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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炘

    

【人外】炘



    遇(欲)

    那只大猫一定有古怪!

    *

    我是在一家小小的蓝调酒吧再次遇上他的。

    *

    身为冒险者每天都风里来雨里去的,自然会在任务间隙的闲暇之余,在城镇当地,寻一家合口味的店,喝上一杯,或是多付上几枚金币,指名一位顺眼的店员,陪伴左右,打发几个小时之后,回旅店,舒舒服服泡个澡,睡一觉,再继续旅行。

    遇上得了眼缘的,多付上几倍的价格,把人带走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毕竟兔子寂寞了是会死掉的。

    当然,我并不是什么真的兔子,只是我的种族天生带着一对兔耳。

    但是这对耳朵的长度总是会让身为冒险者的我有些烦恼,遇上低矮的洞xue,难免要被石头蹭去几撮耳朵毛

    *

    那一天的傍晚,在招募板上看到了不起眼的小广告,我准确无误的找到地址,成功踏进了气氛不错的昏暗酒吧,那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谢过了请我喝酒的精灵族姑娘之后,我一个人坐到了吧台边发呆。

    或许是旅行太过疲惫,也不知是蛋奶酒的酒精度数被黑心的老板调得太高,我发呆的入神程度比我自己预期的要高太多,以至于在某个时间身边多了一位戴着兜帽一身白衣忍者打扮的酒客我都没有察觉到。

    而这件事对身为冒险者的我来说是多么的失态。

    *

    安坐于吧台椅上的他倒是很安静,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晃动着身后那条细长的白色的猫尾。

    我承认我对于毛绒绒的生物,尤其是这类猫科的,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痴迷。

    尽管脑内叫嚣着想要揪住那条不停左右摇摆的尾巴,但我还是面无表情地只低头用眼睛抚摸了一遍看起来柔软顺滑的绒毛,就不再看那让人心痒难耐的部分了。

    毕竟我的视线可能不怎么礼貌甚至会很露骨

    可当他同样要了一杯蛋奶酒,在酒杯摆到面前并且脱下兜帽,露出一头莹白细碎的短发和尖尖的猫耳时,我的心脏还是不顾意愿地多跳了两下,只是脸上没有增加任何多余的表情。

    这不是我入住的和风旅馆的老板么?

    应该是巧合吧。

    我试图说服自己。

    他的视线在这恰当的时机望了过来,浅浅淡淡的,是萨城外近海的颜色。

    之前办理入住手续时,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漂亮的蓝色呢?

    还是他穿着和服,端着公式化笑容时,太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清秀样貌了?

    我想他或许是喜欢在某些时候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刚才那条晃得人心痒的尾巴又怎么解释

    在我试图甩开一些奇奇怪怪的思绪时,他开口了,嗓音像泡过了蜂蜜酒一样温柔,语调不急不缓,还容易醉人。

    「客人这么晚还不回旅馆休息吗?」

    你为了让我回去睡觉,竟然追到这里来了吗?东方之都的冒险者旅馆还带这种服务?我是不是应该对他说一声不愧是礼仪之邦,服务至上

    「我想我有心事,所以需要喝一杯。」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那淡淡的海色,看多了容易沉迷。

    就像那一次进了萨城,我差点失手在了交接送货任务的房产商手里,被忽悠着用完我所有的积蓄,买下一栋临海的房子。

    我当时真的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险些就断送了我未来的冒险旅程。

    幸好我的荷包里少了几百金币,不然我的余生就必须得在海边钓鱼养老了。

    「原来是这样。是旅行不顺利吗?」

    「倒也不是大概是寂寞了吧」

    我脑中划过同伴被可爱猫娘牵走的身影,等意识到自己随口说完的话就后悔了,然后在心里把责任毫无负担地推给了酒味香醇的蛋奶酒。

    「那我陪你吧。也许就不寂寞了。」

    「」

    「要试试吗?」

    「好吧。」

    在眼角余光晃动的猫尾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所以我就这么答应了。

    真是欠思考

    *

    白色的大猫叫炘。

    大约是来自东方之都古语里的那个字。

    扬光曜之燎烛兮,乘景炎之炘炘。

    但他本人似乎和这个字一点都不像,反倒是给我一种温润似水的感觉,可又不完全是。

    至少在床上,他肯定不是。

    从上方锁定住我的视线炽热guntang,连那片海似乎都像是被日落镀上了一层浅金色。汗珠从额际滑过脸庞,勾勒出好看的轮廓,抿着的两片唇瓣,薄薄的,透出浅浅一层粉。

    垂落的发辫轻轻扫过我的锁骨,像在安抚被他留在那里的吻痕。

    身体跟着有规律的沉浮,叫嚣着的空虚也被一一填满。

    我咬着手背的手被他拉开按在了头侧,修长的手指扣住了我每一根指节,一时间竟有了一种被亲密恋人圈在身下疼爱的错觉。

    下意识地偏开头避开了他可能落下的亲吻。

    他没有恼,只是进攻的方式更凶狠了。

    狠得我都担心那些糅杂在一起的情欲会顺着糜乱的声音,透过纸窗泄露给屋外满开的樱花,徒惹得那些羞红的粉嫩花瓣纷纷抖落枝头,成了一地春泥。

    他抖了抖尖尖的猫耳,柔软的绒毛在晕黄的光线下,根根竖立,只是看着就让人心痒。我挣脱开一只手,捏了上去,绒毛欢喜地簇拥进掌心里,围绕在我指间。

    大猫微眯起眼,兴奋地舔过嘴角,有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森白又锐利的虎牙,他抓下我乱揉他耳朵的手,从指尖一直嗅到掌根,薄唇贴着手腕细细摩挲。

    彼时,他拉长的眼尾勾勒出的弧度,竟比狐妖还要惑人。

    尖锐的触感抵上了手腕细嫩的肌肤,抓回了我躲避开的视线,坚硬的牙齿轻咬着腕部,他的眼神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只是腰身自然浮起,全副心神直冲云霄的我,并没来得及看清。

    迷迷糊糊的瘫软着身体被桎梏进一个火热的怀抱里,对于他把我那对碍事的兔耳舔咬得湿漉漉都快滴水的行为,根本无力反抗。

    就只记得深夜最后那一次,充分展现了大猫喜好的激烈的结束方式。

    后颈被咬出个整齐的牙印,即使欲望得到了释放,还一脸餍足地舔着他留在我后背的印记,抱着我的腰,迟迟不肯出来。

    要不是我实在困得要命,我想我一定会把他从床铺里赶出去。

    否则也不至于被抱着睡了整晚,早上想偷溜起床又被浅眠的大猫拖回去折腾了一次,还错过了那天冒险者工会发布任务的时间,导致合适我的任务一个都没接到

    簇(醋)

    午餐是在旅馆房间里,舒舒服服地享用了一顿牛rou火锅。

    东方之都的美食在各城市之间被奉为上品,我没有拒绝老板为了赔偿我错过招募而请客的邀约。

    事实上,仅仅是炘一脸诚恳的歉意,压低嗓音说着自己昨晚逾矩了,我就当场挥挥手说了一声,其实我很愉悦,不用太在意。

    当然,能外加一顿火锅是更好的。

    老板亲自陪着我享用了美食,替我拌了鸡蛋,手法娴熟。

    一大半的牛rou都进了我的肚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坚持又给我添了一碗热腾腾的乌冬。

    等我捂着小肚子,很破坏形象地打了饱嗝,他才轻声红着脸说了一句,不忍心看我这么瘦,想让我多吃一点,好有力气做任务。

    有力气?

    嗯什么样的力气需要你红着脸说?!

    看在饭后的无花果奶冻很甜,还有临出门时,被塞进手里的金平糖的份上,就算了。

    *

    午间,收到了同伴的召唤。

    高大的龙男身边依偎着可人的猫娘,给我填饱的胃里又无形塞进一把狗粮。

    面瘫的家伙一点自觉也没有,拉着一起在茶屋里坐着休息,闲聊之余,生出点曾经结队过的友谊情分来,分了狩猎任务给可怜巴巴的我,不然这段时间在这里的住宿费都要成问题。

    毕竟积蓄可不能乱用。

    *

    猎物奄奄一息还差最后一击致命之前,一切都很顺利。

    我手中的细剑亮起白光时,却遭遇了一阵剧痛。

    从背后射来的箭矢破空的声音被魔法咏唱的密语掩盖,直接刺进了肩胛骨。

    我没有带同伴一起,这是个失误,但我不想打扰他们的体贴并不是我的错,却会要了我的命。

    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吧。

    我和我的猎物一同倒在了沾满晨露的青草地上,一同喘着粗气。

    耳边是皮靴踩烂草丛的声响。

    听脚步声,有至少五个人。

    想起临出城前,老板还对我说过小心盗猎者的偷袭,我没太在意,毕竟我接的只是最低的C级狩猎任务,比起猎物本身,可能还是我更值钱一些

    皮肤黝黑的人类男性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我身旁,蹲下身,掐着我的下巴,左右仔细看了看,像在看一件待卖的商品。

    他扯着胜利的笑,看起来猥琐又恶心。

    看起来货色不错,应该能在黑市卖个好价钱。

    再把你卖了之前,不如我们一起来找点乐子怎么样?听说你们族人技术都很棒,上次去的那家风俗店里的娘们可是sao得不行。

    箭矢上涂满的麻痹毒素让我动弹不得,微微侧着身体躺在地上任人蹂躏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

    我瞪着那个满脸胡渣的人类,想骂的脏话统统憋在心里。气得我涨红了一张脸,也把那恶心的家伙逗笑了。

    这副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他放开了我的下巴,手指顺着脖颈滑了下去,毫无章法的隔着罩衫用力揉捏着,只是想让我感受疼痛并就此屈服。

    他的人类同伙就站在四周围观,警戒心都被他下流的行为降到了生存线以下。

    在野外,谁才是猎物,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知晓。

    这里即是冒险者的天堂,也是埋葬生命的地狱。

    一道难以捕捉的白影最先从我眼前闪过。

    男人的手臂落在了草地上,架在脖子上的那玩意随着他消失的笑容,不知去向。

    迅速蔓延开的大量血腥气呛得我快要窒息,从血管里喷涌而出的粘稠液体溅了我一头一脸,雪白的耳朵毛都沾满了这恶心的味道,弄得我想吐

    哀嚎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让这处密林外的草坪彻底淹没在了血色之中。

    睫毛上挂了血珠,我眨了眨眼,动了动手指,想爬起身,可依旧使不上力气,更不要提伸手到背后拔出那根羽箭了。

    光影闪动间,看到了正前方那抹庞大的身影,遮蔽了斜照而下的阳光。

    霜白的狮族一身黑色虎纹,头上蓬松的鬃毛,油光发亮,只是在鬃毛发尾被挑染上了丝丝绯色,突兀得妖冶。

    他手中还抓着一个盗猎者的脖颈,似乎没有费什么力就扭断了那人的生机。微微侧看过来的脸,眉头蹙紧,双目狰狞,龇着细长的獠牙,嗜血的兽性被激发堆得满脸都是还不自知。

    可在对上我的视线时,闪过一丝错愕,便飞快收敛了杀意,丢开了尸体,看似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忍一忍。」

    话音尚未落地,背后的箭就被拔了出来,应该是毒素的关系,我并没觉得太疼。可能是怕我看见什么糟糕的画面,他把箭丢得老远。一时间我竟然在这陌生的狮族眼里看到了名为温柔的情绪,金色的竖瞳背着光,眸光渐渐变得柔和,且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别怕,我带你回去。」

    他的嗓音要低沉的多,像山顶寺庙里敲响的晚钟,悠扬悦耳。

    只是熟悉的不急不缓的语调让我想起了另一只大猫

    比他小上两个size的大猫

    能一掌送走一个盗猎者的狮爪朝我伸了过来,我出于本能的往后瑟缩了一点距离,虽然还不能行动自如,但我已经有了一点挣扎的力气。

    「我自己可以。」

    我避开了他眼里的失落,垂眸,努力用手撑起身体,跪坐起身喘息着。只要再一点时间,应该就能恢复行动力,毕竟我可不是脆弱的人类。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炘。」

    「」

    我脑子里只闪过一句,你哪里像炘了,分明是个骗子。

    歪过头,仔细看了看他那张充满狮族特色的兽脸,虽然在兽族里,也算是眉清目秀,可怎么看也和半兽人型的大猫不是一个品种。

    「只是禁术罢了。为了救你,最近两个月都只能维持这个形态了」

    他抓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柔声解释道。

    「为了开店,不能总是暴露出本体,会吓到客人。」

    我抹了一把滴下下巴的血,脑子里飘过一堆骗子混蛋流氓之类的形容,最后吐出一句。

    「谢谢。」

    *

    最后我还是被炘抱回了旅馆。

    哪怕我在他怀里揪着他的毛,说我腿没断,他也依旧温柔不失强势的不肯放我下地。

    甚至直接把我抱进了温泉男汤,把一众泡汤喝酒谈天的客人吓得当场捂着大鸟小鸟奔出了浴池。然而这么壮观的景象,他硬是遮着我的眼睛,该看不该看的统统都没看见。

    温泉边的淋浴场里,我被剥了个精光,按坐在木制小凳子上,捂着胸,如同一只待宰的鹌鹑。

    他坐在我身后,将后背的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之后,一圈一圈从上臂到肩膀再穿过胸前和肋下小心地缠裹上绷带。

    我看不到他在我背后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但我胸前被勒得更大更挺翘的两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剩下清洗的工作,我实在不想让他动手,不管有没有过之前的那一夜,我们都不是那种关系,可炘似乎根本不在意。

    「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洗吗?」

    「你受伤了,不方便。」

    他说的没错,我的右手现在一动就疼的头皮要炸裂。

    「那你找个女店员来给我洗。」

    「我店里没有女店员。」

    炘睁着眼说着瞎话,迎宾的其中一个店员可是和我一样的兔娘,区别仅仅是肤色和族群不同。

    他拦腰一把捞过我企图逃跑的身体,轻松的把我横着按趴在他大腿上,胸前的柔软压在紧实的肌rou上,偏偏我一动弹,敏感的莓果就会蹭过他身上浓密的白毛,简直是折磨。

    「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用双手双脚撑起点身体,想减少接触,可被他一按腰窝,又软的趴了下去,像片沾了水的海苔。

    「我在和你讲道理。我会替你洗干净的。」

    带着甜腻桃香的洗剂被揉在了我的头发和耳朵上,大手轻轻按摩着头皮,居然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如果不是趴着的姿势太难受,换成平躺的话,我现在已经合上眼睡过去了。

    但为了不让伤口进水,就只能用这令我羞耻的要命的姿势,撅着屁股趴着。

    洗干净的长发垂下肩头,他灼热的手掌握上了耳廓,用着细腻温柔的手法来回抚摸着我头顶那对长长的耳朵。

    绒毛被一一清理干净露出了原本的白,耳尖缀着浅浅一层灰色。

    接着身体被热毛巾来回擦拭了几遍,洗去了一身污迹,恢复了原本的白皙。

    他把我从腿上捞起来,让我扶着淋浴场的石壁,背对着他站好。我想说自己洗来着,然而被他温柔的眼神望过来,不知道怎么就怂了

    低下头就看见他拿着浸湿的热毛巾从我胸前擦过。他掌心的温度似乎都比热毛巾高出几度,直接烫得我弯腰瑟缩了一下。弓起的腰窝触碰到了灼热的坚挺,又吓得我立刻挺直了背。

    低低的笑声划过耳畔,就贴着颈侧。他的鬃毛蹭在皮肤上,酥酥痒痒的。

    湿热的毛巾擦拭过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动作轻柔且细致,与他现在那高壮魁梧的样子一点都不搭。

    原本需要两只手的工作,如今他一只手就能拢起胸前那两团柔软,看着是在做清洁,又用着让我心浮气躁的手法揉弄着。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可也令游移在全身的触感变得愈加清晰。

    心脏不可控地狂跳着,为了不陷入某种欲望中不可自拔,我翻来覆去的开始回味起今天的事,总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

    「你为什么要斩了他的胳膊?」

    「他不该拿脏手碰你。」

    「其他几个人都只是拧了脖子,偏偏只有那人死的时候溅了我一身血炘,你是不是故意的?」

    「嘛」

    当他替我洗干净,大手离开了我的腰,我转头看着他的鎏金色的眼瞳。

    「你一直就在附近,而且知道有盗猎者会出没。」

    没有用疑问句,而是万分肯定。

    「嗯,是的。」

    我眯了眯眼,看着他没有任何歉意的表情,动了火气,不想在多说什么,站起来就往外走。

    可还没走到一步,就被拽住手臂,跌坐进了坚硬的怀抱里。

    狮子的力量不是我一只受了伤的兔子可以撼动的。

    加诸在身体的桎梏太过紧密。

    双手的手腕被单手钳制在了身后,肩膀在扭动之际,疼得逼出几滴生理泪水。

    他的手臂穿过膝弯,把我的腿抬得比上身还高,导致我不倚靠在他的怀里就会失去平衡,然后仰面跌倒在石块拼接成的地面上。

    「你」

    有什么毛绒绒的扫过了大腿内侧,吓得我僵硬了身体。

    「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安静下来听我说话。」

    炘低头亲昵地舔了舔我的脸颊,带着细小倒刺的舌苔擦过皮肤的感觉带来一阵难以抗拒的战栗。

    「你想说就说,拿东西顶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有些控制不住。」

    「」

    形同实质的视线从我的脸顺着脖颈,沿着凹凸有致的酮体线条一直爱抚到高高抬起的脚趾,最后又与我羞窘的目光对上,分不清在他眼里的我,究竟是一道美味,还是另一层意义上的美味。

    此刻的我就像被他用舌头上上下下舔过一遍一样,全身浮起了粉色。

    而我的长耳朵和灰白相间的长发还滴着水,甚至在并拢的腿间积攒起小小的三角形的水洼。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这不」

    他吻下来时,我以为自己要被吃了

    瞪圆了眼睛,咽下了拒绝的话,他的獠牙正厮摩着我薄薄的唇瓣,耳朵兴奋地抖动了几下。

    「宝贝儿,张嘴。」

    这是我们之间第一个亲吻,却不是在他人型的时候

    口腔被宽大柔软的舌头塞满了,卷着我的舌尖纠缠不休。

    只有喉咙里勉强还能发出一点快要窒息了的呜咽声。

    更糟糕的是身下那痒到骨子里的侵入在他持续加深这个亲吻时,愈演愈烈。

    那是他的尾巴。

    狮子特有的尾巴尖端的毛簇上下来回扫过腿心,在饱满的花瓣,密闭着的缝隙上撩拨个不停,很快就令湿润溢出了体外,沾得黑毛水润发亮。

    「你好甜,怎么吃都吃不够。」

    他轻轻舔去了挂在我嘴角来不及吞咽下的晶莹,鎏金色的竖瞳浸满了欲望,蛊惑着我的神智。

    只是那股深沉的欲望里还混着其他的危险。

    「不过你看着那个男人时,寂寞得要死掉的眼神,我不喜欢。」

    当我还在思考着他说的男人到底是哪个时,胸前被绷带勒出的高耸柔软就被含进了那张大嘴里,朱果被火辣辣的触感包围,娇嫩的绵软紧贴着锐利的兽牙

    我仰着头,从喉间漏出的娇娇柔柔的声音,说不清到底是太过恐惧,还是太过刺激所带来的愉悦。

    「炘在吃我同伴的醋?」

    害怕就此沉沦下去,只能分出点心神,将话题继续下去,说不定能让他恢复些理智,免得我今天再也走不出去这间温泉浴场。

    倒也不担心会有人闯进来看见什么,因为他家的店员早就识了眼色,在外面挂好了清扫中的牌子

    「可他都有女朋友了。你你轻点唔」

    「他有没有都无关紧要。我只想要你看着我。」

    胸前沟壑里缠绕的白色绷带被津液晕染出一小滩深色,朱果颤颤巍巍的站立于雪峰之上,像颗裹满了透明糖浆的樱桃,雪白的皮肤上还留下了浅浅的齿痕。

    炘放开了我的手腕,托起我的身体让我跨坐到了他腿上,比之前粗大了不知道多少的硬物就顶着湿润的溪谷,那里已经被他尾巴的毛簇爱抚得潮涌泛滥。

    「别我还伤着!至少等我好了,你再」

    他笑着站起身,只一手箍住我的腰。

    右手使不上力气的我不得不用左手死命挂住他的脖子,腿紧紧缠在他腰上,才能不掉下去,可顶在身下的物什也因此浅浅地刺进去了一些。

    「知道自己伤了,就乖乖留在这里。而且因为救你,我现在的样子不太适合待客,所以你得负责接替我的工作。」

    炘咬着我的耳根,粗重的吐息喷洒在耳朵里,软得我都快挂不住了,本就没太多力气,这下更是往下滑去,身体像是要被劈成两半一样强行撑开。

    「啊啊」

    「全部吃下去了呢。宝贝儿~」

    「太撑了你放我下去」

    我试图扭动的身体,反而让自己嵌的更深了。

    他这时候倒是知道要听我的话,松开了一些手臂,任凭着我自由下落把自己钉在了他身上。

    叫声淹没在他的深吻中,我像块被他拥在怀里浸满了水的海绵,捣弄了几下,丰沛的水液就满溢了出来,黏黏腻腻的沾满了他缀着黑色虎纹的雪白皮毛。

    手掌沿着后腰的脊椎来回抚摸,感觉自己像被揉进了一只黑白色的毛团子里。

    细密的绒毛紧贴着汁液横流的溪谷,意识被一波波浪潮碾得支离破碎。

    没有平日里那温和从容,也不待片刻停歇。

    狮族的凶兽本性完完全全暴露,连鎏金色的眸子都似乎染上了血色。

    「真想把你锁在家里。你现在的表情,怎么可以再让其他人看见呢~」

    獠牙摩挲着细嫩的脖颈,让身体不住地战栗。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他眼里想要将我一口吞下去的欲望是那样的不加掩饰。

    贯穿身体的硬物抵在了最深处,他给了我一个有史以来最深情的拥抱。

    将身心都一并填满。

    餍足了的大猫把下颚蹭着我的肩膀,听着瘫软的我在他耳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毛都团在一起了。」

    「洗洗干净不就好了。」

    撒娇柔软的口吻和身下埋着的凶物一点都不搭边。

    粗长的尾巴带着毛簇还兴奋地拍着我被他揉红了的屁股。

    「那轮到宝贝儿你给我洗了。」

    「」

    *

    再后来,我就从柜台外的旅人,变成了柜台里的看板

    那个说着自己不能待客的大猫就站在身侧,依旧是那副专业的温和笑容,也总有那么几个女客喜欢趴在柜台上,朝他抛媚眼。

    我全当没看见一样,端着一张赔笑的脸。

    只不过柜台之下,总会有那么一根不老实的尾巴,挠着我的手心。

    「你倒是不在意。」

    「狮子本来就是一夫多妻。」

    「这习俗得改。就从你开始吧。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