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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思凡(9)

    卫寒均和他坐在外面的廊下,容谨面色凝重,他便安慰说:“你放下心来,月宜会没事的,别太紧张。”

容谨垂着脑袋,听他这么说,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和卫寒均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在他的印象里,卫寒均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卫寒均迟疑片刻又问他:“容谨,你从小就在寺庙里长大吗?”

容谨点点头:“我被爹娘抛弃了,是师傅把我捡回来的。”

“你没有下过山吗?”

“偶尔会和师兄一起下山化缘,但是很快就回去了。”

卫寒均了悟,又问他:“容谨,你觉得月宜怎么样?”

容谨抬眸,目光怔忡,回忆着月宜清媚可爱的笑容喃喃道:“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对我也很好。”

卫寒均笑了笑:“那月明呢?”

容谨面色忽然涨红,又想起来当初被周月明从山上一路绑下来逼迫成亲的情形,不由恨恨地说:“她是个母夜叉。”说完,忽然扭过头,看着比自己大了几岁显得稳重的卫寒均,有些不理解地提问:“你为什么要与她成亲,我们寺里都知道庄子上周家的大小姐是个令人害怕的母夜叉。”

卫寒均倒也不生气,反而大笑了几声说:“是啊,月明有时候是像个母夜叉。”

容谨见此,反倒纳闷说:“你不介意吗?”

卫寒均摇摇头,唇边仍然挂着笑意:“月明的性格我了解,她是泼辣跋扈,但是她也有温厚的一面。其实你得明白,周家没有儿子,月明自己支撑一个家很不容易。我和她成亲之前接触不多,但是也亲眼看到她家里好多人都来找事,她一开始脸皮薄,后来久了,也就不管不顾得,比这些要钱的人还要蛮横。渐渐地,就成了保护色了。”

容谨听他这么说,却也不再开口。

卫寒均继续说:“你知道月明有什么理想吗?”

容谨怔住,说道:“不就是酿酒吗?”

卫寒均笑了笑,言辞间又些许惋惜:“月明很喜欢习字,她的字很有力,像个男孩子。她很想做个教人习字的女先生。可惜,那也是后来她想做的事情。我岳丈从小就把月明看成是周家的继承人,月明也一直以为她最爱的就是酿酒,就是经营,那成为她一种执念。直到与我成婚后,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这些。”

容谨茫然听完,艰涩地开口:“那,她可以去做啊……”

“哪有那么简单?这一大家子人月明难道就要扔下不管吗?所以,也只有实在是闲下来的时候,她才会练练字。我尽量让她无后顾之忧,也让她有更多的时光做点真正喜欢的事情。”

“你会难过吗?我是说你成为倒插门的女婿……”容谨的手攥来攥去,在腿上磨蹭着,涩涩地问他。

卫寒均温然一笑:“这是我的选择,没有必要去感觉憋屈什么的。我很享受现在的日子。我心甘情愿站在月明的背后。容谨,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你,有时候你以为的理想或许只是一种执念,这种追求可能是因为一种封闭的环境下被施加的,但一旦视野大开,我们的选择也就多了,仔细去想一想,在更多的选择中你也许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理想是什么。”

容谨听他一字一句说完,似懂非懂,思绪愈发混乱。他现在也理不出思路,卫寒均站起身,正看到夏珠从卧房里走出来便问道:“月宜醒了吗?”

夏珠笑道:“醒了,二姑娘念叨着二姑爷,大小姐让我来请姑爷进去。”

卫寒均看着红了脸的容谨笑吟吟地说:“快进去看看吧,我就不进去了。”

夏珠赶紧推搡着容谨进了屋。周月明和女大夫正在交谈,见着容谨,周月明立刻说:“你记住了,这几天都不许行房。”

女大夫从旁笑道:“好在无大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二小姐是身体太弱,要是一般人其实没什么事。”

容谨的脸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更是无地自容。周月明阖上房门与卫寒均送了女大夫离开,屋内只剩下容谨和月宜两人。月宜侧着身子,咳了几声,见着他就露出欣然地笑意,有些费力地招了招手。容谨赶忙过去,坐在床边愧疚而关切的问:“还好吗?”

“我没事了。”月宜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摊开,小姑娘的指甲沿着他掌心的纹路轻轻划来划去,“jiejie是不是又骂你了?”

容谨心里倏然揪了起来:“没有。”顿了顿,他艰涩地说:“都是因为我。你身子很弱,我还这样对你……”

“没有啊,是我要求的。”她红着脸,羞涩地说着。

“那,还疼吗?”容谨放低了声音问她。

“一点点。”她比划了一下。

容谨又问:“那还需要吃点什么药吗?”

“阿姐刚才让冬璃去熬了。还有点药膏需要抹在伤口上。”她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手指又在他掌心挠了挠。

容谨摸了摸脑袋,心里仍然心疼:“真的很抱歉,你当时喊着疼,我以为……以为你只是在和我撒娇……”

月宜拍了拍床边:“你今晚陪着我吧。”

容谨想着月宜是因为自己才生病的,再加上心绪未宁便应下来。冬璃端了药进来,陪着月宜喝过之后就又退了出去。月宜微微支起身子:“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上药啊?”

“我?”容谨一怔。

月宜点点头。

容谨迟疑道:“不好吧,你伤的是那里,我怎么能……”

“可是是你弄伤的啊,你难道不应该帮帮我吗?”月宜撅着小嘴儿很是委屈地望着他。容谨心里顿时就软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那我来。”他拿过药膏,月宜小心翼翼地脱下衣裤,双腿微微分开,容谨的心又开始怦怦直跳,尤其是烛光下清楚地看到月宜双腿间的风景。之前摸着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才发现,她的xiaoxue红嫩嫩的,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引人采撷的小花,原来就是这里,可以将自己的roubang满满当当地包裹住。

容谨心想,男人和女人真的很神奇,自己多出来的那一根却可以插到女孩子的身体里。而且,还很舒服。还可以孕育出下一代。

月宜见他不动作,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看便催促道:“你看什么啊……”

容谨回过神,羞窘的说:“没什么、没什么……”他挤了一点药膏在指端,然后颤巍巍地来到她花xue处,慢慢给她抹上去。月宜闷哼一声,他连忙问:“又弄疼你了?”她摇头,低低地说:“伤口、伤口在里面。”

“哦。”容谨头皮发麻,指端继续往里,结果又碰到伤口。月宜忍着痛没出声,容谨还是注意到她额上的冷汗,于是缓了缓安慰道:“忍一忍就好了。”容谨觉得那里面真紧,指端的神经将那种紧致又开始在身上传递,不禁想到方才的旖旎。他喘了喘,还是忍着欲念给她快速的抹上药。

月宜盖上被子重新躺下。容谨喝了一大壶凉茶,月宜在身后催促,他才挪着步子去床上躺下。她立刻像一条小鱼儿缠了上去,容谨推不开她只好说:“热不热啊,贴这么紧。”

“不热。”月宜清脆地回答。

容谨失笑,纵容她和自己黏糊。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月宜,以后,你还要这样吗?”

“什么?”

“就是,就是那件事……”

月宜懂了,依偎在他肩上,一握青丝萦绕在他胸前,如情思缠在他心头,她的声音也软软得,充满了信赖:“嗯,等我好了,我们再弄……”

容谨忍不住摸了摸她素净的脸颊,为着她的依恋心头温热充满怜惜:“那么疼,就算了吧。”

“不行,你说了不能半途而废。再说,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个孩子的。”她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开口。

容谨叹口气,只低低“嗯”了一声,唇边是浅浅的笑意……

“你抱着我吧。”月宜又得寸进尺地央求。

容谨今晚上心软,便依言侧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胸前能感觉到一双绵软的小兔子沉甸甸的,他心思一荡,忍不住手掌往她寝衣里摸了摸,那充满弹性又带着丝丝凉意的娇乳又被握在掌中。他很喜欢摸这里,像两个奶馒头,怎么摸都摸不够。

月宜被他摸得身子酥酥软软,但也任由他摆弄。

容谨指尖按了按月宜的乳尖喃喃道:“你这里方才又软了,现在又硬了。”

“你摸就摸,还问什么啊……”

容谨盯着她粉嫩的唇说:“月宜,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月宜认真地说。

容谨忍不住,在她唇上碰了碰,眉眼之间充满了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怜爱。

“大家都叫我月宜,你可不可以换一个称呼?”

“换成什么?”

月宜娇婉地笑:“你喊我小乖好吗?”

容谨嗫嚅说:“还是不了……太、太亲密了……”

“你这样摸我,还不亲密吗?”月宜嘀咕着。

容谨说不过她,又不舍得放开月宜胸前软绵绵的娇乳,只好说:“以后没有别人的时候我这么喊你,可以了吗?”

“那你现在就喊一声。”小姑娘娇缠。

容谨没有喊过这么亲密rou麻的称呼,张了张口,好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月宜有点失望,干脆背过身不理他了。容谨连忙贴上去,双手再次从背后摸到她胸前,这样的姿势反倒摸得更方便了:“小乖。”说出来,就轻松多了,而且月宜本来就很乖,也没有太不相符,唇齿之间仿佛带了一丝甜意。月宜听了,心里热乎乎得,本来就是耍小脾气也没有真的生气:“你再喊我一声。”

“小乖。”容谨听话地又喊她。

月宜重新转过身投入他怀中。容谨安静地抱着她,听着她一个人傻笑,容谨也不禁微微扬起唇角,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两人说了点没营养的话,闹腾了一夜,也都倦了,不知不觉相拥着睡着了。

睡梦中,月宜总感觉有人在拨弄自己,她勉力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手握在自己胸前,缓缓地揉来揉去。月宜睡意惺忪地咕哝道:“你不要闹我,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容谨一时间怔住,尴尬的赶紧抽回手。

他醒得早,月宜又乖顺地还在睡,背对着自己,小小的一团,他不自觉地就将她自身后拥住,然后从寝衣里揉了揉两团奶子。结果没控制住力气,把小姑娘吵醒了。容谨觉得自己魔怔了,他不仅想去摸她的胸,还想亲亲她,还想……还想再把自己的roubang插进她双腿之间……就是不知道月宜身子什么时候能好。

容谨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不忘再去试试月宜的额头,还好,确实没有大事了。他松了口气,借着熹微的日光安静地望着沉睡的月宜,想起从认识她之后小姑娘的一颦一笑,还有昨晚的浑浑噩噩。他掖了掖背角,抬起手触碰到月宜腻滑的小脸,他问自己,喜欢她吗?

喜欢。

他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之间如周月明和卫寒均的那种喜欢,他只是很想和她单独待在一处,听着她和自己温软娇语,主动和自己亲热。

容谨暗暗叹了口气,遥望着窗外,目光所及只有白色的墙壁,看不到心中怀念的艳阳山。他套上衣服,坐在窗下,盘腿打坐开始诵经。之前来的时候,他还能秉持澄明的心性背诵经文,可是现在呢,他根本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如同一滴墨水融入清澈的泉水中,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月宜醒过来,朦朦胧胧地看到背着夏日阳光的容谨的身影:“哥哥。”

容谨“嗯”了一声,扭头望向月宜:“醒了?”

月宜揉了揉眼睛,又甩甩脑袋,娇软地说:“你起得好早。”

容谨见她裸着双肩,便拿过外衣给她披上:“小心待会儿又要受凉。”

月宜顺势扑到他怀里撒娇说:“哥哥,你很关心我对不对?”

容谨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默默地抱着她。

月宜察觉他不太对劲便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容谨摇头,眉头却微微蹙起。

月宜眨了眨眼,从他怀里坐直身子,抿了抿唇,怯怯地问:“哥哥还是想回到寺里对吗?我答应你的,我怀孕了,你就可以离开。阿姐听我的,不会为难你。”

容谨其实是陷入一种自我折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卫寒均昨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令他开始怀疑自我,难道自己的追求也是一种虚无的执念吗?他抬起手捏了捏月宜的小耳朵,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显露的太明显:“不是,我没有在想这些,我在想你身体不好,但是还是要多走动,时间久了,不用吃药也能好。”

“那我听哥哥的,以后每天都出去走走,那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容谨点头:“好,我和你一起。等你彻底好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思凡(10)

其后几天,月宜都在养病,不过她心情倒是不错,一点也不觉得闷,还不是因为有容谨陪在自己身边。容谨因为自己伤着月宜,对她也难得体贴一些,任凭她差遣。

容谨那天听着月宜和周月明在酒窖里谈论着关于酒的事情,正好看到书架上陈放着的书籍便问道:“月宜,你也会酿酒吗?”

月宜笑道:“一点点,我一直觉得天赋很重要,我爹把他的天赋都给了阿姐,我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所以酿出来的酒也没有jiejie的好喝。”

容谨拿了那本书翻了两页,有些不太懂得其中关键:“那你会酿什么酒?”

“我最爱喝米酒,所以有时候我会过年的时候亲自做点米酒。你看的这本书是周密写的,里面有关于山梨酿酒的记述。我也会,”她来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软软地问着,“你要喝吗?我去给你做。你想喝哪一种?”

容谨腾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臂说:“不能喝,又要破戒。”

“色戒你都破了啊……”月宜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些过分,不由探过身去查看容谨的脸色。

容谨身子一僵,却没有生气,而是转过身主动将她抱在怀里低低地问:“你真的会?”

“嗯,而且做得还很好喝。姐夫很会品酒,都说我做得好。”

容谨捏着她的耳朵,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沉沉入耳:“好吧,那做米酒吧,我就喝一点点。看看你做的是否真的那么好喝。”

月宜惊讶地仰起头,似乎不敢相信,却见容谨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俊朗面容蕴出几分温润的爱意,她心头一喜连忙道:“我现在就去准备。”

容谨见她像只小兔子飞快的往外走,一把拉住她的手说:“我和你一起吧。”

“好啊。”

两人急匆匆往外走,周月明一边看着账本一边准备去酒肆查看,结果就撞到风风火火的小夫妻:“哎呦,投胎似的,这是赶着去哪儿啊?”

“我们要去酿酒,我给容谨哥哥做米酒喝。”月宜脆生生地说。

周月明嘀咕道:“色也碰了,酒也要喝了,这还算什么和尚。”可惜两人也听不见,早都跑远去了。

月宜让阿敏驾车去了酒窖,酿酒的师傅里有个年岁和容谨相仿的男孩子,名叫曲飒,但是他酿酒技术很不错,周月明也很器重他,来了没几年就成了大师傅。

“曲飒,不好意思,我想和你要一些糯米。有没有富余的?”月宜上前和他说。

曲飒爽朗地道:“是要做什么?你自己要酿酒还是做点心?”

“酿酒,做米酒,要糙米那种。”

“哦哦,我还挺想喝你做的米酒,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曲飒的面庞黝黑,隐隐透出的红没有被月宜注意到。月宜也只是客气地笑道:“你帮我拿糯米,我肯定要给你一些米酒答谢你。到时候,我让阿敏给你送来两坛子。”

曲飒笑道:“太好了,大小姐那天刚进了一些,很多的,我们这一批估计用不完,我去给你拿。”他进了仓库,给她打包了好些说,“你能拿得了吗?我去给你送到车上。”

容谨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男孩子笑容真挚,和月宜之间有很多可以说的话题,他心里有点酸,上前几步接过曲飒手里的那一包糯米。曲飒注意到容谨微微一怔,随即便知道了容谨是谁,只得讪讪一笑,说道:“二姑爷也来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瞧见您。”他又看了一眼月宜道:“那我、我先去忙活了,如果还需要什么尽管过来和我说。”言罢就转身离开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月宜还在拨弄着那一包糯米,低着头,拨开一颗,摊在掌心中,晶莹饱满,的确是好米:“你看,这是做米酒最好用的米。jiejie都不舍得吃,都送到酒窖去酿酒了。”

容谨看了一眼问她:“那个曲飒会酿酒?”

“嗯。他是南方来的流民,姐夫收留了他几天,本来想让他在家里干点杂货,结果发现他很会酿酒,jiejie就送他去酒窖做工了。我做米酒,好些地方也是和他取经学来的,他老家那边米酒是很珍贵的待客之物。”月宜一边剥米一边讲述着。

容谨偏着头看向月宜,她忽然扬起头对他温然一笑:“怎么了?”

“没什么。”容谨低声说。

回到家里,月宜先是和冬璃一起将糯米洗干净,阿敏给他们打了一桶井水,凉凉的,月宜让他们出去,自己挽了袖子,架起大锅和蒸笼。容谨在旁边什么也不会,只得打打下手,月宜看着身板弱,但是做起活来像模像样得,虽然没有周月明的强势,但也显得专注严肃。

容谨觉得月宜哪一面都很美好,她与自己撒娇、与自己闹别扭、与自己生气,还有像现在这样认真做事,都是容谨刻在心头的画面。他情不自禁地握住月宜的手,她一怔,偏着头婉声说:“别急,要很久的。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

“然后呢?”

“然后等糯米饭凉了,就加入一些酒曲还有井水,之后就放到坛子里,藏在阴凉的地方放个几天,之后我就不太会了,得让曲飒或者阿姐来帮忙。”

容谨心里一紧,低声道:“我们自己摸索吧,我帮你。”

月宜不疑有他:“也可以,我就是怕浪费了这些糯米,我可以让阿姐指点一下。”

容谨没再拒绝,只在心里想着不是那个曲飒来就行。他看着月宜的目光让容谨不舒服。

“你爹最擅长的酒是什么?”

“老周酿啊。可惜太辣了,我喝不惯。阿姐和姐夫很喜欢喝。”

“那为什么庄子上都称呼你爹是周扒皮?”

月宜笑了笑,语气平静:“酒这东西,从产生开始就备受争议。夏禹的妃子曾经委派属从仪狄负责酿酒,仪狄早出来之后进贡给了夏禹,夏禹很喜欢,但是心里却想,这样的东西很容易丧家亡国,所以夏禹也和仪狄疏远了。事实上,夏禹是对的,多少人都因为喝酒倾家荡产了,我爹要不是阴差阳错弄出个老周酿,估计也是最后潦倒一辈子。所以很多人都说我爹没有良心,无论什么人来买酒我爹都卖给人家,这些人有可能喝了酒回去打老婆,回去做些鸡鸣狗盗之事,于是都大家都怪罪到我爹身上,久而久之,我爹就被人称作是周扒皮。等到我姐当家,也是一样,有人来买酒,我姐就会卖酒。所以我家总是被人骂。”

容谨拨弄着灶火,默默无语。

月宜觉得有些累,便想回去睡一会儿,心里又挂念着米酒,容谨便说:“我替你守着,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试试。”

月宜笑道:“这是你说的啊,做坏了jiejie骂你我可不帮你了。”

容谨面色一红,也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依旧嘴硬道:“什么都有第一次。”月宜便写了一张字条给他,告诉他放多少比例酒曲和井水,以及蒸好的糯米饭要放到什么温度。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一种经验,不过容谨从未做过,也只好按照月宜的吩咐一板一眼地做。他本以为酒这东西不过就是加了什么料的水罢了,现在才发现这么麻烦。

耗费精力、体力,还要一遍遍尝试如何做得更为醇香,只是忙活了两个时辰,容谨就觉得身心俱疲,这可比打坐累多了。月宜醒来时,容谨已经按照她的字条把一坛子加入酒曲和井水的糯米放入周家的地下小酒窖。周月明听着两人的动静下来查看,站在梯子上方问道:“你们做好了?”

月宜笑道:“我蒸好了之后是容谨加的酒曲,然后放到这里的。”

周月明奇道:“你还会做这个?我meimei教你的?”

容谨点点头。周月明摸了摸密封处的草纸,已经扎牢了,容谨做的还挺细致:“夏天两三天差不多就能发酵好。到底容谨是个男孩子,比月宜有力气。月宜每次封口都封不好,还得我来给她检查。”

或许是这次酿酒让容谨有些融入到这个以做酒为家业的小家庭中,四个人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吃个饭。斋菜依旧是给容谨单独准备的,就连碗筷都是单独的,生怕沾染上其他荤腥。月宜给他布菜,像一位贤惠的妻子。容谨轻声说:“我自己就可以。”

卫寒均问月宜:“今天听你jiejie说你和容谨酿酒了?”

“嗯,我还特意去酒窖拿了糯米。”

卫寒均笑道:“那姐夫就等着品尝了,你前年冬天做的那坛子米酒我还很怀念。”

“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容谨做的。”月宜推了推身边的容谨。

容谨局促地点点头说:“我和月宜学的。”

周月明打趣说:“那以后酒肆可以后继有人了,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你们两口子常去酒窖转转,给我减轻一下担子。我和你姐夫也在家好好休息。”

容谨回想着周月明这句话,目光怔忡。他从前的生活的确是枯燥静谧,他曾经觉得那很美好,可现在,他发现下午和月宜一起动手酿酒的时光也很充实,虽然累而辛苦,却又有所期待,那种期待是接地气的,是踏实而温暖的,不像佛法那样缥缈而虚无。尤其是,小姑娘蹲在自己身旁,娇言婉语,闲话家常,令他第一次感觉家的气息。

发酵完成后,周月明指挥容谨将酒糟滤掉,酒液重新装入到酒瓮,用新鲜的芋头叶子、荷叶等再次盖上酒瓮,酒瓮周围涂抹上泥浆,再将酒瓮放入稻草谷子等堆垒出来的火堆中进行慢火煎煮。这一步月宜不太会,就在旁边看着。本来周月明也有点忙,想让曲飒过来帮他们,容谨却摸了摸鼻子低低地说:“那你大体讲一下,我试试看。”

月宜也说着:“你让曲飒来帮忙,那也就不算是我和容谨酿的酒了。”

周月明没办法就挤出点时间教导容谨。容谨还是有点天赋,经过几次将酒液煮沸,最后剩下煎煮好的米酒果真香甜醇美。

“不错,第一次做酒,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错。”周月明喝了一碗笑着称赞,她还有事不便逗留,就又离开了。月宜喝了一小口说:“哥哥,你做的比我还要好。”

容谨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怎么会,我头一次做。再说,蒸糯米那些活也都是你亲自动手的,我只做了些体力活儿。”

月宜放下碗盏,有些为难地开口:“我说好了要给曲飒一些的。可是,这些都是你做的,我不想分给别人。”

容谨心头一甜,握了握她的手指笑道:“没事儿,我还可以再给你酿制。”

月宜扭过脸儿,期待的望着他:“真的吗?那我可以一直喝你酿的米酒吗?永远吗?”

永远这两字太过沉重,容谨顿时不知如何答复月宜,她眼底的期待渐渐变成失望,星光黯淡下去,如同刚才稻草烧尽之后的灰烬,只有零星的火星,最后也看不到了。月宜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兀自说道:“我让姐夫回头和曲飒说一声,就说咱们浪费了一些,没法分给他了,让姐夫送给他一些老周酿替代,有机会再弥补。”

容谨想安慰安慰月宜,可是他没办法说谎。

月宜吃过晚饭后喝了不少米酒,脸颊也红红的,容谨见此埋怨说:“我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天天喝酒,这样不好。”月宜捧着瓷碗说:“你自己酿的,你唱一口。”容谨闻过的,很香,他有点蠢蠢欲动,推拒了几次,月宜总是黏着他,他心想就一口,周月明也说了,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于是便浅浅抿了一口,这米酒色泽嫩白,略略带了一点胆黄,口感醇厚绵软,喝到肚里,便觉得周身暑气消散了不少。

月宜笑着手背贴在他脸颊上,感觉到一丝温度:“哥哥,你的脸也红了。”

“有吗?”

“嗯。”月宜取了镜子给他看。

容谨看了一眼,视线回到月宜细嫩泛红的脸上,忽然倾身向前,在她颊边轻轻亲了一下。月宜没有想到他主动亲自己,心里顿时生出旖旎的花,也踮起脚在他唇上亲吻,容谨扶住她的腰,两人就这么唇瓣黏在一处,月宜青涩地舔舐着容谨的唇,仔细而认真,容谨忽然含住她的小舌头重重吸了一口。

“唔……”月宜闷哼一声,眼光迷蒙,隐隐闪着泪花。

注:酿酒的工艺我参考了一些论文专著,仅限于皮毛,不够深入,请多包含:

王赛时.?(2020).?论中国酿酒的始源问题.?衡水学院学报.

黄亦锡.?(2008).?酒,酒器与传统文化——中国古代酒文化研究.?(Doctoral?dissertation,?厦门大学).

梁晓峰.?(2015).?清爽型客家米酒新工艺研究.?(Doctoral?dissertation).

第一百七十九章思凡(11)(半H半剧情)

容谨心尖酥酥痒痒的,情不自禁含着她的舌头又吸又咬,直把她弄得彻底软了身子,手中的铜镜“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冬璃在外头问道:“姑娘,是不是什么东西碎了?”容谨这才恋恋不舍地与之分开,唇瓣上黏连着银丝,月宜依偎在他怀里,似乎还想要,容谨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缓了口气才朗声说:“没事。”

冬璃还是头一次听见姑爷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感觉好像不对劲,冬璃没细想,便离开了。屋里月宜气喘吁吁得,自己身体还是弱,亲吻都觉得累。容谨见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月宜闷闷地说:“没有,我太虚弱了,不想这样。”

“后天就不用喝药了,后天我陪你去走走。”容谨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温言道。

“嗯。”月宜欣然应下。她仰起脸,笑靥如花:“哥哥,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他的脸蕴出更加艳丽的红,眼神没有往日的清润,反而沉沉地,仿佛藏了一团雾气,在心头掬了一捧清凉:“喜欢。”他定定地开口,没有犹豫。

月宜笑得璀璨,又去主动亲他,容谨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她抱到床上的,她那么轻盈,窝在他怀里,乖巧柔弱。容谨胡乱扯开她的腰带,看着月宜的衣服堆积在两侧,愈发显得yin乱,她怯怯地勾住他颈子,不阻止他任何的动作。容谨握住她胸前的两团娇乳,大力揉捏了几下,很快就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痕。

月宜侧过脸儿,嗫咬着手指含糊地说:“轻一点……你还是出家人呢,一点都不怜惜弱女子。”

容谨一怔,悬起身子,心里又开始挣扎。

是啊,他还是个出家人呢,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

可是,他的手微微收拢,只感觉到腻滑盈满掌心,他根本不舍得放开。

最后那一点理智,在月宜娇软的“哥哥”中也化成云烟。他腾出一只手,继续捏着她的耳朵,很脆弱,却也很可爱,一和自己说话,月宜的耳朵就会微微泛红,含着羞涩。“对不起,我轻一些。”他低低地开口。言罢,又俯下身含住月宜胸前的娇乳,舌尖在那上面的小樱果上舔来舔去,月宜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素白的手指在他已经有些长度的头发中穿梭着。

“小乖……小乖……”他一边舔一边喃喃念着,“我的小乖……”

“我在,哥哥,我在。”月宜乖巧地开口。

容谨回忆着月宜带给他的温暖和快乐,亲吻越来越温柔,他的手捏面团一样把玩着月宜的奶子,对她说:“小乖,你这里软软得。”

月宜红着脸没有说话。

容谨又道:“我很喜欢你这里。和我的手掌一般大小。”

她捂住他的嘴,觉得他总是说这些让人害羞的话。

容谨按住她的手腕,揉了揉,扯下来贴在自己脸上温声说:“月宜,你说你喜欢我的,还说不会扔下我,对吗?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嗯,我喜欢你,我不会抛下你,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容谨笑起来,很快就褪去两人的衣服,坦诚相待,月宜还是感觉有些微凉,主动贴在他胸前,容谨抱紧她说:“还冷吗?”

她摇摇头。

容谨的roubang已经硬邦邦的了,可是他这次不敢轻举妄动。这两天,他偷偷又看了几次那些月宜拿来的艳情,也明白如何让女孩子舒服。自己本来不应该看的,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沉迷其中,画像上那些男男女女都是夸张过得,他觉得那些女子的样貌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月宜。

是啦,月宜是他的。无论怎样,和她成亲的人是自己。

他心里便生出一份骄傲。

“你身上很暖。”月宜笑着说。

容谨点头,挥下帐子,将她双腿分开,挂在自己腰上。帐子隔绝了一些亮光,月宜朦朦胧胧地看到容谨身下那根又粗又长的大棒子,上次就是这根大棒子把自己欺负的晕了过去,她又有点害怕,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容谨眼疾手快地固定住她的腰肢,“啧”了一声说:“不怕,我这次不会让你很疼的。”

“很疼也就说明还是会疼……”她嘟囔。

容谨没法子,只得说:“书上说女孩子都会有点痛……”

月宜忽然勾住他的颈子好奇地问:“你又去看了啊。”

“看了一点点。”容谨不自在地开口。

月宜却看出他的小心思:“你是因为担心我很疼吗?”

容谨却没有答话,只是抬起手习惯性地又去捏她的耳朵。月宜便主动去亲他,容谨一手下移,来到月宜双腿间,摸了摸,微微有点湿润。月宜害羞,问他:“你摸那里干嘛?”

“这里留的水多了你就不会很疼了。”他看起来颇有些经验。月宜也不懂,只得凡事都听他的。

容谨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往里刺探,只是刚进去一个指节,月宜就喊疼。她毕竟娇嫩,不像容谨那样皮糙rou厚,周月明几乎是把她当成女儿那么娇养,别人动不了一根头发。容谨只好停下不动,在她鬓边亲了亲抚慰说:“我慢一些,你别怕,别紧张。你一紧张,下面就更难动了。”

月宜“嗯”了一声,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小花xue一张一阖,绞着容谨的手指,像是涨贪婪的小嘴,饿了些日子。容谨一边揉着她的奶子,一边亲吻着她的脸蛋,喃喃喊着“小乖”,手指一点一点挤进去,然后效仿自己的roubang在里面前后抽插,渐渐带出yin靡的水声。

“嗯嗯……嗯啊……哥哥……”月宜的小脸愈发红润。容谨痴迷地问:“舒服吗?还疼吗?”她摇头,眼底有水光。

容谨撤出手指,胡乱用手掌包裹住她的花xue揉来揉去,偶尔去捏一捏那颗娇嫩的小rou芽,小姑娘似乎动情了,yin水越来越多,容谨的手掌都沾湿了。“哥哥,我难受……”月宜娇滴滴地央求着,双腿挂在她腰间磨蹭来磨蹭去。

容谨见此,也不想再忍了,他迅速扶着自己的roubang抵在月宜双腿间对她说:“小乖,要是很疼你就告诉我。”

“嗯……”她有些等不及了,娇憨又妩媚。

容谨便压住她的肩膀,这次不敢一下子齐根进入了,一点点往里挤,月宜起初感觉到一点点疼意,但这次被容谨爱抚了一会儿,不觉得上次那么撕裂般的痛楚,他整根插进去,月宜哼哼了几声,反而小屁股微微抬起来去taonong。容谨拍了一掌沙哑地开口:“不要闹。”

“可是,可是我难受……”

容谨喊住她的唇,不停地热吻:“我给你,乖,我给你……”他腰肢挺动,一开始很小心,审视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才开始使劲,“啪啪”声不绝于耳,月宜哼哼唧唧地,杏眼迷离:“啊……啊啊……哥哥……嗯啊……好深……你慢一些……”

“小乖,我的月宜……”容谨咽了咽,咬着她的耳朵,想起来书上描绘男女交媾时那些粗鄙的言论,一一都好像刻在心里,“cao的你shuangma?”他声音很小,似乎是害怕月宜听到,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可是说了,却觉得快感更加刺激,月宜没听清,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容谨鬼使神差地又说了一遍:“我cao的你shuangma?”

月宜一怔,旋而咬着唇瓣不肯开口。

容谨将她的腿打的更开,托起她的小屁股,飞快地cao干,也不再遮掩,居高临下地说:“你喜欢被我cao对吗?原来男人的阳物插到女人双腿间,就叫做cao。就是入进去……”他好像是魔怔了,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稍稍放慢了一些动作,看着自己的roubang一点点插进去,原本紧闭的xiaoxue口被自己的roubang撑出一个小洞,将自己的那根大棒子完完整整的吃进去,一插一抽,带出来好些汁液。“书上说你这里叫作小屄,红红的,真好看,我插进去好像是裂开一样……”

“你不要说了……”月宜呜呜咽咽地想要阻止。

容谨咬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那你说你喜欢被我cao,以后也只被我一个人cao。”

月宜说不出口,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直摇头。

容谨便疯了一般地cao干,直把她弄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殷殷央求:“我说、我、说……你、你慢点……太深了……呜呜……我喜欢、喜欢被你cao……”

“还有呢?”

“我、我只被你、一个人cao……”

“我是谁?”

“哥哥、是哥哥……”

容谨听了,愈发兴奋,压着她狠狠cao了会儿射了出来。月宜在他身下打着颤儿,合着眼睛,容谨赶紧亲亲她:“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她有气无力地说:“好累,你弄了好久了。”

“其实,我还没弄够。”容谨诚实地开口,自己下面已经又有点勃起,要不是顾及她身子不好,他肯定要再来一次。

月宜睨他一眼,无限风情,容谨忍不住又和她亲热了会儿。月宜推搡着他的肩膀:“身上粘粘的,我想擦一擦身子。”她要起身,容谨却拦住她:“我来做。”他穿上衣裤,去外面喊了冬璃打热水,他站在门口,帕子在水盆里泡了泡,冬璃怕他笨手笨脚得说道:“姑爷,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

都是要清洗私密的地方,容谨脸畔微红,低着头接过冬璃手中的水盆抿了抿唇说:“不用,你去休息吧。”他不舍得月宜给别人看。进了屋,容谨放下水盆,来到床前说:“睡着了?来,我帮你擦一擦身上。”

月宜已经侧过身,蜷缩在薄被中,娇慵地咕哝着:“我困了……”

“你不是要擦一擦身上吗?”容谨碰了碰她的肩头,“你坐起来一些,听话。”

月宜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听话地坐好,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阖着眼,扬起脸儿,长发披散在身后,等着容谨给她擦脸。容谨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掐了掐月宜粉嘟嘟的脸蛋,觉得她这样傻乎乎地,又很可爱。她皮肤很嫩,容谨稍稍用了点力气就留下印子。他觉得心疼,轻轻抹了抹,摩挲着她的脸蛋,目光温柔。

容谨用热帕子给她细细擦干净。月宜扬起唇角,容谨问她:“笑什么?”

“就是开心啊。”她眼睛迷离,声音软软地。

容谨也弯了弯唇。

月宜忽然扑到他怀里,双手抱住他默默不语。

容谨拍了拍她的脑袋:“困了就睡吧。”

她不松手,容谨也没办法,就这么和她抱在一起,唇瓣贴在月宜耳畔轻轻地说:“小乖……小乖……”他们抱了许久才松开,容谨继续给月宜清理身子,月宜双腿间还是有些红肿,容谨害怕第二天她又生病就给她抹上药。月宜觉得身上清爽多了,倒头就睡。

容谨自己清洗干净,上床后揽过她抱在怀里,她的唇瓣微微嘟起,容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了亲,而月宜也没什么反应,容谨低叹一声便也合眼睡去,似乎夏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

月宜伤好了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容谨上街玩儿,她和容谨在街上瞎转,有时候也会去周家的酒窖转转,不过每次看到曲飒,容谨脸色都不太好。容谨这些日子和她越发亲密,两人夜里翻云覆雨,闲暇时也会主动抱着她在她耳边喊着“小乖”。月宜俏皮地也和他咬耳朵,说些悄悄话。

城门口那家馄饨店月宜很喜欢去吃,小时候周月明领着她去酒肆待一天,生怕她再受人欺负,夜里回家的时候,月明会和她在城门口一起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月宜拉着容谨的手来到摊位前和老板笑着说:“老板,来一碗鲜虾rou馄饨,再来一碗……”她忽然顿住,有些为难,看来看去似乎也没有纯粹的素馄饨,容谨从旁说:“随便来一碗素的就好。”

“可是那个汤会是吊汤……”

“没事。”容谨拿出钱递给老板说,“一碗鲜虾rou,一碗荠菜鸡蛋素馄饨。”

“好嘞,客官先坐,稍等。”

月宜和他坐下,轻快地说:“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jiejie最爱吃这里的鸡rou馄饨,待会儿我给她带一份回去。”

“你jiejie待你很好。”容谨不喜欢周月明,但是看得出来周月明待月宜的那份亲情。

月宜支着下巴,从前种种在脑海中闪现,她想她应该是和周月明有缘分的,因为她看见她就觉得亲切。她喜欢jiejie的爽利、泼辣、直来直往,笑起来充满了英气。“我羡慕她,也欣赏她。”月宜温馨地说着,“可惜,我没办法成为jiejie那样的人。”

“你也很好。”容谨轻轻地却很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