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阴一寸金
一寸光阴一寸金
送走情敌,邓熙和食欲大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光盘行动。 如果再来点饭后水果就好了。 走出食堂,夏风拂面,她打出个响亮的饱嗝,心生感慨,接着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手伸向他。 徐清晏不动,干嘛。 她谄媚地笑:黑布林你不是还没吃嘛?先给我吃了,回头我加倍还你。 水果都能借的,他不屑地撇嘴:不需要。 也不想给她。 一个果子而已,熙和搞不懂了,为什么 收了一下午也不吃,留着供奉起来吗? 不为什么。 少年侧头注视她,微挑起的嘴角有一丝坏,凉凉地回答:不想给你。 邓熙和抓住他的手摇一摇,求求你了,给我吧。 不给。 她有多想要,他拒绝得就有多干脆。 她不依不饶:给嘛给嘛,我真的很想要 不给。 两个人边走边争论一个果子的去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路人听到,这时旁边经过一对情侣,朝他们投来暧昧的眼神。 给我。 不给。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默默打住了话头。 徐清晏是尴尬,而邓熙和是激动,无形中又把人调戏了一回。 但是,她也必须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就只是想吃你的水果而已。 刻意停顿,似乎是在强调想吃的是水果。 徐清晏冷斥:闭嘴。 她左右摆头拒绝,朝他伸手。 徐清晏烦躁地撸把头发,用力抓住人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 去哪里? 她要的只是一个果子而已。 少废话。 校园超市里,邓熙和左手拿着雪糕,右手拿一瓶酸奶,胳膊肘蹭旁边的人,还有菠萝,哈密瓜,都要一份,等会当宵夜吃。 徐清晏拧眉,看她微微撑起的肚皮。 熙和羞涩地笑:你们学校的东西太好吃了 呵,敢情还成他的错了。 徐清晏各拿上一盒哈密瓜和菠萝去付款,吃不完要你好看。 放心放心,绝对吃得下。 她信心满满地保证,跟在他后面排队结账,说:你把账单记好,等下个月我生活费到了,跟课时费一块结算给你。 哦。 他满脸嘲弄。 我说真的。 熙和指天发誓:我如果说话不算话,就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闻言,他的目光落在她脑袋上,似乎是在考量将其当球踢的可行性,几秒后嘴角一扬,拎东西出了超市。 去教学楼的路上,她边走边吃。 就不能到教室了再吃吗? 她不赞同地摇头:我在路上抓紧时间吃,等到教室就可以投入学习了呀。 一寸光阴一寸金。 徐清晏望天,竟无法反驳。 可事实证明,她到了教室照样在吃。 原先呆的教室有人了,两人换了间一楼的教室。 一坐下,她就开始拆水果盒子。 你不是说要当宵夜吗? 冰镇过的哈密瓜很甜,熙和表示很满意,含糊不清地说:提前吃啊,晚上就不吃了。 她叉一块喂到他嘴边,喏,你也尝尝,很甜的。 不 他本能就拒绝,启唇时却被她趁机喂到嘴里。 她得逞地笑,好了,你也吃了,不许说我吃独食。 他是这个意思吗? 徐清晏无语,拿出课本打开,边咀嚼咽下到嘴的食物,打定主意不再管她。 这个题怎么做? 没忘记还有学习的重任,熙和边吃水果边翻开课本摊在他面前。 先吃完。 没关系,你讲嘛,我会听的。 她挪了挪位置离他近了点方便听讲解。 能不能让人静下心学习。 徐清晏刚想斥责,看到她一脸求知的样子,认命地拿来草稿纸给她演算。 好在是真的要他讲题,一晚上都很老实,没折腾出类似白天的幺蛾子。 不sao扰他,当然不是邓熙和放弃了或者良心发现,她只是要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今天先到这吧。 正聚精会神预习下次课内容时,他忽然出声。 熙和看看手表,惋惜不舍,现在就走了嘛? 九点还不到。 再坐一会儿嘛。 她才刚进入学习状态呢。 明天要上课。 他已经在收书,同时催她,快点。 哦 熙和慢吞吞地收拾起来,跟在他后面走出教学楼,走路心不在焉的,想着怎么再跟他多呆一会儿。 吃不吃宵夜? 路灯下,他步速渐缓。 不饿 她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吃的,否则早胖成球了。 她忽然抬头,眼神晶亮,激动地提议:你不是要送我回学校嘛,那我们走着回去吧! 从科大步行到财大,穿过整个莲花湖,至少四十分钟。 他冷漠地挥手:慢走。 不送。 那怎么行呢。 她眼疾手快地抱住他一只胳膊把人拖住,力劝道:别这么冷漠,一块走走聊聊人生嘛。 没兴趣。 熙和再换个理由:我晚饭吃多了,今天一天都坐着学习,不走回去的话等回到学校还得去cao场夜跑。 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学校前段时间出现了暴露狂,晚上会偷偷跟踪落单的女孩子,然后出其不意裤子一脱 她叙述的语气跌宕起伏,宛如亲身经历,一脸嫌弃地总结:辣眼睛哦,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女生受害了。 徐清晏垂眸,紧盯身前的人:你说真的? 她半分不心虚地点头:比真金还真。 所以你要保护好我,毕竟我现在不仅是你的前女友,还是你的乖乖学生。 乖个屁。 徐清晏自动忽略她前一句话,面色不善地说:没有下次了。 嗯嗯嗯。 至于有没有下次,那就是下次的事了。 步行去财大要穿过整个科大校园,邓熙和围在他旁边没话找话,刚好顺便参观下你们学校,省得以后迷路 邓熙和的说话声逐渐变弱,沉默。 因为整个校园,也包括之前让她丢脸的小树林。 她不说话,徐清晏更是寡言少语。 邓熙和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请让她化身空气走完这一段。 当初为什么提分手? 他忽然出声,熙和吓一跳,拍着心口扭过头去,支支吾吾地说:还能为什么,对你没兴趣了呗,我可是很善变的。 善变? 哼。 提起往事邓熙和就气不打一处来,昂着头反问:你有什么资格鄙视我呢,自己不还是一样,从头至尾都没说一句挽留的话,说白了,你当初也没多喜欢我。 甚至都不一定喜欢,只是被她烦得不行不得已答应跟她交往而已。 你就是这么想的? 徐清晏按耐住不发火。 本来就是。 邓熙和正要数落那些年他的装逼行为,忽然神色一正,什么声音? 断断续续的,若有似无的呻吟。 徐清晏也听到了,推推她的肩膀催促:什么都没有,走了。 不对,明明就有。 她侧耳倾听,猫着腰小心翼翼往树林深处走,离声源处越近动静越清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天啊,竟然在野呜呜。 徐清晏急忙捂住她嘴巴,半拉半抱将没眼力见的人拖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