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生或死1-4
或生或死1-4
或生或死1-4 程视角 * 周鸣和每一个人都一一握手,最后是她。 你好,周鸣。 你好,沈清河。 沈清河从小弹钢琴,她的手大的不太像女孩的手,但还是比我小就是了,但她的手指纤细,尤其是无名指,要带最小的5号戒圈。 但因为那会儿每天泡在实验室需要消毒,她手上很少有首饰,即使是我买给她喜欢的对戒,她也就图新鲜带了几天就摘了放盒子里了,我到死那天倒是一直都带着。 我看着两双手短暂相握,沈清河礼貌抿嘴微笑。 这一切离我很近,却有点像电影屏幕,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在场的人早就被拉到同一个微信群里了,彼此也都听过对方的名字,等到正事忙完,一群男人拉着宁峰说去喝点儿。 宁峰走前跟沈清河摇了摇手机讲江心在找她,沈清河在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信息接收迟钝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她笑了笑说自己先离开了。 很奇怪,她和这里面任何一个人看上去都不算很熟的样子,包括这个宁峰。我太清楚她和别人相熟不相熟是什么样子。 等等,江心。 原来是江心吗,对的,不可能有第二个江心了。 江心是沈清河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朋友向垣从小到大心中唯一的女孩,现在变成了周鸣好友宁峰的新娘。 这世界怎么就能变成这样了,连他们都没有修成正果吗? 向垣和江心一定程度上还是我和沈清河当年牵了各种各样的红线,最后就差没买三十团红毛线把两个嘴硬心软的人绕起圈来围一起。 从来不等人的江心当年愿意等半道儿去当兵的向垣。 向垣入营那天,他抹掉江心的泪,指了指我和沈清河,说:对不起啊老婆,估计又是这俩人先结了。 我当时受不了他那股矫情劲儿,拽着沈清河走,让他俩单独说会话,他入营仪式那天风吹得烈,刮得沈清河耳朵通红,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捂住她耳畔时候冰冷的风的触感。 沈清河打过招呼便走了,虽然我想,可我没办法跟她走。 但我安慰自己至少明天能见面。 周鸣等人没影儿了,不经意回了那么次头,谁都注意不到,他自己可能也没意识到。 但是我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