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雪.北國篇(下)
京之雪.北國篇(下)
北國篇(下) 兩人並未在東京車站停留多久,他牽著涼花去參觀傳說中的「八重洲口商店街吸菸處」,只待了一根菸不到的時間涼花就直接逃竄而出。 「了不起吧?就我所知也只有桃園機場的吸菸處可以相比擬。聽說迪士尼樂園抽菸的地方也相當夢幻,有機會真想過去拜見一下啊。」 「少來。」一條涼花擤著鼻子,那又窄又小的地方讓她的身體本能地起了抗拒反應,「您到那邊只是為了吐槽吧,大概會寫一篇文章聊聊迪士尼的真正仙境之類的。但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確挺有參觀價值」 開門,輪流進去等死,一次上限五人。 而裡面的人總是雙眼無神,只是無意義地吞吐著。或許是為了接下來的工作,又或許是為了更晚的應酬,他只來這邊三次,沒辦法理解來來去去的吸菸者,但他卻相當清楚自己不喜歡這裡 不喜歡把人逼成這樣的東京。 視為觀光地的八重洲商店街吸菸處已經逛完,兩人也不再浪費時間,繞了點路稍微花點時間排隊買些土產便前往新幹線的搭乘處當年他也是這麼走過去的,只是狼狽許多。 儘管夜行巴士對身體還有心理依舊造成了些許的負擔,但畢竟一路上有涼花相陪準備也比前次充分,這次也不需要再讀什麼,他便索性掏出一台任O堂Switch打發這閒暇時光。 「是Switch啊」 「嗯,是任O堂的Switch不是那個Switch。妳要玩嗎?」 「來吧來吧,之前不過是因為本小姐不熟悉電玩遊戲罷了。五戰三勝,我贏的話您晚上要好好打我屁股,您贏的話晚上可以好好打我屁股。」 他呵呵兩聲,然後無情地將少女擊潰。涼花不服提出上訴,屢戰屢敗,最後很乾脆地掏出剛剛買的土產拆封決定轉移那個人的注意力。 「這東西過於討好人了。」 「您說這句話的時候真有我們京都人的風範。」 「把好吃又兼具同質性的要素集合在一起,只要腦子不差當然不會做出多難吃的東西,但這樣的恐怖平衡猶如空中樓閣,單吃一塊還行,吃多了必然生厭。」 「我是不是也該評上幾句才能不墮一條家的名聲?」 「妳繼續胡說八道的話我不介意再玩一次,尿布少女。」 一條涼花選擇沉默。 陸陸續續把幾個人氣頗高的土產拆封,但得到的評語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尚可」、「不怎樣」、「沒有排隊的價值」、「東O人都是白O嗎?這種東西轉手至少賣兩倍?」、「不知道嘯月下個月會是什麼作品」、「想吃カシヤ的秋季限定」、「回去京都之後先去直正買蕨餅吧」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土生土長的京都少女注視著這一切,默默覺得「機掰的京都人」這句評語還真是有道理。 新幹線的速度很快。 這次他不用看書,也不用在旅途中煩惱房間該怎麼訂,又有一個能聊天可玩賞的小蘿莉在一旁,從東京出發抵達青森也不過只需要兩個小時。當列車停下的時候他瞬間覺得有些恍惚,但很快便被手心傳來的溫度驅散了。 他微微一笑,牽著涼花下車。 東北可謂真正的寒帶雪國,在轉乘其他電車的路上便能看到針葉林成片出現。他是第二次看到這樣的風景,雀躍不比當年,但對涼花這個人生前十四年全都鎖在京都的少女來說眼前的景色可謂極其具有衝擊力,他默默把她牽到電車最前頭,方便她觀看路旁風景。 即使電車不算老舊,但行經之處依舊充滿著樸實的田園氣息,時而千樹成林、時而稻田滿綠,偶爾穿行隧道之間,所見所聞和京都大有不同。 看著稍微有些雀躍的涼花,他想到自己小時候似乎也是如此;搭過不知道多少次飛機去過不知道多少個國家,但就連買張火車票到桃園都窘迫不知所措的自己。 從新青森坐到青森,再從青森轉往五所川原,然後還得再轉一次車才終於抵達他們的目的地金木町。 太宰治的出生之處。 津輕鐵道並不是新式的電車,而是稍微老舊的型號;只有簡單的一節車廂,隨著不同季節而有所變化,冬天時會在車廂中烤魷魚,但秋天正午就只有簡單的塗鴉裝飾,傍晚才會有蟲鳴相伴。 雖然才九月初,但青森已經轉涼,儘管太陽高掛也無法驅散寒風的冷意,下車之後他便讓涼花穿上外套撐起陽傘,牽著她的手往斜陽館而去。 不知從何開始,他們便自然地以沉默相對。 偶爾一起看些景色,也會和車掌小姐聊些小事情,但彼此之間卻不開口,要下達什麼指令時也是以手勢示意居多。 即使下了車也沒有中斷這份安靜。 走進斜陽館,付了參觀費,他帶著她老實地走了一圈,她想停下腳步駐足時他在旁邊稍待,而他因為幾張照片再次陷入沉默時她也不發一語,只是陪伴。 他知道自己情緒不高的原因,涼花也相當清楚。 一棟老式洋房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逛完之後他們也沒有多逗留,他在對面的觀光物產館外面簡單抽了兩根菸之後便走回金木站。 天色漸暗,但他們仍舊必須等待這裡的電車都是以半小時起跳的,最晚只開到六點,趕不上車的話這裡完全沒有其他選項,或許只能在野外住上一天。 對面穿著制服的兩名少年正用著津輕腔在對話,口音相當明顯。 「是不是比我敘述得還要讓妳意外?」 涼花沉默,點了點頭。這裡雖是太宰治的故鄉,近幾年也因為幾部翻玩作品再度燃起熱潮,但很顯然這位或許在所有日本人心中名氣最響的作家並沒有辦法影響百年後的故鄉。有以他為名的紀念館,有以他為名的土產,但這些東西不過就只是勉強續命的垂死掙扎這座小鎮,某方面而言已經死了。 去程只有他們和另一對老夫婦。 回程也不過多了兩三個中學生。 整座金木町除了物產館和斜陽館之外,甚至連其他半間營業中的商店也沒有,至於路上的行人涼花覺得這裡或許是喪屍類影視作品最安全的那種地方。 「那年我來到這裡,看到的便是這樣頹敗的金木町、連錢湯都沒有的金木町。我回到東京,去看他的墓碑,去看他的沙龍,和他老家也差不多冷清。記得那年還剛好是文豪O犬動畫化而大熱門的時代,但不過如此。」 一條涼花再次沉默。 「所有人提起他的時候總是談到,但他的人生哪是一部小說就能說完的?我那時候帶著迷茫和焦慮來到青森,因寒風和驟雨而不知所措,最後看到他老家變成這樣之後只能沉默以對。一開始是以為能在這裡找到某些答案的,但最後只是把炸彈帶回京都」 「帶回艾利緹,然後我們再次相遇不,是我單方面重遇了您。而且這次您路上沒拉肚子,在夜行巴士上也休息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在新幹線上第一次翻看那部書,旅館訂好了電車時間查好了,您和當年已經不同。」 「東京車站碰到的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那明天我們便回京都。」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而電車也終於到來。 回到青森站時已經入夜。 訂好的旅館離車站不遠,走上一小段路就到,旅館管理主是對老夫婦,看到他時似乎是對他的輪廓還有些印象稍微攀談了幾句,還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拐帶少女出門這讓涼花在簽名的時候開開心心地把李涼花三個字填上去,說自己是他的meimei。 他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但這次重回青森和東京多少對他的心情有所影響,沒辦法那麼快平復,放好行李之後便找了個藉口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些小東西,不允許涼花跟過來。 涼花點頭應是。 太宰治是太宰治。 但大家所認知的太宰治卻不是真正的太宰治。 他們只是把一句「生而為人,我很抱歉」高懸於天,卻從未思考過他人生的矛盾還有徬徨,然後開心地消費著這一切。 有幾件事他沒和涼花說,那年去程的電車只有他一個人而已;還有那年在東京車站看到的一片藍布。沒有人停下腳步,沒有人看到之後而自省,除了冷漠之外剩下的只有麻木。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那生為齒輪不知所謂讓這殺人機器繼續運轉的你們呢? 待在京都的自己也不過只是逃避罷了,躲在涼花背後出謀劃策提點個幾句,卻始終不敢走出京都去面對真實的日本,但這次出行卻讓他想起了很多很多,當年的青森遠比今天還要冷,雨也比今天還要大,自己一夜未眠體力早已降到谷底,又因為看到斜陽館的現狀而心神遭到衝擊,若非最後旅館主人家一句「要一起吃飯嗎?」,或許他早已投入青森灣之中。 自己對少女而言真的是有用的嗎?所謂的「主人」到底又是什麼?即使自認站在副手位時能有相當大的騰挪空間還有足夠的見識,但對她對一個還沒滿十六歲便能執掌當主一位的少女來說,這真的是必要的嗎? 不知不覺菸盒已空,咖啡牛奶亦如是。 雖然旅館房間也能抽菸,但他還是不想讓涼花聞到這種討人厭的味道;對他來說這不過是懲罰自身的道具罷了,或許還有一些習慣。 該回房間了。 他踏上階梯,總覺得心情有些複雜,幸好之前在訂房時是直接訂下一層樓兩間房不太會打擾到其他人,在旅館主也已經睡去的現在他只需要放輕腳步即可。 他往上走、往上走,直到抵達最高的四樓。 房門虛掩著,他停頓了幾秒之後才慢慢推開 一個渾身赤裸的小蘿莉像隻母狗一樣趴在床墊上。 屁xue裡塞著震動著的肛塞,雙手穿過下身將自己的rouxue盡可能撐開,一對乳夾咬著她的乳頭、脖子上的項圈似扣非扣,僅僅只是稍微圍上她在等待,等待那個唯一有資格將項圈扣上的人回來。 儘管開著空調,但和式房間卻瀰漫著一股yin靡的味道。 那屬於少女的甘美,還有少女自己的決意。 從進房為止,涼花便一直保持著這姿勢一動也不動,直到他走到她的身前,她才將頭低得更低一些,方便他把項圈扣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項圈扣起之後扯著她的頭髮,兩人雙眼對視。 「妳等了我多久?」 「從被您救起的那一天算起,等到涼花身死為止。」 「妳知道我在下面抽菸的時候想著什麼?」 「涼花清楚,也知道現在的您才不會有半點仁慈。」 他輕輕笑了一下。 妳說的都對,但我討厭這種挑釁。 一排道具並列放在一旁,稍微思索之後拿起了一支簡單的木拍,然後少女便像是要討好他似地立刻變換了姿勢。一樣還是跪趴,但現在屁股正對著,而他的腳則是理所當然地踩著她的頭。 他開始揮擊。 她開始報數,開始呻吟,開始輕呼,直到紅腫、瘀青為止,直到yin水大量留下為止。 他把拍子一丟,略過平常撫摸她臀瓣讓她稍緩一些的步驟,走到她的面前,老樣子,挑下巴,扯頭髮。 「知道為什麼這幾年無論如何我都沒有cao妳的屁xue跟xiaoxue嗎?」 「您在等賤狗反悔,您給了我這個機會。」 「還有呢?」 「無聊的法律因素吧。」 「那妳為什麼覺得今天我會願意往下做?」 「以臺灣的法律來考量的話就沒問題了。」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段沉默比之前都還要長。 終於,他像是想通了什麼,緩緩向後仰,躺在床墊上。 「過來吧。」 涼花順從地將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像隻小狗一樣輕輕舔舐著他的臉,他的嘴,他的脖子;然後手口並用,用最快的速度、最順從的方式將他的衣褲退去,整齊地摺好後放在一旁。 然後,她再一次像隻母狗一樣跪趴在他的面前,就如同剛進門時他所見到的那樣,就如同很多年前涼花闖入他生活時那樣。 他將繩子繫上項圈,他將肛塞取出。 全根盡沒。 他不知道自己發洩了幾次才終於恢復理智,但少女身上傳來的濃厚氣味卻讓他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雖然這幾年一直都有用其他方式宣洩,但果然只有這種方式才是最直接的沒意義而且愚蠢地以雄性氣味劃分地盤的做法。 處女的鮮血、齒痕、手印、大量的jingye、乾掉的jingye、兩人的汗水讓和室瀰漫著色情的氣味,他才剛剛恢復理智沒多久就感覺到自己的陰莖又再次挺立。 「不不不這次真的不行了,前面跟後面都不行了。」她閉著眼睛在他懷裡輕輕搖頭。 他笑了一下。 不過既然理智已經恢復,那也沒必要繼續處理自己高昂的性慾了。 他把手摟得更緊一些,讓兩人貼合得更加緊密。 妳又拯救了我一次。 「累成這樣,明天就取消早上的市場行,直接睡到退房再去吃蛋糕吧?」 「吃東西的事以您這個假京都人為主,涼花從未擔心煩惱過。不過這次就別在青森港那裡吃了吧?雖然我也挺想看看您追逐垃圾直到摔倒的蠢萌模樣,但在涼花面前摔倒的話我會很心疼的。」 「那就不要偷笑。」 「嘿嘿。」她偷偷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他一下。「咖啡牛奶的味道。」 「您說我要真的改名李涼花好呢還是您入贅到我們一條家好呢?真可惜您的名字不是鞭法或是消息之類的,不然以您的惡趣味就完全不用煩惱這問題了。」 「總而言之,找個機會回去吧。」 「南港?」 「對。」 「您的父母看到我會不會先罵您一句死蘿莉控?」 「不然別去?」 她聽到這句話之後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坐到他身上,連續親了好幾口確認他是在開玩笑才放下心來但以她的身軀來說「坐上來」本來就是一個相當邪惡危險的信號,本來已經稍微消退的陰莖立刻又硬挺,這讓身體接近枯竭的他和她都再次感受到彼此的沉重呼吸。 「這次就溫柔點抱著做?」 「您明天別欺負我就好,涼花要休養至少一天。」 「好。」他將涼花放下,側著將她抱入懷中。「回老家之後」 我們就結婚吧。 在進入她體內之前,他們異口同聲說道。 京之雪北國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