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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喜

    

第三章 有喜



    两人颠鸾倒凤了三日,至第四日赫连武神清气爽地出了院子和长老们处理族内公务,才有丫鬟鱼贯入内服侍十六公主梳洗装扮。

    屋内的欢爱味道尚未散去,清梅撩开软纱帐,就见容颜清丽的十六公主盖着锦被侧卧其间。

    有洒扫丫鬟在走廊支开窗户让阳光洒进屋内,十六公主叫光亮刺得蹙眉转醒,迷蒙间见榻前站着个人,登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于是慌神道:什什么人?

    回王妃的话,奴婢是赫连家主特地派来服侍您的。

    十六公主听闻倒是松缓了紧绷的心绪,却也让这一出闹得生了起床气,拧了两道蛾眉娇气地质问道:伺候便伺候,你那样子直愣愣地杵在床前吓我作甚?

    清梅谦卑道:时候不早了,奴婢想着唤王妃起身用早膳,家主特定吩咐厨房做了南瓜羹送过来。

    赫连武欲望强盛,昨晚缠着她又要了好几次,这会儿十六公主倒确实觉得浑身虚软无力,肚内空荡饥饿,遂顺从地伸出带着星点红痕的藕臂。清梅适时地搭了手腕让她攀住自己,然后稳当地扶了十六公主起身。锦被顺势滑落,十六公主拉着被角裹住胸口靠坐至清梅堆叠好的软垫上吩咐她道:让外头的人先退到院子里。

    清梅得了指令走到外室打发走一干人等,又疾步回了床榻前躬身候着。

    十六公主美眸微合,贝齿轻咬嘴唇,撑着床栏稍稍抬了身子即刻又酸软地跌坐回去。她让清梅找了块干净的帕子,手没进被子里先擦净腿根处的粘腻,接着团了软帕堵住胀涩的花xue,虚着声儿地对清梅道:扶我起来。

    清梅掀开锦被,目不斜视地揽了裸体美人的细腰。十六公主歪靠着清梅,让她承了自己大半的重量,自顾捂紧了小腹哀吟:我要如厕。

    清梅这时才看清了十六公主有如妊娠四月的微隆小腹,半扶半抱地将人挪到温泉池的软榻那儿,王妃先在这儿歇着,奴婢去去就回。只须臾的时间,清梅便拿了个铜盆去而复返,手脚利落地将十六公主的上身垫高,抽出双腿间的软帕用器物接住嫩xue里流出的浊液。

    赫连武晨起才刚内射了一泡浓精,此时尚未被美人的zigong好好吸收掉。清梅见此重新塞回了帕子,不顾十六公主的哀婉神色,手掌运力颇有技巧地按揉起她的腹部。

    被堵着泄不出的酸胀使得十六公主凄迷了眸色,盈盈秋瞳汪起一层水雾:你这是作甚?嗯别别揉了,好胀

    清梅回道:奴婢奉了家主和老夫人的命令需尽快帮助王妃受孕,所以还请您再忍耐些。

    十六公主挣扎不过,遂松开紧握着清梅手腕的青葱玉指,偏首冷了眉色地未再漏出一丝让人软了骨头的呻吟。

    如此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清梅抽了帕子确认精华已被zigong完全的吸收,才递了铜盆,让十六公主分开双腿xiele个痛快。

    那一个多月的时日里,十六公主被赫连武困着一步都不许踏出崇武堂。只要他来了兴致便不分场合的拉着她行那露骨香艳之事,将十六公主浇灌得如同一朵盛了朝露的娇花,妩媚丽质得更显妖娆。

    老夫人带着府里的女眷在白露这一天收了百花上露,调笑说要寻了好茶泡来让几个儿媳喝了养出好气色,固了身体才能帮赫连家开枝散叶。

    恰一行人在凉亭歇息,二管家急匆匆地奔来,行了规矩后近身与老太太窃窃耳语。只三两句话的功夫,娴淑得宜的妇人便舒展了眉目惊喜道:此话当真?

    二管家恭敬道:小的可不敢拿这事做儿戏,大夫还在园外候着呢,奴才这就请过来,让他跟您详说。他提着衣摆一溜烟地跑出了园子,片刻便请来了沈溪。

    着墨色长袍的沈溪身姿清俊,面色从容地翩翩步入亭内,对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行礼道:百草堂沈溪拜见赫连老夫人。

    老太太慈爱地托着沈溪的手肘道:不必如此多礼,论亲疏,我和你母亲幼时一同长大,若是你母亲尚在,说不定我还能认下你做半子。

    沈溪眼眸半垂敛了神色,躬身作揖,谢老夫人抬爱,是沈溪没有这个福分。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老太太似忆到伤心处,拿帕子掖了掖眼角的泪雾,又掩着鼻尖轻抽噎几声,末了方才殷切地拉着沈溪坐至身边,满眼期盼道:那荣适才你跟管家说的可是真事?她环顾在场的众人,险险将荣安王妃咽回肚子里。

    虽然脉象仍不稳定,但能诊得出来是喜脉。

    老夫人喜上眉梢,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佛祖保佑,希望赐我儿一个金瞳的嫡子。

    饶是傻子都能从这三言两语里窥出事态,亭中几人的姿态神情霎时有意思了起来。却说这赫连武的正妻,碧珠罗氏家的嫡大小姐罗婉茵,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端了茶盏低头饮茶。

    倒不全是罗婉茵胸襟豁达善容人容事,只是当初老太太和族内同意赫连武将荣安王妃接过来是提前知会过她的。左右府里莺莺燕燕如此繁多,再多一个荣安王妃于罗婉茵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何况这人

    终归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届时能不能长久都是个未知数,何不顺水推舟挣个人情待她日后留作他用。

    盏中茶水烫舌,罗婉茵心绪难宁地端着置回桌案上,任她再多的自我开解终究抵不过听到旁人为赫连武有孕时的意难平。恍惚遥想起当年她嫁入赫连府那日的十里红妆,漫天的嫣红花雨下是赫连武身穿喜服领着她打马而过。

    罗婉茵曾经天真地以为此生只要守着嫡妻的位置,为赫连武绵延子嗣便已足矣,可当后院添进来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时,怨愤嫉恨终究成了她逃不过的劫难,直至她怀胎固宠不成反倒伤了身子,才看淡了这世家大族里凉薄的夫妻亲疏。

    眼下荣安王妃有喜,罗婉茵自嘲不过是多了根扎进心里的刺,再苦再疼也终会有习惯的那一天。倒是罗晴咬牙切齿地绞碎了一块丝帕。

    她是罗家陪嫁过来的妾室,模样生得娇俏玲珑,一双剪水秋瞳好似盛了滩清水,顾盼生辉间似长了软触挠得人心痒。打第一天入府,罗晴便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勾引赫连武,初时罗婉茵防她防得紧,就是侍寝每月也不得超过七回,她虽愤懑怨恨也无法,待罗婉茵心灰意冷淡出了赫连武的视线后叫她抓住机会迅速上位,只是不知为何承宠多年也未有子嗣,导致老太太对其愈发得不满,速速择了其他美人填充儿子的后院。

    至十六公主怀有身孕之前,赫连武仅有一个嫡女,可怜老夫人一番心血,给儿子添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没能给赫连家诞下金瞳的嫡子,而这在极其看中嫡庶尊卑的北州,实在是一件令家族蒙羞的哀事。

    老夫人大喜过望,当即遣管家去账房支了一袋金豆子过来,慎重地亲手交到沈溪手上:阿溪,赫连家眼下就指望她肚里的那孩子是个金瞳嫡子了,老婆子在这儿劳烦你多费费心,让这个孩子能平安生下来。

    沈溪接了老太太递过来的钱袋子道:这是沈溪的份内事,老夫人多言多虑了。

    老太太拉着人又聊了几句,不多时便遣二管家送走了沈溪,等人走得没影了便立刻挥退了亭中众人,迎着还有些暑气的朝阳,难掩激动地踏入崇武堂的后院。

    赫连武此时靠着床栏将白了脸色的十六公主抱入怀里安抚。

    晨间管家备了早膳候在外间,赫连武穿戴整齐开了门扇还未出去呢,床榻上的十六公主便掩着胸口难受地吐了酸水。赫连武忙派了管家去找大夫,却并未料到最后竟是这样一件令人惊喜的美事。

    赫连武不可置信地摸着十六公主的肚子道:这里头真有了我的孩子?

    十六公主到现在还恶心着早膳的油腻味,恹恹地合了眼皮不去看他那嘴角趔到耳根子后头的傻笑。

    赫连武不恼她的小脾气,在她脸侧印下一连串的吻,激动道:若语,只要你能给赫连家生下嫡子,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拼了这条性命寻了梯子爬上去摘给你。

    十六公主挥开他讨厌的生了胡渣的脸,嫌弃道:瞧你说的什么胡话,好端端的我要星星作甚?

    星星不要,那你要我吗?赫连武在十六公主雪白的颈项间落下一串热吻,只片刻便乱了呼吸,裆部顶起硬块磨着十六公主的小腹,道:嗯?阿武的大roubang要不要?

    嗯哼。廊上响起一阵刻意的闷咳。

    赫连武不满好事被打断,耷着眉眼愤怒地回首,却透过洞开的窗户看见自家母亲肃立在门外,于是收敛了怒容喜笑颜开道:娘亲,若语有喜了!

    老夫人剜了一眼儿子,穿过门厅迈入内室。坐到一边儿去!老夫人威严地甩了甩袖子,嫌弃地要将儿子赶走,赫连武却不惧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呵斥,不正经地搂紧了十六公主抗议道:若语身体还虚着呢,得靠着我才舒服些。

    老夫人羞红了脸简直没眼看,伸着食指点上赫连武的宽额:你个逆子!跟你爹一样没个正形!

    有下人搬来了软凳,老夫人坐稳了轻拉过十六公主的纤手,褪了手腕上的玉镯子给她戴上,道:这是我几年前挑的籽料做的,戴上了一直没舍得送人,今天我把它赠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和赫连一族的期望,稳稳妥妥地给阿武生个嫡子。

    十六公主忍了苦涩,笑得端方,若语进了赫连府,自然明白身上担着的责任,只是缠绕在若语身上的流言蜚语难免过于离奇,恐怕到时结果会让老夫人失望。

    老夫人瞬间沉了脸色,斜睨一眼赫连武,似在指责他没调教好人反倒有胆拂了她的面子。只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不慌不忙地理了理发髻,轻笑道:王妃说的这话倒也在理,只不过这胎怀不上也无妨,赫连家最不缺金银钱财这些俗物,今年不行咱们就盼明年,武儿身强体健,让你怀上个孩子本也不是件什么难事儿,你说是也不是?

    老太太面上笑眯眯的,心下却腹诽这十六公主委实太蠢,区区生个孩子就敢在她面前摆谱,还真当荣安王妃这头衔有多尊贵似的,莫说如今荣安王痴迷炼丹成了废人,便是往前数势头最甚的时候,往她跟前来也得给她老婆子三分薄面呢!所以说啊,现在的人心浮气躁的,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赫连武本有心帮着娇人在老太太那儿挣个好印象,可她这一通说辞下来,话里话外似乎仍透着股不情愿的小怨气,于是索性不管不顾地搂紧了美人,冷笑着接道:娘说的是,怀个孩子有什么难的?只要我往这肚皮里多射几回,再拿roubang堵着下头的小洞,十天半个月的,还怕怀不上我的种么?

    赫连武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即使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但只要让他看上,决计没有放手这一说。他看着怀中人煞白的脸色赌气道:若心有不甘不想怀上的,只要朝香炉里扔它个四五块催情香,不怕有些人不乖乖就范。

    老夫人老脸一红,羞恼地伸手怒掐儿子的臂rou,没羞没臊的东西,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荤话?

    十六公主听闻此话眼眶微红。她垂首避开赫连武那叫人难以忽视的迫人目光,倔强地强撑起身体推开他的揽护,转向床内的小脸上自眼角滑落一滴清泪,使得她更添几分艳色。