽来了,便速度起身让对方穿好衣服出去,女子也不怕臊,穿好底裤拉上褪下的连衣裙肩带,整理好裙摆,经过阿羽身边时,娇嗔地撅了撅嘴。 翻云覆雨的好事还没到正戏就被搅了,乌鸦面色有些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你很讲信用啊,不过真会挑时间 你找我?阿羽脸上的红晕散到了脖子根,窘迫地看向地板。 乌鸦毫不掩饰地当着她的面拉上裤链,霸气地靠坐在沙发上。 此时阿羽掰弄着手指,努力让自己心跳降下来,乌鸦这才端详了她,这一看可移不开眼睛了。 女孩脸红的神态和她打架时的凶悍反差太大,三次与她碰面都有不同体验,没想到还藏了一副这么好的身相,比刚才的骨女有意思得多。他禁不住有些着迷这种气质,恶趣味又上了心头:你干嘛?混了那么久没找过男朋友?还是没看过男人身体? 阿羽转过头,乌鸦上半身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她面前,钢筋铁铸般的虎体狼腰,坚实魁梧的胸膛,隆起的每一块肌rou都散发着荷尔蒙。 他们俩互相暗自欣赏起对方的外形,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很微妙。 穿女人衣服挺好看的嘛。乌鸦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阿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臊又不自觉地显现出来。 少废话,找我干什么? 喂,你脾气真差,我现在是你老板。 砸店的帐还没找你算,有屁就快放。 乌鸦笑了,他没当回事,而是走到桌子那边打开抽屉,拿出个纸袋甩在上面。 算,两万够不够? 你倒是很大方,砸店还打人才这点?阿羽嘲讽度拉满,毫不客气地拽过袋子。 刚来就和我谈条件。乌鸦抽了一口烟,收起笑容:你表现得好当然可以谈,我已经安排你下周先打一场,试试你有没有资格。 阿羽心一沉,深知由不得拒绝,只是没想过乌鸦那么着急。 哼,这么快就用上我了,不怕输了坏你黑虎名声? 名声值几个钱。乌鸦瞟向阿羽:拳赛是一门生意,只要有钱赚 你和肥佬田也没区别。 随你怎么说,别当黑虎是健身室,我不养闲人。想输啊,那准备好死在台上,才几天就忘记鬼头了? 想起鬼头尸体吊在楼下摇摇晃晃的景象,她倒是差点忘了乌鸦有多疯狂残忍。 说不定你会是我手里第一个女拳王。 没事我下去了,乌鸦老板。阿羽放低嗓子走出门。 陈天雄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阿羽心烦意乱,饶是从小学拳,和过往数不清的斗殴相搏经验,也不能保证擂台上必胜,如果师父还在世就好了 黑虎处处都极不正规,被强迫也得有张白纸黑字的合约吧,且那几个拳手散漫无比,真不晓得乌鸦怎么培养的。 她开始做热身准备,心里抱怨着,缠上绑带准备自己活动时,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拍了拍沙袋,趾高气昂地说:喂,有人用了。 明显就是挑衅,阿羽看看他,回敬一句:写你名字了? 对方是个寸头小伙,个子挺高,五官还算端正,一头流行的黄发,摆明想找茬,他动手推阿羽:我说,滚开。 阿羽稳住重心,往后小退一步,正愁肝火无地发泄:想打架啊? 一听他们要动手,其他人围过来想看好戏。 你谁啊?跟我装,信不信揍到你生理紊乱? 生理紊乱旁人听到这奇奇怪怪的词都笑出了声,开始不嫌事大地起哄。 阿超!上啊! 超仔,让她见识见识你的摩易泰! 阿羽觉得这般幼稚的行为还挺符合他的样貌,也差些被气笑,学着对方的语气:摩易泰是吧?你们几个大概只学了点皮毛,还想欺负人? cao你妈,你说什么,口气倒不小!哄笑的人感到被歧视,立即骂道。 哦~你就是老板请来的新人,他们把你传得跟神一样,我看你不过花拳绣腿。超仔抱起双臂,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要多啰嗦,够胆就来单挑。阿羽心底那股争强好胜的狠劲暴露了出来。 还没等超仔开口,有个人跳出头:我先来! 居然想玩车轮战,阿羽根本无所畏惧,来一个打一个。 进入八角笼后,前些天刚在此地恶战鬼头的场面浮现,她近年来的生命里,要么在打架,要么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对手连碰拳礼都不屑,阿羽甩开手臂扭了扭脖子,顺势开打。 那边直接攻了过来,她熟练地格挡闪避,行云流水使出组合招,没多少来回就捶中对手下颌,再发力变线摆踢,直接叫他倒地不起。 第二个,第三个全都招架不了她几下,笨拙地败下阵来。 超仔见识了阿羽惊人的力量与格斗技,总算明白老板为何会把她请来,但自己先前放出的豪言壮语无法收回,男人的颜面不能说丢就丢。 最终到他上场了,起手紧压猛追,不想给阿羽还击的空隙,有板有眼的泰拳招法倒比其他几个打得出色。 阿羽不急于还击,还在摸索他的拳路。 喂,你躲什么,不敢和我打?超仔毛躁地大喊,一边高扫踢向她头部。 阿羽冷静地侧头,用肘部四两拨千斤借力挡开,对方收势太慢,她转身腾空一记神龙隐尾,踹在其大腿内侧,下盘受到击打,超仔没站稳向后仰倒。 你也会摩易泰?他揉了揉痛楚,开始怀疑起与对手的差距。 再来啊。 两人又是若干回合的较量,超仔占据不到上风,使的力道愈发蛮横,体力下降不少。 随着他飞膝踢空,阿羽瞄准机会顺着他下盘扫去,疾速变招潜袭,一秒瞬间压制。 我认输!超仔的投降比预计来得早,阿羽停止出手,合掌收式。 承让。她淡然地宣告胜利。 超仔颓丧地起身,只觉得丢人现眼,好似斗败的公鸡盛气不再。 不合时宜的掌声突然从二楼传来,所有人抬头看去,即刻表情紧张,提心吊胆。 乌鸦好一段时间没碰过女人,升腾的欲望被阿羽中断,想再喊个应召女郎什么的,又觉意兴阑珊,打消了念头走出房间透透气。 正巧赶上精彩的切磋,他一言不发欣赏完整个过程,望着阿羽姣好的倩影,不由暗笑,有点想感谢肥佬田了,没有那只猪的参与搅合,万不可能找到这样百里挑一的人。 细耳超,你们平时没好好打拳,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记住教训了? 超仔垂头应声:是啊老板,我记住了。 鱼蛋妹,他以后就是你的陪练。 什么乱七八糟的鱼蛋妹可恶的乌鸦,阿羽结实地朝他翻个白眼。 一下午的光景,阿羽进行了基础力量训练,大汗淋漓,转眼至晚饭时间,四眼提了吃的拎过来分发。 分给别人的都是正常一盒餐食,轮到阿羽故意只给了一碗清汤,稀少的几个云吞。 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她懒得计较,自顾坐着吃起来。 不一会儿,有人递来一盒还未动过的叉烧饭到她面前:喂给你。 抬头一瞧,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超仔,阿羽没接,低头继续吃云吞。 超仔不免尴尬,捧着饭挨她旁边坐下。他挠挠头,思考如何搭腔。 下午的事.对不起。 没事,没放在心上。 听她一说,超仔稍稍放开了拘谨,伸出手掌以示友好:我叫卓元超,你呢? 阿羽犹豫几秒,与他一握:龙羽。 龙羽你的名字好奇怪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赶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吃我这份吧。 你不吃,不怕四眼针对你? 肥尸哥啊他对所有人都那样其实也没什么。对了,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老板怎么请到你的? 说来话长。阿羽喝下汤,用手随意抹了嘴唇:那你呢,怎么会给乌鸦打工? 嗯我书读不起来,老爸老妈嫌我没出息,中辍以后整天瞎混,不过我喜欢打拳,学了两三年摩易泰,朋友介绍说黑虎的老板要人,我就过来啦。 要人?阿羽感觉不太对劲:乌鸦让你上过场吗? 哦,倒还没有,除了打沙包,经常会叫我们帮忙去给其他老板催收,偶尔晒晒马说到这里,他压低嗓音:听说乌鸦老板还是东星社的老大,先前手里有个很猛的拳手叫何勇,在擂台上被洪兴的大头仔废了一条腿就不能再打了,老板把他踢出拳馆,后来朋友说黑虎缺人又有钱赚我才过来的。 原来乌鸦不仅靠拳赛营生,还出租打仔赚取佣金,失去金牌打手,又被自己废了鬼头,恐怕是在招兵买马。 那你不怕乌鸦把你踢掉? 哎..没办法,我出去也是个社会垃圾,赚不到钱,至少老板很大方,有口饭吃不错了。 我还听说,老板从前都是打仔出身,特别强,赢了好多地极高手当过拳王 超仔话匣子一打开说个没完,阿羽安静地听着,从他嘴里了解了许多相关轶事。 天下的大佬还不都是为了利益上位把细佬当工具耍,什么称兄道弟,统统一样无情无义,心黑得令人发指,阿羽对他们不抱有人性的期待。 几日相处下来,超仔和阿羽的关系变得熟络,尽管阿羽脸上一直冷若冰霜,然而实际上她会若有若无地表现出热心,多次指出超仔的动作缺陷加以指导,这让超仔非常折服。 距离乌鸦说的比赛一天天接近,阿羽紧锣密鼓地训练自己,超仔也乐于做她的陪练,每天留到很晚才走。 乌鸦难得进一次拳馆,来了也不作久留,似乎没把比赛当成大事,向坤的店经过修葺之后重新开了张,一天超仔提出要去尝尝,阿羽斟酌再三答应了他。 夜晚的庙街璀璨通明,摩肩接踵,各式摊档琳琅满目,大批的游客流连于此,感受香港的烟火魅力。 阿羽好久不逛街,心情难得舒畅,和超仔转了很久来到「向记鱼蛋粉」。 店里生意还算不错,向坤正在门口按着小计算器盘账,见阿羽来了很欣喜:丫头,你今天怎么来了? 刚下班,到店里看看你嘛。阿羽面对向坤才会有几分撒娇地说。 呃,这位是?向坤这才发现一旁站着的超仔。 哦,坤叔,他是我同事 坤叔你好!我叫超仔! 丫头自小鲜少交朋友,向坤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和阿羽关系不一般,马上无比热情:你好你好,吃过了吗?你们两个饿不饿,快点坐,我去拿柠檬茶。 他们找了个空位坐下,向坤一会儿就拿着两杯新鲜的冻柠茶过来:超仔,你想吃什么? 哇,坤叔,菜单看到我眼花,不如你帮我决定好了。 那就牛腩粉,沛姨做的牛腩粉很好吃的。 听你的! 向坤高高兴兴地去了后厨,10几分钟后,他端了两碗热腾腾的牛腩粉到桌上,还送了超仔一盆好吃的鱼蛋。 多谢坤叔,我就不客气了。 待两人吃完,向坤也招呼好了其他客人,笑盈盈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好,好..吃。超仔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饱嗝。 好吃你要常来。我们阿羽也很好的。 坤叔,你讲什么呀真是的 哎呦,她还不好意思了,这丫头要你多关照了。 阿羽被向坤调侃得害羞起来,超仔领会到了意思,只好陪笑:这么好吃,一定会经常来的,哈哈 这时店门口来了一群人,打扮得花里胡哨,古惑味浓重。 向坤以为是客人,问他们是否要点单,没想到对方来势汹汹,开口就要向坤交陀地费。 阿羽脸色一变,还以为乌鸦又来找事,冲出去闪到向坤身前挡着: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之中有个发色染成金毛的男人,颈上挂了条大金链,看起来像是小头目,凶巴巴地说:干什么?收保护费懂吗? 收什么保护费,给我滚远点。 臭三八,再说一次!你叫谁滚?! 向坤有了上次的砸店阴影,慌忙把阿羽往后扯:哎哎,几位老大有事好好说,不要吓到客人,是不是保护费啊,我给! 坤叔,别给他!阿羽坚决不退让:谁叫你来收的,再不走我就报警! 你妈的,报警吓我啊?不男不女的死八婆,知不知道这条街是洪兴罩的? 阿羽一把捏住那人的腮帮子往外推:什么洪兴黄兴,吃屎了你! 金毛被掐得唔哇乱吠,剩下的古惑仔上前纷纷推搡阿羽,超仔加入帮忙,乱成一团,惹来众人围观。 向坤使劲拽住阿羽才拉开他们,他生怕事态恶化闺女受伤,好言好语道:大佬,要几多钱我给就是了,麻烦高抬贵手。 cao,洪兴的人都敢打,嫌命长?!金毛暴跳如雷。 你是不是死蠢啊,我们东星会怕你们洪兴?超仔贸然地报出东星名号,把在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震住了。 阿羽咬了咬嘴唇看他一眼,但并没矢口否认。 东星仆街仔?!好啊,有的是帐同你算!对方咬牙切齿说道。 向坤还在极力劝阻:丫头,求你别闹了,给他们吧。 说着,他赶忙拿出一叠皮筋捆着的纸钞,交到了金毛手里,对方当面数了数:老头,才5000块,每个月起码8000。 大佬,小本生意,多包涵。 阿羽快控制不住邪火了:不够啊?我现在就收拾你。 金毛察觉到这女人手劲极大,貌似不太好惹,如果真是东星的,兴许不好收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便找了个台阶:算你这老头识相,别以为我不会再来。死八婆,东星是吧?你给我记着,走了! 古惑仔们扬长而去,梁子就此结下。 店铺没造成破坏,向坤只当是破财消灾,反过来不停劝阿羽。 他说最近街上的邻店也不好过,这帮洪兴仔整日招摇过市到处收取陀地费,社团风头正劲,势力浩大,做些小生意的人都不想招惹是非,只得交钱以求太平。 阿羽不忿,看着向坤忙里忙外赚些辛苦钱被轻松掠夺,郁闷至极。 好久情绪才平复下来,打烊后超仔主动要送他们回家,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阿羽,你和坤叔要小心,那些洪兴的人很难缠。 我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是东星吖? 呃..我就是想吓吓他们,好歹老板都是老大嘛 阿羽无奈笑笑:别傻了,乌鸦那种人怎么会管你死活。 道别后回到家,一天的营收泡汤,向坤心情低落,阿羽很不是滋味,她摸摸老窦的背:没事,钱再挣嘛,等我拿到薪水补贴你~ 你当我心疼钱?你这丫头,小时候就莽莽撞撞,刚才真担心你又要和人打起来。向坤的责备夹着心疼: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送你到修文那去学打架.哎,这些流氓,忍忍吧。 坤叔,有我在你不要怕他们。 傻瓜。他拍拍阿羽的手,干脆岔开话题:你老实说,那个超仔真的是你同事吗,不是男朋友? 啊呀坤叔,你想什么啊他真是我同事 我看他长得不错,人也热心,同事也可以发展成拍拖对象嘛。 啊~这么着急让我拍拖你搞定下自己先啦,人家沛姨对你一往情深~ 嘿嘿嘿,净瞎讲 暂时忘了陀地费的阴霾,父女俩说说笑笑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