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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诱惑

    

第91章 诱惑



    在满身花草浴液的淡香簇拥下,洛兰妮雅将自己抛进柔软的长椅。

    她在眼中映出色彩斑斓的华美穹顶,心底却跳过一幕幕闪回,无意再细看视野中的熟悉纹路。

    说真的,她都已经暂时放弃了探寻那个过于神秘的女人,打算过段时间再想想办法。

    可来自于过往的故事突然由两位知情人摆到面前,让她在得知真相的同时,猛然间意识到了某个无可辩驳的悖论知道得越多,便会产生更多的未知。

    摩根勒菲是过去的王国直属骑士团团长?还曾率领麾下的女骑士们发起武装政变?

    这对于知晓另一个故事版本的洛兰妮雅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谁也没保证过这些有着熟悉名字的人,就是那个构成了那个亚瑟王传说的角色本身。只是目前为止的认知,给她一种故事中人走进现实的错觉罢了。

    终于,第一个和既定轨迹截然不同的人物出现了!

    洛兰妮雅许多次预想过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时的反应,但挥去最初的惊讶后,她意识到自己竟兴奋得难以平静,一双明眸亮得几乎熠熠生辉。

    呼

    她深呼吸着闭眼,悄然松开了捏紧身上浴巾的手。

    于是本就有些松垮的浴巾又向下滑落了不少,乍泄出腰侧连着大腿的娇美曲线和细腻雪肤,即使仰躺也规模傲人的胸前则是被她横在那处的粉藕右臂压得微沉,整体却显出了更甚以往的诱人rou感。

    偌大的寝厅中此时并无第二双欣赏到这幕美景的眼睛。

    窗外的雪似乎比之前还大了些许,隐约可以隔着半透明的玻璃听见夜中狂风的呼啸声,与之相比屋内的温暖平静几乎是两个极端。

    她今天确实也有些累了。

    从凯和贝狄威尔处听来一个分量沉重的故事不说,在那之后为应付特里斯坦也废了她不小的劲好容易和他探讨完琴曲音律的问题吧,这人一脸的理所当然,摆出似乎要在她的休闲茶室里不眠不休进行创作的架势,还试图邀请她一起通宵。

    最后,洛兰妮雅不得不作出明天继续的承诺,这才把这位连离开都要一步三回头的大诗人打发走。

    不过不得不说每次看到他吃瘪的表情,还是十分有益于身心愉快的。

    她暗自得意地偷着乐,完全没有对自己欺负人的恶劣行径产生半点反省的自觉。

    就是不知道如果有机会把他压到身下,这个满心想着艺术创作的迟钝男人会不会错愕到呆住,然后慌乱地试图推开她?

    还是说他会像被她挤兑却不得不承认错误时的那样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央求她做出更进一步的糟糕行动?

    洛兰妮雅忽然惊醒似的睁开双眼,被自己不受控制的yin乱想象激得脸红心跳,就连浴巾下半遮半掩的身躯也染上了情动的热度。

    有些烦恼地咬了咬唇,她悄悄让身体侧躺,一手则无声地抚上胸乳不知何时已硬挺起来的小点,再度闭上眼,双颊羞红地用指尖刺激着自己的敏感部位。

    只不过是几下轻缓的慰藉而已,指缝间却已然有了湿漉漉的手感,令她浅尝欢愉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羞耻。

    这具yin乱的身体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明明还没到她最为渴望情爱的那段时日,白天的时候也能做到好好保持理智,像正常人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然而一到晚上沉眠于rou体中的情欲就像是笼中困兽般觉醒,气势汹汹地压垮了她本就糟糕的自控力。

    若不是脑袋还算清醒,洛兰妮雅真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外出随便找个男人解决这要命的yuhuo。

    没事的。

    她无声地咬着唇喘息,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欲望可以灼烧她,但休想控制她、逼迫她成为rou欲的奴隶。

    但仅仅只抚慰乳尖的动作终归还是有些不够。

    她稍微犹豫了几秒,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便向下滑去,揭开覆于胴体之上的洁白浴巾,正要前往腿间那片已经蜜水泛滥的谷地。

    就稍微,稍微摸几下

    洛兰妮雅强调似的在心里告诫自己。

    即将触及到那处娇嫩细腻的肌肤前,她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以一种轻柔但绝不容拒绝的力道,那人将那只作出自渎行为的手慢慢推至她的头顶,几乎钳制般地把人扣在了柔软的长椅上。

    小家伙,这么不听话,还想背着我先偷吃几口?

    洛兰妮雅别过脸,避开和眼前俊美男人的直接对视,颇有些掩耳盗铃的逃避性质。

    哪、哪有这不是等你等了好久嘛。

    虽说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习惯了和这个男人的缠绵性事,但每当遇到这种对方衣着完好、自己却几近赤裸的情形,洛兰妮雅总是会羞得俏脸绯红,完全与镇定自若的亚瑟是两个极端。

    说着,她还往上扯了扯那片已无多大作用的浴巾。

    浴巾并未被她扯动,反而是受到另一道外力影响,彻底离她远去。

    呜冷。突然袭来的凉意令洛兰妮雅瑟缩了一下,她只纠结了半秒,便忘了羞涩,眼巴巴望向金发碧眼的骑士王,无比可怜地张开双臂,冷,要抱抱。

    亚瑟轻笑着俯身,迎着这个软香的怀抱,低头吻上了她的雪白脖颈和形状分明的锁骨,温热的鼻息似羽毛般轻柔地落在能引起少女娇羞轻颤的敏感处。

    在黏腻湿润的舔吻即将游走至沁出甜蜜汁水的乳尖前,男人仿佛刻意使坏般停了下来。

    只是等我就能这么热情?没有想些别的什么吗?比如嗯,对了,今晚和特里斯坦卿的相处可还愉快?

    被爱抚到一半却突兀中断的失落和急迫感简直如同拷问,偏偏这个连行刑都做得如此直白的男人又一脸看不出喜怒的温柔笑意,令洛兰妮雅眼泪打转的同时又隐约觉得有点好笑。

    你吃醋了?她软软地抬手抱住了他,手下便是那一头顺柔的金色短发,触感好到她忍不住轻梳了好几下。

    这取决于你的回答,我的王后。他似乎眨了下眼,纤长的睫毛轻轻扫在她胸前的丰盈,带来微痒的触感,但用问句回答问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或许我会认为你是在默认?

    没、没啦!和你的那位骑士聊天确实挺解压的,但刚才我真没在想他

    开玩笑,洛兰妮雅一直贯彻从心原则,哪敢认下这口锅。尽管,起因的确是她对人家产生了糟糕的邪念但她很是自我欺骗性质地笃定自己没有说谎。

    确实,在开始对自己动手之后她就没去想人家了嘛!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他笑了一声,仿佛察觉不到这个玩笑并不是什么幽默的信口闲谈。

    洛兰妮雅心底忽地再度升起了一种熟悉的、奇怪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不在意她和其他男人之间是否有些什么?

    先前在他不得不出征在外的时期,似乎刻意安排了兰斯洛特来担任她的临时护卫

    好吧,这件事的起因尚且可以猜是他不清楚自家骑士对她的想法如果她愿意相信这个蹩脚的解释。

    现在他用一句玩笑搪塞掉她的辩白,这多少有些奇怪,更别提他们二人现在完全是肌肤相亲的状态,以他之前对她表达的爱意来看,总该有点醋味吧?

    更别提,最初的最初,那一次难忘的新婚之夜甚至是三人一起

    洛兰妮雅很快从短暂的走神中清醒过来。

    她知道多想无益,因为亚瑟从不解答她的这些疑惑,他只会以你以后就会知道的这样的态度保留下所有谜团的神秘感。

    明明距离如此之近,他呢喃的爱语也是真情实意、绝非作伪,但她从没读懂过他的想法,也未曾看穿那些围绕着他的迷雾。

    洛兰妮雅正兀自想着些有的没的,却没注意到被自己轻搂住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她的走神,审视般地在她莹白柔软的丰盈软rou上巡查了一番,便蓦地低头,张口含住了少女身上最为致命的弱点。

    呜

    她在偷袭下措手不及,发出狼狈却也婉转勾人的娇喘,只一瞬间就忘了之前的种种心绪,在电流般传遍全身的酥麻快感冲刷下彻底放弃了思考。

    两粒兴奋充血的乳尖果实般挺立,被属于男人的湿热唇舌打转玩弄,不时还会遭到牙齿啃咬的对待。但即便是这般略显粗暴的举动,也令她永远渴求rou欲的身躯快慰地轻颤起来,汇集至下腹的热流仿佛实质,催情般地令腿间幽谷地的xue口淌出潺潺涓流。

    而在她胸乳的yin乱反应更为直接,每当男人含住湿漉漉的rutou或用力或轻柔地舔咬吮吸,就有清甜可口的乳汁从顶端小孔喷出,以迫不及待的热情态度将自己送去给人品尝。

    哈嗯

    洛兰妮雅难耐地想要夹紧双腿,却没能留意到身上的男人何时欺身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这一用力便好像条热情的美人蛇般,紧紧缠上了他宽阔有力的男性躯体。

    在他高大的身材衬托对比下,她显得娇小而脆弱,不着寸缕的腿根与xue口只能蹭到男人温热的前胸,不时摩擦着他衬衣上的几枚纽扣,却也带给了她异样的隐秘欢愉。

    她下意识换成了一个迎合他的姿势,在全身愈演愈烈的可怕浪潮中啜泣着吐出火热的甜腻喘息。

    呜哈啊,不行不行要受不了了

    他的眼神变得晦暗,没有理会少女欲拒还迎的甜美告饶,揉捏着她双乳的手猛一用力,咬住乳珠的嘴也同时狠狠一吸,下个瞬间便迎来了她陡然失控的呜咽尖叫,一股又一股的汁水从奶孔中喷涌而出,最后被他全数吞咽喝下。

    另一侧没有被关爱到的粉嫩尖端也有大量的白色乳汁劲射而出,飞溅到两人所在的长椅,也打湿了男人所穿的衬衣,令湿透的衣料紧贴在他背部,勾勒出其下肌rou流水般优美的有力线条。

    亚瑟在她恍惚梦幻的神情中慢慢支起身体,于她微微张开的粉嫩红唇上印下一吻,全然没有在意自己的前胸也被从她身下那张小嘴喷出的蜜水打湿了大半。

    直到她缓缓眨了几下眼,亚瑟便知道自己的小王后终于回味完了高潮的余韵,不至于继续瘫软着那具娇弱无力的诱人身躯勾引他更进一步。

    有没有觉得这两天的奶水好像比之前要多上不少?是被我浇灌多了吗。他难得坏心眼地打趣她。

    浇、浇灌这个动词,细想起来好像很糟糕啊

    洛兰妮雅小脸通红,实在无法阻止自己的思想往飙车方向一往无前。

    每天,每晚,这里的这朵小小娇花都是被我射进去的jingye灌溉得满满的你说,这不是浇灌是什么?

    面前的骑士王依旧是往常温柔而优雅从容的神态,但他凑近到她发红的耳尖吐露出的字眼却直白得近乎yin靡,刺激得她才到达过一次高潮的身体又忍不住一阵颤栗。

    不、不要这么说太色情了

    王后不喜欢这样?可那为什么又伸手来解我的衣服他捉住她试图在自己胸口捣乱的小手,低头轻轻吻过泛着粉意的指尖。

    呜

    洛兰妮雅泪眼朦胧地无声控诉着他,可抓住她的那只手却纹丝不动,于是她只能望着男人被自己解开几枚纽扣的凌乱衣领,和露出少许的美好rou体眼馋。

    似是终于欣赏够了她生动娇憨的可爱反应,亚瑟轻笑一声将她抱起,也不再去制止她拉扯自己衣物的小动作,径直把人带进了放下的床帘帷幔之中。

    朦胧的纱幕将那之后的艳丽春色掩盖。

    窗外,风雪纷飞。

    同样的雪夜,缱梦蔷薇的玄关门前迎来了今晚又一位客人。

    作为卡美洛城诸多知名的温柔乡之一,云集于此的流莺们多有着姣好的面容与身姿,更身具各自的独特妓术,能令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们沉醉忘返。

    因此即便是在少有人愿意外出的风雪夜晚,这座建筑内部依旧灯火通明,华美绚丽的吊灯令室内的水晶摆饰折射出叫人目眩神迷的彩光,暗沉的深色地毯与同样呈现出厚重感的桌椅家具,则为它们所在的这间大厅弥补了足够的沉稳大气,彰显出上流社会追捧的低调奢华感。

    这是一间娼馆,哪怕装潢再精美、设计再高雅,也改变不了这里的本质。

    所以在迎来一位足够尊贵的客人后,年轻貌美的流莺们得到了吩咐款款走出,于这间视野开阔的大厅中或坐或立,或是半躺于壁炉前的长椅香肩半露。

    她们竭力但又隐晦地展现自己的美好与魅力,只为静候那位贵宾的挑选。

    就连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接待领班也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摆出看似随性自然的站姿,实则试图展示自己前凸后翘的标致身材,期望借此留住对方的视线。

    但这个五官俊朗的男人却只是看向四周,目光一扫而过。

    他分明一言未发,那名接待他的流莺却从他的眼神和态度中读出这样的问句:就这已经是全部了吗?

    她心头一颤,马上扬起风情万种的微笑。

    您您好久没来啦,这里好些都是新来的莺儿,您未见过也实属正常。您在名册上点的那几位,除去实在脱不开身的两人,已经全都在这里啦。

    见他仍旧沉默不语,女人愈发放轻了音量,挑逗般凑近了他。

    您可以慢慢挑选,今夜属于您的那只或者那几只莺儿。

    大厅中或坐或立的美丽女人们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

    她们本就是在深宵时分歌唱蔷薇的夜莺,又怎会错过眼前这梦中情人般完美的帅气客人。

    尽管这位客人的表情有些冷,但他眼中燃着的炽烈火焰几乎令所有流莺跃跃欲试。

    而且即便认不出他的身份,看接待女人那殷勤过分的态度,多数流莺也都猜到了一个令她们怦然心动的可能。

    这恐怕还是位来头不小的骑士大人呢!

    而此时,这位来头不小的爵士阁下,正望着这一屋子清纯的、可爱的、妩媚性感的、故作孤傲的女人,神情冷硬得完全不像来享乐的,反而倒像是在经受某种拷问。

    而事实上,凯只是有些走神。

    他已经连续多日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原因说来可笑。

    每当夜晚临近入睡,他总会条件反射般惊醒,一低头就能和胯下傲然挺立的大兄弟无言对望。

    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恶毒的诅咒,但好友贝狄威尔却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切便也只余下一个解释

    他好像,被那个春梦玩坏了。

    真相实在过于丢人,以至于凯在向老朋友求助时只能含糊其辞,半句都没敢提及那场梦境和自己近期失眠的联系,只说要找一个从他这里偷走了某样东西的小贼。

    今晚,他原本是可以忍耐住的。

    偏偏不巧一份来自北地密探的紧急信件出现,用于封口的血红火漆印着雄狮纹样,代表了必须立刻送递到骑士王手中的最高加急级别。

    于是已经歇下的王被近侍叫起,穿戴完毕后匆忙赶到了书房,由凯亲手递过了那枚记载着重要情报的信封。

    而就在王伸手接过那份信件的一瞬,凯注意到了他未系好袖扣的腕部,印着一道浅浅的小巧牙痕。

    以亚瑟身为高阶骑士的自愈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道痕迹彻底消去,但也正因如此,凯才不自觉地想象了一番,不久前他们到底是进行了多激烈的性爱,才会让她情难自已地在王的身上留下咬痕。

    就像是打开了传说中放出世间恶魔的魔盒一样,凯回过神来时已是一身冷汗。

    欲望的恶魔已经被他妄想中的yin靡画面放出,他因兴奋而贲张的血液瞬间升温,又在当下所处的严肃场合飞快地冷却,只有胯部骤然胀大的可疑肿块,悄无声息地诉说着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一切。

    好在冬日的衣物足够挡住一些不够重要的细节。

    亚瑟似乎没有留心他的细微变化,取来小刀裁开封口后就径直读起了纸上的文字,这也让心生尴尬的凯找到了点平息杂念的余地。

    半晌,亚瑟放下了手中那张薄薄的信纸,脸上依旧是和平日一般无二的平淡神情,凯却能读懂他眼中流露出的肃杀。

    到了清算的时候了。骑士王这么说道。

    随着数道命令连续下达,一个以国家为名的战争机器正在无声而快速地运作,经由改良后的军用传讯术法将国王的意志传递给这个庞大机械的每一个组成零件。

    当然,人毕竟是血rou之躯,而非可以不眠不休的魔导机械,凯的工作在为骑士王召来圆桌的首席骑士兰斯洛特那时起便已完成,状态不佳的他自是没想过硬撑,回到房间就要休息。

    毫不意外的,即将入睡的那一刻,凯再次从缠绕着自己的迷蒙幻觉中惊醒了。

    然而这一回,那个无法看清面貌、有着致命诱惑力的女人终于自朦胧走出,也让他看清了她的模样

    浅金长发摇曳,一双瑰丽的青碧色眼眸似清纯又仿佛饱含渴求的欲念,就这样流转着动人心弦的绵绵情意注视着他。

    他甚至差点叫出了她的名字。

    这觉是彻底睡不得了。

    为平息体内几乎要了他命的无名邪火,凯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庭所在的白垩城堡,冲进娼馆的大门,耐下性子看了几眼名册,便让接待叫来了所有的金发女人,进行实物挑选。

    他也算是混迹过这些风流之地,知道这么做其实并不怎么符合规矩。

    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哪怕再怎么包装得像模像样,这里终归是花钱买享受的地方,再美丽的流莺也愿意为了沉甸甸的金币张开双腿,更何况提出要求的客人还是个样貌俊朗、身材高大的金发帅哥。

    凯相信这种地方不会有想要拒绝他的女人。

    他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满足。

    各有千秋的流莺们在他面前安静而乖巧地雌伏着,露出她们天鹅般优美的白皙后颈,仿佛狮群中等候王者挑选临幸的母兽。

    然而在场唯一的这头雄狮却始终没有做出决定。

    凯以审视的目光逐一打量这些气质各异的漂亮女人,心中不知为何浮起了强烈的失落感。

    看似清纯天真的女子显然比她装出来的不喑世事的年龄要大上许多,脸上表现出的单纯多半也是演技;

    而某个身着性感服饰的妩媚女人则又和装纯的那个相反,将头发做成大波浪造型也不过是借此掩盖经验不足的生涩,这个估计才入行没多久的姑娘紧张得厉害,几乎都快把她的手帕捏成皱布条了。

    至于其余几人

    要么胸不够大,要么腿形不够美,要么皮肤不够白皙,到后面甚至连不是长发这一点都成了他挑剔的理由。

    凯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能给每个人挑出一堆刺来,旋即又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他在拿谁作为基准去评价的这几个女人?

    谁能有这个资本,让他忍不住嫌弃这些流莺们的身材不够完美,眼神不够清纯又不懂得如何诱惑人?

    这其中的一些性质甚至相互矛盾!

    他很想苦笑,因为他心知肚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说到底都要怪那个该死的女人

    在见过她之后,哪怕眼前都是些身价极高的优质流莺,他也产生了不过如此的念头。

    简直如云泥之别。

    凯无声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思索起来,良久才从记忆的一角翻到了某个记载于流莺名册上的名字。

    你们哪位是洛蒂雅小姐?

    略显高傲地仰着脖颈、优雅靠坐在壁炉旁软椅的女人缓缓合拢手中不曾动过一页的书本,矜持而得体地站直躯体,以淑女的礼仪标准向他提了提裙摆。

    尊贵的先生,晚上好,洛蒂雅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凯忍住了再次叹气的冲动,也懒得理会这些女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一把拽过这个还要故作清高摆会姿态的妓女,略有些粗暴地带着人直奔房间就准备办事。

    开玩笑,他可是花了钱的,光说不干算是什么道理?

    说来奇怪。女人扭扭捏捏地解开衣领、跪在床前就要为他服务的这一刻,某个突兀的念头骤然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除了名字,果然哪里都不太像她啊。

    待处理完事务的亚瑟回到国王寝居已是凌晨。

    数小时后便是日出,留给忙碌的国王陛下躺回温暖被窝的时间显然已经不多了。

    为了不惊醒熟睡中的人儿,他无声地换下一身正式礼服,走进浴室,随即便留意到地上多了些水痕。

    环顾了一番四周,亚瑟的视线在穿衣镜中的自己身上略作停留,很快便又移开。

    简单地洗去疲乏后,他穿好贴身衣物,来到床前点亮了光线柔和的壁灯,于是鹅绒大被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可爱小妻子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归来,翻了个身又抬手揉了揉眼,半梦不醒地嘟哝起来。

    唔好困,再睡会

    抱歉,吵到你了。他拉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一具温热而娇软的身躯便附了过来,胸前丰盈抵着他形块分明的臂膀。

    嗯她含糊地回应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亚瑟倒也没指望这小东西能清醒过来,于是摇头笑了笑,轻松将她压至身下,自己双手则是向下滑去,在途经她恢复平坦的小腹处略微停留,随后来到腿间的yin乱xiaoxue,伸出并拢的二指向紧紧闭合的xue内探去。

    指尖顿时陷入了一汪湿滑的春水之中。

    只轻柔地搅动了几下,饥渴吸吮着他手指的xuerou便蠕动起来,腔道内部泌出更多源源不断的yin乱水液,愈发方便他的活动。

    亚瑟很快便从那口吸着他不放的saoxue里抽出了手指,只见其上沾染的黏液清亮透明,不带半点白浊。

    这小家伙应该是趁他出去的那会,自己偷偷去浴室把他灌进zigong的jingye洗干净了?

    还挺坏的。

    把他辛勤了一晚的劳动成果就这么毁了一半。

    虽然心中清楚少女的身体情况很难让她独自达成洗干净这样简单的目标,至少那些被牢牢锁在宫口内部的jingye肯定仍旧浸泡在她温暖的体内,但是

    亚瑟叹气。

    没办法,只能再来几次了。

    正眯着眼睛装睡的洛兰妮雅闻言不禁身子一僵,心中大骂这个内射上瘾的男人,同时恨不得自己立刻马上陷入昏迷。

    时间回到约一小时前。

    亚瑟的离去并未惊动疲惫至极的少女,她沉沉地睡着,直到有声音将她唤醒。

    妮雅,妮雅?起来干活啦!无需睡眠的镜中恶魔在深夜里也充满活力,祂精神奕奕地将洛兰妮雅喊起,一条细长的尾巴不停甩动,似乎比她还要欢欣期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干活?大晚上的干什么活珈利别闹,让我睡觉她打着哈欠挥手,像是打发路边的小猫小狗。

    可是加布里埃尔神情委屈地掀开被子,很是直接地拥住她因冷意而瑟缩了一下的赤裸身躯,附在耳边轻声呢喃起来,妮雅忘了今天开始是不能放纵jingye内射的危险期了?如果妮雅想要小宝宝的话,我倒也是无所谓的。

    这一回洛兰妮雅彻底醒了。

    我有所谓。她闷闷地回应一句,而后起身推开了在她身上开始不规矩起来的少年,狠瞪了祂腿间那根粉嫩又硕大的凶器一眼,不要用它来撞我!尤其是肚子,人家很胀很难受的好嘛。

    还不是吃得太多了妮雅这个贪吃鬼。

    那!哪里是我想吃这么多的,呜被掐着腰掰开xiaoxue地强行灌入jingye哪里反抗得了嘛

    妮雅又在口是心非了,明明珈利看得很清楚,妮雅那时候舒服得都快

    停!停停别说啦!洛兰妮雅被看似懵懂的恶魔少年说得脸红耳热,甚至感觉到了身体的蠢蠢欲动,本就湿答答的下身yinxue又开始流出甜蜜黏腻的汁水,于是连忙苦着脸示弱,我知道啦干活干活,说什么都该干活了!

    好呀好呀,那么妮雅想好今晚的目标了吗?

    加布里埃尔笑得十分纯良无害。

    祂身为魔镜时的使用限制,严格意义上只有两个。

    一是能够准确定位施术目标,二是目标身处的环境必须存在能够映射出镜像的平面。至于其他那些必须在有月光的夜晚使用、必须脱光了衣服在密闭的室内使用诸如此类的使用前提,完全就是为取悦祂而设定的。

    总而言之,就是看祂心情。

    就上次的那个?犹犹豫豫纠结了半晌后,洛兰妮雅试探地道。

    她没好意思说名字,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契约对象的记忆力了。

    好在加布里埃尔显然也还记得唯一的那位受害者。

    倒不如说,祂为了讨好懵懂中给予了自己重要之物的契约者,早已偷偷对少女选定的猎物使了些小把戏,再度与其建立起联系的难度几乎为零。

    于是银发红瞳的恶魔闭上眼,似乎感应了一会,半晌后看向她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好像不太行那个人他,好像对我的术式产生了一点抵抗,直接不睡觉了,现在正在换衣服似乎要外出?

    洛兰妮雅顿时懵了。

    这么晚了,外出?而且怎么就就抵抗术式了?

    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那个人对奇怪的幻觉有警惕心了吧?

    加布里埃尔罕见地用上了我这个自称,同时绝口不提祂近来隔三岔五地就会偷摸给少女的猎物丢几个充满性诱惑的幻术,把那个可怜的人玩弄得欲求不满,连自慰都不太顶用了。

    在祂看来,男人在经历过这些求而不得的欲望煎熬后,只要再度尝到妮雅的绝美身躯哪怕一次,就必然会无药可救地成为她的rou欲俘虏,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不仅是身,就连心也该一起被狩猎,这才是所谓合格的猎物。

    尽管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妮雅口中所说的什么恶魔,但加布里埃尔觉得,自己还是挺能与妮雅的善良性格进行互补的。

    尚且不知眼前一脸无辜纯洁的恶劣家伙给她惹了多大的麻烦,洛兰妮雅跑去浴室好好把自己里外清洗了一番,用法术测得接近二成的中奖概率后又有些慌了。

    这回没再等加布里埃尔提问,她便十分主动而急切地询问起了狩猎计划的下一步。

    妮雅考虑好新目标了吗?

    毫无缘由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叛逆而执拗的少年轮廓。

    不,至少不该选莫德雷德。她的作弊工具虽然好用,却也无法影响到远在其他城市的人。

    那

    她犹豫再三,说出了一个名字。

    兰斯洛特?

    加布里埃尔点头应允,闭眼感应了片刻,忽地睁眼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身边有其他人嗯,不多,就一个。

    这么晚了,还有人和他在同一个房间?等等,你确定那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不知为何,她觉得加布里埃尔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嗯,珈利可以确定,那个人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在场。

    深夜,关闭了门窗的私人房间,独处的二人

    洛兰妮雅觉得自己很难不去想歪。

    对了,忘记告诉妮雅了,和那个人在一起的人是刚从你身边离开的,那个叫亚瑟的男人。虽然不敢凑近细看,但珈利感觉他们是在说些重要的事情。

    洛兰妮雅忽地呆住,半天才有些纠结地叹了口气,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说出了希恩的全名。

    只不过

    术式又失败了,这次似乎是由于目标的周围并未存在可以作为镜面的事物,干脆连定位都没能成功。

    洛兰妮雅彻底傻眼了。

    怎么办?

    虽然可以把她认识的圆桌们都列为目标尝试一番但这又不是在市场买东西!

    尝试失败了事小,那万一成功了呢?她是上还是不上?

    不上,万一肚子中奖她会后悔死今天的决定,可如果决定上了

    她难道又要毫无心理准备地和一个从未有过亲密举动的男人上床?这可不是什么一句喜加一就能简单形容的事!

    起码起码她需要做些心理准备

    这厢的洛兰妮雅还在惴惴不安,那头与她五官如出一辙却长角带翼的加布里埃尔却偏了偏脑袋,语气轻快地露出了笑容。

    妮雅,珈利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想不想看看?

    对不起,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洛兰妮雅摇头拒绝,话未说完却见面前已经现出一幕水镜,其中正正好好映着两具赤条条的rou体,以最为粗野原始的姿势和冲刺动作进行着仿佛野兽交尾般的性交。

    只一眼,洛兰妮雅便看红了脸,身上蔓延出难言的酥麻感觉,心跳也随着体温的上升而加快了少许。

    但是第二眼,她便认出了画面中的那个男人。

    啊她掩着唇轻叫一声,眼眸中闪烁出了水润的光。

    哎嘿,妮雅果然还是有兴趣的嘛。加布里埃尔开心地扇动了几下漆黑的蝠翼,语气很是自得,这个男人呀,好像是出去花钱找女人交尾去了。这不,你看,他们玩得还是挺快乐的嘛。

    花钱找女人,那不就是嫖妓她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口。

    好像,之前,半夜偷摸爬上他床的那次她就被这男人当成了出来卖春的妓女,当时她也猜测过对方是不是有这样的经历,结果现在看来

    他根本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嘛!

    她眨了眨眼,将视线定格在水镜中被女人菊xue紧紧包裹着的壮硕巨rou,屏着呼吸看男人狠狠地cao弄那个面露痛苦和欢愉之色的妓女。

    他的每次顶入都会将整根jiba塞进那后xue,两颗饱满的卵蛋则死死抵在菊xue入口,像是也要一起挤入xue中似的勇猛发力;而每次抽出又会几乎连guitou都一并撤出,被jibacao到洞口豁开的菊xue红得充血,无力地被青筋环绕的狰狞男根带出肠壁嫩rou,最后又被重新cao入的jiba尽数塞回腔内。

    偏偏身为骑士,男人的体力极好,挺动劲腰抽插saoxue的速度快得出奇。洛兰妮雅毫不怀疑,若是这道水镜能传递出那边的声音,yin靡响亮的rou体拍打声绝对会连成一片,混着那个妓女的尖叫,令她这个旁观者心跳不止。

    她又难以自控地盯着水镜中的画面看了好一会,这才惊醒过来,慌忙转头拍着心口为自己顺气。

    别、别做这种偷窥的事了,这样不好

    加布里埃尔才懒得理会她马后炮般的发言。祂已经盯着画面中的那两人看了好一会嘴型,终于搞明白了一部分状况,于是带着异常自豪的心情向少女炫耀起来。

    妮雅想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干进这女人的逼里去吗?

    你、你的用词洛兰妮雅被他光速堕落的措辞震住了。

    他好像一直在骂她呢,说她的逼不够紧,已经被其他的客人日到松了,又出不了多少水,cao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呀,怎么不继续了啊,难道另一个xue也这么糟糕吗?

    见水镜中的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从女人后xue拔出了jiba,少年稍稍睁大了双眼,好像比当事人还要着急地催促起来。

    洛兰妮雅有点受不了了。

    再任由自家小恶魔这么直播下去,她就快按捺不住身体的欲求了。

    而且这家伙怎么感觉尽不学些好的?

    加布里埃尔。她下定决心后忽然严肃起来,强行打乱水镜的法术构成令它消散,同时拉过银发恶魔纤白的双手,语气认真地道,或许这种事,在这边是合理且合法的,但嫖娼总归是不好的,是错误的!你不要向这种坏榜样学习!

    为什么?这应该是一种公平交易吧,怎么就成错误了?他对她的说教很是不解,困惑地直摇头,而且妮雅不觉得这样也挺好?妮雅不是在苦恼选谁么,既然花钱可以买到女人来玩,那一定也有男人会为了钱同意被妮雅玩的!所以妮雅完全也可以去嫖?嗯这种行为,是叫嫖娼对吧。

    啊?洛兰妮雅听得两眼发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让她?去嫖娼?嫖男人?!

    开什么玩笑,她是这种人吗?

    或许,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动摇原则!

    于是她坚定地拒绝了这个充满诱惑力的堕落提议。

    好妮雅,去嘛去嘛,那么舒服的事,妮雅也想试试看的对吗?加布里埃尔撒娇般地晃着她的手,甚至连身后的细长尾巴都打着卷、绕上了她的右腕。

    不可以!这是道德底线,嫖妓是绝对不可以的!心中摇摆不定的洛兰妮雅勉强作出一副坚定不移的样子。

    于是,一人一恶魔就这样在出去嫖娼一事上争论了好一阵,最后终于还是洛兰妮雅以微弱优势胜出,暂且说服了对方。

    看出银发少年虽然点头,却毫不掩饰脸上的失落,她决心好好教育教育这只过于脱离常识和人性的镜中之灵,不说重塑正常三观,至少也该让祂明白什么事不该做。

    阐述完嫖娼的一系列危害后包括并不仅限于助长社会不良风气、传播疫疾,以及有过一次体验就可能多次再犯的成瘾性洛兰妮雅见加布里埃尔温驯地点头,显然是听进了自己的劝导,便忍不住微笑着像摸小动物似的揉了揉祂的头。

    好乖好听话!

    被少女抚摸脑袋的加布里埃尔闭着眼,脸上写满了魇足与享受的同时,也在心里重重点头:

    她的意思就等于是在说,只要不为人知地,偷偷去找健康干净的男人玩就没问题了吧!

    好,祂已经完全理解了!

    至于什么嫖妓成瘾的危害嘛加布里埃尔根本没把这点放在心上。

    妮雅本来就是个和人做过一次就愿意做二三四五六七次的小色胚,到时候去多嫖几次又怎么了?完全小意思嘛。

    洛兰妮雅无从得知这个表面乖巧懂事的家伙究竟如何曲解了她的意思,她只突然意识到,亚瑟已经离去了许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今晚留给自己的行动时间或许已经所剩无几了。

    而她还在这些无关紧要的次要问题上分心。

    她忽然有些烦躁,但这股烦躁很快在隔间外门厅传来的声响下变为了慌乱。

    第一时间吩咐加布里埃尔回到镜内藏起,她又连忙草草擦拭干净了下半身多余的动情汁液,勉强算是将现场的疑点初步处理完毕。

    确认大致没有疏漏之后,洛兰妮雅叹了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纷乱不堪的杂念与体内蠢动的欲求,合上双眼将自己裹进宽大而柔软的鹅绒被,状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