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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毒-23帶著羞辱的測試-下

    

絳毒-23帶著羞辱的測試-下



    這一刻戚絳染終於明白,並非是她醫術不精,也並非是寒騎淵餘毒復發,更不是有心人下毒,而是一場測試自己所設下的局,只為求一個真相。

    「太子殿下你沒事」即使明白這是場局,她依然不放心地問了聲。

    寒騎淵與她對望了眼,便掃視著那遍佈她身子,快褪瘀的斑斑紫痕,尤其是隱於兩腿間的大片瘀痕。

    所有的答案,他無須再問便已獲得了解答。

    因這具佈滿歡愉後的瘀痕身子,已給了他最佳的回答。

    「妳用自身的貞潔解了我的毒?」雖他已得到答案,但還是想要個確切的回答。

    他邊問邊撫著那遍佈她身子的紫痕,藉由那些紫痕,緩緩奪回自己喪失理智時的記憶,絲毫不理會戚絳染一臉極其不適的羞澀。

    面臨他的詢問,戚絳染有一度想回不是,但當她再次迎視他震慑人心的雙眼時,知自己無論編造再多謊言都是枉然的,因他早已透徹,只是想跟她要個說法罷了。

    畢竟她身上的瘀痕,已將整個診治過程告知個一清二楚了。

    「民女本想用自身的血為太子殿下你解毒的,可試了之後,卻發現歡毒邪異異常,民女的血根本解不了,於是只能用民女的處子之身一試。」

    戚絳染邊說邊別過頭去,不願面對他那彷彿能將人看穿的眼。

    「妳這麼做的後果妳應該明白,妳將終生不孕,這代價妳不怕嗎?」

    寒騎淵不知為何,當自己問出這句話時,竟有一絲的愧疚,與幾不可查的疼惜。

    但更多的是鬆口氣,因這讓他知道,她並非嫻貴妃那黨派來的人。

    戚絳染一聽到不孕兩字,雙眼頓時一沉,硬是掩飾去眼底的淒楚。

    「民女是個大夫,只要能救活個人,任何辦法民女都該去試,更何況是救太子殿下你,你是靜水國的未來之主,他日登基,可救之人,遠比民女更多更廣,加上民女本就是不孕之身,早在民女成為毒人時,便已失去孕育下一代的可能,自然民女的顧慮便少了。」

    寒騎淵凝視著她強裝出的無所謂,掐著她細瘦的下巴,逼迫她面對自己。

    「既然如此,那為何妳的眼底有著失落與悲傷?」

    面對他犀利的詢問,戚絳染倉皇的想別過頭想掩飾自己的不知所措,但寒騎淵卻強硬的不讓她逃開。

    戚絳染看著他,張口想解釋自己此刻的情緒,卻開合了數次,最終還是嚥下了,因她也不解自己為何失落。

    可一想到兩人身分上的雲泥之別,她的心便隱隱痛著。

    難道她真的對眼前這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

    是嗎?是嗎

    可無論她如何問自己,腦子裡只有一片的混亂。

    她與他之間僅是大夫與病患間的關係,能有什麼?加上他又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兩人本就該壁壘分明不該有任何的交集。

    萬一真有什麼情愫產生,傾訴了心意又當如何,只是為彼此增添不必要的糾葛罷了。

    況且自己又渾身體無完膚的醜陋,她不願從他的眼中看到對於自己的嘲笑,她承受不起。

    一想起他初醒時對於自己面貌的嫌惡,至今依然讓她心口隱隱痛著,使她無法不介意。

    「因我還是如市井女子那般,介意著自己的貞潔」她胡亂塘塞了個藉口,來說服寒騎淵,也來說服自己。

    沉下眼合上大張的雙腿,並拉攏大敞的衣襟,企圖奪回些自己僅存的尊嚴。

    寒騎淵沒有阻止她掩飾自己一身狼狽的行為,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她雙眼裡隱藏的神色,因他想看透她隱於眼底深處的真實。

    「妳希望我怎麼補償妳?」除了補償外,他想不到有何辦法可以彌補她的犧牲。

    而這補償他竟希望她大膽點的求取,任何要求都行包括要他一個承諾都行。

    「若能的話,希望太子殿下往後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並善待你國土內所有的子民,便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寒騎淵為這答案雙眼浮現了一絲的黯淡,當他發現自己竟有這樣的情緒時,忍不住的戒備起來。

    因他知道若繼續細解自己接下來的情緒的話,真實的原因將會讓此時的平靜陷入波瀾中,掀起難以收拾的巨濤。

    他撐起身軀,離開她散發著誘人氣息的身子,移坐於床邊,為戚絳染拉來積於床舖內側的被褥,為她掩飾因他而狼狽暴露的姿態。

    「請原諒我今日的失禮之舉,但若我一日未弄清真相,便一日難眠,才逕自出此下策,望戚大夫莫見怪。」

    藏於被褥中的戚絳染,垂下不知該說是失落還是該說是鬆口氣的眼,在寒騎淵身後搖了個他瞧不見的頭。

    「不要緊的,我能理解。」畢竟事關自己的健康,哪個病患會不想知曉自己是如何好轉或是治癒的,雖手段過份,但她還是能理解寒騎淵的無禮。

    寒騎淵微側下頭,看了眼幾乎將半張臉藏於被褥中的戚絳染,知曉她此刻只想快速結束話題,便起身伸手放下兩旁的床幔。

    「戚大夫,我先行一步,這裡留於妳著衣,若有其它需要,我就在書房,喚我一聲,我自會命人來協助。」

    戚絳染聽著寒騎淵保持距離的客氣言語,胸口竟無法控制地緊縮起來,為著他的生疏與客套,更為了剛浮現自己腦海中的希冀感到可怕,因她竟希望寒騎淵體內的餘毒是復發的,甚至認為他再佔有自己一次也沒什麼,只求他身體康健。

    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般不堪的想法

    她將自己整個人縮進充滿寒騎淵氣味的被褥中,嘆了口自厭的氣,為自己越來越難以理解的情緒感到恐懼,因她好怕自己沾染上了比歡毒更難解的毒情愛。

    心中難以平靜的情緒,讓她閉上對自己失望的眼,此時的她只能不斷的對自己說,她只是名大夫、只是名大夫而他只是她的病患、只是她的病患,再無其他了

    逼自己不能受這惆悵與苦澀的情緒左右。

    此時立於床外始終未得到戚絳染回應的寒騎淵,細聽了陣帳內的動靜,除了一聲夾帶無力的嘆息外,其餘的聲響全隱於了被褥中。

    他無法遏止地想知道更多屬於她的真實情緒,但她不願被窺探,他更無立場窺探,畢竟她只是他的大夫而已不是嗎?

    念頭一定,便起腳離開,留給戚絳染個私人的換衣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