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宿葉薔琳家

    下班後我一路開車到黎明路。葉薔琳已經在大樓邊的超市等著，我們買了些零食和雞尾酒。她帶我乘坐電梯到十二樓，那裡有幾戶套房而其中一間是她租賃的。

    這套房看來雅致，面積約有十二坪，一處騎樓向窗望去，便可看到台中市的某處夜景。窗外正下著毛毛細雨，涼風由紗窗地吹進屋內，十二月份的氣溫依然冰冷。

    我們就地而坐，一邊看著電視娛樂節目，一邊吃起零食。尷尬相視著喝下冰火，漸漸放鬆聊起。葉薔琳的樣子極為溫馴，喝點酒後小巧的臉蛋逐漸泛紅，極為醉人。

    似乎不勝酒力般，在酒精的催促下，一股美妙的微醺感滲透了我，身體也漸漸微熱浮飄。

    我們聊了兩個鐘頭，交換真實名字。Dodo的本名是葉薔琳，我也老實告訴她我的本名叫陳采薇。我們琢磨著該如何稱呼彼此，至少感覺會親匿點。

    「Dodo，以後我就叫妳薔琳或者琳兒吧。」我觀察著她的反應。

    她頓了一會兒回答：「好。只是琳兒聽來有點rou痲噁心。」

    「嗯。你不一樣叫我薇兒？抵了。」我抗議了。

    突然感到疲勞，大概真的喝醉了。望著葉薔琳的床鋪，我不安地思索著，今晚該睡在哪？

    第一次見面總不好往人家床上躺去吧！那樣顯得太隨便了點，但冰冷的氣溫總不至於讓我就地而寢吧！

    我丟棄尷尬問：「薔琳我有點疲勞，請問今晚讓我睡哪？」

    「睡我的床呀！妳介意嗎？」她大方地回答，顯得我小家子氣般。

    「這樣好嗎？總覺得不好意思。」我彆扭著，她都是這樣招待朋友的嗎？心中五味雜陳充斥著我，無法清楚形容我的感受。

    其實我心裡矛盾。沒有和長髮女孩交往過，面對這樣的場景，我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

    這一切令我感到無比陌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和葉薔琳互動，但心中又漾起一股新鮮感，蠱惑著我往前接受嘗試。

    「來，我們去睡覺。」葉薔琳突然拉起我的手往床鋪走去。

    「好。」

    詫異中，我順從著她的牽引躺上床舖，她將被子往我身上蓋，我們之間的距離非常近。那片刻我緊張到心跳加速，一時我秉住呼吸不敢動彈。

    「晚安。」葉薔琳躺在我身旁，雙眼闔上，安安靜靜。

    我跟著閉上眼讓自己鎮靜些。

    老實說我感到緊張萬分，腦子分不清楚是擔心還是恐懼。葉薔琳會不會對我上下其手？或者，我會克制不住對她伸出魔爪？如果我想又該如何下手？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是該先親吻她還是先撫摸她？萬一她賞我一巴掌呢？那就更尷尬了。

    天殺的！我怎會有這種齷齪思想？

    對。這應該是好奇心作祟。我在心裡不斷說服自己，將眼睛閉得更緊，強迫自己趕快進入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