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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不要想他,想我(微h 剧情部分微血腥)

    

十八   不要想他,想我(微h  剧情部分微血腥)



    祝枫夫妇预计两日后动身启程,前往位于彭东郡南部的曲城顾家,也就是祝夫人的娘家,参加顾家的武评会。

    在动身之前,祝枫需要先把家里的事情安排清楚。

    顾家子弟有评比会,祝家武学底蕴更深厚,自然不会落后,前些日子刚刚评比完。

    祝家年轻这一辈中也与顾家一样,资质好的有,但顶尖的却一个也寻不着。祝枫一度颇为失望,却也知天才难得,不可强求。

    祝家亦选出几个最为出挑的,到时候一同去参加武林大会。

    祝家族系庞大,但嫡支子嗣不旺。祝枫身为庄主,膝下只有祝怜惜一个女儿;祝栎夫妇又一直无儿无女。

    早先祝家长辈们提议过继一个叔伯家的儿子给祝枫当嗣子,被祝枫婉拒。

    一来,祝枫虽对待族中晚辈都是一样和蔼亲切,一样予以教导培养,但他于武学上实际是极为挑剔的。他自己便是武学奇才,稍差些的都看不上眼。更何况有了孟拓珠玉在前,祝怜惜又与他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如今已有谈婚论嫁之意。祝枫乐于招婿,也就无意接受过继了。

    二来,郎中有言,秦海棠这一胎大概率是个男胎,而且秦海棠近来确实喜食酸。这么说,祝栎有了长子,嫡支有后,就更没必要过继嗣子了。

    在祝枫夫妇离庄期间,祝栎为了看护妻子,自然会坐镇庄中,让祝枫放心不少。孟拓与顾岑华从旁协助一二,待八月底再从山庄启程,前往衡崖山无极峰汇合。

    祝怜惜此时则在积极为武林大会作准备。她拿出一个刚绣好的墨竹纹荷包,贿赂她自己找的师父。

    呐,你瞧瞧,喜不喜欢?我绣功是不是有进步了?

    孟拓低头瞧着,抚摸上面绣工精致的墨竹,笑意盎然:你的绣功自然是极好。

    你喜欢吗?她明知故问。

    喜欢。

    他珍而重之地把它放至胸口处贴身藏好。

    哎,荷包是让你坠在腰间作装饰的,你藏进衣裳里作什么?

    孟拓道:这是惜儿你亲手所制,自然贵重异常,要好生保管。

    她靠在他肩上,道:弄丢了又有什么关系?我再给你绣一个不就完了?

    他笑着说好,她于是道:唔,那你收了我的礼,是不是就该答应我的要求了?

    他扬眉道:惜儿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拜师?

    对呀,我的好师父,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呀!她抱着他的手臂摇啊摇,撒娇。

    孟拓道:你如今的武功防身足矣,何必还要再学?更何况,就算行走在外,万事有我,你安心便是。

    祝怜惜眨眨眼,道:可是,江湖险恶,外面到处都有坏人,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呀!我也可以为你分担啊!

    孟拓眼神略黯,嘴角笑意也淡了,惜儿信不过我?

    她见状,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哪里会信不过你!我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如果遇到危险,我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你也能更放心些,不是吗?

    他神情暖了些,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江湖虽险恶,却也不至于时时危机四伏。惜儿大可宽心,不用如此提心吊胆。

    可她就是忍不住提心吊胆啊

    那可不一定她小声嘀咕,孟拓自然听得清楚。

    嗯?为何不一定?

    她道:就算是咱们山庄,我看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孟拓见她话里有话,耐心问道:惜儿何出此言?不妨直说。

    祝怜惜见话既然到这儿了,索性道:我看,爹爹也忒热情好客了,什么人都让往咱们家里住。这江湖中人,鱼龙混杂,谁知会不会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话其实煞是小家子气,若叫祝夫人听到,铁定敲她个栗子。

    但孟拓听了,竟没有反驳,默然半晌,问她:惜儿,你是否是察觉了什么?

    祝怜惜心头咯噔一声。她假装自己是随意抱怨,还打算再铺垫几句,不料他竟然如此敏锐。

    你若察觉任何人有任何异常,一定要及时与我说。师父与师娘即将离庄,护卫山庄安全,保你平安,我义不容辞。

    他神情庄重温和而诚恳,令她心头一暖。

    嗯,阿拓,我信你。她想了想,说,我这么说,是因为觉得那个叶三公子他有点怪怪的

    见孟拓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她意外道:你也这么觉得?

    不瞒你说,这两日我也有特别留意他的行迹。

    你觉得他行迹可疑?

    孟拓沉吟道:不好断言。他自称在客栈与窃贼发生打斗,受了轻伤,需要在山庄休养几日。但他每天都在到处逛,看似是在散心,可实际上很是警觉。

    这么说,昨天你一直在跟着他?

    他武功不弱,我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跟踪,但我已嘱咐张伯,暗中关注他。

    他想做什么?难道对我们家有所图谋?

    孟拓轻轻摇头,目前不清楚。

    他没说什么时候走?

    大概这两天吧,师父已去信知会叶家了。

    祝怜惜没再说什么,秀眉紧锁,表情很不好。

    她本来以为是自己想太多,疑心太重,可是现在孟拓都赞同她,她就更心感不祥了。

    罢了,他出言打断她的沉思,替她揉一揉紧皱的眉心,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嗯?

    她低低地嗯一声,但显然心思还没放下来。

    他抬起她的小下巴,亲吻她的唇,不要想他了,嗯?他故意曲解她的心思,作吃醋状,闹她,想我,好不好?

    唔她被他吻得心里痒痒,忍不住张开嘴,他的舌头伸进来,勾着她的小舌缠绕,嬉戏。

    好不好?他又问,一只手抚上她的腰际,揉捏。另一手伸进她的衣襟,隔着肚兜抚摸饱满的嫩乳,拇指有意地按摩着乳尖。

    挑起春情,她的思绪立刻就被他占据,情不自禁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软在他身上,舌吻的间隙,意有所指地回答:好。

    然后又与他吻到一处,两个人相拥着,倒进床帏深处,自是一番云雨欢情。

    而距离无隐山庄不过几十里的庆云镇上,一位结束了一天劳作的农民晚间归家的路上,路过一片矮树丛,无意瞥见了什么东西。

    他本来以为路边生长的一簇野花,但又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走出几步,他又折返回来,扒开遮挡的矮树丛,赫然看见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正想着这人怎么不知羞耻,赤身裸体睡在野外,突然看见这个人的脸。

    整张脸呈血红色,两颗眼珠子暴突在外,嘴部只剩一个大洞,妖魔一般可怖至极竟是整张脸皮都被人撕掉了。

    农民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尿裤子,叫都叫不出来,没命似的连滚带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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