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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谴(3)

    

欢谴(3)



    朱宴面前摊着开会的资料,文件夹里面却藏着一本翻开的白皮书。

    她在一家国企做行政助理,平常也不忙,习惯性地在工作材料里夹带私货,打发时间也掩人耳目。

    这书看了很久,不是长篇难懂,而是短促震撼,朱宴每读一段就不得不停下来,揪着眉毛想那个少年

    高瘦身型,单只耳钉,冷酷犀利的眼神,倨傲表情,穿一身黑,沉默或是不耐烦地嘲讽,他习惯性地皱眉斜睨。

    他要么是恨透了这个世界,要么是恨透了她,否则不能给她这样一本坏透了的书。

    说坏也不能是完全的坏,有字有插图,制作用心。字是手写小楷,俊秀大气,图是工笔绘画,微中见细,文采修辞极尽华丽细腻,插画逼真精美,可就是这样的外衣下包着一个恶心的内核,总有种吃糖吃到蛆的感觉。

    他的书是这样的

    七个主题,不是故事也不算漫画,每个长短不一,独立小标题引出一篇主题:

    一:变成肠子讲的是一个人莫名其妙就想变成一只装粪的臭肠子。

    二:怎么愉快地自杀分析上吊,吃药,跳楼,割腕的实验结果并给疼痛分级。

    三:人虫殖人与母虫交媾生出人形虫的故事(附上人形虫八触手触脚的特写素描)

    四:咬设计koujiao工具图(大量的插图手绘:男女通用各式各样的口腔牙齿模型)

    五:S和M的性奴侍卫沦为女王的禁脔,女王给侍卫喂乳、鞭打、火烙的描写。

    六:当男妓的故事男妓不小心服务了继母的尴尬事。

    七:俄狄浦斯的困惑第一人称,我杀了父亲夺了王位,同母后zuoai的感悟。

    最奇怪的是,这些创作都没有署名,最后的主题还没写完,只留了一句明天我要同她睡,求她施我一点点爱。

    朱宴手心微微发汗,合上书,看向窗外,眉间笼了一团雾,想起上个礼拜的事

    那天是韩诺冬的生日,韩柏辛摆桌宴请,来席大多是韩柏辛的亲眷朋友,朱宴知道韩诺冬爱吃甜,刻意订了个双层黑森林蛋糕。

    关灯点蜡,十八岁了,大家围着蛋糕对韩诺冬唱生日快乐歌,他没等人唱完,就呼地一口气吹灭了光。

    包间忽然黑了,大家惊呼,就在这时,朱宴感觉身边的韩诺冬好像向她凑来,鼻息撞到她脖子里他好像在闻她!

    灯迅速亮了,她侧头看他,他摆着玩世不恭的表情瞅着她笑,二人距离很近。

    朱宴向后退了退:你怎么不许个愿望?

    许了又不灵。

    你许了什么?

    让我变成装大粪的肠子,或者让我就地愉快地死亡。

    韩诺冬声音很低,周围除了朱宴,没人听见。

    朱宴紧紧盯着他看,总觉他翘着嘴角似乎不怀好意。

    那本书是你的作品对不对?

    呀,阿姨看完了?好看吗?韩诺冬冲她眨了下眼,坏坏地笑,朱宴忽然觉得,他原来就是想恶心她的!

    对面的韩柏辛指着韩诺冬问:看着甜的就不要命啊,连许愿都忘了吗?

    韩诺冬立刻换成轻松的表情,挠头:许了啊,愿您和阿姨健康快乐,美满幸福。

    韩柏辛对朱宴笑:你看,这小子吃甜吃得嘴也是甜的!

    朱宴也附和微笑,可心里却惴惴不安是她太把这孩子当回事了还是韩诺冬就是个变态熊孩子?

    生日宴结束,韩柏辛送朱宴回家,韩诺冬坐在后座一语不发,以至于朱宴差点忘了他的存在。

    路遇加油站,韩柏辛下车加油,车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我听见你叫床了。

    韩诺冬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近不远,恰好就在她耳朵边吹热气,朱宴头皮一麻,暗中僵在座位上,心头轰轰激跳。

    那人越靠越近,倾过身子,好像贴在她的脸颊似的,声音却老沉冷静:嗯,很好听我撸了一晚上睡不着,想他是不是从后面cao你

    朱宴打了个颤,眼前发黑,想她和韩柏辛近来的约会,也只有那么一两回留宿在他家,两个都是很晚回来,蹑手蹑脚的。

    可确有一次,他喝了点酒,把她按在卧室的床上,从后头进的,进得太猛了,猝不及防,她喉咙一紧,没控制住地叫了一声。她慌忙捂嘴,一手撑着床沿,弓腰翘臀,被人撞得啪啪膝软,韩柏辛捏着她大力硬凿,伸手去掏她的乳,冷不丁咬她脊背,她又哼叫一声。

    好紧小宴宴你夹得我受不了。韩柏辛把她托起,呜呜哼哼咬着她耳朵,午夜暗房,他的儿子和他们就只一墙之隔,两个人都禁不住这刺激,一同颤栗高潮。

    此时,朱宴想说话,可车后座的少年忽然伸舌,在她耳珠上舔一下,很快,就一下,她根本没反应过来,韩柏辛走过来上车,系好安全带,冲她笑:等着急了没?

    朱宴摇头,待他重新启动车子,她再回头看,韩诺冬早已坐远了,戴着帽子低头玩手机,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耳朵隐隐发烧,那一小块皮肤却还凉着少年的舌津。

    那夜,她失眠了。

    后来朱宴便托辞不再去韩柏辛家过夜,韩柏辛也觉察出了端倪,以为她是怕没名分反而枉担了同居的名声,便终于提出见家长商定结婚的想法来。

    虽说初嫁从亲,再嫁从身,朱宴却也同意婚姻终是两家的事,便张罗了饭局,邀请双方家人出来见面。

    朱宴收回目光,把白皮书放回包里,电话就响了,是韩柏辛:我到你单位了,你什么时候出来?

    朱宴迅速起身收拾桌子上的文件,脖子夹着电话回答:五分钟!

    咱们还得去八中接你弟和诺冬,就怕这个时间堵车

    朱宴猛然抬眼,看玻璃柜上自己的脸影,她掏出口红去补

    轻抿柔软唇瓣,颜色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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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我是多么多么想写成纯纯纯rourourou~~~~

    然鹅我更喜欢暗中勾引的刺激感哈哈哈!

    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