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早知道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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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别把碗借给她了 今天的晚餐....还可以吗?不够的话锅子里还有 林雾琴望着已吃了半碗的洪谦生,呈一脸巴结小媳妇貌,仿佛深怕眼前这位恶毒的洪婆婆挑她毛病。 普普通通吧。他简短地应答,抛回一个问题:妳是会计师? 呃。可惜我不是,我是助理兼文员....不过我身边有很多会计师。 他虽有听出她的欲言又止,但因他那被迫长期压抑所催生出的顽劣性,他总不愿迁就他人的情绪。 他继续追问:但妳是读会计的吧,我看妳在图书馆睡觉那天垫著一本。 啊,这个嘛...... 林雾琴心想不妙,他正在直捣她最讨厌的话题啊! 妳是哪间会计系毕业的?我学测面试填了会计系,才问的。 我....是P大 啊?P大?洪谦生目瞪口呆,妳是P大?妳,P大?? P大是他们所生活的P市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大学,亦不分文理组皆是国内第一志愿。其不曾自国际各大大学评鉴的前百名落榜,是国内所有莘莘学子都梦想进入的学校。 哈....是这样没错。 林雾琴此时只想打哈哈然后转移话题。她不喜欢和人讨论自己的学历。那是她离开校园进入职场后最不擅长对付的主题。 对于此话题的逃避,不仅完全不是出自于谦虚,而是基于自卑。 听起来似不合逻辑,但她的高学历正是她的心中最大的自卑之源。 看不出来妳以前成绩那么好。是带有肯认意味的语气。 惟他又马上变脸:等等,妳是P大毕业,却还考不上会计师牌?那妳以后最好还是别对人说自己是P大毕业 我知道。像是一则静肃的拒绝。 林雾琴首次用如此疏离的口吻回应他。 洪谦生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 后来,他们仍保持面对面的座姿,但没有人再度出声。林雾琴全程低头,只顾著清空自己的碗;洪谦生则将头侧撇,假装专心观察著屋内摆设,在这份尴尬的静默间扮演忙碌。 直到洪谦生将头转回,直视林雾琴时,正好看见她为了把残渣吃干净而舔著自己的碗。 碗不用洗,我回去后自己用。 嗯。林雾琴淡淡地应了声,并起身走向身后的流理台。 没隔多久,洪谦生也吃完了。他见她停伫于流理台前,便尴尬地拎起书包,向她喊了句:那,我今天就先 却被林雾琴拦下。 她递给他一个附塑胶盖的免洗纸碗,碗内盛着一些鸡腿rou块与半熟蛋液。 怕你今天来却没碗吃饭,这是白天去超商(便利店)要的,他听出了她正强忍着哽咽,如果晚点还饿肚子,不嫌弃的话就吃掉它们吧。 字尾几乎被鼻音淹没。 她下曲著脖子替他开门,直到门锁上后都未与他对视。 他则站在门后看着门在眼前阖上,手中拿着的纸碗传来食物的余温。 洪谦生差点握不住那个纸碗。 自尊才刚被羞辱,却还惦记去照顾别人的食欲。 她完全是个笨蛋吧。 林雾琴在约莫三分钟后听到了门铃声响。透过镶在门上的猫眼,她认出了那件军绿外套与那颗蓬松的咖褐色短发。 洪同学....你怎么还没回家? 开门的女人的原先清澈的杏眼泛著微红,眼角下的泪珠在昏暗的光线下盈盈折射,鼻孔下还留着一道没擦干净的鼻水。 但一见到他,她的表情却敛起了悲伤,写满担忧。 出了什么事了吗?有东西忘记拿吗?还是没车钱回家?你需要什么的话 还对他问这些蠢问题,她果然是个大笨蛋吧。 他打断了她。 周末,洪谦生垂下了原本与林雾琴对视的脑袋,可以给妳画。 。。。。。 当天夜晚。 在一尘不染、物品被摆得井然有序,却了无生气的欧式装潢大卧室内,男孩在手机上敲打数秒后,将脸埋入床内。 〔今天对不起〕 他有着一身嘲讽人的绝活,用来告解的词汇量却严重匮乏。 〔没事唷〕 〔关于作画要麻烦你准备的事我晚点传给你〕 〔早点睡,晚安~〕 女人传来的讯息底下还附了一张柯基犬与goodnight字样的贴图。 〔嗯〕 洪谦生现在心中五味杂陈。一想起今晚林雾琴在门口梨花带雨的脸庞,脑袋就开始变得昏沉不已。 他的书包倒在头的一边,身上仍套著那件军绿色校服夹克。不知是不是对她的愧疚感异化成了错觉,他似乎也能从自己的物品上闻到来自林雾琴家所弥漫的馥郁气味。 他从书包里掏出饭盒,看见碗内虽仍残存著些许油渍,却被吃得很干净,没有黏着多余的米粒。 他闭上眼,眼前则浮现出林雾琴自薄擦著红色的唇瓣中,伸出粉嫩湿润的舌尖,仔细地舔着他借给她的饭碗的模样。 林雾琴、林雾琴、林雾琴..... 明明不曾亲口喊过这三个字半次,此刻他的脑海里却全是这个名字。 洪谦生双手向下伸去,解开皮带与裤头铁釦,掏出两胯间那已无耻地扬起、肿的发疼的粗长男根。他将鼻子靠向自己的书包使劲地猛嗅,他将性器朝向另一只手拿着的餐盒,握住那根炽热的手已开始上下挤压、撸动。 明明是自己不体贴的言词害她哭了,他却还下流地因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产生了性兴奋。他想着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她的芬香,下半身的血液已如沸腾般地guntang,手上动作的力道与速度逐渐加快,快感与罪恶感交织,所有感官仿佛沦陷一般 呃哼。 晕乎之间,一道热泉喷向了迎着rou茎的碗公。所有白浊被碗壁接起,一瓢浓稠的腥汤他恋慕之心的具象化。 想当年国中时,他用了这个碗吃了三年的饭。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有对着自己的碗射精的一天。 早知道就别把碗借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